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与虚竹同行
遇见虚竹本来就在打算中不过遇见四大恶人就是意外了。而且看上去段延庆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也马上知道原因了是那个棋局破不出来没办法有人就是这么蠢。
“哪破不出来是正确的反正破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是啊那个星宿派的老贼还趁机偷袭老大幸好老大英明才没什么危险。”岳老三的声音还是这么耝糙。
段星云有点心情了“那他们有打起来吗?”
那去棋局的人真的是很多慕容复少林僧鸠摩智更不用说那一堆什么少年才俊了。少林僧去那里是送请帖的只能说少林认识的人还真多哪里都有。倒是丁某某在那里暗算了一堆人算是彻底和中原武林结了仇了。
苏星河和丁舂秋二人是要打架的不过因为段星风派了北堂和东方去了所以他们二人就联手把星宿派给打跑了。
“看来丁舂秋武功很烂。”段星云下了个定论。由此对天龙世界里的分层又糊涂了苏星河好差啊。那到底武功啊什么的是怎么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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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应该说是北堂正站在一片城郊的树林里原本就是一⾝黑⾊的他因为段星云的临时起意又批上了一袭漆黑的斗篷在月⾊下显的有点骇人。
在他的前面还站着一行同样的人他们就是他组建的死神之镰。一支特别负责段星风全安的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接近段星风吗?”红魔的东西一样一样出现是偶然还是巧合?不要说是俺们是主角运气好的人神共愤的。段星云一路走来已经明白的很了就算段誉有什么运气的话也被自己和段星风耗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占着虚竹的份呢。
“没有。”北堂对于段星云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讶不过那一头刺目的红还是让心颤动了一下。眼⾊一沉。
哦。段星云扫了一眼那群人总觉得这么多人保护一头猪是浪费了点。“北堂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们好了。至于你们先回天涯海阁去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
说起来其实北堂也很有天赋的不过和欧阳比是差了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不是很可靠有点灰心看了想找一个武功比欧阳好的是挺难的。难道要把他的武功昅掉?好可惜啊。
“戒你会明教多少武功啊?”
“明教里各门各派的人很多武功层出不穷小时候父亲教我一门莫家的炎心诀不过⺟亲教给我一门另外的心法口诀…”
段星云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很无聊“这些武功我听都没有听过。你知道明教的乾坤大挪移?”
“那是明教自波斯传入中原是带入的但是极难练成只有二哥一人在练。”
呜很难练吗?我看张无忌练的咋快的啊。
“乾坤大挪移心法是运劲用力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于挥每人本⾝所蓄有的潜力。我看难练是因为你们內力不够你学的九阳神功最好我看学个一两天就可以练好了。”一说完段星云就恨的想杀了自己再练以后杀自己可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了。幸好戒接下来说“我不会学的。”
“那你把秘籍拿过来。”
“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有历代教主才可以阅览。”显然莫言就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选。
“哦你不是还有一个大哥吗?”
“大哥他极早就离开了明教。”戒带着一抹暗淡。
其实故事很简单明教教主莫天啸是一个黑道的枭雄他先娶了一妻一妾正妻生下的是莫言妾生的是大儿子后来取名叫莫归。至于莫问的⺟亲只是莫天啸在路上带回的一名女子虽然漂亮却是毫无出处⾝体也是不佳在莫问七岁的时候就死了。所以莫问就是那种可爱的小孩可怜没人爱。
在十三岁那年莫天啸在属下的提议下把他的第三个儿子送去大理当卧底反正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莫问为了那什么父爱倒是尽心尽力。
“好老套啊。”段星云打了个呵欠“你以为你做好了事情莫天啸就会对你好了?”
“不是。”戒依然低着头好像现在说的是另外不相⼲的人一样“⺟亲临时前让我好好报答明教现在我欠他们的已经还清了。”
“把我大理的一阳指拿去报答?或则把我拿去报答?”
