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赋闲
程子強的危机随着贾雨婷的死算是过去了,但是石头城周边的华夏报情机构和抵抗组织却在田中的普查中损失不小,特别时渗透在倭国各个机构中的华夏报情员境况尤为危险。
在这场风暴中,程子強得到了他以前申请得到却没有得到的结果,他赋闲了,不过好在虽然赋闲了却依然有一笔生活保障津贴可拿,居家过⽇子到还过得去。
其实在这个时期被迫也好,出于消极抵抗主动也好,赋闲在家的汉奷人数还是很多的,有些原本并不识的人,此时也常常聚到一起,发牢騒,骂大街,骂天骂地骂运气,就是不骂倭国和自己为什么当汉奷。本来嘛,主动赋闲原本就是以退为进的讨价还价的方式,自然是不能骂主子的。但是程子強是个闲不住的人。
归到底闲不住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终⽇生活在狼窝里,还得作出一副甘之若贻的样子,断时间还可以,时间一长,这精神庒力实在是太大,更何况现在娇幼子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况且经过这一两年的努力,石头城周边的报情网已经搭起了架子,自己的任务差不多也完成了,战争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打赢的,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家庭好好做个计划。
程子強的这点小九九自然没有瞒过华夏报情机关,这些人都知道程子強的脾气,他这个人,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旁人也也阻止不了,于是就对他下指令说:“只要不重返华夏战线,其他的都可以。”意思就是你还得继续当汉奷,但是可以到相对全安的地方去。因为程子強此时在倭国占领区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此时一但皈正,影响实在太大,而且在这些年里,通过他的警卫团、侦缉课渗透到倭军各个机构的华夏报情员不少,一旦程子強有什么风吹草动,对整个机构都有威胁。
程子強虽然从来不在乎华夏报情机关怎么看他,但是华夏报情机关一松口,毕竟在背后少了些森森的东西,做起事情来也就少了些顾忌。
于是在赋闲了一段时间后,程子強又找到中岛旧话重提,要求区东南亚一带工作,帮助当地民族主义者训练军队,驱逐欧洲势力,继续为实现大东亚共荣圈做贡献。
中岛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随着战事的紧张,他⾝边得力的人手很多都调往前线去了,得力能⼲的汉奷更是不多。加上这段时间来他这里告状的人也不少,既有汉奷也有倭国人,大家统统都对田中不満意。其实中岛也有自己的苦衷,一来田中是自己申请点名调来的,此刻再把他赶走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再者说这田中的能力还是很強的,不亚于上任报情官內田悠仁,只是两人的做事方法完全相反,內田悠仁是个笑面虎,笑呵呵的就把事情给办了,田中却象一块冰,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中岛此时实在不愿意程子強走,现在倭国的兵员已经紧张起来了,倒不是因为战损,而是因为占领的地方太大了,倭国原本就是个小国,地小人少,胜利来的太容易就容易得消化不良症。而且因为倭国得一贯残暴,靠⾼庒对占领区进行控制,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当地普通百姓得反抗,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为了摆脫这一困境,倭军一方面采取一些怀柔政策,另一方面加強傀儡军的建设。但是这些傀儡军的战斗力实在让人咂⾆,在这种情况下,象程子強这样的治军人才尤为难得。中岛也不指望他能训练出来一把象特别空勤团似的精英,可最起码也得炼几只像样的队部出来吧。并且他训练的警卫团已经成为傀儡军的样板了,从里面调到其他队部的军官士官无一不是呱呱叫的人物,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够放走呢?
中岛这个人虽然呆板,但也不是不会动脑子和分析问题。田中是不能走的,他一走再找一个能⼲的报情官不容易,程子強也不能离开,所以必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想啊想,一连想了几天,终于给他想出了办法。
程子強为什么要走?那是因为和田中处不来,没有全安感,但是程子強这个人原本是不怕死的,那么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家人了。是整个道理,一把年纪了才成家有后,听说上次一家人被田中弄去看行刑,吓的他老婆都回了,可以理解。中岛又由此想起了自己初为人⽗时的喜悦心情,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了。
想到了问题所在,就该想解决的办法了。中岛在一番思乡之苦后,又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按照对华夏人的任职规定,除非特例,华夏人去任何地方任职都是不能带儿的,这里面有个扣押人质的意思。所以中岛认为即便是批准了程子強的调职申请,他的儿还得留到石头城,他心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早晚还是要生出事端来的,而且自己⾝边也少了个人才,实在是大大的不妙,到不如…最终中岛都为自己的聪慧吓了一大跳“我真是太聪明了啊。”
中岛决定调潘晓楼去东南亚工作,而留下程子強和他们的儿子在石头城,这样一来,潘晓楼记挂孩子,自然不会在那边生什么事,程子強⾝边有了个儿子,自然有了顾忌,做事也会更加尽心。
想好了这个计划后,中岛就提前先和程子強说了。程子強大惊,这下一家人弄的四分五裂还真不好收拾了。
“子強君,即使我答应了调你走,你的老婆孩子也得留下,你能放心嘛?不如让你太太先过去,她是从你的警卫团里出来的,又受过內田君的训练,这份工作还是可以胜任的。等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想办法调你过去让你们一家人团聚,你意下如何啊。”
程子強哭笑不得地说:“阁下,我儿子还没断呢,您就要调走他的⺟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