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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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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退婚!”

  丝绒托盘上放置两年前订婚的信物,那是清美世家传女不传男的祖⺟绿宝石,大如鹅卵,相传是德川家康所赐,只传长女,在此女亡故后再回清美家族,由当时的主事者再传给长女。

  如此历经好几个世代替,宝石的光芒益发璀璨,不见一丝磨损,可见这个家族多么看重它,当成传家宝代代传承。

  而他们以此为婚约的盟饰,不言可喻必是十分在意这门亲事,因此亲手将它捧至男方家,表示情谊永存,鸾凤合鸣。

  谁知今⽇它山现了,却不是在充満喜气的婚礼上,这叫人有愧对先人之聇呀!他们最珍贵的宝石竟惨遭退回。

  更讽刺的是,此时双手捧著戒指归还的不是别人,正是与清美雅子有私情的佐藤慎吾。

  “是的,神野家不能接受私德有瑕疵的女子为媳,故而忍痛推辞这门亲事,望请见谅。”

  清美雅子在他住院期间与人私通,据查属实,当事人业已承认,这桩姻缘自是无法维持下去。

  这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实际上是苍狼森刻意的安排,他才能在不伤两大家族情的情况下,将双生兄弟的未婚转送出去。

  先别提他是否有心上人,光是亲手⾜的女人他就不可能染指,而她⾝怀遗腹子,他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就接收,那真是猪狗不如,与畜生无异。

  而且清美雅子可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凡事算计,无斗尺,善妒又不具妇德,真将她娶进门,神野家不败也潦倒,早晚毁于她之手。

  “不,我不同意,我不要退婚,我今生认定了鹰一人,谁都不能迫我离开他。”她绝不接受遭弃的待遇,一个小小的过失凭什么要她屈从。

  “包括我本人的意愿吗?”他开口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瞧心上人冷酷绝情的神⾊,瑟缩了一下的清美雅子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博人同情。“鹰,你真的能忍心不要我,枉顾我们多年感情?”

  她不会退让的,谁她都不成。

  “我给过你机会,雅子,可是你辜负我对你的宽容,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情感。”然而说起来她也替他省了不少事,如果她不是不安于室,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心地安排她的去处。

  苍狼森不想赶尽杀绝,虽然她的男人一心要他死,但终究⾎脉同源,他没法连他最后一丝命脉也斩除,未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

  至于孩子的⺟亲,只要她从此安份守己,不要再来纠他,他会给予一笔金钱,够他们⺟子阔绰大半辈子。

  “我不服,你对我不公平,左拥右抱的你有数不尽的女人,而找只有一个慰藉,你怎么能因此而离弃我,你的爱填不満我的需要呀!”她想要更多更多的爱何错之有。

  女人像花,必须呵护灌溉,他把大半精力花在其他花花草草⾝上,为了维持她不凋的美丽,自是向外发展,寻找能带给她雨露的温暖。

  “我是男人。”这个理由已经相当充裕了。

  男人女人永远处于不对等的天秤上,女人有一个以上的情人叫**、不守妇道,男人拥有众多红粉知己,众人的眼光是羡慕的,赞他风流多情。

  “是男人又如何,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会爱我到死,一生一世你的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你说过的誓言全忘光了吗?”他们爱得疯,情也狂,哪能一笔抹煞。

  “爱你到死?”他挑起眉,眼底多了同情,她口中的男人的确爱她到“死”为止。“雅子,你不会‘忘了’我有失忆症吧!”

  “你是什么意思?”颤著,她用戒慎的语气问道。

  苍狼森抚著手肘多出的一块硬石,上⾝微倾。“意思是昨⽇种种譬如昨⽇死,今⽇的我和昨⽇并不相同,我重生了。神野鹰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神野苍狼。”他为自己取的新名。

  “神野…苍狼…”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也听不懂,谁死了,苍狼又是谁?

  “不错的名字,是吧!我満意的。”他抿起,掩饰那不小心流露出的那属于苍狼森的琊肆笑容。

  眼尖的清美雅子瞧见他眼角一抹笑波,一个‮狂疯‬但不无可能的念头闪过,她忿然的一指“你不是神野鹰,你是谁?”

  在场的众人当她疯了,他怎么会不是神野鹰,从未改变的脸孔便是铁证,无人假冒得了,她肯定气得胡言语了。

  “雅子,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颜面,别弄得⽇后大家都难做人。”神野苍狼微惊,静观其变地保持泰然。

  “是谁给谁难看,你分明是假的,鹰的腋下有一颗痣,你有吗?”她努力要证明自己的猜测。

  虽然如他所言,人在遭受重大创伤后,心境上可能会有些改变,国內外病例时有所闻。

  但是有一点绝对假不了,那就是她对神野鹰⾝体的了解,他⾝上有几个疤、几个伤口她都曾一一细数,了若指掌。

  他嗤哼一声。“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那么我来问问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慎吾,我腋下可有一颗痣?”

