第十九章 秦子翼(上)
怀着奋兴的心情从舞台上下来,迎接她的是阿金傻笑的俊脸。
阿金激动地将苏丽雅拥入怀中,直嚷道:“阿雅,你好厉害哦!能讲这么好听的故事。”
原来有人跟你分享喜悦是如此的美好啊!苏丽雅轻靠着阿金的胸膛,轻声道:“阿金,你喜欢我讲的故事?”
阿金轻推开怀中之人,用力点头道:“恩。我很喜欢。”
“那我回去以后,我再讲跟一个人听。”苏丽雅温柔地笑道。
“太好了。阿雅,我们快点回去吧!”阿金急着要听故事,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苏丽雅头摇地笑着跟上他的脚步。但是,他们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王玄给挡下了。苏丽雅以为他是想要来掏他们两人的饭钱,秀眉微皱不悦,冷哼道:“想不到堂堂客云酒楼是如此言而不信之人。”
王玄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言讽刺而生气,反而和气道:“这位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庄主想见你,特地要我来找姑娘。”
苏丽雅见王玄一副不见就不让人出大门的样子,心想反正见见又没什么损失,就点头答应。
跟着王玄,踩着那铺着雅致的⽑毯台阶,苏丽雅不噤再次感叹这客云酒楼的豪华。到了二楼,那明显用上层木材制成的楼道,以及那楼道前的那些一间又一间紧闭的雅致大门,无不显示着客云酒楼住宿的豪华。
“哇--阿雅,这里好好哦!”阿金东张四望的感叹着。
苏丽雅一听,转头只见阿金一副刘姥姥见大观园的傻样,东张西望,不得不后退,轻拉着阿金的袖子道:“阿金,不要说得那么大声。”
“哦!”阿金马上降低声音回道。
他们的声音引来走在前面王玄的转头。他疑惑地问道:“姑娘,这位是你的--”
阿金也不等他问完,就自豪地道:“我是阿雅的相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相公哦!”阿金还特地在最后強调着。
苏丽雅没好气的望着那一脸得意的阿金,不噤想起了两人刚成亲时,他也是逢人就说自己是她的相公,而且还特地強调是永远在一起的。
王玄微楞。其实从刚才他就已经猜测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夫妻关系。但是,他马上收回了震惊,停下脚步道:“到了。我们庄主就在里面。”
苏丽雅推门入进,阿金也想跟进去,但是却被王玄挡住道:“庄主只想见姑娘一人。”
苏丽雅不得不出声道:“阿金,你乖乖在门外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阿金尽管很不想跟她分来,但是还是回道:“阿雅,你要快哦!”苏丽雅眼带柔情地笑道:“我怎么舍得让阿金等久呢!放心。我很快就出来的。”在见到了阿金的笑容后,她才放心地入进房內。
这是她从穿越以来见过最舒适的房间:以光亮可以映出来人⾝影的黑木铺成的地板,搭上深蓝⾊的墙壁,以及那些暗红⾊家具。整体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调。想不到在这远古的朝代也有人懂得⾊调搭配问题。
“画皮可是你自己想不来的?”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后响起。
苏丽雅转⾝,只见一个俊美得过分的男子站在那里。他是她来着这个朝代见过的第二个人俊美的男子,当然第一个是阿金。但是他的俊美又不同于阿金的俊美。阿金的俊美是崇尚阳刚,但是这个男子的俊美却是偏向阴柔。那种介乎与中性的美让人有点眩目。但是,她还是喜欢阿金的那种阳刚中带点傻气的俊美。
秦子翼在见到苏丽雅眼里跟其他女人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艳目光,有点失望。但是他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玩味地望着那从惊艳中快速恢复过来,而一片清明的黑眸。这双黑眸并没有像其他的女人一般,因为对他外表的迷恋而失去了神采。
苏丽雅因为秦子翼嘴边的笑容而警戒得望着他。他的笑容让她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她直盯着他,道:“是你找我的吧?”
秦子翼因为她眼里的警戒而眼中的玩味更重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见过他的容貌后,还能如此地警惕他的。他黑眸里的趣兴更重了,笑道:“对。我想看看能如此精彩的讲述画皮故事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这男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柔亲切,但是她敢肯定这只是他所带的面具。凭直觉,她知道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她冷然拒绝道:“你现在已经看了,我可以走了吧!”
秦子翼眼里闪过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外人发挥着无害的笑容之后,还有人不买帐的,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人。看来眼前这个长相丑陋的女人不简单啊!秦子翼对着那欲转⾝离开的⾝影说道:“有没有趣兴每天在客云酒楼来讲书啊?当然,这月奉自然不会低的。”
本来已经快走到大门口的苏丽雅因为“月奉”两词而停住了脚步,转过⾝,笑道:“哦。原来你找我是为这事啊!怎么样,月奉到底是多少?”
秦子翼因为她市侩而虚假的笑容而眉头紧锁,方才对她产生的好感顿然消失,黑眸失去了温度。但是,他仍笑道,但是这笑意并没有传到眼:“月奉三十两。”
苏丽雅一听价格就兴致去了大半。本来她以为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很⾼的月奉。想不到,居然只有三十两银子。她刚才可是听到那个主事说那个如公子月奉可是一百两。再说,以她的说书能力怎么也不会比那个如公子差。这也可以从方才观众的反应中看出。而且,她现在的⾝份是程家的侍女。如果没有一次性还清债务的话,只怕等程麟回来后是没时间来做这份兼职的。毕竟她是签了卖⾝契的。
秦子翼也注意到她眼里的趣兴缺缺,很是好奇,穿着耝布的她为何会表现出如此的趣兴缺缺。毕竟,月奉三十两可是不低啊!寻常一个说书人,可是连月奉十两都没有啊!他笑道:“怎么,不満意这个价格?说说你心中的价格吧!”他把主动权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