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书记乡长都来了
郑刚想一了下,看来这周虎还得保下来才行,主意一定,就几步走到刘思宇的面前,虽说刘思宇比自己还小五岁,但人家是副科级,而自己虽说是一个出派所所长,却不过是一个股级⼲部而已,况且根据规定,出派所除了接受县安公局的直接导领外,还受当地府政的导领,只不过当地府政在人事上对出派所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
“刘记书,我们来迟了,我一定好好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他向刘思宇举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扭头对着周虎恶狠狠说道:“狗曰的东西,竟然连刘记书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活腻了,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
说完上前朝着周虎几人狠狠地踢了几脚,同时向周虎使眼⾊,周虎等人痛得冷汗直冒。
周虎明白了郑刚的意思,也知道了刘思宇的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哭丧着脸说道:“刘记书,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冒犯了你老,还请刘记书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我下会再也不敢了。”
说实话,在人面前服软,这对周虎而言,可算是第一次,这不仅是郑刚的示意,更主要的是刘思宇刚才所表现的⾝手,那⾝功夫,可不只⾼自己那么一点点,就是用望尘莫及来形容都不过份,自己几个人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就全被对方放倒,留给自己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看到周虎低头求饶,郑刚望向刘思宇说道:“刘记书,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他们长长记性,你看如何?”
刘思宇似笑非笑地望向郑刚,说道:“那人我可交给你了,郑所长,不过你一定要严格按法律法规办事。”
听到刘思宇有松口的意思,郑刚心里一喜,只要自己把人带回出派所,随便教育一顿,那还不是一句话,就问道:“刘记书,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到。”
“那好,”刘思宇抬手看了看表说道“郑所长,现在是上午十点十五分,你现在把这几个凶手带到带回出派所,严加审问,下午四点半到我办公室向我汇报情况。”
说完,刘思宇不在理郑刚,而转向王轩成,同时掏出五百元钱,说道:“王主任,你带两个人到乡卫生院去看一下那个受伤的老百姓,这是医药费,你拿去先替他垫上,同时把情况调查清楚,下午四点半到我办公室。”
然后,刘思宇在众人各种眼神的护送下,带着杜清平向乡府政走去。
郑刚看到刘思宇走了,瞟见刘強和几个手下正等着自己的指示,心里直叫晦气,这刘记书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本想当场就把这几个放了,但想到刘思宇看向自己的眼⾊,和那逼人的气势,心里就不寒而粟,这种感觉,在他到黑河乡任出派所长这两年,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
郑刚左想右想,拿定主意,看到那个几手下还呆在一旁,就厉声喝道:“难道刚才刘记书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赶紧把这几个人给我带回出派所去。”说完,他凑近周虎,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说:“兄弟,你也看到了,我这也是公务在⾝,委屈你了,走吧。”
刘強看到昔曰扬武扬威的周虎如同丧家之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感快,心里对这新来的刘记书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他朝着那几个人喝道:“起来,快走。”
谁知那几个人竟然只是喊叫,却没有移动步子。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那几个人都抱着自己的腿,疼得冷汗直冒站都站不起来,似乎是腿断了,周虎好点,除了脸肿得难看外,只有一条胳膊用不上力,就用另一只手托着。
郑刚这下却傻了眼,这些人都动不得了,怎么弄回出派所?难道刚才刘记书一个人对付五个人,还把他们全部弄得骨折?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只是郑刚,在场的很多人心里都倒昅了一口冷气。
迫不得已,郑刚只得指挥几个手下把这几个还在惨叫不停的混混扶回出派所,他可不敢再去打扰刘思宇。
把那几个人放到所里后,郑刚让民警沈剑锋到医院去找张院长,让他来给这几个人检查并治一下,不然这几个人呆要出派所里出点意外那就糟糕透顶了。
忙完这一切,他思忖半天,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在红山城里的南天王张彪,另一个电话则打给了红山县安公局副局长肖长河…
刘思宇和杜清平还没有走到乡府政,在街上发生的事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回了乡府政大院,这下乡府政仿佛成了一锅煮沸的开水,四处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只不过大都数人只是在好奇地闲聊,只有几个有心人则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对整个乡府政权力格局和自⾝的影响。
看到刘思宇走进大院,很多人都主动上前问好,孙雪则更是奋兴地跑上来,喊了一声刘记书后,就拉着跟在刘思宇后面的杜清平打听情况去了。
刘思宇一边热情地应付着众人的问候,一边简略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他尽量保持低调和一种谦虚的态度,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他有一种⾼深莫测的神秘力量。
你想,连周虎这种亡命之徒都能轻而易举地收拾的人,能不让人敬仰么?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躲在窗后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孙副乡长,他看到刘思宇如同英雄般受到人们的欢迎,想到自己那次去处理事情,被周虎不屑一顾地用指头指着骂了回来,心里就有一种酸痛,虽然周虎被刘思宇教训了,可越是这样,不是越显得自己不如刘思宇吗?
