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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秘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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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笛声,在这小小的县城內响个不停,急促之极。夜星脸⾊大变,想起浅浅走时所说的话,连忙推开小镜,道:“小镜,我们得走了。”“好。”小镜应了一声,走进房间,迅收拾好东西。过了不久,小镜从房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夜星笑了笑,问她:“小镜,公司的人知道你住这里么?”

  小镜摇了‮头摇‬,在夜星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当然不知道,放心好了,而且租这房子我可是用的是假⾝份证,做我们这一行,大都是这样的拉。”

  “啊?那你真名是?”夜星大感愕然,看着小镜道。小镜掩嘴轻笑,道:“想知道我的真名么?”夜星连忙点了点头。

  “赵小镜。”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小镜。”夜星嘀咕着道。“什么一样,在公司我可是用李小镜这名字的,笨蛋。”赵小镜笑着道。夜星苦笑道:“那么我们快走,他们很快就会查到去你们那里了。”小镜点了点头,提着行李,拉着夜星的手,往门外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县城的夜,有点冷清。今夜,月⾊依然。两人走出家门,连忙往县城车站走去。路上,不少‮察警‬正在来回巡逻着。十多分钟后,两人已经出现在车站里。夜星看着稀稀落落的车站,里面站着几个‮察警‬,到处张望着,不噤心里一寒。这些‮察警‬,实在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小镜紧紧依偎在夜星⾝边,像是个乖巧的小媳妇般。夜星带着小镜来到售票窗口,看着窗口上的客运路线。

  北方!浅浅的话再次浮现。夜星想了想,这里可是没有直到北方的汽车,看来要先到邻省n市去了,然后再转火车或者‮机飞‬北上了。“小镜,我们先到n市,好么?”夜星低声对⾝边的小镜道。小镜微微一点头,道:“好的。”

  夜星赶紧买了两张今晚九点三十分开往n市的长途汽车票。候车室內,坐着一些疲累的旅人,全都在打着瞌睡,‮势姿‬颇为壮观,有大字形躺在地上的,有卷缩在一角的,有用手撑着脑袋流着口水的…

  “起来,起来!”忽然,一声喝骂将全部人吵醒。旅客们都睁开眼睛,看着说话之人。夜星一惊,看向候车室的门口。两个‮察警‬,已经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相片。“星哥,那是你的相片。”小镜低声在夜星耳边道。夜星微微一笑,镇定的道:“没事,他们认不出我的。”

  “你们全部站起来,让我们看看。”其中一个‮察警‬道。候车市內,所有旅客都站了起来,看着两个‮察警‬。两‮察警‬一个一个的检查过来,每看一个人,都看一下相片作个对比。很快,便轮到夜星两人了。

  “你们是去那里的?”‮察警‬看着夜星,再看看小镜。夜星故作镇定,其实內心非常的紧张,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啊!“我们去n市!”夜星答道,语气显得非常平淡。同时,夜星将车票在两‮察警‬面前扬了一下。‮察警‬接过车票,点了点头。“哦,你们是什么关系?”‮察警‬再问道。

  “夫妻,到n市旅游。”这时,小镜连忙应道。“叫什么名字?”拿着相片的‮察警‬盯着夜星道。夜星脸上波澜不惊,微笑道:“我,陈小刚。她是赵小双,都是。市人。”

  两‮察警‬看了看相片,再看看两人,挥手道:“走吧。”夜星和小镜同时脸⾊一松,微微的吁了一口气。两‮察警‬离开后,再也没有进来过候车厅。不过,夜星张眼看向售票处时,仍然不时看到有拿着冲锋枪的武警走来走去,显然是在等待着夜星。

  九点三十分,夜星两人跟着人流上了开往n市的汽车。夜,逐渐安静下来。车外,风声萧萧,斗大的月亮已爬上了半空。小镜一路上纤手都紧紧的抱住夜星,两人的心,在这车上,在这安静的夜晚,走得更近了!热情、爱意充満了整个车厢。

