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柴房
“我什么?”宛儿抢着说话:“众姐妹中我年纪最长,进门时间也最长,如今你做错事情,教训你几句莫非还错了?!”
凌香啧啧轻叹:“信,不怪二姐打你,实在你惹的事实在太多!引勾李公子的事还没消停,这才多长时间?又惹到王爷头上!”
绮玉绞着帕子尖声嘲笑:“你瞧她瓜子脸,尖尖瘦瘦狐媚的模样,天生就是个不安份,惹祸的胚子!”
“知道吗?世上最可恨的,就是象你这种仗着自己得宠,弄得家无宁曰的女人~”冷卉⾼傲地昂着头,不屑一顾地自姜梅⾝边越过。
“姐姐们,你们还去不去看王爷了?”梦蝶蹙眉不耐地催促。
尽在没用的事情上磨蹭,去得晚了,老太太一个不⾼兴,大家伙都跟着挨骂,何若来哉?
“去,怎么不去?”宛儿抿了抿鬓边的发,扭着腰肢匆匆地走了。
白凝落在人后,叹了口气,同情地望着姜梅,低声道:“信,你自求多福吧~”
多福?只要还在这个家里住着,她永远都不可能多福!
姜梅冷笑,知道大家都抱了成见,不管她怎么分辩都没有用了,索性不再辩解,就不信君墨染连这种程度的栽赃都看不出来?
一群女人争先恐后地挤进忘月苑探望君墨染,李煜宸躲之不及,宛儿已将他掀到一边,他啼笑皆非,索性踱到窗子下眼不见为净。
“天哪,那个女人真狠啊!”“我可怜的王爷~”宛儿呼天抢地,泪若雨下。
一时间惊叫声,菗气声,哭声,骂声…乱成一片。
“通通闭嘴!本王还没死呢!”君墨染面⾊铁青,暴喝一声,一屋静默。
“王,王爷?”宛儿妆残脸花,怔怔地抬头看着他。
“都给本王滚回去!没事别来烦我!”
“是~”宛儿怯怯地应了一声,抹⼲泪,灰溜溜地出门。
冷卉这时才施施然地越众而出:“墨染哥,你没事吧?”
李煜宸淡淡一笑:“幸而发现得早,给他用过药,休息几曰当无大碍。{}”
“卉儿,”君墨染缓了语气:“你也回去吧,没事别到这边来,免得传给你。”
“啊~”听到那痘痘竟能传染,众位夫人低声惊叫,不约而同地退了好几步。
待发现一旁老夫人眼中冷芒渐炽时,尴尬地停下脚步,各个面上浮起晕红,狼狈万分。
冷卉握着拳,态度十分坚决:“只要能呆在墨染哥⾝边,为你减轻痛苦,卉儿什么都不怕。”
“这里有丫头照顾着,还有煜宸看着,你们凑什么热闹?”老夫人冷声发话。
冷卉委屈地红了眼眶,垂下头低声道:“是!”闲杂人等被赶出去后,耳根子终于获得清静。
“看看,你都娶了些什么女人?”老夫人一脸厌恶。
君墨染笑了笑,聪明地保持沉默。
李煜宸眉花眼笑地和稀泥:“女人嘛,只要脸长得漂亮就行,脑子倒是可有可无。不然,一个个精得跟鬼似的,谁吃得消?”
“墨染,别人我不管,江湄这个女人太可恶!这回你说什么娘都不能再留她在你⾝边了!”老夫人面容沉肃,不肯被他模糊了焦点。
“娘,”君墨染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抓挠:“这事跟她应该没什么关系,一看即知是有心之人陷害。”
“是啊,”李煜宸皱眉:“要想害墨染,方法有很多!她应该不会那么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自己亲手做的面条里搞鬼!这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不是吗?”
“哼!”老夫人冷声而笑:“你以为老⾝的眼睛是瞎的吗?”
“我就知道,⼲娘最是明白事理,必然不会迁怒无辜。”李煜宸笑嘻嘻地给她戴⾼帽。
“老⾝还不糊涂!”老夫人横他一眼,拍开他胡乱揉上肩的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若是不专宠她,也不会惹出这许多祸端!”
“呃~”君墨染无语。
“依着我,姓江的狐媚女子就是个惹祸招灾的妖精!还是乘早逐她出门了事,不然你的大事迟早坏在她手里。”
“⼲娘~”李煜宸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语带嘲弄地道:“狐媚且不好说,但若是招灾惹祸,这王府里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那也总比江秋寒的闺女好一百倍!”老夫人赌了气恨声道。
李煜宸哑然,与君墨染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了。
这是个死结,终陈氏一生恐怕都没办法消除对江家的仇恨与偏见。
“娘,”君墨染颇感头疼:“我说过,这只是暂时的。”
老夫人冷着脸:“要我不针对姓江的女人也行,你给我正正经经娶个白清的闺女进门,生个白胖的孙子给我抱,有孙万事足,才懒得管你!”
呃,她提到开枝散叶的大事,李煜宸老实地闭紧了嘴巴,唯恐遭遇池鱼之殃。
“算了,你爱咋地咋地吧~”说起娶妻,君墨染立刻不战而降,败下阵来。
老夫人老谋深算,一句话将当世最強的两名男子轻松击溃,精神抖擞地大喝:“田嫂,把那贱人关到柴房,饿她几天,啥时知错了,啥时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