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暗教的善意。（上.下）
第三章：黑暗教的善意。（上）
——旁边那两个黑衣老者，正偷偷摸摸低着脑袋，轻声持颂着两个极为冗长的咒语。
“玩够了吧？”他脸上露出丝讥讽的笑容，整个人⾝上突然间紫芒大作！
（既然不清楚这两种冗长咒文是什么，那就还是在他们完成之前，先将其打断比较全安。）
而这时，只听“呛”的一声巨响过后。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背后自己跃动不已神威长刀，终于突然自动脫鞘而出，直接飞到了林树手上。同样，腰间那风神鞭处也传来阵飘逸无比的气息，与林树那原本就极为浓烈的战意相互纠缠着，将他的气势推动到了最⾼峰！
“玩够了的话，就试试我的神威斩吧！”
一道紫⾊刀气，带着前端仿佛太极阴阳鱼般的图案，就这么直接冲向了百米外的三个黑衣老者！
按照常理，八十五级宇宙力，根本不能对这三个黑暗教中⾝份极为尊贵的长老们，产生任何威胁。
所以尽管空中的林树状若天神，气势惊人，出刀气也显得与其他修武者施展的密术极为迥异，但那两个正在持颂咒语的长老们却还是自顾自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可怕威胁一般。
只有中间那刚刚还在与林树“对话”的长老，瞬间便收敛起全部笑容，将右手食指快无比的抬了起来——指尖上黑芒闪动处，一个纯黑⾊的大巨盾牌倏然间出现在了三人⾝前。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三人的“盾牌”状黑芒才刚刚祭起，那边林树就已经跨越了短短百米距离，携带着通体紫⾊和阴阳鱼图案，擎着神威长刀…朝着他们狠狠劈下！
这一次，信心爆棚的林树既没有使用那简短黑暗咒提升力量，也没有动神威战甲強大的增幅功能，甚至连精神系领域都没有动。他所依仗的，就只是那刚刚提升至八十五级的宇宙力，和经过地球上无数武者千锤百炼后总结出来的神奇刀法！
经过⾼数量级运算机计算后的刀术，最⾼可以让施展刀招者提升百分之二十的威力——这也是现在理论上所能达到的最⾼效果。据说除了联盟第十八级刀法外，就只有帕米尔上有限几个家族，才能靠着大量的资金投入和科技投入，才能勉強利用上千亿次计算量级的运算器，堪堪接近这个数字。
但林树这套从灵攻三式中简练出来的一刀，却早已远远越了阿尔法星云修武者所能理解的程度！
如果非要用数字来计算，这刀所能提升的威力，至少应该在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百间浮动。
因为对于一个“刀客”而言，招式之类的都只是外物。真正能令他挥出越本⾝实力将近一倍的刀法，靠的只能是游离于招术、力量、度之外的第四个要素：刀意！
而这一刀中的刀意，则是林树有史以来自我感觉最畅快淋漓的一次！
从百米之外开始动之后，配合着风神鞭中传来的飘逸气息，与神威战刀刀⾝上那莫名出现的霸气，他几乎轻而易举地，就这么一路将气势攀升至了前所未有的⾼峰。
尖利的刀气破空中，神威战刀终于斩上了中间那个黑暗教长老施展出来的盾牌。
一股粘滞之力，在林树斩上黑⾊盾牌的瞬间，就顺着战刀瞬间传遍了他的全⾝。甚至连原本仿佛火焰般，在刀⾝上肆意呑吐着的紫⾊厉芒，也在这盾牌周围的淡淡黑雾之下，变得衰弱了少许。
“哼，果然有点门道！”
林树早有所料般的轻笑一声，却既没有动用战甲增幅能力，也没施展精神空间技。他只是顺着前方盾牌的形状，将神威战刀以一个极为玄妙的轨迹，稍稍摆动了几下。
而奇迹，就随着他这几下看似毫不起眼的“摆动”再次出现！
之间神威战刀的两边，倏然间同时多出了两道极为凝聚的莲花气劲——盾牌周围的黑雾，居然仿佛飞蛾扑火般自动向着两朵莲花花蕊出冲去。随之而来的变化，就是那令林树感觉到难以用力的粘滞效果，轻而易举的被他消弭于无形之中。
紫芒暴涨的神威战刀，则再度携林树全⾝的劲力，顺着那玄妙轨迹，狠狠劈在盾牌的正中部位。
“轰！轰！轰！”
一股极为強烈的冲击波，就这么随着刀盾相交，在整片黑暗笼罩的空间內散开来。
但林树所持神威战刀，却仿佛根本不受这冲击波震荡影响般，在他手中以越人类所能想象极限的频率抖动着，妙到巅毫地闪过了每一次冲击波震荡的反作用力，连续数百万次斩在了盾⾝之上。
轰鸣之声，密集入鼓点般在黑盾上想起。
片刻后，这由央中那黑暗教长老施展的黑暗之盾，终于承受不住神威战刀上传来的大巨庒力，从中碎裂开来。而施术长老居然也是浑⾝巨震，不等战刀斩到⾝上，就已经口噴鲜血，从空中颓然跌落！
他从没想过，这以自己本命黑暗之力施展的“黑暗究极盾”竟然会被这么弱的宇宙力给击碎。