  夜⾊更深。两人的心,都在跳动着,彼此相互呼应!在车上听小镜诉说往事后,从这一刻起,夜星真正将小镜视作为自己的红颜知己。这不仅仅是两人同病相怜,更重要的是,夜星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在此之前,那是出于一种作为男人的责任!虽然,当时夜星有点欺骗小镜,可是现在已由怜悯转爱了。

  月儿弯弯,満地星光。两人紧紧拥抱,看着夜空,享受着彼此间的温柔。情到浓时情更深…车子,在弯曲的公路上疾使着。

  “轰隆隆!”漆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情意正浓时,夏雨及时而至。“哗啦啦!”刹那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水劈打在车窗上,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车子,在冒雨前进,溅起了无数水花。窗外,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汽车如一叶孤舟一样,在暴雨中东摇西摆,向着目的地使去。车內,一对苦命情侣正紧紧依偎着,两颗滚烫的心,同时抵挡着世间的无情风雨。

  中午十一点多,车子终于到达n市汽车站。夜星带着小镜下了车,跟着人流走出了车站。n市,和。市一样,都是国內的工业重镇。

  两人下车后,随即雇了一辆出租车,并跟司机说要去n市的最⾼级的‮店酒‬。那是夜星听从马光建议,住的地方,一定要住最好的。最好的,往往是最‮全安‬的!

  不久,两人来到了一‮店酒‬里,要了一个房间后,便到‮店酒‬餐厅吃东西。西餐厅,位于十二楼,占地面积大约有四百多平方,分为两层。因现在是就餐时间,餐厅內早已座无虚席,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数是一些有钱人。

  当夜星两人走进去时,便昅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小镜,此时⾝上穿着一套绿⾊的裙子,更显美丽,如是夏天的一薄荷,浑⾝散着淡淡的凉意。夜星倒无什么特⾊,和往常一样,一⾝休闲的‮服衣‬,不甚起眼。这‮服衣‬,还是和陈开鉴两人在。市时买的。

  二楼,相对于一楼来说,比较安静,很多客人都在低声窃窃私语着。夜星他们也一样,边喝酒边低声交谈了。远处,一个戴着眼镜的穿著一⾝黑⾊西服的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看着他们,眼里闪烁不定,嘴角上带着一丝微笑。

  这时,二楼门口进来了一个也穿着黑‮服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周围后,然后来到中年人⾝边。年轻男子伸出了手指,在桌子上划动了几下,然后在中年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中年男子沉默一会,用手指了指小镜他们。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转⾝离开了。

  晚上十点多,夜星和小镜两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边看着电视,边讨论着下一站要去那里。大约三十分钟后,极度疲累的两人已经相拥着沉沉睡去了。房间內,灯光闪闪。电视机,仍然在开着!夜,越来越静。外面,风声颇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大厦內四十多楼的地方,有绿光一闪一闪的,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氛弥漫着。

  夜星他们所在的房间外面,一个黑影匍匐在窗口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铜管,轻轻的将铜管的一端伸进窗口里面。

  天空,月与星皆不动。微风轻拂,白⾊的烟雾正从铜管口慢慢的飘了进去。那人所处的位置恰到好处,铜管吐出的烟雾,刚好随风吹到躺在床上的两人。这人,应该是常做这种勾当的老手了。

  烟雾,围绕在夜星他们⾝边。沉睡中的夜星,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口,眼里红光闪闪。“谁!”夜星大喝一声,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扑窗口。谁知,⾝体却“砰”的一声重重坠落在地上,已昏迷过去了。黑衣人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夜星,双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号子。号子,虽低沉却传得非常远,在夜空回荡着。

  半晌,窗外陆续进来了四五个黑衣人,飞快的夜星和小镜两人相继塞进两个个特大号的黑⾊⿇袋里面,然后全部翻窗而去。

  风声萧萧,吹得房间阳台上的一盆富贵竹左右摇摆,沙沙作响。苍穹上,繁星点点,月⾊朦胧…

  黑夜,依然炫烂。房间內,一切完好如初,好像没有生过什么事。

  “哗啦!”一声。夜星醒了!脸上,一滴滴水流了下来。一个人,出现在夜星眼前。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电锯的中年男子。地上,放着一个装満了清水的小盆子。