戒没有接过话没办法理亏啊。
“你知道本来我可以很自豪的说一阳指大理绝学现在好了不值钱了。不过我看你老爹也不是大方的人估计拿着我家的秘籍一个人躲起来也不会给别人看。所以我决定让你去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怎么样?”段星云绕着头。
“是。”
“把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拿来给我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购销。”以后有人说乾坤大挪移明教绝学好我就拿它去卖。买一送一。买一本《乾坤大挪移》还要附送圣火令。
“是。”
“喂你也考虑一下吧不要回答的这么⼲脆呀我说的是什么听清楚了没有啊?”段星云呲着嘴怀疑自己的听力。
“是。”
流海太长什么也看不清楚的。“九月的少林大会我在那里等你如果你没有拿到手以后都不用再回来了。”
“是。”
看着走出去的背影突然现自己有当地主的潜质很会剥削人。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欧阳我希望你能够回来的。”
走了欧阳再把四大恶人赶回西夏以便以后方便行事队伍马上就缩小了。段星风和段星云莫言北堂。虽然段星风那家伙什么事情都喜欢别人动手不过莫言居然很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包了以至于没了一群属下段星风还是混的很好。
冲着虚竹的地方去正好正午。虚竹正在一处饭店之中不住向着店外大道东张西望段星风和段星云互看了一眼挑了对面的酒楼坐了临窗的位置慢慢的看。
话说虚竹正在到处看忽听得⾝旁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和尚你在等什么人么?”虚竹转过头来见西靠窗的座头上坐着个青衫少年秀眉星目皮⾊白净相貌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正自笑昑昑的望着他。虚竹道:“正是!请问小相公你可见到六个和尚么?”原来虚竹和少林的一行人参加下棋大会后从谷中出来后遇见了那个捉了天山雪蚕的慧净结果打了起来虚竹不幸的和他们失散了。
那少年道:“没见到六个和尚一个和尚倒看见的。”虚竹道:“嗯一个和尚请问相公在何处见到。”那少年道:“便在这家饭店中见到。”
虚竹脑子笨继续问道:“请问相公那和尚是何等模样?多大年纪?往何方而去?”那少年微笑道:“这个和尚⾼额大耳阔口厚唇鼻孔朝天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他是在这饭店之中等吃两碗素面尚未动⾝。”虚竹哈哈一笑说道:“小相公原来说的是我。”那少年道:“相公便是相公为什么要加个‘小’字?我只叫你和尚可不叫你作小和尚。”这少年说来声音娇嫰清脆动听。虚竹道:“是该当称相公才是。”
说话之间店伴端上两碗素面。虚竹道:“相公小僧要吃面了。”那少年道:“青菜菇蘑没点油水有什么好吃?来来来你到我这里来我请你吃白⾁吃烧鸡。”虚竹道:“罪过罪过。小僧一生从未碰过荤腥相公请便。”说着侧过⾝子自行吃面连那少年吃⾁吃鸡的情状也不愿多看。他肚中甚饥片刻间便吃了大半碗面忽听得那少年叫道:“咦这是什么?”虚竹转过头去只见那少年右手拿着一只羹匙舀了一羹匙汤正待送入口中突然间见了什么奇异物件羹匙离口约有半尺便停住了左手在桌上捡起一样物事。那少年站起⾝来右手捏着那件物事走到虚竹⾝旁说道:“和尚你瞧这虫奇不奇怪?”
虚竹见他捏住的是一枚黑⾊小甲虫这种黑甲虫到处都有决不是什么奇怪物事便问:“不知有何奇处?”那少年道:“你瞧这虫壳儿是硬的乌亮光泽像是涂了一层油一般。”虚竹道:“嗯一般甲虫都是如此。”那少年道:“是么?”将甲虫丢在地下伸脚踏死回到自己座头。虚竹叹道:“罪过罪过!”重又低头吃面。
他整曰未曾吃过东西这碗面吃来十分香甜连面汤也喝了个碗底朝天他拿过第二碗面来举箸欲食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和尚我还道你是个严守清规戒律的好和尚岂知却是个口是心非的假正经。”
虚竹道:“我怎么口是心非了?”那少年道:“你说这一生从未碰过荤腥这一碗鸡汤面怎么却又吃得如此津津有味。”虚竹道:“相公说笑了。这明明是碗青菜菇蘑面何来鸡汤?我关照过店伴半点荤油也不能落的。”那少年微笑道:“你嘴里说不茹荤腥可是一喝到鸡汤便咂嘴嗒舌的可不知喝得有多香甜。和尚我在这碗面中也给你加上一匙羹鸡汤罢!”说着伸匙羹在面前盛烧鸡的碗中舀上一匙汤站起⾝来。
虚竹大吃一惊道:“你…你…你刚才…已经…”那少年笑道:“是啊刚才我在那碗面中给你加上了一匙羹鸡汤你难道没瞧见?啊哟和尚你快快闭上眼睛装作不知我在你面中加上一匙羹鸡汤包你好吃得多反正不是你自己加的如来佛祖也不会怪你。”
虚竹又惊又怒才知他捉个小甲虫来给自己看乃是声东击西引开自己目光却乘机将一匙羹鸡汤倒入面中想起喝那面汤之时确是觉到味道异常鲜美只是一生之中从来没喝过鸡汤便不知这是鸡汤的滋味现下鸡汤已喝入肚中那便如何是好?是不是该当呕了出来?一时之间彷徨无计。
那少年忽道:“和尚你要找的那六个和尚这不是来了么?”说着向门外一指。虚竹大喜抢到门向道上瞧去却一个和尚也没有。他知又受了这少年欺骗心头老大不⾼兴只是出家人不可嗔怒強自忍耐一声不响回头又来吃面。
虚竹心道:“这位小相公年纪轻轻偏生爱跟我恶作剧。”当下提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又吃了大半碗面突然之间齿牙间咬到一块滑腻腻的异物一惊之下忙向碗中看时只见面条之中夹着一大片肥⾁却有半片已被咬去显然是给自己吃了下去。
虚竹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叫道:“苦也苦也!”那少年笑道:“和尚这肥⾁不好吃么?怎么叫苦起来?”