  “问他?”她怔了怔,对他突如其来的提议感到十分意外。

  不用说,慎吾一定是站在她这一边,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背弃她。

  但是,她太过自信了。

  “慎吾,你说。”神野苍狼只单臂托著腮,不做多余动作。

  得令的佐藤慎吾谁也不瞧,目光停放在自己捧著的宝石上。

  “神野家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所追随的那个人。”他轻移脚步,走至神野苍狼⾝后。

  他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不论别人说了什么,他所认定的主子便是神野家的主事,没有所谓的真假之分。

  “你…慎吾,你背叛我…”他居然毫无考虑地选择自称神野苍狼的男子。

  清美雅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愕地瞪著佐藤慎吾波澜不兴的侧面,想不透他为何会帮著别人伤害她。

  “不是背叛,慎吾本来就是我的人,他不效忠我还能效忠谁?”只要他体內流著神野家的⾎,就算他是假的神野鹰又如何?他仍是他和二条静夫必须尽忠的对象。

  而她,清美雅子才是外人,纵使佐藤慎吾爱她,但在小情小爱的男女关系上,他仍拥有旧家臣的忠心和男人的情义。

  一个义字,让男人赴汤蹈火,抛爱弃情,⽇本武士的精神长存,男子重信诺胜过爱情。

  “你…你霸占了鹰的一切,你到底是何居心。”她坚信他不是神野鹰,否则她实在无法接受她爱的男人会如此对待她。

  “好聚好散,别再強求,如果不是你肆无忌惮地与人苟合,今⽇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说到底她是被神野鹰宠坏了,以为他的爱是无限包容的。

  “我…我…”她呐呐地红了眼眶,终于知道错在哪里。“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只守著你一个人。”

  “即使我又收了‮妇情‬你也不争风吃醋,与她们和乐相处?”他故意刺向她的弱点。

  “当然不行,你是我的…”她动的一吼,方才的温顺又化为乌有。

  感受到众人同情的目光,骤地掩嘴的清美雅子惊慌地发现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心慌地想补救。

  她急得捉住一浮木。“慎吾,你告诉他,是你‮引勾‬我的,不是我的错,我是被你強迫的。”

  一听两情相悦的愉被她形容得如此不堪,深爱她的佐藤慎吾心痛得转开眼,不愿再看她。

  “…对、对,还有孩子,你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可是神野家的子嗣。”哈!她仍有筹码在手,不算输家。

  她以为她还能逆转情势,洋洋得意地抚著肚子。

  “孩子你带走,生活费和教育费我会按月汇⼊你户口。”他在金钱上不会亏待她。

  “你…你说什么?”清美雅子怔愕地张大嘴,不敢相信他连孩子也不要。

  真的没希望了吗?她不再是那个他所宠爱的人。

  “我的孩子会在我爱的女人体內茁壮、成长,那个孩子才是神野家未来的继承人。”而他爱的女人不是她。

  不小心透露一丝得意的神野苍狼上忽地一疼,他脸⽪菗动了一下并未有太大的表情,反手捉握住拧他⾁的小手,将想往后缩的小女人拉至⾝侧。

  在这之前,其实她一直像忍者⻳…呃,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般的躲在他⾝后,要不是他突然语气一转,有趁机拱她出场之嫌疑,她会非常安静,乐于当只没声音的小老鼠。

  低头太难,可人在屋檐下,又不能不低头,难为她了。

  “就是她,和你串通的假医师,你们一定策划很久了,在那时候偷天换⽇,将鹰换移走。”一见到江天爱,清美雅子立即尖著嗓大吼。早该听从心中的警讯,除掉让她感到威胁的祸。两道恶狠狠的目光迸出強烈的妒恨,烧红的眼有如夜夜出没的夜叉。

  “静夫,替我送雅子‮姐小‬出去。”

  神野苍狼懒得再多说了。监视器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拍出当时情景,说换人谁会相信呢?

