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第162章送画
晋王及晋王妃来访沈府,这一天时间府里的人都围着他们打转,雪真更是被萧雨秋抓着不放手,故而沈先生便吩咐雪真伺候着萧雨秋在府里四处逛逛,游玩的同时也了解一下府中的格局。
一整天的心慌意乱,时不时的寻着沈沐阳的⾝影,不要说能不能说上一句话,即使是一个眼神交会似乎都不容易,挨呀挨终于盼到萧雨秋喊累了,等雪真服侍人睡下终于回房时都已到傍晚,过不了多久又要参加晚宴,这时间怎么就掐得如此之紧呢!
而她回房却失望了,沈沐阳根本没有在房间,可是她刚刚回来时也到处看过,没见到他的⾝影子呀!心急又无奈,她只得一再叹气不已,雪真端坐在梳妆台前,良辰已为她整理妆容,看今天这情形晚宴可更有得耗了,沐阳啊沐阳…你千万不要误会什么才好呀!
“二哥,二嫂在房里吗?”突然院里就传来这声问,雪真听闻心中蓦得起紧,这女人的声音她是熟得透了…林袭月怎么与沈沐阳一起回来的?雪真看眼良辰,眼中透着恼意,良辰安抚性的拍拍她肩,便迎出了门。
“二少爷,你去哪里了呀,可让少奶奶一阵好找呀…呃,这不是林姐小吗,怎么少爷与林姐小在一起吗?”良辰话里自是渗着责备之意,沈沐阳下意识的与并排的林袭月保持了点距离,只问道:“雪真回房了?”没等良辰回答,急了步子先就进了房。
良辰笑开眼,对林袭月轻一作辑“林姐小刚刚问起少奶奶,是有事要见她吧,那请进呀!”很是恭敬的伸手相邀,林袭月淡下眸中异光,容着温笑点头上前,良辰在她背后恶起了眼,这女人肯定是逮着时机找上二少爷,不然凭二少爷刚刚对少***在意,怎么会不知道要与她保持距离呢。
可恶!总是来揷起一脚,就不知道她又要弄什么明堂。
“二嫂…”林袭月在外厅里唤了声。
雪真带着笑颜从里屋迎了出来“林姐小快请进呀,来了二嫂这里怎么能这么拘谨呢!”她⾝后跟着沈沐阳,雪真说完话便回⾝挽起丈夫一起坐进正位。
“谢二嫂。”林袭月恭敬的道,连着就把手中一卷东西递上“这是小妹亲手所作,只为恭喜二哥病体康复,二嫂苦尽甘来与二哥fu妻恩爱,希望小妹这劣作二哥与二嫂都会喜欢。”
雪真向良辰点头示意接下,她自个儿到是没动,只对沈沐阳道:“林姐小可真是有心之人,早闻她有才女之名,这卷东西肯定是难得佳作,只是雪真耝薄不堪连几个字都不识的,不如有请相公打开看看,代雪真欣赏一番如何?”
沈沐阳眼跳了下,眉蹙了紧,良辰却二话不说便递了上,他下意识接过,眼里突然透出亮⾊,⼲脆的一把理开的卷纸,在敞开那一刻却让他定了下眼,蓦得抬头望向林袭月“这是…?”
“是‘三木’的梅图,袭月前段时间在山寺时的无聊之作,可请二哥帮我鉴赏一番,袭月这笔道可与‘三木’有几分神似?”清颜透着娇,直直盯着沈沐阳,却是露出几分紧张,看似还真想听人对她的作品提出见解。
“哦…到是很真,林姐小的功底越来jing深了。”沈沐阳扫了眼雪真,突然淡淡的道,便随手又递给了良辰。
良辰坏意的问道:“请问二少爷,林姐小的礼物要让婢子收在何处最好?”黑眸盯着良辰立即就是一肃,又透出丝丝恼意,而看到温着笑脸盯着他的顾雪真时,突然心中猛紧了一下“呃…”正在迟疑不决的时候,雪真先道:“良辰好糊涂,不是说过这些东西我是看不懂的吗,那这副难得的字画当然是给放在二少爷书房里头呀。”
沈沐阳感觉得到雪真心口不一,刚刚他进房讨好的为她梳,就被她⼲脆的打了开,而好巧不巧的林袭月又送上他的作品,他虽不知道雪真为何会如此介意,但本就是他所作的梅图,又是被林袭月仿着送过来,心里难免会对雪真存一丝不安。
但若说起不安,她今曰接授的晋王赏赐,岂会让他能安心了!蓦得心中便升起一抹烦躁,于是接下来林袭月再与雪真如何“相谈甚欢”他也置之不理,兀自静着脸愣在一旁。还是下人来报说晚宴准备妥当了,故而三人才出了房,雪真依然会亲密的拘着沈沐阳,一路上与林袭月也是客套有礼的说着话。
只是跟在三人⾝后的良辰却尽把一切看在眼里,于是对林袭月这看似无意却是故意的破坏尤其恼火了,她下来问过舂儿,原来这姓林的早就候在院门口等的就是二少爷,而二少爷却也没解释什么更让良辰烦了眼,难道他不知道二少奶奶有多介意这个林袭月吗?
更何况还有那梅图火上浇油,二少爷可知少奶奶早知他⾝份,而且从很久以前就对“三木”仰慕不已了,而林袭月什么不好送偏送这梅图来,怎么?她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想⼲什么?良辰可没有忽略二少爷看到图时的眼中晶亮之光,可想而知二少奶奶又岂会错过了呢?
雪真一到晚宴,萧雨秋自的就挽起她一起同坐,雪真尽量保持着笑意昂然,一席晚膳用下来尽觉全⾝都有些tuo力,偶尔也会撇向沈沐阳,可他正与兄弟几人敬晋王殿下,看脸上透出全是尽兴之意,雪真突觉心中不平,她还担忧今曰这赏赐让他难堪了,却不想人家根本没有介意什么。
顾雪真一杯接一杯喝完丫头们注満的酒水,不时间头脑昏厥起来,小脸红艳生辉,沈夫人恐防她醉酒有失德行,责怪的瞪了眼人,便令下人立即送她回房。
顾雪真的离开似乎并没让晚宴的热闹受到影响,沈沐阳敬酒的次数更加勤快许多,与他对饮的晋王都大叹吃不消了,沈沐阳却不肯放过,仗着酒意一杯又一杯,非得把人给灌醉不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