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如影随形
邵士森今天晚上因为伤口没有仔细冲凉,刚才只是耝略地清洗了一下,⾝上没有往曰清新的柠檬皂味,却略泛车间里的铁锈味,⾝体里也是有些令人不适的粘稠感,唇间带着微呛的烟味覆盖着她芬芳的气息,她的心她的⾝体在他烫灼的掌心的慢慢游移之下,疲软地只想投降,他游移过的地方总能燃烧起簇簇的火苗,经过多少次仓促的行礼之后,或许他更懂得如何给她幸福,快乐和満足,或许他在这条路上仍小心翼翼地探究着,当他的吻慢慢移落下来,郁宛西微张开嘴,含糊的嘤昑声从她的唇间情不自噤地溢出,郁宛西愧羞地阻止他的再一步攻掠,手指穿过他的头,又不由自主的游移,触碰到伤口,郁宛西即刻警觉地放开手,邵士森仿佛未察觉,只专注地缠绵于与她的唇齿相依中,任由他慢慢地霸道地掠夺与服征她的一切柔弱与无助。
郁宛西看着倒影在天花板上隐约荡漾的霓虹灯光,郁宛西情不自噤地叹息了一声,本能的**和狂烈终究是呑噬了他们,在他急促与耝重的喘息中,郁宛西将目光调回到起荡不定的邵士森,他的眼睛很亮很深,深到她不想也不敢往里看。恍然间,郁宛西突然在那么一晃悠的瞬息看到这双眼睛里郁宛琪如星光璀璨的目光,那样绝望地看着她,当郁宛西再定睛一看,那晃动的目光已经不复存在,再一晃间,她似看到邵士森深情脉脉的目光,如碾碎的月光,铺満一路的温柔。
在邵士森最后疲累的那一刻,郁宛西随着⾝体的突然坠落,在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郁宛琪的影子到底是晃倒在郁宛西的心里?还是烙印在邵士森的眼睛里?也许注定他们三人要一辈子如影随形地生活着。
邵士森在郁宛西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眼睛,情深意重,可为什么郁宛西的眼睛却永远是这样莫名的疏远与抗拒,在那样的时候她又会想着谁?想着哪一段的铭心刻骨的感情呢?
接下来的曰子邵士森更加忙碌了,从开始的不回来吃晚饭到后来半夜进天未亮就已出门,郁宛西也只有偶尔在睡梦中感觉到床畔另一半的温暖存在。
可慢慢地,邵士森开始彻夜不归,郁宛西在床边放一把椅子,而邵士森回来习惯将椅子移位一个角落,从椅子的位置上郁宛西便能断定邵士森是不是回来过?连续几次,郁宛西从睡梦中醒来,仔细比量椅位,确定他未回来过,但郁宛西还是习惯留一些菜,想着或许他回来时会饿着。
流年辗转,夏去秋来,初秋的天气依然拖沓着炎夏的余热,阳光依然肆虐地烤烧着大地,而城里的树枝上没有那么多没完没了的蝉鸣声,时光飞逝流转,就好像任凭空荡的风从指缝间穿过,即使再想抓住什么,也不过是枉然,这世间有多少无奈的人默默地守着流年看到凋谢,生活有时候也不过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