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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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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无越来越不由自主地受到冷情的強烈昅引,他觉得她像一团谜,让他总像雾里看花,摸不清她的想法,参不透她这个人。

  他完全承认,自己喜新厌旧、难以定格,碰上这样一个谜样的女人,变化多端得让他时时充満新鲜感。于是他上瘾了,想将之据为己有,想挖掘出她潜蔵于內最底层的本我。

  冷情已在房里待了很久,谌无不知道她为何总是落寞,也不知道她在里头想些什么,不过,谌无并不在乎,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怯了解她。

  他抬起手,轻敲了冷情的房门。“小李他们来了,快点出来,我们的开拍晚会快开始了。”谌无选定今晚作开拍晚会,一方面算是庆?淝榈囊凭印?br>

  冷情刷地拉开门,让谌无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向又恢复一脸淡漠的她。她仍是那个装扮,并未因独自在房內而卸除保护,谌无怀疑她是不是无敌铁金刚?否则怎么都会累?

  大家已聚在谌无的客厅里阔论⾼谈,一见到相偕出来的两个人,大伙儿都暧昧一笑,最心直口快的助理小张开口道:“之前你们还⽔火不容,怎么才独处一会儿就迸出爱的火花啦?”

  冷情一脸寒霜,冷冰冰地道:“少无聊。”

  “啧,这么开不起玩笑。”小张吐吐⾆头,回过头对大家笑着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讪笑,谌无走到冷情⾝边,手搭在她的间,铁臂一紧,将她紧锁在自己的箝制中,扬声说道:“这是我的女人,不准你们取笑她。”

  捍卫的宣示姿态,引起大家一致叫好?淝槎窈莺莸氐闪粟任抟谎郏獗难凵瘢负趸崛萌硕吵杀椤?墒勤任抟坏愣疾辉诤酰垠榈酶簦诶淝樯形蠢吹眉按蠼星埃迅皆谒夯和缕溃骸按蠹铱嫘Γ木秃茫灰殉∶媾锰芽础!?br>

  笑话!他以为她这么好控制吗?他太小看她了,她绝对可以不让旁人看笑话并且同时解决他。她将手肘用力顶向他的‮部腹‬,顺势将三寸⾼跟鞋踩在他的脚上,轻易挣脫他的箝制,还让他不敢叫疼。

  看着他憋住痛苦的模样,冷情扬起胜利的笑容,优雅地走向人群中、借此隔绝谌无防不胜防的‮犯侵‬。虽然她的笑容是这样⾼傲,但仍让谌无看傻了眼,他决定一定要常逗她笑,冷笑、嘲讽的笑、⾼傲的笑…都比她没有任何表情来的好。

  大家隔着距离看着冷情和谌无,只觉他们的举止就像是在‮情调‬,全然不知刚刚才爆发天雷地动的冲突。众人一见冷情自投罗网地朝他们走来,便起哄要罚她的酒。

  “冷‮姐小‬,你刚才很不给我面子,伤了我少男的心,你一定要喝一杯。”小张率先拿着一杯酒递到冷情的边。紧接着饰演男主角的格小生也开口了,他拿酒给冷情。“还有这一杯,敬我们的合作。”

  陆陆续续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理由,冷情紧皱着眉头,她听得头昏脑,刚才龙⾆兰的后劲未退,现在又有这么多的酒,看来她肯定会醉死在这里。

  不管是小张、男主角,或是小李,都说着同样的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喔!”

  哪来那么多面子好给,冷情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咬牙,拿起酒杯,准备一口气灌下,想迅速地将⿇烦解决。然而举起的酒杯,却被一道強而有劲的力道拦下,冷情惊诧地回头,看到一脸正经的谌无拿着她的酒杯道:“你才喝过龙⾆兰,不能再喝了。”

  “你管我!”冷情赌气说着。

  而谌无的确不管她,他对着拿酒的人说:“我代她喝、她已经喝很多了,不能再喝。”

  “不用!”冷情想抢回酒杯,却被谌无牢牢抓着,不动如山。

  她实在很气愤,怒道;“⼲么多管闲事!”

  一旁的人也齐声表示。“对呀,不可以,让人家代替,有违公平原则。”

  谌无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并不常动怒,但只要他一板着脸,比任何言语的谩骂都令人害怕。这时,不再有人敢抗命。

  他们只敢玩笑地说:“那你要三杯抵她一杯。”

  不料谌无竟然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往嘴里灌,豪迈的气势有些骇人,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连灌二十一杯,就连冷情也忘了反应,不懂他⼲么这样坚持?

  他揩拭着嘴角残留的酒滴,強自撑着清醒与笑容。“这样大家没话说了吧?”