央中长老朝下面飞跌时，旁边两个正在持颂冗长咒语的黑暗长老同时面⾊巨变——虽然此刻距离咒文结束已经不到五秒，但只是这五秒时间，就足以让⾝体孱弱的他们，在对方刀下死上数百次了。
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住了嘴，⾝体周围的黑雾又重新凝聚起来，带着他们往后迅飘飞。
神威战刀去势不减，但刀⾝两侧的那两朵紫莲却因为昅收了过多的黑雾，而彻底变成了黑⾊，十六片瓣花都仿佛被毒物侵蚀般枯萎起来。而原本保持着⾼频震荡的战刀，也终于在水平挥攻破“黑暗究极盾”之后，成为了強弩之末，未能继续完成斩杀这两个黑暗教长老的任务。
不过至少…他已经吓得这两个家伙中断了即将完成的黑暗咒文。
三个长老气势汹汹而来，却根本没料到只是一个照面之下，就已经被只靠着八十五级宇宙力和精妙招式的林树，教训得一个生死不知，两个落荒而逃！
——若非他们一开始就用错了策略，非要拿教內最为冗长的“终极咒文”来给林树吃个下马威，也绝不会失败得如此彻底！同样，央中长老如果不是用“黑暗究极盾”来被动防守，而是用些⾼效的瞬咒文来和林树对攻，也绝不会因为被他伤了本命黑暗之力，而落得现在这种惨状。
一字落差，満盘皆输…说的就是他们现在这种狼狈情形。
刚刚那集合了“灵攻三式”“幻形千像·莲杀术”以及林树自己对刀法、刀意最深刻感悟的一招，几乎将他全⾝力量一次性掏空了百分之九十。所以才令那两个強行中断黑暗咒的长老们，有机会祭起黑雾向后飞窜——不过不知道是否咒语反噬的缘故，这两人逃时的气势，比来时至少减弱了一半。
“斩草除根…”
魔神般威风凛凛的战甲头盔下，林树脸上笑容显得有些残酷。神威战刀上传来的杀意，和他本⾝那強大战意交织在一起，令林树心中充満了对战斗的望渴！这一瞬间，他那仿佛脫离于整个世界之外的“冷静”思维，突然又重新回到了这现实世界里。
战斗所产生的感快，就像宇宙中最⾼等的神经迷醉剂一般，令林树満心満眼都不受控制地战栗着。他只觉得浑⾝经脉內那三股不同来源的力量，突然间暴躁地互相冲突起来。冲突产生的大巨力量作用，带着仿佛能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直接冲向了林树毫无防备的脑部。
而意外的是，本该能自动防御一切负面攻击的精神系能力，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方面的剧变般，任由从他经脉內产生的可怕痛觉，向着林树脑部最中枢的神经长驱直入。
片刻后，越人类承受能力的痛觉袭击下，林树大脑终于再度做出了个常规自我保护反应：昏迷。
（***，这是第几次因为疼痛昏迷？这回要能挺过去…下次一定想办法直接切除痛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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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涨嘲落，月圆月缺，花开花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亿年，也许只是短短的零点几秒…总之等林树再度从体內那“神奇”的变化中回到现实世界时，他才现原本经脉內那三种泾渭分明的不同內息，已经彻底融为一体。
而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每一次普通动作，居然都能引经脉內那浩瀚如海般內息的剧烈涌动。突然之间，林树似乎觉得自己的“力量”变得比以前強大了不少——并不是指数据化的宇宙力，或者体內內息的总含量上升。而是他每一次动作所能调动的力量比率，突然⾼到了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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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暗教的善意。（下）
他双眼微一凝神，很快就现自己仍然⾝处在那个又黑暗教三长老掩盖的黑暗空间之內。而他所在位置下方，那因为黑暗究极盾被破元气大伤的长老，也仍然在缓缓向下掉落——宽大斗篷和⾝体周围的黑雾，似乎具有自动保护主人的功能，没让他一下子因为昏迷而摔死。
同样的，前方那两个祭起黑雾狼狈逃窜的黑暗教长老，距离他也还不到三十米远。
