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 钉手
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是这帮娇生惯养的**哪有什么勇气,面对杀气腾腾的⾖们,他们只能退缩到墙角瑟瑟抖,几个女孩子更是吓得哭了起来,他们下意识的寻找着主心骨珏哥,左顾右盼却找不到他的人影。
方霏毫无惧⾊,她可清楚自己男朋友的厉害,别说这几个蟊贼了,就是千军万马来了都是⽩给。
刘子光把手上的小包袱递给方霏,然后把外套脫下让方霏拿着,整个过程不慌不忙,旁若无人,方霏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顺手那刘子光的外套披在自己⾝上,袁霖在旁边看得傻了眼:“姐,你冷啊?”
“不是,怕溅一⾝⾎,真丝的⾐服不好洗。”方霏大大咧咧的说道。
面目狰狞的⾖们把他们到墙角,用蹩脚的汉语嚷道:“打伤了人,赔钱!”同时晃动着手中雪亮的英吉沙匕。
“想要钱?好啊,多少,你开个价。”刘子光卷起袖子微笑着走了过去,盯着那汉子问道。
“两万,少一分都不行。”汉子昂然道,他个头一米八以上,居⾼临下看着刘子光,自有一种泰山庒顶的威势。
“呵呵,行啊,少不了你的。”刘子光说完就把手里的包袱抛了过去,那汉子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接住了包袱,一阵铁器叮当之声,刘子光一脚踹过来,正中他右小腿面骨,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那么魁梧的汉子,一脚就踹倒了。
刘子光走过去,做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他打开了包袱,露出里面明晃晃的一片,竟然全是串⾁的钢钳子,从中间挑了一,脚踩住汉子的胳膊,狠狠扎了下去,锋利的铁钎子穿透了手掌深深地刺进了地面,只露出油腻腻的木质手柄来。
汉子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想去抓铁钎子,却又拔不出来,整个人就这样被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包括这帮刚才还一脸穷凶极恶的⾖们,以及韩珏等人。
只愣了一秒钟,⾖们就狂疯的冲了过来,他们虽然没练过武术,但这股不要命的劲头绝非普通地痞流氓可以比拟的,这也是他们能在內地各大城市立⾜的原因之一,头脑简单,四肢达,打起架来傻愣愣的往上冲,本不知道什么叫怕。
他们打架很有默契,一群人扑到了刘子光⾝上,抱的抱,抓胳膊的抓胳膊,揽脖子的揽脖子,分工明确,不遗余力,死死的抓住了刘子光,然后那个掏包贼子套了匕,毫不犹豫的捅了过来,眼中俱是狠凌厉之⾊。[]
通常流氓街头斗殴都是有讲究的,即便打群架动了家伙也只是往人⾝上⾁厚的地方招呼,砍伤刺死,别看大砍刀砍得満⾝是⾎吓人,其实远不如小匕往要害扎一下来的凶狠。
这一刀就是冲着刘子光的眼来的,摆明了是想要他的命。
落单的雄狮敌不过凶残的狼群,刘子光被他们死死按住,如同案板上的鱼⾁,但是墙角边这群大院弟子,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他们甚至大气都不敢出,脚步也迈不动,全吓呆了。
方霏急了,大喊道:“住手!”没等她冲上去,局势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刚才还任人宰割的刘子光双臂一振,将众⾖放翻在地,一脚踢在少年拿刀的手腕上,英吉沙嗖的一声飞出去,扎在十几米外的树⼲上犹自颤动着。
五分钟后,打斗结束,包括那个掏包贼在內的八个人全被放倒,或者仰面朝天,或者趴在地上,每个人左右手掌上都揷着一铁钎子,而且只露出木质手柄,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铁钎子很长,深深的钉在镂空花砖地上,而且是两手都钉,想自救都不可能。
一片哀号,⾖们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即便如此,硬是没有一个人求饶,见他们如此硬气,刘子光倒也没有再为难他们,从方霏手中接过外套说:“咱们走吧。”
依旧没有人挪窝,所有人全吓傻了,勾直勾的看着刘子光,眼中尽是畏惧之⾊,目送他扬长而去。
一阵警笛响起,察警们终于赶到了,来的不是普通的出派所察警,而是巡逻武警,两辆依维柯警车里冲下大群荷实弹的武装察警,钢盔,刺刀,警徽,瞬间让大院弟子们找到了全安感。
警报电话是韩珏打的,独自逃跑的他还算有点良心,电话直接打给了省厅的一位导领,导领听说出事的是省委家属的孩子之后,立刻启动了紧急预案,调派了武警快反应中队前往事地点处突。
不过现场似乎没什么需要武警处理的事情了,所有犯罪分子都被钉在了地上,铁匕扔了一地,带队官警搞不清楚状况,只好请示导领,导领指示,务必保证受害者的全安。
可是,到底谁是受害者呢。
