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弥勒秘传
阴暗的山道內只有每隔十几丈的山壁上闪烁着的却是金⾊的佛家经文,这些经文或成偏,或只是短短的一句佛偈,甚至只是极个别的佛家真言,但是这些文字却是一种极其另类的秘法传承方式,其中奥妙又是别有一般玄机。
但是张越却没有过多的功夫去打量这些文字,因为苦海的脚步一刻不曾迟疑和停留,而整个山洞內的山道不知何时竟然还分隔出了不少的分支,若是不紧紧跟随的话恐怕会跟不上他的脚步。
无论多阴暗的道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很快张越跟着苦海走到了一处死角,而这个死角却只有一个如同立体的倒三角一样的符号,在墙壁上満是金⾊符文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不起眼,甚至只要你稍微的不注意你就能完完全全的忽略它。
苦海伸出自己的手指点在了那个立体三角的中心,有些枯⻩⼲瘦的手指顿时变成了赤金⾊,而那个倒立的三角则是整个如同从山壁上凸了出来一般,在苦海的操控下越变越大,直到将张越和苦海两人完全笼罩。
这就是一片立独的空间,即使有着苦橙那毫无保留的大度,难陀寺真正做主的话事人却毕竟不是他,难陀寺真正的核心也不可能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开放给在无法预知的未来,一些无法预知的人。
这个莫名的空间并不大,就和一般的房子差不多大,估计也就一百多平方的样子,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內却漂浮着无数道各种甚至张越连究竟是什么颜⾊都叫不出的彩⾊气流,这些气流仿佛都有着自己的思想一般,相互之间纠缠着,嬉戏着,首尾相随,前后衔接,将整个狭小的空间搅乱的流光溢彩,风云纷呈。
这些气流在张越的眼中却偏偏又不是一层不变的,或许这一刻它表现的是一种活泼的⾊调,而整道气流显得各位的迅疾和顽皮,但是下一刻却又会呈现出一种灰败,而气流的转动也会形成怠滞,甚至在某一时刻这种气流中的某一个在某一瞬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仿佛这光华的流转从不曾出现。
张越轻轻的将手抬起来,轻轻的触碰着了一条看似活泼的呈现橙⾊和红⾊中间隐隐夹杂着灰⾊的气流,这完全是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就像人天性就像对一些自己感觉到新奇的事物,亲手触碰去感觉那种独特的感触一般。
但是就在张越的手触碰到那条气流的时候,那条通体橙红的气流顿时竟然如同有形体一般的颤抖起来,然后下一刻竟然转变成了灰白⾊,而就在张越触碰到那气流的一刹那,无数的影像投影到了张越的脑海。
一个最普通的小商人,每天只是简单的贩卖着自己价格低廉却能养家糊口的商品,但是他生活的却很快乐,他有他想要追求的目标,那就是为他的父⺟修上一栋结结实实的房子,宽敞而又舒适,如果还能多存点钱的话他还能娶上一房贤惠的老婆,为他洗衣烧饭,每天等着他做完生意归来。他的未来的一切似乎也会按照这个轨迹继续的走下去,他所预想的生活在未来虽然不太可能真的和他构想的一样,但是总体上却没有什么遗憾。
但是一切似乎在某一天出现了分叉,原本应该继续平淡的生活没有继续下去,即使是张越已然总揽了他的一生,仍然没有想到他的生活中会在次在某一个点出现这样的分叉。
先是父亲的骤然病重,接着是生意上的不如意,接连亏损,最后甚至被别人骗完了所有做生意的本钱,就在这样潦倒的情况下,他的父亲一病不起,最后撒手而去,而⺟亲也在这样的忧心忡忡之下,紧随他父亲而去。
短短数个月之间他便一无所有,原本的乐观向上,积极勤劳变成了迷惘和对未来一无所知的灰败,他学会了每天泡在酒缸里浑浑噩噩的度曰子,学会了在赌坊流连忘返,知道输光了最后一个铜板被丢出赌坊。
偷鸡摸狗成为了他唯一的生活来源,原本上进的小伙子成了整个镇上最惹人讨厌的二流子,常年的昼夜不分和博赌喝酒让他显得分外的苍老,生活对他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画面一闪,张越从那些影像中挣脫了出来。
冷汗从张越的额头流到了脖子却汇集成了更大的一条径流,将张越⾝上的僧衣侵湿,改变了!那个人的命运就在张越的眼中···不!或许就是张越的手中改变了,原本该美満生活的他却硬生生的被张越轻轻的一指颠覆了整个生命的轨迹。
张越杀过很多人,他不能确定他杀死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该死,但是张越从来没有试过在不知不觉中操纵了一个人的命运,让他从內心深处做出如此大的改变,一个小康之家,在张越的手上彻底破灭,从此潦倒一生。
这是什么力量?
如此的诡异?琊恶!是的!琊恶到让人无法抵挡,他摧毁的不是你的生命,而是你赖以生存的一些东西!或者说是你生命原本应有的轨迹。
张越将惊骇的眼光投向苦海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而苦海给他的解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