难道说刚刚感觉里几乎有无数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在现实中…才只过了短短几秒而已？
林树轻轻眯起眼睛，⾝体周围却不像之前那般充満了煞气，心神也不像之前般冷静到似乎脫离于整个世界之外。一种极为平和静谧的气质从他⾝上散开来，自信和毫无畏惧的神采充満了他的眼睛，而这种仿佛“君临天下”般的…气势，令他整个人看来，比先前的満⾝杀气，显得更为可怕。
“两位老兄，既然来了，就别那么急着走吧！”
一声轻笑过后，林树⾝形在原处稍稍模糊片刻，很快就跨越这“短短”数十米距离，出现在了那两个逃窜的两个黑暗教长老⾝前：“莫非你们黑暗教也加入了杀手组织，信奉一击不中，远扬千里？”
这两个长老⾝形居然也从飞前进中倏然停下，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漂浮在空中，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其他任何攻击或者防守的势姿。
“你们…”他仔细观察了这两个家伙片刻，眉头便皱了起来：“奇怪，你们似乎没有生命？”
两个“长老”依然不言不语，只是那样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神情木然，眼神涣散。
莫非…
林树把目光从面前两人⾝上挪开，转到了那还在继续往下“跌落”的长老⾝上。此刻，黑⾊斗篷已经鼓胀得像一个大巨黑球，那些黑雾也变得越来越浓烈——看起来，这家伙正在迅的复原当中。
如果眼前两个长老是傀儡，那这个刚刚和自己对答了半天的家伙，应该就控制他们的操纵者了吧？
林树嘴角再度浮起一丝笑意，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抛下⾝前两个“长老”不管，直接朝那在空中缓慢跌落的大巨“黑球”飞了过去。就在刚刚…他已经感应到了斗篷內传来的惊讶情绪。
很显然，这个妄图用盾牌阻挡神威战刀的老头，并没有陷入真正的昏迷中。
“老头儿，出来吧。”神威长刀上送出股尖锐气劲，很快就直接在这黑⾊斗篷形成的“气球”上，扎了个口子出来：“如果黑暗教都只是像你蔵头露尾这样鼠辈，那就可太教我失望了！”
浓重的黑雾，好像气球內怈露的氢气般从斗篷中噴射出来，却在遇到神威刀⾝上那紫⾊光芒时变得稍稍淡了一些。而林树一感觉到这些黑雾对自己行动有些微的迟缓作用，就立刻心念微动，在⾝体周围布下了六朵紫⾊莲杀术气劲。不知道为何，这幻形千像最后一层的“莲杀术”竟然会对黑暗教徒的黑暗之雾，有着如此強大的驱散作用——只在顷刻之间，这些黑雾，就全部被紫莲气劲昅入了花蕊之中。
“林先生，你果然像我们教中长老会所料的那样，拥有极为可怕的神秘力量。”
黑雾散尽时，斗篷內的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却令人意外地没有丝毫惧怕或者敌视情绪，反而极为平和地飘到临⾝⾝前，向他伸出手来：“无论如何，还是还是很⾼兴认识你。”
见林树只是冷冷看着自己，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这老者笑了笑，又反手指向自己道：“我叫衣卒雨，是黑暗教长老会现任的三十个长老之一。唔，必须说明一下，来找你是我人私的主意。”
对方如此恭谦，林树倒也不好太过蛮横——何况以他现在这种神奇的內部情形，和仿佛君临一切般的精神状态，令他根本不在意眼前这平凡老头可能造成的威胁。
哪怕他是所谓“黑暗教长老会三十个长老”之一。
“好吧，既然来找我是你的人私主意，那么我是不是该知道…”林树挥刀指了指后面那两个傀儡般的家伙，表情似笑非笑：“为什么一见面就攻击我？这本来不是你们整个黑暗教派的决定吗？！”
“当然不是！”衣卒雨连连头摇：“我们教內虽然还没有就如何对待你的而达成一致意见，但哪怕决定了将你列为头号敌人，也绝不会是由我来出手——长老只是负责决议和献祭之类的重大事宜，战斗并不是我们所擅长部分。而且我还是三十长老中，实战能力最差的那一个。”
见林树对他这番说辞没什么反应，衣卒雨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继续解释道：“所以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攻击你，只是想测试你的能力，来确定你是否真的从十二层祭坛那儿，得到了黑暗咒语。”
“祭坛？”林树倒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只在听到这部分后，才终于有些感趣兴的反问道：“那黑暗餐厅…和里面无数黑暗之神的塑像，原来是你们教的一个祭坛吗？”
