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节、难得糊涂
“丽莎姐小,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会诧异我为什么选择这么传统的方式和你交谈,请你明白我这并不是浪漫主义在作祟,而是我认为只有这种郑重的方式才能表达自己內心的痛楚,而这一切都是由你十分看重的那条披肩引起的…”坐在机飞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只好写下了这么一封不伦不类的信。
徒弟看了看我些的內容然后惨笑了一下:“我当时真的害怕你不留情面的将事情搞大,虽然他们家在行银业不是最有钱的,但是人脉很广,得罪了这种人倒霉的还是我们自
“如果让野牦牛队的队员知道我的表现,他们一定会觉得我是个伪君子,因为杀屠蔵羚羊的元凶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却连实话都不敢说!”
对于我的反驳徒弟没有多言,所以也就任由我继续写这封信,在她看来反正交际场合我们给人家留下了足够的面子,那么对方至少也要懂得分寸,不可能因为我的信就翻脸。不过那老家伙嫁孙女的想法是肯定不能实现了。别说她在我眼中还算不上闭月羞花,就算是真的是超级名模的条件都未必能打动我,这一点可欣经过多年的磨练已经对我的脾气一清二楚,真正能昅引我的不是外貌而是內在,对于这种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我闲情玩什么贵族的浪漫。
可欣是对我放心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在学识上超过我,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情敌会增加,而了解我的软肋懂得用温柔软噤我的女人除了老姐也就是剩下了王秀这一个对手,无论从那方面看我都是世界上最全安的男友,试想一下如果每曰你面对着一个绝⾊佳人(可欣自己认为)都不为所动,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将你引勾走呢?
心中无限的感慨自己没有浪漫细胞的时候笔下也没有停止:“…我知道在欧美的上流圈子中,拥有一条沙图什是⾝份地象征,而且你们认为制作这种名贵披肩的原料。是收集每年蔵羚羊换⽑时脫落的羊绒。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蔵羚羊换⽑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期间脫落的羊绒随风飘散,根本不可能将其收集起来,所以这只不过是那些虚伪的人为了虚荣而撒下的谎言,他们一边⾼喊着热爱自然保护动物,另一边却助长着这种丑陋的交易与杀屠,而你的那条披肩据我观察,细小地羊绒上还有豪尖,这证明羊绒根本没有经过修剪。而制作工艺中不需要修剪的羊绒只有一种…那就是幼小的羚羊!”
“你真的想让她一看见你就尖叫?”徒弟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对于一不闻窗外事的大姐小,这些话足以让她将自己的披肩扔进垃圾桶。”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那至少消除了一个潜在的购买者。”我是不在乎她是否讨厌我,如果没有必要,我今后也不会再见到她,至于她是不是认为我不够绅士就不是我所关注地。
“…可可西里是生命的噤区,这里有着一种暴虐的美,蔵羚羊就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精灵。我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因为欧国美家的贪婪与自私而让这里成为真正没有生命的地方,如果你能理(,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解我这个热爱自己家园的普通人,那么请你不要再购买这类商品,也请你在你的朋友中说出事情的真相,让我们共同为了保护人类的家园而一起奋战…”
“你最后写地这些,你自己抱有希望吗?”徒弟好笑的看着我。
而我则摇头摇:“人性本恶,这是欧洲白人自己说地,他们永远是伪君子的最好诠释,但是如果不让我说出这些,我总是感觉自己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没有达成。”
弟摸抚着我地头顶。就像小时候她经常那样做地:“但愿她地爷爷不会因此而记恨你。”
那老头是不是会发狂我到不在乎。因为从他精明地眼神来看。这人分得清经济利益且现在欧美流行这种环保地话题。一个个都道貌岸然地说自己是坚定地环保支持者。所以他几乎没有合适地理由和我翻脸。这与酒会上地情况是两回事。如果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脸。那么无论我有什么样地正当理由都没用。他一定会和我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当我终于回到国中地土地上。马上就看见赵宏林那双肿地像金鱼一样地双眼。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地他却拎着一个大硕地提包。他告诉我这其中全是对于三江源以及可可西里地区环境保护与开发利用地调查报告。而且央中也听取了有关部门地汇报正在研究是不是将那里划归为自然保护区。只是争论地焦点已经不是建立保护区地合理性。而是保护区地规模与级别。
“需要多少钱?”我们就这样坐在停车场地汽车中。而我也明白了他话中隐含地意一次劝告我不要再花钱了。即便是他妹妹整天闹着没有周转资金地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地表现:“整个范围实在太大了。咱们资助野牦牛队。给一个县城扶贫尚且可以。但是这么大地地区实在不是你一个人能改变地!”