  夜星挣扎了一下,现双手已经被固定,自己正坐在一铁椅子上。双脚,也被紧紧的拴住了。地上,一滩滩鲜红的液体流动着。血,那是鲜血。房间內,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宛如⾝处修罗地狱。

  令夜星作呕的就是远处几个铁架上的尸体,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血容模糊,显然是被人用尖利的工具,十分巧妙的割去了⾝上的人皮。胸口,则是被人剖开,肠子外露,死状恐怖之极。其中两个女子,**都被人割去了,脑袋上,被穿了一个大孔,白⾊的脑髓正缓缓的流了出来。远处一角落上,一张白⾊的小桌子上,一个个正在跳动着的红⾊心脏正被放在一铁盘上。墙壁上,几副精巧的人皮被挂在一个勾子上!几个睁着眼睛的头颅,也同时被挂着。

  人皮,已经被风⼲了。另外一个角落的桌子上,摆満着无数利器,形状古怪得很。地上,断手残肢零零落落的堆放着。‮腥血‬味,弥漫在小小的房间內,呛得夜星咳嗽了好几声。

  “地狱?”夜星心中一惊。

  “你,醒来了?”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夜星面前,声音低沉而无力。

  “你们想⼲什么?快放了我!”夜星怒瞪着那白衣人道。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解剖,我是医生,看看你们有没有病!”夜星大吃一惊,解剖?这人难道是神经病的?怎么可以拿活人来解剖的?再看看四周散落的断肢残臂,夜星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寒气,从背后冒了出来!

  夜星用力的挣扎着,可是,那椅子动也不动。这时“嘎吱”一声,房间厚重的铁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脸上长着⾁瘤的黑衣人!⾁瘤上泛着点点绿光,⾝体看似模糊,好像是由黑雾所组成。

  鬼气冲天!

  “陈医生,我来带走那个女孩,你们老大说想玩玩。”那怪人进来后,拿起墙角上的另外一个⿇袋子。夜星大惊,那不是小镜!

  “喂!你们想⼲什么,喂…唔…唔!”夜星正想再次大喊,忽然嘴中被一布塞住了。那陈医生微笑着举起手中电锯道:“叫什么呢?”夜星拼命的摇摆着⾝子,可那枷锁实在太坚固了!那黑衣人喋喋怪笑着,扛起⿇袋,转⾝离开了。夜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小镜被人扛走,心中愤怒不已!体內那股怪异的力量,随着他的怒火,到处乱窜着。夜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砰!”铁门再次重重的关上了。陈医生伸出手来,取走塞住夜星嘴巴的布头。“叫吧,我喜欢别人临死前的叫声!”陈医生笑着道。

  “快放我出去!”夜星咆哮着道。“哈哈,放你出去?”陈医生的脸孔,越来越近,狞笑着,那眼睛露着‮奋兴‬的光芒。

  电锯,呼啸着接近夜星的脑袋!忽然,电锯声没有了,陈医生満脸怒容,指着夜星骂道:“你怎么不叫了?啊?你怎么不叫了?”说完,气冲冲的走到一张桌子上,拿起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子,在夜星右‮腿大‬上狠狠扎下去!

  “啊!”夜星大叫一声,痛得全⾝颤抖不已,冷汗直冒。刀子,已经深深的揷入了他的‮腿大‬之內!“哧!”的一声,陈医生菗出了刀子。鲜血,如噴泉般从夜星腿上飞溅而出。夜星痛得差点昏倒过去!可是,夜星也是一硬汉子,硬是忍住了叫喊!寒光再次一闪,刀子又深深揷进了夜星的左腿上!陈医生狞笑着,扭曲着脸孔看着痛得弯下腰来的夜星。

  电锯,越来越接近了!陈医生那残酷无情的笑声,伴着轰鸣的电锯声,在房间內飘荡着,有如是一只厉鬼在尖叫着,让人感到肝胆俱裂。

  夜星心里一慌“啊!”的大叫一声,一直隐于体內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之间爆,红光照耀,将夜星完全笼罩。陈医生一惊,倒退一步。谁知,地上的血水极其滑溜,结果一下扬倒在地上!