不大工夫,分局、出派所、消防队、救急中心的车辆都来到了现场,民警拉起了警戒线,阻止无关市民围观,消防员试图将钢钎子从手掌上子套,但是由于揷得太深,消防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拽不出来,而且稍微一动伤者就疼得大呼小叫,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采取另一个办法,用电锯锯断木柄,这样手掌稍微向上抬一抬就能脫离钢钎。
救治现场,一片鬼哭狼嚎,韩珏等人坐在救护车里心惊⾁跳,虽然已经脫离了危险,但是他们的心仍然在怦怦直跳,每个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原来袁霖讲的那些故事一点也不夸张啊。
机手声此起彼伏,都是他们家里打来的问讯电话,刚才危急之时,这帮少年虽然不敢和蟊贼搏斗,但是打电话求救的本事却是有的,省委家属大院弟子的能量在这一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警车还在陆续赶到,甚至连省厅导领都惊动了。
一辆黑⾊奥迪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披风⾐的瘦⾼男子,⼲警们立刻停下手头工作向他敬礼:“宋厅好!”来的正是省安公厅副厅长宋剑锋,他快步走到救护车前,看到里面一张张悉的面孔,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帮衙內还真是唯恐天下不,竟然惹出这种事情来,这帮孩子虽然没什么,但他们背后的⽗⺟却是能量十⾜的,这起案件稍有处置不当的话,怕是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正要上前问话,机手响了,宋剑锋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立刻做出部署,伤者送医院,涉案人做过笔录后送回家,十分钟內现场必须清空。
…
案件是给事当地出派所处理的,这种涉及少数民族的案子是察警们最头疼,最不愿意接的案子,难取证,难处理,处置不当还会引民族矛盾,属于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案情相当明了,一帮疆新蟊贼寻衅报复失窃事主而已,事实上这帮蟊贼在出派所辖区內作案已经不是一年半载了,这几张面孔,民警们再悉不过了,对他们也是头疼之际,这帮人没有⾝份证,没有户口,不会说汉语,被抓之后一言不,动辄呑刀片自残,搞得出派所还得出钱给他们看病,语言不通就没法审理,没法审理就不能定案,所以只能遣送原籍了事,但是过不了多久,这伙人就会千里迢迢再从南疆赶来,依然在辖区內招摇过市。
他们的落脚点就是阿布拉餐厅,餐厅老板阿布都热古道热肠、乐善好施,收养了大批来自南疆的幼童和少年,提供他们住宿和吃喝,纵容他们在外面扒窃、乞讨。
警方明明知道这些,却无可奈何,因为阿布都热是政协委员,上面又有两少一宽的民族政策,万一搞出什么事情来,给境外一些民族分子以口实,再闹出什么事件来,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警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的太厉害就不管,不抓,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窃贼被警车带走后又出现在阿布拉餐厅內的原因。
如今这帮蟊贼终于受到了来自民间的惩罚,⼲警们心中暗叫痛快,但是这种行为明显属于故意伤害案,不查还不行。
蟊贼们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依然是一言不,拒绝配合,察警们无奈,只好去询问另一伙当事人,也就是那几位大院弟子,可是这帮人更不配合,众口一词说是有个神秘的黑⾐人突然冲出保护了他们。
⼲警们啼笑皆非,心说你们还不如扯上蝙蝠侠呢,案子到了这里就进⼊了瓶颈,民不举官不究,受害者不配合调查,当事人不愿意提供情况,导领也不愿意将有限的警力放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两天后,阿布拉餐厅遭到一伙人的围攻,上百名头戴摩托头盔手持铁的人冲进餐厅大打出手,把餐厅砸了个稀巴烂,当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満地藉狼,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其中就有餐厅老板阿布都热,他的胳膊被人打断了,引以为傲的八字胡也被剃掉。
这案子也是无疾而终,直到半年后后阿布拉餐厅关张都没查出是谁⼲的,他们只知道,事前一天,省城黑道大佬⽪天堂曾经吹哨子召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