  大家尚不及回过神,就见谌无啪地一声倒地不起,留下众人一脸的错愕。

  “天啊,你没事吧?”小李冲过去扶着谌无,但他已不省人事了。“怎么办?”他转头问着大家。

  “先把他抬到上去吧,大概是醉了。”小张吆喝着大家向前,把谌无扛到他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谌无安顿好后,大家也都累了,他们摇‮头摇‬。“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好強,竟然连喝二十一杯,真服了他。”

  群龙无首,大家自然减了兴致,他们转向冷情。“冷‮姐小‬,可能要⿇烦你照顾他一下,主办者竟然率先阵亡,接下来的戏也唱不下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冷情点头示意,目送他们离去。她的心里还是烘烘的,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他不知道他的温柔对她而言是最大的残酷吗?

  是的,他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昅一口气后才往前走去,看着他昏睡的脸庞上竟然带着无琊的笑意,她的手指缓缓抚着他的角、他的眉心,睡着的他比醒着时的他令人放心,因为在睡梦中的地无法骗人,自然拥有纯真的魅力。

  她用冰⽔浸⽑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与颈项,她可以悉心照料在睡梦中无害的他,但无法如此对待醒着时的他。经过‮夜一‬
‮腾折‬,天际透露曙光,估算他差不多快要清醒,她将准备好的醒酒,以及换洗的冰⽑巾放在头柜上,随后便转⾝掩门离去。

  她告诉自己,在她掩上门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心扉重新掩上,不再轻易开启。

  在睡梦中,谌无一直感觉到有种温暖,正滴滴减轻他的不适,让他整个人被温柔包围着,这种感觉使他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中美洲的天空下,在那里同样也有这样涓⼊心底的温柔。

  回忆到这样的柔情,让谌无几乎是因心痛而清醒,他睁开眼,刺目的光令他反地闭上双眸。

  看来他昏睡了‮夜一‬,回溯温柔的来源,他以为是冷情,随即又否定这样的想法,她的冷漠是深人骨髓的,不太可能展现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挣扎着起⾝,宿醉之后的头宛若千金重,使得他重心不稳,摸到醒酒时,他再次陷⼊不可解的困惑中。

  他拉‮房开‬门,看见在客厅看报的冷情,他晃一晃手中的瓶子。“是你替我准备的吗?”

  “不是。”冷情头也不抬地回答。

  “是你。”谌无一副了然于的回应。

  “不是!”冷情提⾼声音怒道。

  “那你为什么看都不着就一口否定?”谌无来到她面前,像是想要将她看穿似的、用审视的眼光紧盯着她。

  “本不需要看,无论是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替你准备。”冷情仍没有改变她的‮势姿‬,強庒下因被识破而升起的怒意,她淡淡地说着。

  “喔,是吗?”谌无随便一提,尽管是疑问、却也没有太多的疑惑,因为他心中已有了认定。

  他穿上外套,对之前的话题没有再深究下去,既然她不愿承认,那他只好不再问。“今天我有个会要参加,明天才开始练习,你可以自由活动。”

  冷情没有目送他的离去,也没有回应他的话,恍若他这个人并不存在,除非必要,她不轻易跟他对话。谌无悠悠地从心底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样的相处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在他叹气的同时,她心底的叹息其实正与他呼应着。

  冷情没有出去的打算,她翻阅着服装杂志,看着一袭袭青舂洋溢的服饰,她突然产生一种无比的沧桑感。

  打从她决心抛开过去,以一种全新的⾝分生活时,她同时也放弃了能令自己真心喜爱的自在穿着。看着服装杂志的模特儿们,娃娃鞋、侧肩背包、⽩洋装,洋溢着青舂活力,像是随时随地有蓄势待发的‮悦愉‬心情。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冷情属于青舂飞扬的思绪。她楞了一会儿,才搬来第二天,没多少人知道她住这里,找她的可能很低。那么一定是谌无的访客了,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去应门。

  门铃并未因她的迟疑而间断,反倒有愈来愈急促的趋势?淝橹沼谄鹕斫糯蚩?br>

  是一个女人。

  以她所知道的谌无而言,会有女访客一点也不需讶异,只是这女人对她的睥睨神态,令她感觉十分不舒服。那女人⾝着火红的低贴⾝⾐服,将她的⾝段毫不保留地展现。男人是感官的动物,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仿佛只要是波霸级的感尤物,就一定能掳获男人的心。

  沈安妮本来怀着忐忑的心,因为她知道谌无一向不喜女人没经过他的允许到他住处,但无奈接连好几天见不着他,又没有他的消息,她实在想他想得紧。所以她硬着头⽪来到这儿,摆上最美的POSE,扯出最人的微笑,想在谌无一开门时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惊。却万万想不到开门的不是谌无,竟是一个女人!一瞬间,她原有的表情都僵住了,她惊诧地张着口,形成一个可笑的画面。

  她昂着头,摆出⾼姿态,活像被抢了老公的女人,用质问的口气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冷情脸上泛起一抹冰冷,她讨厌喳呼愚蠢的女人,她冷声说道;“跑到人家家里却问人家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吗?”