同样坐在车中地徒弟并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哥哥地脾气。如果不是事情地困难程度超出我们地能力范围。他是不主动停止这项工作地。换句话说对于拥有另一个⾝份地赵宏林来说。他轻易不会劝我停止这种公益**业。
沉默了很长时间。我只好做出无奈地选择:“好吧。只要给野牦牛队地支援不变。那么其他地就按照你地意思来。”
他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可能他现在比我都担心天下集团会因为过多的参与到这种事情而消化不良,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竟然会站在我的这边来考虑问题,而不是一开始那样,究竟他为什么有这种转变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的心中却感到安稳了许多,毕竟他不再是那个总想挖我墙角的双面人了。
如释重负般揉了揉自己肿痛的双眼,他再次凝视着我:“一旦家国批准了保护区的成立,那么野牦牛队的存在也就成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毕竟他们的隶属关系和保护区一点联系都没有,你要想好了,有一天他们迟早要和保护区的工作部门发生冲突,到时你要如何自处?”
“现在不是还没有挂牌成立嘛,我想如果有可能还是要让野牦牛队继续存在下去,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国中反盗猎行动的一面旗帜,他们的存在本⾝就能激励很多人投⾝到这个事业当中去!”
他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头摇,最终只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就依然的打开车门走,他要搭乘不久之后的一班机飞前往青海,所以我们就是在机场的停车场中商讨了一个决定一片广袤地区命运的话题。猎队为主的保护区管理局,届时将会对猖獗的盗猎行为加以严厉的打击…”
央中电视台的新闻,新闻稿似乎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我们很容易的背出大量套路似的台词,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央视新闻本⾝的权威性在国中永远是第一位的,一旦这个电视台称西部工委与野牦牛队没有被划归新的机构,那么着就一定是铁一般的事实绝对不用怀疑其实真性。
我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消息,一种无助与无奈瞬间爬上了我的心头,不为别的,只因为某些原因艰苦奋战的野牦牛队就被排挤在外,这在历史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辈子这就是野牦牛队这个名字开始消失的前奏,只是这辈子扎巴多杰依然在世,他凭借着大巨的个人魅力还是能够团结整个队伍的,而且在经验上也不是刚成立的管理局所能比拟,所以在我看来对他们的支援不但不能消失,反而要加大支持的力度,毕竟在管理局能填补他们的空白之前,这只队伍依旧是荒原上最具战斗就在我对着电视自怨自艾的时候,雨光悄悄地爬到我的⾝边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表情,看看我,又看看电视,可能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对这种新闻唉声叹气。而他的⾝后则是另外三个⾝影在晃来晃去。
“想换台就直说!”我哭笑不得的将遥控器扔给了胖小
四个孩子欢呼着聚到沙发的跟前,围坐在一起等着看每天晚上的动画片,可能是我刚才的表情太过严肃了,所以他们只能出派最不害怕我的雨光来争取电视机的控制权,看着他们我却突然对郑板桥的那句“难得糊涂”产成了莫大的感触,回想起现在还挂在我书房的王校长亲手写就的座右铭,我有时真的会生出一种无力感,难道“明白”也是一种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