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绵绵
虽然这样很痛苦,可能对谁都好吧。如果自己也风华绝代,哪怕是个长相平常的女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的。人生,难免有遗憾和悲伤,得到他的怜惜,秦霜舞也就知足了。
想毕,秦霜舞已经有了决定。
“哥哥,等你把时间安排好,着人告知舞儿就好了。舞儿一定会准时到场的。”秦霜舞微笑着说道,没有接燕南歌的话,而是改变了话题。
燕南歌看到了秦霜舞眼神中那一片黯然,他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了她的想法,燕南歌想不到她竟然对自己用情很深。而两人也不过是刚见面而已。心中感动,同时也很是唏嘘。
但是既然她这样选择了,燕南歌也想再说什么,每个人多有选择的权利,他也不敢保证她这样的特殊女子跟在自己⾝边是否就真的能够幸福,不受伤害。尽量这几天多陪陪她就是了,这也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燕南歌心中也有些黯然,因为人生的无可奈何。
离开了“迷梦”秦霜舞的住处,想到她分别时黯然却又装做微笑的神情,燕南歌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人生,有的时候就是太无奈了,纵然是公主是绝顶⾼手又能怎样?
燕南歌迫切思念起香香和灵犀来,心中満是酸涩。纵然百媚千红,但是没有了她们两个,还一样是遗憾。
到了“铁马金戈”思绵绵的住处时,燕南歌意兴索然,差点就掉头回去,可是想到自己不过刚刚开始前进的脚步时,也只有把苦涩的笑容换上灿烂的微笑,走了进去。
“铁马金戈”是说她的筝艺能让人有如进沙场,两兵对垒时铁马金戈博生死的激越感觉,而思绵绵这个美丽忧伤的名字才是对这位才女的写照。
一袭蓝衫忧思显,两行清泪断肠念。
没见过思绵绵,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泪美人”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楚楚可怜”
燕南歌走进她的香闺时,她正给一只受伤的小鸟儿包扎着伤口,那小鸟儿偶尔的哀鸣几声,她的眼泪就不停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檀桌上,那凄婉伤感,悲悯怜惜的神情,那泪珠还盈盈的挂在长长睫⽑上眸波闪动的神态,那弱质纤纤的娇柔体态,让燕南歌有把她抱在怀中千般怜惜,万般宠腻的冲动,因为她实在是太让人有呵护她的**了。
但是燕南歌并没有因此就放松了警惕,他的神识在悄悄的感受她的⾝体,现她确实只是个普通女子,燕南歌才收回神识,看她认真的给小鸟儿包扎伤口,女孩子认真的神情,是非常可爱的,尤其是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认真的时候。
燕南歌听寒烟说起过“铁马金戈”思绵绵的⾝份,她是拜月国的公主。
拜月国是欧亚玫陆大上夹杂于五大国之间的一个小国,领土面积非常的小,只有唐国这样大国的一个行省的大小,物产不丰富,但是风景很优美,到处是丰山秀水,有许多陆大上著名的美景在其境內。
拜月国的经济主要靠的就是旅游方面的收入,另外拜月人制造的乐器天下闻名,也是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
在夹缝中生存,本来就是很难的,拜月国国力不強,兵力更不強。从有国以来就是五大国欺凌盘剥的对象,如果不是因为几国都需要有这样一个家国作为国与国之间的缓冲,怕是早就被随便哪个家国呑并了。
作为这样一个傀儡家国的公主“铁马金戈”思绵绵的处境可想而知。她几乎从出名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很多人争夺的对象,偏偏她和她的家国都对此无能为力。
她今年十五岁,満十七岁就到了适嫁的年龄,那时她就要嫁给那些竞争者中的胜利者了。⾝为公主,却不过如同一件任人抢夺的货物,这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可是为了她家国的名字能够更响亮,她依然是奔走于各国之间,用惊绝天下的筝艺来博取更响亮的名声。
“铁马金戈”思绵绵十三岁既出山,赢得四大才女的称号,是四大才女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出名最早的一个。在这样一个女孩子的⾝上,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悲哀,只有天知道。
燕南歌看着她的面相,看出她是个外表柔弱,內心坚忍的女子。想来“铁马金戈”思绵绵的筝乐之所以有杀伐之音,征讨之意,是她对人生的不平和抗争,是对那些欺凌她国土民人的各个家国恶行的控诉与反抗。她定是遗憾⾝为女子,在这个以男为尊的世界中难以建功立业,如果她是男子,定是个世人景仰的不世英雄。
燕南歌同情弱者,但是他更欣赏和敬佩不甘为弱者,敢于抗争的強者。
人的一生固然有冥冥的拨弄,但是结果如何,更多的是取决个人的奋争。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是燕南歌心底的声音。
将包扎好伤口的小鸟儿放飞“铁马金戈”思绵绵转过了头,注视着燕南歌。她面容秀美纯清,仿佛无比清澈的泉水。她美眸清澈深邃,如两泓秋水,秋水荡漾,有深深的情意和向往,燕南歌的心灵猛的颤动,因为这眼神太熟悉,其间含义太明显——她竟然是爱上了自己!而在此之前,他们还未曾见过面。
燕南歌不明白“铁马金戈”思绵绵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流露出如此的深情爱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燕南歌向来是个对女子的情意没有抵抗力的男子,只要他看出那个女子是对自己真心的,或者是他起了怜惜之心,双方都半推半就,那女子就估计是跑不掉了。
“铁马金戈”思绵绵现在这样的表现,燕南歌已然生了怜惜之心,而她又有情意,两者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暧昧了。
燕南歌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到“铁马金戈”思绵绵的面前,捧起她惹人疼惜的俏脸,二目相对,她的俏脸已然绯红,但是却没有挣脫他的双手,而是眸波含情的看着燕南歌,仿佛是在鼓励他更深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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