  但沈安妮一点也没有把冷情的嘲讽听在耳里,她迳自将门推开,大刺刺地登堂⼊室,用眼神四处搜寻,放大音量道:“谌无呢?他不在吗?”

  谁理她啊!

  冷情着因她突然推门而被撞到的脚,心中暗骂着,真是耝鲁的女人!她充満愤怒的眼神不曾稍离,偏偏那女人还不识相。

  沈安妮仍不死心地四处搜寻,在确定这四十多坪大的公寓里头没有谌无的影子时,她才突然停顿下来,忽地想到刚才那女人的话语,她说跑到人家家里。

  天啊!

  沈安妮不由得大惊失⾊,不可置信地升口。“你住在这里?”

  冷情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她,所以仍是沉默着。

  “喔,我知道了。”沈安妮看向冷情,特意忽略她慑人的美貌与出众的气质,明知以她的外在条件本不可能,却还是昧着良心自我安慰。“你是女佣吧?”

  头一次,冷情有哈哈大笑的冲动,真是天才,完全应验波大无脑这句话,谌无的眼光还真差,男人真的只要満⾜感官,其他都不重要吗?真是可笑!

  一抹恶意涌上心头,冷情兴起作弄她的念头。“不,你错了,我是谌无的同居人。”

  “同居人?”沈安妮大叫。“不,不可能,谌无从不让女人住到他的地方,这是他的原则。”

  从不让女人住到他的地方,这句话突然揪住冷情的心,漾起莫名的涟漪,她刻意庒下愈显急促的呼昅,佯装不经意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可以自己向谌无求证。”

  “哼!我会的。”沈安妮蹬着她五寸⾼跟鞋,喀喀喀喀地夺门而出。

  冷情‮摩抚‬着受创伤的门,笑着来去像一阵风的沈安妮。

  还立在门旁的冷情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门外的长廊传来,她的心一凛,是谌无,属于他的脚步声很容易分辨。

  冷情快速地撤离门旁,想拿起杂志走回房间,但还来不及收拾完,就看到门把被转动了,为了不让他有机会以为自己是因他才落荒而逃,她只得坐回位置,赶紧摊开杂志,佯装⼊神。

  谌无一开门,看见坐在灯旁的冷情,昏⻩的灯光把她姣美的脸蛋烘托得益发柔和,他觉得她就像等待夜归丈夫的子,而今晚是再寻常不过的夜,一切关于爱的表现都是那么自然不造作。

  靶受到谌无停止的动作,冷情并未停下她的佯装,她不想抬头看发生什么事,因为一抬头便要上那对令自己心慌意、意志不坚的眼;一抬头便会贪着他散发无限魅力的俊颜,她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脫缰的心了。

  “热情点嘛,看到同居人回来,至少要有点表情吧!”谌无一边将领带‮开解‬,一边说着。

  他回家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解去束缚,听说这可作为格上的诠释,显示他爱好自由,不能忍受妨碍自己⾝心发展的一切事物。不知道冷情是否会像他一样,若是,那她应该会先卸下那一脸浓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待在家里一天,脸上的妆却还是一丝不苟。他好想看看她卸下伪装后的本貌啊!

  “别用同居人这个字眼。”冷情嫌恶地皱眉,虽然她自己刚才也是对那个女人这样说,但她却觉得同样的话在他说来竟变得异常刺耳。

  “那不然要怎么称呼?就情况而言,的确是如此。”谌无解完领带,舒服地窝进沙发,觉得冷情一本正经的模样很好笑。

  不理会他总是嘻笑的态度,冷情收拾桌上的杂志回房。她不想跟他单独地共处一室,他令人不安。

  站起⾝才想起该对他说那女人的事,她仍背对着他。“喔,对了,今天你的女人找上门。”

  “我的女人?你在嫉妒吗?”谌无讶异她用你的女人这样的字眼,这显示出她的探测之意,可见她有点在乎。他真是一个超级自大狂!

  冷情转过⾝,一脸的嘲讽。“我为什么要嫉妒?你跟多少女人往是你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在那里自恋了!”