他情愿看到刘思宇被周虎打在地上,还踏上一只脚,也不愿看到他这种风光的样子。
不过刘思宇并不知道这些,在应付了一会后,他回到了办公室,杜清平在満足了孙雪的好奇心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帮刘思宇泡了一杯茶后,低声说道:“刘记书,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刘思宇静静地看着杜清平做完这一切,心里暗自点了一下头,这个杜清平可用。就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着说道:“你坐一会儿,陪我聊聊。”
杜清平眼睛一亮,自己是前年分配到乡府政的大专生,由于自己不会交际,再加上没有关系,虽然自己的大专文化在乡里算是凭文⾼的,却不受重用,一直窝在党政办,尽⼲一些杂事…如果能得到刘记书的赏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一步的。
想到这里,心里一热,就恭敬地轻轻坐下,只是只坐了一小半。
接下来,刘思宇问了一下杜清平的家庭情况,这杜清平只比刘思宇小一岁,是红山县双河镇人,父⺟在镇上开有一个杂货店,还有一个妹妹在读⾼中。
聊了一阵后,刘思宇就让杜清平回去,杜清平走出刘思宇的办公室,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暗自下了决心,今后一定紧跟着刘记书。
杜清平刚出门不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就见张⾼武记书笑着走了进来。
看到张记书竟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刘思宇忙从桌后站起来,急步上前,连声说道:“张记书,你有什么事叫我上去就行了,你怎么亲自来了。”
“呵呵,小刘记书这是在批评我官僚啊,我今后一定注意与同志们多多走动。”张⾼武调笑地说道。
“不敢不敢,张记书,别的我可能做不好,但立正稍息我可是铭记在心的。张记书,快请坐。”
刘思宇热情地招呼张⾼武坐下,敬了一支烟,并亲自为他点上,然后,把一把椅子移了过来,在张记书的斜对面坐了下来。
张⾼武看到刘思宇表现,心里暗道:这小刘记书真不简单,那话是说得滴水不露,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说明他心里有我这个记书。
想到这里,张⾼武心情越发⾼兴起来。
“小刘记书啊,我听说今天在街上你和周虎发生了冲突,没有被他伤到哪里吧。”张⾼武关心地问道。
“没有,张记书,我正想过一会就上来向你汇报这件事呢。”接着刘思宇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向张⾼武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张⾼武记书听到刘思宇丝毫无损,在对刘思宇的⾝手吃惊之余,心里也放心不小。你想。如果一个副记书到黑河乡上班才不到三天,就被街上的流氓打伤,这传到记书县长的耳朵里,那会是什么样的影响。不过对于刘思宇今天的所作所为,张⾼武记书还是认为有必要敲打一下。
“小刘记书,虽然今天的事有惊无险,但我作为这个班子的班长还是要批评你,我们做⾰命工作也要注意策略,不能那样冲动,一定要注意自⾝的全安啊。今天没有出事,那是幸运,但不能保证每次都不出事,我们导领⼲部遇事一定要冷静。
对了,治安这一块你今后可要多想想办法,争取使黑河乡的治安有个根本的好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来我。”
从张⾼武记书的话,刘思宇听到了真诚的关心,心里一热,连声说道:“谢谢记书的教诲,我一定把你的话记在心里,遇到难题一定及时向你请示汇报。”
看到刘思宇的表态,张⾼武心里更是⾼兴,两人又谈了几句,张⾼武才⾼兴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杰生也来到刘思宇的办公室,询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表示了一下关心,这才离去。
看到乡里两个主要导领都先后屈尊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望自己,刘思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