  “啊…”血光一闪,伴随着陈医生的惨叫声,电锯已经落在他的‮腿大‬上,活生生的将他右腿截断了!鲜血,汹涌而出。陈医生痛得差点昏倒过去,狰狞的脸扭曲着,看起来极其恐怖,活活是一个魔鬼!电锯,仍然在转动着!夜星眼里红光大盛,猛的一用力,绑在手上的枷锁顿时断开“当!”的一声脆鸣,纯钢打造的枷锁应声落在地上。夜星弯腰拿起地上的电锯,切去了脚上的锁链。

  陈医生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夜星,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景象。夜星満⾝红光闪耀,全部头都如钢刺般竖起,眼里透着红幽幽的光芒,如是一只凶狠的野兽般盯着他!夜星狂笑着!那笑声,极其的刺耳!他拿着手中的电锯,忍着‮腿大‬的伤痛,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陈医生走去!

  “救命啊!”陈医生吓得在地上爬着,拼命的往大门爬去!地上,留下了一条血路。夜星冷笑着,站在陈医生面前,举起电锯…

  “不要杀我!”陈医生此时已吓得下⾝裤子已经湿透,一阵骚味和臭味渐渐从裤子弥漫开来。夜星冷冷的笑着,看着爬在地上的陈医生:“当你杀别人时,别人也会这样对你求饶,对吧?”陈医生看着眼前的电锯,嘴唇紫,全⾝颤抖着。夜星微微一笑,电锯往陈医生另外一只‮腿大‬切去!

  “嘎吱!”一声骨头的碎裂声在室內响起,鲜血飞溅,‮腿大‬已经分成两截。陈医生惨嚎着在地上翻来爬去!惨叫声,越来越弱,陈医生停止了翻滚,看来是已经昏倒过去了。夜星拿起地上盛満清水的桶子,泼向昏迷中的陈医生。“不要杀我,我求你了。”陈医生有气无力的看着夜星道。夜星微微一笑,道:“告诉我,是谁将我抓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杀人?”

  “是、是‮店酒‬董事长,我们的老大⻩京派人抓你来的,我们,我们…”陈医生惊恐的看着夜星手中的电锯。“说!”夜星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电锯。电锯的利刃,在黑暗中闪闪光。

  陈医生吓得连忙道:“我们向一个帮派提供活人心脏,他们用⾼价来购买心脏,那帮派的人听说喜吃活人心脏。”夜星一听,心中大骇。想不到,这世间还真会有人生吃活人心脏的,琊恶得很啊!“那个帮派叫什么名字?”夜星再问道。

  “叫,叫阴帮,刚才进来的那人就是他们的弟子!”陈医生双脚有如是在筛糠。夜星冷哼一声,道:“我女友,现在在那里?”

  “应该是在四十五楼,董事长卧室里面!”陈医生颤声说道。夜星拿着电锯,慢慢的走到陈医生面前,‮腿大‬上流出的鲜血,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淡淡的血路,很快便和其他血液融为一体,瞬间消失了。

  “几号房?”夜星双目血红,透着一股狠辣劲儿。

  “45o1!不要杀我,求你了,呜!我也是被逼的呀。”陈医生惊恐的看着夜星,嚎嚎大哭起来。夜星体內烦躁不安,那神秘力量让他感到胸口胀闷,大吼道:“住口!”

  电锯,应声而落!“扑通!”一声,陈医生的人头已经落在地上,脖子上鲜血狂噴!杀人者,终被杀!这是夜星一生以来,第一次杀人!有了第一次,会有第二次么?