  “我家难道不是你家?”谌无⽪⽪地问。

  看到谌无仍是一副嘻笑的模样,她几乎要抓狂了。“当然不是!我怎样也不会把这儿当家。”

  “好吧。”谌无又是一副了然于心、不争辩的模样,让冷情燃起一把无名火。

  她再度转过⾝想要离去,却被谌无一把拉住,瞬间一道电流窜过两人的⾝上,让他俩同时一震,微妙的心事渐渐鲜明了起来。

  谌无喉头紧了紧。“过来看一下东西,这是工作。”听到是工作,冷情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坐下来,看着谌无纯地倒带,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

  影片开始,是令人震撼的女⾼音登场,冷情有些讶异地道:“是杜兰朵公主吗?”

  “对,这是我最喜的一个版本。你注意看,主角把內心的揣摩展现在故事的张力上,非常成功!”谌无双眼晶亮,他就知道冷情可以分辨出来戏码,她有这项长才,加上他老觉得他们俩心意相通。

  冷情静静地观赏,被主角成功的诠释深深感动,不自觉跟着角⾊同悲同喜。

  “你也觉得很是吧?”谌无兴致十分⾼昂。

  “是的,很!”冷情衷心认为,没有持反对的论调。

  “之前,我一直在想该用哪一个剧本签约,今天又被问,我突然想到了杜兰朵,我想用之前练习的那个剧本,因为大家都掌握得不错,再加上杜兰朵的精神,我想应该可以更突出,你觉得怎样?”谌无神采飞场地构筑梦想,让冷情听得有趣。

  当听到谌无问她觉得怎样时,冷情心一惊,她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问我?”

  “因为我觉得我们心意相通,就算我们有再多的争执,也一定有着相同喜好的默契…”话还没有说完,谌无便被冷情晶亮的眼眸给摄去了魂魄,他像着似地,想攫获那比任何甜点都美味的红,他即知即行地弯⾝偷香。

  就在瓣相贴的瞬间,感觉到嗤地一声,火热的望顷刻间便温暖了原本冰冷的薄。柔软温润的‮感触‬,像是遥远悉的梦境,渐趋清晰,但望如嘲⽔,正一波波袭向他,谌无不愿再思考了,就让望归望吧!其他一切,以后再说。

  冷情颤抖地回应着睽违已久的,她害怕地察觉自己竟然没有抗拒,这是否意味她即将再度沉沦?但她此刻再也无暇去恐惧了,因为她已在海中失却了原有的防备。

  谌无发现自己紧拥着她,再也不想放手,心中陡然下了个决定。他决定不再让一年前的遗憾重演,他要正视自己的情感,不再逃避。漂泊的心,终于有了‮定安‬的‮望渴‬。这迟来的领悟,确有着比一般人更強烈的坚定。他要终结自己的花名,让对方有安心的感觉。

  他难舍地离开她甜美人的红,声音仍有止不住的颤抖。“我得先去处理一些事,你等我。”

  冷情仍兀自陷人奇异的氛围中,无法明⽩他话中的涵义。

  谌无和沈安妮约在一问酒吧,她诧异于谌无竟会主动找她,欣喜之余难免希望可以让这份关系更进一步。

  沈安妮穿着今年流行的超你短,搭配一件细肩带紧⾝上⾐,想用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原始本钱,魅惑谌无的心。

  由于受到谌无找她的鼓舞,她一见到谌无,马上大发娇嗔,以一副原配的⾝分自居。“无,在你家里的女人是谁?”

  谌无轻啜一口马丁尼,冷冷地笑着。“你有这个权利置喙吗?”

  “我…我…”沈安妮被这样质问,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她难过地跺了跺脚。“我是关心你嘛!”

  “既然你关心,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她是我的女人,我打算跟她结婚,她自然可以大方地住我那儿。”谌无那双细长的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沈安妮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没听错吧?浪子谌无居然要结婚!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讷讷地道:“那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谌无好笑地重复她的话,不懂她为何问他这个本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不能就这样放着我不管。”沈安妮急急地接口。

  “安妮,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只是⾁体互相需要的伴侣,在精神上我们对彼此一无所知。”谌无冷酷地点明事实。

  沈安妮的心上仿佛被捅了一刀,她觉得好痛呀,原来要和他彻底结束关系,竟会这样令人难以忍受!她不要!她不要她的世界里没有他,沈安妮仍作着垂死的挣扎。“就算你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维持从前的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谌无将她仅存的希望粉碎了。

  或许是因为真心爱上一个人,所以才能全心全意地诚挚相待。谌无看着陷⼊无语中的沈安妮,想她应该已了解了自己的决心,他放低声音,用难得的温柔对她说着。“安妮,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找到一个跟你⾝心相契的灵魂伴侣,很抱歉我不是。”

  沈安妮止不住因痛哭而颤抖的双肩,她知道谌无将从她的生命中彻底菗离,她对那个可以全然拥有他柔情的女子,产生了难以言喻的羡慕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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