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片忠心
圣⺟举起“白莲圣令”魔门众门下,谁敢不听,除了少数人外,很多人都跪了下来。虽说太上的地位最⾼,但“白莲圣令”的影响在整个魔门,无人能及。太上见了它,也得退让几分。
圣⺟缓缓的道:“‘白莲圣令’乃本门的最⾼圣物,一直由太上保管,只因太上闭关,暂时由我代管,我想大家绝不会怀疑这枚圣物。”
太上怒道:“放庇!”
余一平道:“圣⺟大人说的不错,这块圣令确实是真的,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个太上分明就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
太上气得脸⾊紫红,眸子內透出杀气,喝道:“余一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老夫说这种话!”
余一平冷笑道:“魔教奷细,魔门人人得而诛之!”
那戴斗笠的女子道:“跟他罗嗦什么,将他拿下便是!”太上纵声大笑,看了戴斗笠的女子一眼,然后再看向无法,道:“圣教何时出了你们这两个人,有你们这种人在圣教,难怪会搞得乌烟瘴气,老夫不仅要除掉逆贼,还要将你们铲除!”
无法阴笑一声,道:“论武功,我们单个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自问能挡得住我等的联手?”
太上狂笑道:“别说你们,就算独孤动天复生,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圣⺟心中一沉,正要下令众人围攻太上等人。
太上转过头看着白依怡,道:“圣姑,你出来说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太上!”
白依怡听了他的话,心神一凛,朝圣⺟看去,圣⺟只是发出冷笑声。白依怡想说出真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上见她这个样子,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脸⾊一变,叫道:“丫头,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惦记着她对你的虚情假意,她可是你的大仇人!”
白依怡⾝躯颤抖,闭上了眼睛,还是没有吭声。
方剑明走出来,冷笑道:“让我来说,我说一句公道话,站在大家面前的是真的太上。早在十年前,圣⺟已将他关在噤地的冰洞內,闭关修炼的太上是他人假扮,不信的话可以让他出来对质,我想魔门的弟子绝不会糊涂到不辨真假!”
方剑明自信自己的眼力,只要假的太上出来,不管对方多么⾼明的易容术,他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圣⺟怎么可能让假的太上出来见大家,喝道:“方剑明,这是魔门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再胡言乱语,连你也一块拿下!”
方剑明“哈哈”一笑,道:“圣⺟,你会放过我吗?你是不是不敢?”
圣⺟冷声道:“笑话,本圣⺟会有不敢的事?”语气一转,⾼声喝道:“中洲五虎,将这个人抓住!”
中洲五虎听了她的话,向方剑明大步走上。不等方剑明动手,白依怡突然纵⾝掠出,站在方剑明⾝前,双掌一抬,內力运起,寒气自掌心透出,将五虎的来势阻了一阻,道:“中洲五虎,你们想⼲什么?”
中洲五虎听后,呆了一呆。
圣⺟见了,喝道:“依怡,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造反!现在我就以圣⺟的⾝份,除掉你圣姑之位!”
看向戴斗笠的女子,道:“有劳花堂主出手,将这个逆徒拿下!”
这么一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圣⺟对圣姑一向爱护有加,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做出这种决定!
她确实有这个权力,因为她是圣⺟,她手上拿着“白莲圣令”
戴斗笠的女子阴笑一声,道:“我⾝为刑堂堂主,最喜欢惩治叛徒了!”正要扑向白依怡,六条人影早她一步扑向白依怡,却是六个中年妇人,一人道:“圣⺟大人,花堂主,圣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种错误,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姐妹吧!”
六人子套长剑,剑光如电,向白依怡发动了攻击,白依怡在六人的合围之下,险象环生,一来这六个中年妇人剑法了得,二来白依怡真的不想和她们为敌。
这六个中年妇人看着她长大,可以说是她的婶婶,如今她们向她出手,她怎么能下重手,相形之下,她当然不会是六人的对手了。
就在六人与白依怡交手之际,无法将金笛放在嘴边,吹出古怪的声音,中洲五虎眼中闪过一道寒气,大吼一声,向方剑明扑了过去,出手便是亡命的打法,数十道刚烈的拳风卷向方剑明。
五人的武功已达一流之上,仗着⾝躯的⾼大以及万斤的力气,这一发狠,方剑明同白依怡一样,也被逼得险象环生。
他知道中洲五虎不是坏人,更敬他们是汉子,只因被笛声控制,才会对他大下杀手,所以,他只是展开游走的打法,也没有子套天蝉刀。
太上看了一眼场中,心中暗道:“‘白莲圣令’不在我手,就算我是真的太上,也无法挽回败势,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抢到‘白莲圣令’!”想着,眼光望向圣⺟。
圣⺟见他看来,眸子內闪着怪异的精芒,焉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冷笑一声,道:“你想抢‘白莲圣令’,不要做梦了!”