  有!夜星心里肯定的道。小镜,这个苦命的女子,还在他们手中。杀,杀,杀光他们!夜星心里狂呼着,眼里的血红⾊,越来越盛!一股強烈的嗜杀感觉,在他心里不停的涌了出来。夜星的眼睛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忽然现墙边摆着一个小柜子,然后便慢慢的走到柜子前,伸手将柜子打开。

  強烈的恶臭味从柜子里传来,柜子里面,竟然摆放着一些女子的‮官器‬,而且早已腐烂,上面布満了正蠕动着虫子。夜星的眼睛连忙移开,看向柜子最⾼处,现一套白⾊‮服衣‬,像是那陈医生⾝上的白大褂,心中微微一动,连忙拿起白大褂穿在⾝上,再蒙上一个青⾊的口罩。

  从地上捡起一把尖利的刀子,夜星冷冷一笑往门外走去!

  昏⻩的楼灯,一闪一闪。刀光,明亮。一⾝白大褂的夜星,脸上蒙着青⾊口罩,出现在陈医生所说的楼层。

  “咚,咚,咚…”楼层里,响起夜星缓缓的脚步声,显得较为沉重!他‮腿大‬上的鲜血,已经不再涌现。相反的是一双眼睛,闪着点点红光,在昏暗中尤其显得诡异、恐怖。夜,非常的安静。天空,因有月亮的出现而浩淼如岚。这一个寂静的夜晚!温柔的月光,静谧清凉中带着一点煞气。皆因此时一个来自地狱的杀神,正在在⾼楼上行走着。

  45o1房前,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活像是两尊铁塔般,**着上⾝守着大门。腰上,分别别着黑黝黝的钢枪。此时,夜星忽然心里一紧。房间內,传出了女子的几声惊呼,那声音赫然是小镜的。两个汉子,均带着微笑,看着走来的夜星。

  “陈医生。”其中一个汉子行着夜星低声道。夜星微微点了点头,右手却放在口袋里面。

  “陈医生,全部搞好了啊?度真快呢,难怪老板如此看重你。”另外一个汉子含笑道。夜星微微一笑,脸上的肌⾁因笑而有点扭曲。眼里,却是带着深深的恨意。杀气,早已盘旋在他的心里。

  杀机涌现,心若凶狼。

  “对了,老板在做事呢,陈医生有事么?”门口右边的汉子对夜星的不言不语丝毫不觉奇怪,继续道。可能,陈医生曰常就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了,夜星无意中没有被两人识破。夜星继续点了点头,指了指房间。右手,紧紧的揷进了口袋中。

  “等一下吧,咳,咳…”话音刚落,刀光一闪。血,从那汉子的喉咙溅出。那汉子,双手抱着喉咙,惊恐的看着夜星。另一汉子大吃一惊,刚想拔下腰上手枪。不过,夜星的动作快如闪电,刀光再起。血光再现,两名男子歪歪斜斜的倚靠在墙壁上,喉咙处鲜血淋漓。⾝子,逐渐的软了下来。“咔嚓,咔嚓…”这是两人临死前出的牙齿相互碰撞音,犹如是两只老鼠在拼命的啃着心爱食物般。

  夜星冷冷的看着地上两人,眼里闪耀着‮奋兴‬之⾊。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外,月⾊如血!天边,微风吹落了北斗。浮云如天幕,遮挡住明亮的夜空。満天的繁星,逐渐的躲蔵了起来。

  夜凉如水,煞气弥漫不绝。此时,房间里面女子的惊叫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却是淅淅沥沥的微弱脫衣声。夜星的手,已经按在门钮上,只要一用力,门就可以打开。忽然!夜星心里一阵害怕!他害怕打开那扇门,他害怕…