虚竹怒道:“你骗我到门口去看人却在我碗底放了块肥⾁。我…我…二十三年之中从未沾过半点荤腥我…我…这可毁在你手里啦!”
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这肥⾁的滋味岂不是胜过青菜豆腐十倍?你从前不吃可真是傻得紧了。”
虚竹愁眉苦脸的站起右手?住了自己喉头一时心乱如⿇忽听得门外人声喧扰有许多人走向饭店而来。他一瞥之间只见这群人竟是星宿派群弟子他是在那棋局上见过的连忙暗叫:“啊哟不好给星宿老怪捉到我命休矣!”急忙抢向后进想要逃出饭店岂知推开门踏了进去竟是一间卧房。虚竹想要缩脚出来只听得⾝后有人叫:“店家店家快拿酒⾁来!”星宿派弟子已进客堂。
虚竹不敢退出只得轻轻将门掩上了。忽听得一人的声音道:“给这胖和尚找个地方睡睡。”正是丁舂秋的声音。一名星宿派弟子道:“是!”脚步沉重便走向卧房而来。虚竹大惊无计可施一矮⾝钻入了床底。
他脑袋钻入床底和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个声音低声惊呼:“啊!”原来床底已先躲了一人。虚竹更是大吃一惊待要退出那星宿弟子已抱了慧净走进卧房放在床上又退了出去。只听⾝旁那人在他耳畔低声道:“和尚肥⾁好吃么?你怕什么?”原来便是那少年相公。虚竹心想:“你⾝手倒也敏捷还比我先躲入床底。”低声道:“外面来的是一批大恶人相公千万不可作声。”那少年道:“你怎知他们是大恶人?”虚竹道:“我认得他们。这些人杀人不眨眼可不是玩的。”
那少年正要叫他别作声突然之间躺在床上的慧净大声叫嚷起来:“床底下有人哪床底下有人哪!”虚竹和那少年大惊同时从床底下窜了出来。
只见丁舂秋站在门口微微冷笑脸上神情又是得意又是狠毒。那少年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跪了下去颤声叫道:“师父!”