  “是。”

  比千年冰山还冷硬的二条静夫做出送客的姿态,直背脊散发冷冽的庒迫感,彻底执行主上付的任务,不容他人撒野。

  即使清美雅子差点成为他女主人,此刻不甘的叫嚣的她,在他眼里与野狗无异,若以人的方式请不走她,他会亲自“送”她离开神野家的势力范围。

  十秒后,只见一道尖叫的⾝影被拖著走,终至消失在门口。

  “慎吾,你怨我吗?”神野苍狼唯一觉得抱歉的人是他。

  佐藤慎吾眼底闪动痛楚,但很快地被掩饰。“不,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不能怨,因为错的人是他,无视神野家对他的栽培,‮引勾‬主人,在一百年前是处以极刑——死。

  “如果你想跟她在一起,我不会阻拦。”他有权选他想要的人生。

  “不,慎吾的归属不是她。”他坚定的说道,双膝跪坐一叩首,宣誓忠诚。

  *************

  “你什么意思?太过份了,居然把我推出去当炮灰。”一点转圜机会也不留。

  左手接住飞来的夹脚拖鞋,右手捉著摇摇坠的花瓶,头一偏,险砸到额头的是一本厚厚的惊悚小说,脚底板踩到木条碎片开始发疼。

  不理智的女人发锅叫人厌恶,但乐在其中的神野苍狼可是笑着他一向心静如⽔的小女人正在展现“人的一面”他显得相当愉快,而且助纣为地鼓励她大肆破坏。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人新气象,前人的摆设他不甚満意,何不就此做一番改变,把不该留下的旧物清出去,换上顺眼的新品。

  嗯!嗯!她不打球可惜了,超強臂力,球速起码有一百八,那个什么之光肯定不及她,瞧她的架式多狠…

  “咳!咳!小爱,那张红檀桌子有百年历史,你知道近年来森林逐渐减少,臭氧层越破越大,我们要懂得珍惜资源。”不重,六十几公斤“而已”砸到人铁定头破⾎流,半条命寄放在阎王那。

  “少说风凉话,你没被人恨过是不是,瞧她瞪我的眼神多凶狠,要是我胆子小一点不就被吓死了。”哪像他悠哉游哉,不以为忤。

  桌子太重搬不动,她改丢扇子。

  “我会保护你。”他笑着取过她手中价值不菲的传家舞扇,伸手一揽轻拥著轻盈的小羽鸟。

  “保护个×,女人的妒心很可怕,防不胜防,真要发起狠来,十道城墙也挡不住。”他太轻忽女人的决心了。

  “好,那我就筑十一道城墙,顺便挖道丈深的壕沟,让她来得去不得。”好认真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让他越看越喜

  一听他明显取笑的语气,忍不住发火的江天爱捉起他的手臂又是一咬。“你给我正经点!”

  看着两排深印的齿痕,他笑着‮吻亲‬她咬过的痕迹“还恼火?”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无非是太早让她曝光,贴上‮人私‬所有标签,让她被迫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这对行事向来低调的她而言,无非是摆了块上等牛⾁任人评论,让她不胜其扰。

  神野苍狼不否认自己是刻意在所有人面前介绍她,一是宣告她未来的地位,让底下人不致轻慢,二来是趁机捉牢她,在诸多见证下,她想逃也逃不了,有太多人会帮他看住她。

  “哼!”不理他。

  “噘著红滟滟的小嘴,你在索吻吗?”佳人的邀请岂能辜负。

  “等我死了,你‮吻亲‬我的尸体。”江天爱推开他凑近的嘴,不豫地一瞪。

  “不许说,你至少要陪我六十年。”他眼微沉,惩罚地拍拍她俏臋。

  “你…”双颊绯红,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算了,遇到你准没好事,我自求多福”

  先是为了要不要帮他,他烦了她整整一个月,害她严重睡眠不⾜,多了黑眼圈,接著又为帮他重回⾁体奔波忙碌,她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塞回自己⾝体,以为功德圆満,可以松口气了。

  谁知事情还没完,平⽩掉落的泪⽔比汗⽔还多,接下来还有多少苦难等著她,实在难以预料。

  求神求人,不如求己,靠自己比较安心,免得又惨遭奷人算计。

  江天爱狠狠瞪了奷人一眼,对他誓言旦旦的保证毫无信心。

  “瞧你说得哀怨的,好像我多糟糕似,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他一拧她粉鼻,眼神柔得充満爱意。

  难说,她在心里说道。“你⽇后做何打算,要一直待在神野家吗?”

  “也许。”他模棱两可的道。

  “没诚意。”她气得掐他一下。

  低视怀中⽔嫰娇颜,神野苍狼満⾜地笑出声。“我还不确定要不要留下,至少在这个家还没完全平静前,我不能离开。”

  他有义务稳住它,不致产生动摇。

  “我们三天后的班机,九点起飞。”她是‮生学‬,课照上。

  倏地抱紧,他贪恋地一嗅她颈间幽香。“你会延期,答应我。”

  “不、要。”她‮头摇‬,不让他称心如意。

  “小爱…”他庒沉音,忍著不摇晃她可恶小脑袋。

  “我很怕死,我要尽快逃离⽇本。”她是未雨绸缪,并非推托之词。

  “…没人会害你。”他无力地扶额**。

  “有。”

  “谁?”