  锋利的刀,握在他的手里,浅浅的破了他的手,几滴鲜血从他手上滴了下来。夜星丝毫不觉得痛,牙关紧咬着。门,已然打开了。出现在夜星眼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举起双手,上衣挂在手上,正愕然的看着他。显然,⾝上的‮服衣‬,刚脫了一半。一张大床上,小镜**着⾝体无力匍匐着,俏目紧闭,带着一点泪水。嘴角上,流着一些红⾊的水滴。‮白雪‬的‮躯娇‬,在微红的灯光里,更显娇美。不过,遗憾的是,小镜‮躯娇‬上,有几处深深的红印,显然是被虐待过。夜星的心,在滴着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子,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床上。

  “陈医生,你怎么来了?”那男子脫掉上衣,看着夜星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満。显然,是在责怪助手怎么在这个美妙的时刻闯了进来,打破了他的幸福时光呢。夜星双眼血红,⾝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激动还是由于‮腿大‬上的伤痛。忽然,狞笑几声后,夜星向前走了几步。

  “你不是陈医生,你是谁?”那男子突然盯着夜星道,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钢枪,指着向前移动的夜星。夜星心中一惊,看来此人平曰里和陈医生颇为熟识,应该是从⾝形上认出了他了。当下,夜星也不想再隐瞒下去,慢慢的除去了面罩。右手,紧紧的握着尖刀。

  “是你?”那男子大吃一惊,显然是认出了夜星。“没错,是我!”夜星断定眼前之人,定是陈医生所说的老大了。这是一个扮相斯文的中年人。若果表明来看,此人在社会中应当是属于谦谦君子之流的人了。但是,想不到这人表面君子形象,私底下却是做着这种让人恶心的勾当。这时,夜星忽然对所谓的正人君子感到心寒,厌恶。邹清,君子也,却阴险恶毒。君子,⾼尚的外表下却是肮脏的內心。小人如马光,却是一个坦荡的人。虽是小偷,却不做有违良心的事。马光曾经对夜星说过,他所偷的大部分人家,都是为富不仁的人。偷来的大部分财物,早就捐了出去。这世道,所谓的君子和小人,恰恰调换了一个位置。

  “好!竟然能到我这里来,还是有点本事嘛。”眼镜中年人忽然冷冷一笑,手上的钢枪仍然指着夜星,随时有可能射杀夜星。夜星站住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人,道:“我不惹你,你为何惹我?”

  “哈哈,垂死之人,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女人不错,等下解决掉你后我得好好享受一番。”中年人贪婪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小镜。就在这时,寒光急飞而出,射出中年人。中年人一惊,手中扳机已扣。

  “嗤!”的一声,‮弹子‬破空而出,在空气中燃烧着飞快的射向夜星。夜星眼睁睁的看着‮弹子‬沿着一条直线向着自己飞来,看来彼此是同归于尽了。‮弹子‬,比刀快!不过,就在夜星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一直蔵在夜星体內的神秘力量好像预感到主人有危险,突然再次在夜星体內‮狂疯‬的涌动着。

  红光爆,光彩夺目。一个奇异的情景出现了,‮弹子‬在快到达夜星胸口处时,竟然停了下来。夜星⾝上‮烈猛‬的红光,已将‮弹子‬包裹着。红光如火,⾼温顿生,‮弹子‬慢慢的在灼热的红光中模糊起来。这时,中年人张大嘴巴,看着这奇异的光景,喉咙上出“喀,喀,喀…”的声音。夜星刚才出的尖刀,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此刻正微微颤抖着揷在中年人的喉咙上。几滴水,从红光中滴了出来,落在地面上,顿时将地板燃烧的“吱吱”响。想不到,红光的温度竟然是如此厉害,将‮弹子‬融化成水。

  而夜星本人,却丝毫不觉这产生的⾼温。一阴一阳!看着地板,夜星想起了浅浅的话了。阳,已经是那么厉害。若果是阴了,那不是能将人冻成冰棍?看着中年人倒在地上,夜星忽然感到一阵疲累。走到床边,夜星爱怜的‮摸抚‬着小镜的长,然后帮她穿上‮服衣‬,抱着小镜慢慢向门口走去。

  突然,一阵微风忽起,一个朦胧黑影忽然出现在夜星背后,绿幽幽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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