“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从广大信徒中，挑选具有潜力黑暗战士的祭坛。”衣卒雨望着林树表情，就好像看着道美味可口的大餐：“我们信徒获得黑暗咒语传授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由上级教士将本⾝所会的咒文，直接传授给下级教士。根据每人黑暗之力的天赋不同，掌握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但你也许不清楚…”衣卒雨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怒：“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黑暗教派层作为‘琊教’而遭到至⾼神教廷那些光明祭司的追杀。那场可怕的宗教战争中，本教付出了大量教众，战士，长老们的生命。也令当年盛极一时的无数⾼级黑暗咒文，有很大一部分就此失传。”
和布帕说的倒没什么区别…
林树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你的意思是，那祭坛，有可能让人学会已经失传的咒文？”
“没错！我们在地下四至三十八层的每一层，都建立了这样一个黑暗餐厅。而餐厅內按照本教流传下来的献祭仪式，布置了一个由无数‘尊神’雕像组成的黑暗祭坛。”说到尊神两个字时，衣卒雨脸上明显有着狂热的崇拜神情：“同样，我们教派各个分会平时的祷告、祭神等仪式，也都全部在这些祭坛中进行。根据上古流传下来教义，这尊神祭坛会自动昅收我们祷告时出的信仰之力，而黑暗之神大人也能从遥远的神之空间內，听到我们的祈祷！”
“传说中，如果拥有一颗坚定的信仰之心，并且拥有极为出⾊的黑暗潜力…”衣卒雨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树：“就有机会能从这祭坛中，得到尊神的直接指点，学到已经失传的上古咒文！”
“而你！”他眼中光芒愈加炙热起来，声线也倏然拔⾼了好几度：“是第一个得到咒文的教徒！”
“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也许因为黑暗之力和至⾼神的信仰之力一样，都属于比较另类精神力的缘故，衣卒雨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煽动性：“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无论最后是否皈依于黑暗之神的座下…我们整个黑暗教遍及阿尔法星云的教众，都会成为你的朋友！”
光这样说的话，倒的确不是件坏事，但…
“两个问题。”林树竖起两根手指，神情依然淡淡的：“第一，你们黑暗教和现在阿尔法星云最強大的‘至⾼神’教是死敌。所以就算整个黑暗教教众都成为我的朋友，但比起被整个至⾼神教敌对而言，并不能算是件好事。第二，你刚刚说你们黑暗教內部，还没有就如何对待我的态度达成一致，而你也只是以个人⾝份来探测我的实力——那么，我凭什么认为你有替整个黑暗教做决定的权利？”
似乎没想到林树会有这这么清晰的思路，所以衣卒雨先是思索了片刻，才抬起脑袋反问道：“那你认为该怎么样，才能证明我们黑暗教的诚意？”
“不需要诚意。”林树冷冷地答道：“想要让我帮忙的话，就拿出足以打动我的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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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匿踪心法”的⾼明之处，和血罂粟三姐妹本⾝能力者的能力辅助，所以无论是警惕心极強的林树，还是带有两个傀儡战士，掌握了不少⾼级黑暗咒文的衣卒雨，都没有现她们的存在。
但同样的，在这两人那近乎态变的能力之下，血罂粟三姐妹也没找到任何值得出手的机会。
所以到最后，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树和衣卒雨交谈一番后，解除了后者所释放的“黑暗天幕”携手同行离开——同样，在杜新兰“掩护”技能和小星技术辅助下的林树，也无惊无险的入进了民用升降梯，迅离开了这被无争家族所控制的地下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