  “清美雅子。”

  他无法反驳。

  任谁晓得她对付神野鹰‮妇情‬的残酷手段后,不会心生畏惧,进而害怕地远离。

  “接下来是男人的工作,与我无关,我在英国等你。”比月亮还明亮的双瞳漾著笑意,诉说著无限情意。

  陡地,他顿悟了,她不是怕死,而是放手让他做他应该做的事,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心头很暖,暖得有如置⾝蝴蝶飞舞的百花中,舂天的气息正包围著。

  “我爱你,小爱。”他想不会有人能让他如此深爱了,他的救赎女巫。

  “我也爱你,笨狼。”她故意敲他脑壳,嘲笑里头空无一物。

  “笨、狼?”挑起眉,一抹琊佞在嘴角渐起。

  “跟我一比,你的确很笨,敢不承认吗?”她是公认的天才。

  “嗯!嗯!”他居然赞同地点头,然后…“但我有一样很強。”

  一瞧见他眼底燃起的火,以及坏坏的贼笑,当下梨腮酡红的江天爱羞恼地噘起嘴,知道他又想⼲什么坏事。

  当然,她是抗拒不了他,因为她爱他,但是,她不是住在城堡的公主,而是有巫婆笑声的琊恶巫女,他才该大吃一惊。

  在神野苍狼错愕的目光下,江天爱主动地扑倒他,并用慢动作慢慢脫掉彼此⾐物,摆出近乎脫⾐舞娘的撩人姿态,惹得⾝下的男人火越烧越旺,恨不得一口呑了她。

  “对不起,可以打搅一下吗?”

  杀人呀!这个时候来打搅?

  蓄势待发的雄狮目露凶光,全⾝僵硬有如石像,他昂蔵的望正停在天堂的⼊口。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识相,人家在“忙”还来叨扰,不能等他快活过后再来对不起吗?

  神野苍狼翻⾝覆住娇吁吁的甜美人儿,大掌捏雪嫰**,⾆游走两峰之前,以为他未加理会,门外的人必会自行离去。

  谁知华而不实的纸门忽被拉开,⾚裸的情人顿时一僵。

  “你在⼲什么,你…卡桑…宮子夫人…”怎么会是她!

  神野鹰的⺟亲,他的…卡桑。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原谅我必须这么急迫地见你一面。”她的儿子…儿子呀…

  “请你等一下,容我们先整理整理。”

  深昅口气的神野苍狼先拉件浴⾐穿上,再替爱人盖上⽑毯。

  其实从他清醒到回到神野家这段⽇子,他还没正式和生他的神野宮子说上一句话,仅远远地看上几回,互相颔首便不再有集,亲子关系淡漠到有如陌生人,没人主动接近对方。

  他不是不想去见她,但见了又怕徒惹伤心,他毕竟不是真的神野鹰,而是被亲生⺟亲舍弃的怪胎,他想他没办法接受她当他是神野鹰的关心,或是认出两人的不同而目露嫌恶。

  “请问有什么事,劳烦你亲⾝来一趟。”他看⺟亲的眼很冷淡,像是故意要隔绝些什么。

  “你是我儿子。”她开门见山的说道,神⾊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动。

  他微愕,不解她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一句。

  “我另一个儿子。”

  “啊!”他震撼,⾝子倏地绷紧。

  “二十七年前我刚怀有⾝孕时,那时我的心情是很沮丧的,因为你⽗亲向我提出离婚,他说他爱上另一个女人,希望我成全,而那人是我大姊。”

  神野宮子娓娓道来当年的苦衷,当初她大姊她拿掉孩子,又危言耸听她腹中胎儿是妖孽,神野家从未有过双生子,必是先人示警,恶兆来临,她必须离开神野家。

  但是深爱丈夫的她说什么也不愿退让,仗著公婆的疼爱将破坏家庭‮谐和‬的女人赶走,向外宣称她腹中只有一个孩子。

  “你是老大,一出生哭声宏亮,⾝体健壮,但晚生三分钟的二子却脸⾊发黑,瘦弱得几乎要养不活,所以我送走了你,留下他,因为我知道你活得下去,而他没有我不行…”

  神野苍狼的面颊流下两行清泪,一个⺟亲的无奈。

  “卡桑”他鼻头一酸。

  “原谅我,孩子,我只是个无助的女人,为了我的孩子们,我必须先学会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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