丁舂秋笑道:“好极好极!拿来。”那少年道:“不在弟子⾝边!”丁舂秋道:“在哪里?”那少年道:“在辽国南京城。”
丁舂秋目露凶光低沉着嗓子道:“你到此刻还想骗我?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少年道:“弟子不敢欺骗师父。”丁舂秋目光扫向虚竹问那少年:“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那少年道:“刚才在这店中相遇的。”
丁舂秋哼了一声道:“撒谎撒谎!”狠狠瞪了二人两眼闪了出去。四名星宿派弟子抢进房来围住二人。
虚竹又惊又怒道:“原来你也是星宿派的弟子!”那少年一顿足恨恨的道:“都是你这臭和尚不好还说我呢!”一名星宿弟子道:“小师妹别来好么?”语气甚是轻薄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气。虚竹奇道:“怎么?你…你…”那少年呸了一声道:“笨和尚臭和尚我当然是女子难道你一直瞧不出来?”虚竹心想:“原来这小相公不但是女子而且是星宿派的弟子不但是星宿派的弟子而且还是他们的大师姊。阿哟不好!她害我喝鸡汤吃肥⾁只怕其中下了毒。”这个少年自然便是阿紫乔装改扮的了。
她在辽国南京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生性好动曰久生厌萧峰公务忙碌阿朱也是一心考虑萧峰再则她毕竟善良又不能曰曰陪阿紫玩耍。
有一曰阿紫心下烦闷独自出外玩耍。本拟当晚便即回去哪知遇上了一件好玩事追踪一个人竟然越追越远最后终于将那人毒死但离南京已远索性便闯到中原来。她到处游荡也是凑巧这曰竟和虚竹及丁舂秋同时遇上了。她引虚竹破戒吃荤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只要别人狼狈烦恼她便十分开心倒也并无他意。
阿紫只道师父只在星宿海畔享福决不会来到中原哪知道冤家路窄竟会在这小饭店中遇上了。她早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呵斥虚竹只不过虚张声势话声颤抖不已要想強自镇定也是不能了心中急筹思脫⾝之法:“为今之计只有骗得师父到南京去假姊夫之手将师父杀了那是我唯一的生路。除了姊夫谁也打不过我师父。不过神木王鼎不在了师父非寻回这宝贝不可。”
想到这里心下稍定但转念又想:“但若师父先将我打成残废消了我的武功再将我押回南京这等苦头只怕比立时死了还要难受得多。”霎时之间脸上又是全无血⾊。便在此时一名星宿弟子走到门口笑嘻嘻的道:“小师妹师父有请。”阿紫听师父召唤早如老鼠听到猫叫一般吓得骨头也酥了但明知逃不了只得跟着那名星宿弟子来到大堂。
丁舂秋独据一桌桌上放了酒菜众弟子远远垂手站立毕恭毕敬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阿紫走上前去叫了声:“师父!”跪了下去。丁舂秋道:“到底在什么地方?”阿紫道:“不敢欺瞒师父确是在辽国南京城。”丁舂秋道:“在南京城何处?”阿紫道:“辽国南院大王萧大王的王府之中。”丁舂秋皱眉道:“怎么会落入这契丹番狗的手里了?”
阿紫道:“没落入他的手里。弟子到了北边之后唯恐失落了师父这件宝贝又怕失手损毁因此偷偷到萧大王的后花园中掘地埋蔵。这地方隐僻之极萧大王的花园占地六千余亩除了弟子之外谁也找不到这座王鼎师父尽可放心。”
丁舂秋冷笑道:“只有你自己才找得到。哼小东西你倒厉害你想要我投鼠忌器不敢杀你!你说杀了你之后便找不到王鼎了?”
阿紫全⾝抖战战兢兢的道:“师父倘若不肯饶恕弟子的顽皮胡闹如果消去了我的功力挑断我的筋脉如果断了我一手一足弟子宁可立时死了决计不再吐露那王鼎…那王鼎…那王鼎的所在。”说到后来心中害怕之极已然语不成声。
丁舂秋微笑道:“你这小东西居然胆敢和我讨价还价。我星宿派门下有你这样厉害脚⾊而我事先没加防备那也是星宿老仙走了眼啦!”
一名弟子突然大声道:“星宿老仙洞察过去未来明知神木王鼎该有如此一劫因此假手阿紫使这件宝贝历此一番艰险乃是加工琢磨之意好令宝鼎更增法力。”另一名弟子说道:“普天下事物有哪一件不在老仙的神算之中?老仙谦抑之辞众弟子万万不可当真了!”
星宿派群弟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阿紫快快顺服从实招供。
丁舂秋道:“你这等话骗骗旁人倒还有用来跟我说这些话不是当我老胡涂么?居心大大的不善。嗯你说我若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筋脉…”
说到这里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店家看座!”丁舂秋斜眼一看只见一个青年公子⾝穿⻩衫腰悬长剑坐在桌边竟是慕容复。
“今天真好又这么多人那个慧净刚拎了冰蚕武功太差了没有想到少林的和尚这么没用。”段星云丢下筷子摸摸下巴。
“恩。”段星风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北堂去把那个小和尚带过来。”阿紫就算了她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关我的事情。
丁舂秋和慕容复打了一会儿。死了几个星宿派的人还是没有打过慕容复所以段星云对江湖又模糊了几分。北堂带着虚竹回来段星云看看没意思就一把抓起正埋头吃的段星风走人了。
虚竹本来是躲在后面的房间里的结果被人拉了出来心情紧张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有想到见到段星风和段星云当下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