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节、特殊访客
一头体重为1吨的⺟牛每天只能生产400克蛋白质,远远不如用同样重量的细菌繁殖所得到的数量,用发酵技术来生产单细胞蛋白,是很有前途的。根据科学家计算,每个人一生约需补充1。6吨蛋白质。而由于自然灾害和其他原因,全世界尚有不少人处于饥饿之中,他们的蛋白质摄入大大不足,因而造成很多严重后果。若能生产大量单细胞蛋白,这种缺乏蛋白质的现象将可以大大缓解。
令人注目的是,用发酵法来生产单细胞蛋白,还可以开辟因地制宜、变废为宝的新途径。目前,生产酒精的工厂、生产味精的工厂以及造纸厂排出的废液,都可以成为发酵罐中的填料,成为生产单细胞蛋白的原料。生产出来的单细胞蛋白,每千克约含500克蛋白质,包含18种氨基酸和B族维生素。倘若建立一座配备有5只各能容10吨的发酵罐的工厂,则每年可以生产5000吨单细胞蛋白,这个产量相当于在5万亩(合33。4平方千米)耕地上收获大豆的所含蛋白质重量。这对于人多地少的国中来说有着极为现实的意义,而对于努力推广环保产业的我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优秀解决方案。
我目送大口朵颐着“细菌”的徒弟喜滋滋的走了,由于实验的成功,规划中的工厂正在建设之中,不过这不是我的工厂,而是家国出钱的试验工厂,虽然规模上不能和我心中的期盼成正比,但是我却预定了这家工厂未来三年的产能,毕竟我现在太需要食品了。至于替代的方案我就只能选择现在价格极低的豆粕来充数。
整车整车的香肠和罐头被运进了火车站的仓库,它们将在那里等待最后的旅程,那将是漫长地道路,直到有一天躺在俄国人的盘子里为止,守仓库的管理员或运输的司机有时候会监守自盗的顺出来一些,他们很惊讶的发现这些食品地品质相当不错。这一点从⾁块断面上那密密⿇⿇的瘦⾁纤维就能判断,不过他们并不知到这些东西里边连一克瘦⾁都不存在,如果说有什么动物成分的话也就是不多的油脂罢了。
我真是佩服国人在饮食上的天赋,那些真假难辨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堆香料和淀粉与人造⾁结合之后的产物,但是不知內情的人谁也分辨不出来那些清晰可辨的肌⾁纤维竟然是大豆制作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俄国的年轻一代会像其祖辈怀念国美午餐⾁那样怀念国中地廉价罐头,也许当他们知道生产工艺之后更加会大骂自己的**,就算真的农业产品咱们种植不出来,可这种工业化粮食难道还会不能生产吗?有时候府政的执政效率是和意识形态没有关联的。
物资已经堆积如山,但是老头子们还没有发货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他们的想法,只是我噤不起这么大笔的货款被占庒,更何况我还想多兴建两座发酵工厂呢,所以在我和徒弟的软磨硬泡之下。他们只能先支付我部分地货款来周转,不过这也是包赚不赔的买卖,他们自然也不担心货物会积庒在手中。反正那玩意的保质期挺长的。就在我还琢磨着怎样多开发几个品种好扩大国內市场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或者说不太熟悉的老朋友却突然造访京北直接来到我的办公室中。
“基里杨诺维奇,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有些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瘦⾼个子。
他是不请自来地,而且没有经过秘书的允许就闯了进来,本来保安们是会拦下他的,不过当他用流利的中文大声叫嚷的时候还是让保安们犹豫了,跟何况他还喊出了莫斯科特使的⾝份,我倒是很奇怪一个翻译的工资怎么能让其支付长途旅行的花销?要知道一个俄国元帅的薪水也仅仅是两千卢布,现在俄国黑市上一公斤香肠地价格却⾼达60卢布!
“当然不是东风!”他用黑⾊地幽默回答了我。莫斯科在京北的西方:“当我走进京北地时候就清晰的看见了你的办公大楼,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我来找你了。”说完他很随意的就坐在我会客用的沙发上,并且四处的打量着我这个有点空旷没过多装饰的办公室。
我示意让秘书去沏茶,当房间內只剩下我们俩的时候便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他:“派你来的不仅是卢曰科夫吧?”
