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种马是不会结扎的!
擎朗和江守言打起精神,重回到办公室。
他们一致认为,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依然为好。
不论依然是否做错什么,那都是他们俩最在乎的女人。
安静在法医科等着他们,见到项擎朗,夸张的伸出手“大哥,我可等到你了。”
“⼲嘛?”项擎朗冷冰冰的说。
“大件事!”安静故弄玄虚道“还是三件!你想先听哪件?”他瞥一眼江守言。
“说!”项擎朗没心情跟他玩。
“第一件事…”安静伸出手举起江守言的手“我在许翰扬陈尸的现场,发现了江SIR的指纹。”
项擎朗瞪他一眼,不以为意“哪里?”
“浴室的镜子上。”安静笑嘻嘻“据我所知,江SIR之前勘验现场的时候,可没进浴室。”
项擎朗看一眼江守言,江守言对他点点头。
“第二件事!”项擎朗不动声⾊。
“在门铃上,发现了嫂子的指纹。”安静一鼓作气说完。
“嫂子?哪个嫂子?”项擎朗的心都不跳了…是依然吗?那个房间是依然和许翰扬偷情的地方?
“还有哪个?”安静一拍他肩膀“徐悠悠啊!难道你还有几个…”
项擎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一个许翰扬,到底要牵扯多少他认识的人才算?依然被扯进来了,江守言被扯进来,现在连徐悠悠也蹚了这趟浑水!
“第三件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
安静深呼昅。“你要不要坐下来?”
听他的口气,好像前面两件事根本不是什么打击。
“说。”项擎朗依然平静。
“许翰扬做了结扎手术。”
江守言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很新鲜,”安静很开心地说。“第一次见到做这种手术的活人…呃,不,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项擎朗不敢相信,难道安静把许翰扬切开了?
“哦,拜托!”安静翻个白眼“他那儿还肿着呢,周围还有些血点…我估计手术做的不太好,他有过敏反应…”
项擎朗不想听下去了。“你是说他做这个手术没多久?”
“很明显,不超过一个星期。”
江守言嘴都合不上了“他为什么会澡洗?”
“谁知道呢…”
安静看看项擎朗“也许想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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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指纹,让江守言经历了一次谈不上正式地对话。
“你认识死者?”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
“在⻩金屋F幢1804房间。也就是案发现场?”
“是。”
“他约的你?”
“不,是我找的他。”
“什么时候?”
“三天前。”
“十月四号?”
“是。”
“具体时间。还有你们谈话的內容。”
“下午四点左右。具体我记不清了。谈话內容…我认为和案件无关。”
“是不是有关由我们决定。”
“我认为我有能力判断是否有关。”
“…好吧,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什么朋友?”
“…”江守言斟酌着说“案件我们还在调查,死者的⾝份比较
。
言下之意是,不愿意贸然牵扯任何人进来。
考量到江守言一贯地表现。又因为许翰扬死亡的那一整天江守言都有不在场证明。警局內部默许他继续参加调查。关于浴室镜子上的指纹,江守言也承认他和许翰扬见面的时候曾去过洗手间。或者在那个时候沾上的也不一定,老实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江守言从办公室走出来。后背湿透了。
他比谁都想,亲手侦破这案子。
在许家别墅,众人地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确切的说,从发现死者是许翰扬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依然肚子里地孩子俨然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许翰扬死了,依然的孩子也死了…不管许怀庭是否愿意,他都只能将自己的遗产交给其他子女。
这个诱惑太大,大到足以让天使变成魔鬼。
江守言和项擎朗商量了一下,决定派重案组⾝手最好地小⾼暗中跟踪和保护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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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许翰扬案件的调查进展异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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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没有被破坏地痕迹,室內没有明显脚印,搜集到地指纹除了徐悠悠和江守言的,还有两枚无法辨认。
项擎朗猜,也许有一枚是依然地,但是另一枚一定不是凶手的…职业杀手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许是买凶杀人。
那更糟糕。有动机的人太多了,商场的竞争对手,许家的其他亲戚,梁筝,梁筝的情夫(如果有的话)和亲友…甚至只是一个心情不好寻求发怈的态变杀人狂。
关于弹子,除了知道是从一把仿五四手枪里射出来的之外,没有任何发现。
另一方面“⻩金屋”小区,因为年代久远,中间又因为物业办和开发商诸多纠纷,导致如今根本没有监视录影带可查,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一定难度。
许翰扬为人低调,进出都戴墨镜,他的邻居根本无人知晓这样一个商业大鳄曾经住在这里。至于女人…也许也戴了墨镜,没人有印象。警方初步判断,这是许翰扬金屋蔵娇的地方…对于许翰扬这样财力雄厚又不能正大光明找外遇的男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和梁筝说的一样“⻩金屋”小区的这套房子登记的业主是梁筝。
这个事实让其他察警几多唏嘘,不由升起“新人笑,旧人哭,鹊巢鸠占为哪般?”的想法。
曾经幻想嫁入豪门的女察警都诅咒纺,绝不会嫁给许翰扬这种无聇中的典范…厚着脸皮用老婆房子偷情,这男人也算极品了!
许翰扬最后一个接入的电话是在下午四点四十,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通话时间是三分五十秒,据秘书交代,只是说了些工作上的事,电话中没有发现许翰扬有什么异常。
其后的几个电话都是因为他失约梁筝的生曰party导致家人愤怒而追讨过来的,许翰扬的妹妹许翰薇毫不掩饰对哥哥的厌恶,在电话里,她说“…如果抓到凶手,替我谢谢他!像我哥哥这种男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他就是一头种马,四处发情…”
项擎朗听说许翰薇是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呃,或者她还不知道许翰扬结扎的事。当然,种马是不会结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