随着话声,向后退了八步,余一平和无法同时掠⾝而上,站在了圣⺟⾝前,无法吹奏的笛音猛然一变,刺耳之极。
中洲五虎仰天长啸一声,震耳欲聋。五人将全⾝的力量都用上,一招猛过一招的杀向方剑明。
无法看了看中洲五虎的攻势,极为満意,将金笛拿下,不再管五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太上。
原来笛声一变,将五虎的神经刺激到最⾼,除非将敌人拿下,或者是自己死亡,不然谁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行动。
太上目光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只见他目光一跳,看向了圣女白依人,嘴边突然浮起一丝冷笑,缓缓的道:“你是不是白依人?”
圣⺟心中一惊,知道他又要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将手中的“白莲圣令”一举,喝道:“魔门弟子听令,将他们都给我拿下,若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余一平、无法、花堂主闪电纵出,向太上扑了过去,将最拿手的功夫使出,联手攻击太上。
风公度、鲍天雷、电长老宁长鸣则是分开来,从三个方向朝汤富海扑到,其他的人分出少许对付汤富海的亲信,大部分都子套刀剑,围在场外。
风公度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领“锦掌”同汤富海过了一招,沉声道:“老汤,你打不过我们的,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圣⺟大人还能绕你不死!”
汤富海双掌舞动,以一敌三,面不改⾊,冷笑道:“我们四人合作多年,想不到今曰我会与你们性命相搏。你们不要忘了,太上对我们都有过好处。我对太上一片忠心,岂能背叛于他,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跪地求饶!”
鲍天雷阴笑一声,道:“汤富海,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双掌暗含“小天星”掌力,快如奔雷般向他劈了过去。
汤富海⾝躯一转,躲过宁长鸣的长剑,突然用自己的⾝体撞向了鲍天雷的双掌。鲍天雷和他共事多年,多少有点感情,但见他如此不要命,厉喝一声,道:“你既然如此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掌势一紧,双手拍在汤富海⾝上,汤富海“哇”的一声,噴了一口鲜血,就在这一瞬间,汤富海⾝形疾如狂风掠起,双脚重重的印在了鲍天雷的胸膛。
鲍天雷惨叫一声,飞出了数丈外,胸骨断了好几根,好在他及时的将內力运到了胸前,不然老命就要丧在这一脚之下。
圣⺟喝道:“将鲍长老拉下去,好生照顾!”两名弟子走出,扶起鲍天雷走了。
汤富海中了鲍天雷的“小天星”掌力,只觉全⾝的经脉疼痛无比,就像是有铁爪抓着一般,他口中不住的涌出鲜血,⾝躯颠颠撞撞。
风公度见他这副惨象,心有不忍,双掌收了回来,宁长鸣长剑一挺,剑尖刺进汤富海体內,想起多年的交情,轻叹了一声,将剑子套。
太上听见惨叫,料到汤富海已糟了毒手。这时,汤富海的十几个亲信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丧命在围攻之下,尸体倒了一地。
太上心中大怒,头上白发狂舞,双掌一合一分“玄阴神功”全力运出,一股恐怖的寒气从他体內排出,竟将花堂主的带子震得倒卷回去,吓了花堂主一跳。
随后,只见他左掌一晃,快如闪电,找上了余一平的手掌。
余一平根本就没看清对方这一掌是怎么和他手掌相撞的,只觉整根手臂冰冷异常,顿时被震出三丈。
太上的右掌在同一时间,穿过千重笛影,劈在了无法的金笛上,无法只觉寒气顺着金笛传来,寒气逼人,感觉自己就要被冰封了,心头一寒,吓得向后倒纵而出(太上知道三人中数他最厉害,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用力)
太上⾝躯一转,向汤富海处扑了过去。
花堂主突然使出了一种古怪的⾝法,宛如灵蛇一般向前滑出两丈,冷笑一声,道:“你走得了吗?”
手中玉带一抖,快如电光石火,玉带就像是长蛇一般缠绕在太上腰间,手上用劲,想把太上拉回。
太上愣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功夫?”尽管被玉带缠⾝,他也不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猛然抓起玉带,向外就抛。
两人同时发力,花堂主的內力怎么比得上太上,顿时被太上抛了出去,人在空中翻了数个筋斗,落地后退了好几步,胸口起伏不定,玉带断成了两半。
太上赶到汤富海⾝边,一把抱住他,叫道:“富海!”
汤富海双眼大睁,口中鲜血狂涌,沾了太上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太上手臂,面⾊痛苦的道:“太上,杀了我…杀了我,好痛…”
太上悲愤之极,仰天大吼一声,虽不是佛门狮子吼,威力却无与伦比,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有些人功力尚浅,竟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