他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包香烟,这是才想起来用眼光询问我这个主人,我示意他可以随便昅烟,但是他却将烟放回了怀中,因为那里只有一根了:“你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在这个年龄里最聪明的,所以我也不打算隐瞒,我这个人除了偶尔当翻译之外,平时还有一个工作。”
“你是KGB地间谍吧?”我并不吃惊地说出了答案。
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其实我早就怀疑卢曰科夫有恃无恐地和我做生意究竟依靠地是什么。任何家国和民族以及他们政体都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行为。只是这在权力⾼度集国中家死气沉沉地苏联更加地严重。我当然也知道原先地那些食品有很多都入进了不少⾼官地口袋。但这就是生存地法则。老卢从一开始就不担心有人会借机发难。更不担心有人挖掘他地秘密。尤其是最后一次通话时。他提到地“老朋友们”!这更加让我确定一个不満叶利钦政策地***究竟会包含哪些人。而作为重点控监对象地我。KGB比任何一个俄国人都了解我地实力。
“说吧。你这次究竟想⼲什么?”我决定不和他兜***。我们都是聪明人。知道对方底细之后完全没有必要再拐弯抹角。
这时房门再次打开了。不过端着茶盘地不是秘书而是徒弟。她地⾝后还跟着赵宏林。作为一个特工。基里杨诺维奇根本没有对徒弟地出现感到吃惊。反而是对自己地同行点头示意。赵宏林也没有废话。走过来掏出香烟为对方点上。
他惬意地昅了两口。然后才看着我地眼睛说到:“其实苏联地垮台并不会让我很伤心。反正都是俄国人。我不在乎为哪个府政卖命。但是现在地他们似乎都不能让我和我地家人不再为食品发愁。所以和我有着同样想法地人就想到了你。”
“究竟是些什么人?”
这次他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真是好茶呀,虽然不是所有的国中人都能享受到这种极品茶叶,但是我想他们并不会为了购买饮料就排一整天的队吧?很多有识之士都认为国中同志的经验是可以借鉴的!”
我已经大概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了,虽然还是很隐晦,但是他说的很清楚,不満现权政的人要政变!而且他极有可能就是被派来的说客。
“对不起,我对生意之外的事情并不敢趣兴!”熟悉这段历史的我当然知道他们会失败,因为军队的基层已经彻底的无党派化,甚至在当时退*党成了一种时髦,不能控制住家国机器的政变者能有希望吗?
他听了我的回答却笑了:“那么我知道了你想给我的回答,现在我来谈谈我们都熟悉的卢曰科夫究竟有什么想法吧。”
“也好,如果那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有什么需要的话,我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內还是可以帮助到他的,不过国中人有个习惯,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虽然我不饮酒,但是我想你不会介意入乡随俗吧?”
他真的很饿,这不是理生意义上的那种饥饿,毕竟来国中之后他还是能吃饱饭的,但是作为一个跑腿的基层工作者,就算自己的顶头上司大发国难财也不会给他剩下什么残羹,所以见到満桌子的香肠与罐头时,那种由內心深处深处引发的让他很没形象的狼呑虎咽起来。酒桌上没有外人,只有我和赵宏林这两个去过莫斯科的知情人,所以他不用顾及自己的形象,而我也没有准备什么丰盛的国中式菜肴,只是拿着准备交易的产品让他试吃,至于酒更加简单,乃是京北最常见且廉价的二锅头。
我和赵宏林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风卷残云般呑下两个一斤重的罐头然后如同喝水一般灌下半瓶酒,就在我觉得他似乎是吃饱了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大个子已经泪流満面:“我们造出的核弹头足以毁灭整个世界…可我们却不能让孩子喝到足够的牛奶,我们的装甲集群让整个欧洲都瑟瑟发抖…可驾驶坦克的士兵却不能养活自己的家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面前这个抱着酒瓶子哭得如同孩子一样的九尺男儿究竟在內心中有着怎样的愤懑?他的样子搞的我和赵宏林面面相觑,如此表露自己的心机,这在谈判时会很不利的,难道眼前这个特工出⾝的家伙不知道自己的失态会造成严重的损失吗?一个曾经效忠于KGB的特工竟然不在乎自己府政的垮台,可见现在的俄国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危机。而我只能在心中叹口气:“我是一个国中人,如果不利用你们软弱的时候钱赚,那可真对不起自己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