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夫指
在相互嘲讽了几句之后,程子強忽然笑了,自嘲道:“我们怎么突然变的想女人一样爱逞口⾆之利了?”
贾雨农不屑地说:“你只是说的你自己吧,我可还是个实⼲家。好了,快接吧。”
双方当下接了棺木,各自返回本阵。
在倭军阵地上,一名机手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了,不然我这一梭子出去,就能⼲掉四五个空勤团军官。”
空勤团自参战以来,其战术向来以狡诈著称,他们的战斗口号也是:我们永远在你⾝后。这一点是和擅长強攻的特种宪兵团不同的。在倭军眼里,特种先兵团作战堂堂正正,颇有武士风范,值得尊敬,但是空勤团就像忍者一样让人又怕又恨,不但第一线的倭军,就算是远在阵线之后的倭军,也对空勤团恨之⼊骨,因为作战质不同,空勤团的战斗范围可没有前线后方之分,加上空勤团的战斗素质⾼,往往战损换比⾼的惊人,也就越发的惹人恨了,所以在当时很多倭军队部也下达了对于空勤团不留俘虏的命令,都是杀之而后快。今天有这么多空勤团军官就在口底下而不能打,确实让人觉得惋惜。
內田悠仁看着那名倭军机手惋惜的样子,笑着说:“不要担心,以后还有机会的,现在他们的前任团长不是也和我们合作了吗?哈哈。”
程子強刚刚回到倭军战线,还没来得及跳⼊战壕,一声响,他只觉得右腿一软,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战壕里。
倭军机手一见,居然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一扣扳机,把一梭子弹子追着贾雨农等人的后背打了过去,可是贾雨农等人早有防备,全跳进预先准备好的掩体里躲了起来,还捎带着把棺材也拖了进去。
“混蛋!”內田悠仁骂了一声,猫着沿着通壕就往前边跑,同时倭军阵地上炮齐鸣,热闹的不亦悦乎。
內田悠仁跑到最前面的战壕,倭国的医护兵正在给程子強包扎,伤口在腿大的內侧,很靠上,差一点就打飞了程子強的子孙袋儿和大动脉。
“子強君!我说了不让你来的。”一边埋怨,內田悠仁一边查看程子強的伤口“瞧瞧…唉…差点儿就报废了。”
程子強疼的嘴角直往上扯,但依然冷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没把他们训练好了,居然没一把我打死。”
內田悠仁道:“你可不能死,大东亚共荣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去做。”
程子強道:“大东亚共荣?你真相信那东西吗?”说完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在理內田悠仁。
“难道他是在故意寻死吗?”內田悠仁心中暗道。
这时倭军已经停止了击,用为了接尸体而临时架设的大喇叭想华夏阵地喊话,大意是指责华夏军不讲信义。
华夏军那边也喊话说:两军战自然不斩来使,但是汉奷叛徒除外。
倭军原本对华夏人打华夏人历来,而且程子強还是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这名声也不怎么好,可是就这么在眼⽪子底下被华夏军伤了也是大没面子了事,于是又骂了一阵,不过瘾了又是一阵子炮招呼。华夏军那边也有意思,连续挨了几下子打,最后喊话说:“再打下去我们就还手啦!”
倭军喊道:“谁怕谁啊,来啊。”于是又是轰轰隆隆的一阵炮。
华夏军果然还手了,不过还击的只有一支步,只一就打坏了一重机的瞄准镜,之后弹子改变了运动轨迹,打瞎了机手的一只眼睛。
倭军又一次炮齐鸣的还击,可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一停下,华夏军阵地上就会极为准确地打来一,如此火了五六次,倭军闹了个两死两伤。考虑到双方阵地相距较远,而且又都有完备的掩体,对方可谓是个超级神手了。
倭军死伤了几个人,心中又气又恨,要知道倭军士兵人人法都很准的,可今天连目标都没看见就死伤了好几个人,气的脑袋发昏,就又喊话道:躲躲蔵蔵的不是英雄,有种出来打!
华夏军那边脸⽪也够厚,喊道:就不出来就不出来。然后又飞来一,把喇叭也打坏了。
倭军都气疯了,指挥官忙用电话联系炮火,程子強此时已经被转移到指挥部包扎治疗,见了对內田悠仁说:“你最好制止他们,不然等下非吃亏不可。”
內田悠仁问道:“你确定?”
程子強笑着说:“当然,他们都是我训练的。这个指挥官之前一定没和空勤团手过,不然他铁定不会这么⼲。”
內田悠仁看了看那指挥官发绿的脸说:“我看现在就算天皇来了也劝他不住,让他得点教训也好。”
程子強道:“內田,你到底是站在哪头儿的啊。”
內田悠仁说:“我是实用主义者。”
程子強马上说:“那你快带我离开这儿吧,免得等下⾎溅到⾝上不好洗。”
內田悠仁笑着安排自己带来的人员转移,并且悄悄的劝解阵地指挥官不要使用炮火报复,既然不是命令,內田悠仁又试试阵地指挥官的直接导领,人家自然听不进去。果然无多时,倭军的远程火炮就开始发威了。
內田悠仁在撤离的路上见程子強不停地咧着嘴冷笑,便问:“子強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子強道:“內田君,本来呢,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有花不说出来心里就憋得慌。你转告刚才那个指挥官,等下炮击结束了,如果对方没动静就算了,如果有动静也就忍了,千万别想来个月夜偷袭什么的哈。”
內田悠仁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还是因为他们都是你训练的?或许空勤团的人急忙忙的赶来接受棺木,还没做好大型的战斗准备吧。”
程子強不说话,突然伸手打了內田悠仁一个耳光。
这可非同小可,因为內田悠仁一直是程子強的上司兼保护人,程子強这么做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你的!”內田悠仁怒道。
还没等他的火气发出来,程子強笑昑昑地说:“你为什么会被我打中?中野学校的学员可不是吃素的,并且我刚才的动作并不快啊。”
內田悠仁一愣,然后摸着脸缓缓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华夏有句老话叫‘偏偏我打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