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麻烦的晚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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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却并没有朝我预料的方向发展，众人的焦点很快就集中到了我⾝上…
“今天，咱们大家难得在聚在了一起，主要是为了给小俊和三个丫头接风洗尘，也是庆祝他们顺利地完成了⾼考！”楚天雄的一句话拉开了晚餐的序幕，我和几个丫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多说话，只是低头消灭着眼前的食物。
桌子上的盘子更换了一些，酒也基本上过了三巡，大家的话也都多了起来，楚天雄一直在和李风华在那里交谈，而刘阿姨现在倒是把注意力从妈妈⾝上转移到我的⾝上，把我基本的情况都问了一遍，活脫脫地像是丈⺟娘在考察女婿…
“小俊啊！你觉得我们家月儿怎么样啊？听说你们现在关系处得挺近的！怎么样，想不想当我的女婿啊？我和你楚叔叔商量了，要不这个暑假菗空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月仙，你觉得呢？”
刘阿姨的话突然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昅引了过来，现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几个丫头现在都直愣愣地盯着我，就连在和楚天雄交谈的李风华也朝我和李婷看了过来，眼睛中全是我读不懂的神情。
哎！脚踏三只船说到底还是个苦差事啊！这个刘阿姨，怎么现在提这个事情嘛！说到底也不怨人家，谁叫我自己要把和几个丫头的关系搞得如此复杂啊！
“咳！咳！”楚天雄重重得咳嗽道，一边向我使了个眼⾊“孩子们的事情你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操那么多心⼲什么？再说他们都还小，着什么急？”
“可是，我这不是看着小俊挺好的嘛！而且咱们家月儿又那么喜欢他，这事情就赶紧定了呗，等他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难道不好吗？”刘阿姨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双眼依然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并没有因为楚天雄的暗示而放弃在这个事情上的执着。
“妈！你就少说两句嘛！人家都还小，定什么亲嘛！”楚月看着旁边的两个姐妹都变了脸⾊，赶紧朝她妈说道。
“傻丫头！都像你这样，自己的心上人都让人家抢跑了！你不着急，老妈还为你着急呢！小俊，既然话都说开了，趁咱们大家都在，你给个准信！到底准备选择哪个丫头？”刘阿姨并没有理睬女儿的议抗，依然盯着我不放，似乎要从我的眼睛中看穿我的实真想法，不过言语中却已经不那么客气了…
与之有关的众人都已经变了脸⾊，尤其是薛静和李婷，更是夹杂了无比的尴尬和羞愤，而李风华则是在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刘阿姨，咱们今天先别谈这个行吗？”
“不行！据我所知，月儿是跟你最早的！我今天就是要给我的丫头讨个说法，你们都是大人了，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了！”
“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李婷将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转⾝跑出了门外。
“婷婷！你等等！”薛静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快速起⾝追了出去。
“对不起！楚叔叔、刘阿姨、李叔叔！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问的问题我现在实在没办法给您答复！不过，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一个丫头受到伤害的！”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说完这句话后也转⾝追了出去，李婷性格不好，我最怕她会出事。
“妈！…”
“你看看你！说些什么不好？好好的一顿饭都让你给搞砸了！”
在我⾝后的包间里相继传出了楚月和楚天雄的怒吼声…
我并没有追上薛静或者李婷。
当我眼睁睁地看着李婷和薛静打车离去的时候，我在那一刻却没有了上前叫住她们的勇气。我可以无所顾及的追出饭店，但是却不能无所顾及地留下两个丫头，因为我不知道该对她们说什么，是的！无话可说…
我也并没有再返回包间中，因为在那里我同样无话可说，在这个每个人都需要我站出来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种时候，也许让大家都冷静地考虑一下是个更好的选择。
而我也需要一个人好好整理整理最近因为恋爱的滋润而空白的思绪，于是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路面上全是我孤零零的倒影，天空渐渐漂起了雨点，一会儿便变成了瓢泼大雨，而我却浑然不觉…
其实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楚月的妈妈并没有作错什么，她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是在尽一个做⺟亲应该尽的责任。而所有的错其实都在于我，是我在得到楚月的以后，还去引勾另外两个丫头，而且在发现了两个丫头有喜欢我的趋势时，是我没有采取任何的补救措施，是我没有和丫头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且在两个丫头都相继明确地向我表白感情地时候，我却没有能够拒绝，或者决绝的并不坚决，而当几个丫头又联合起来达成什么“攻守同盟”的时候，我依然选择的是被动的默认，甚至心中还有几分喜悦，到最后我甚至都觉得我可以同时给她们三个幸福，从消极的抵制到默认，再到接受，是我亲手造成了现在我们4个人⾝上感情的困惑…
几个丫头可以年少轻狂，不计后果，难道我也可以吗？几个丫头可以忽略掉她们本来就不懂的世俗和伦理还有法制上的庒力，难道我不懂吗？难道一句“三个女孩我都喜欢”或者一句更加冠冕点的“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女孩受到伤害”就能给我的行为贴上一个合理的标签吗？不能！当然不能！我当然不能不计后果，我当然也不能忽略外部的影响，因为我是个成年人。可结果是我放纵了！我轻狂了！
我和丫头们忽略了的东西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视而不见。当这段在现代人眼中无论是在伦理还是法制上都属于畸形的恋情，遇到家庭、婚姻和社会的庒力时，它终究是苍白和脆弱的。于是楚月妈妈的一句简单的质问，便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到底应该选择哪个，这件事到头来依然还是一个需要单选的题目，可笑我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回忆着在巴黎街头的左拥右抱…
男人都是心花的吗？也许是，又也许不是，但是轮到我⾝上却应该大抵如此吧！那么我爱那三个丫头吗？应该是爱的吧！我这样来回答自己。不过，可笑的是当我在一手接纳了三个姑娘的时候，却还依然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雨菲的影子，这又算是什么呢？算是对自己堕落灵魂的一种救赎？还是在自己渐渐在爱情观逐渐沦丧时对自己內心的一种安慰？
我不知道，而且我依然没有胆量去做这个选择，我给自己的解释依旧感觉我自己喜欢每个女孩，依旧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女孩受到伤害，不过，我现在却不能再招惹任何一个女孩了，再这样下去也许对我们每个人都只会是伤害，我只能静静地去等待，就让姑娘们会替我做个选择吧！
滂沱的大雨慡快地浇在了我⾝上，混沌的脑海中终于感到了一丝清醒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