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祖皇手撰
第十五⽇,这已是狼烟升起的最后一⽇期限了。
今天一早,除了每⽇必来我这边进行修炼的四位徒弟外,四位国皇也在今天一大早就来向我请安。
请安过后,国皇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随即离开,反而一同留下来跟我讨论天涌真要是没来的话,他们下一步所该做的措施、计画。
但由于讨论的事情攸关于天云的祖国兴衰,为了不让天云夫俩与严真闻言后过于情绪化,所以在开始研商对策之前,我只好令四位徒弟全部进⼊我的房间內进行⼊定。
不过虽说是讨论,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面带微笑的坐静在一旁聆听着。
直到我听到他们讨论到准备各以三十万大军攻打边烈国,直接兵临城下,让天涌乖乖就范此项策略时,我才抛开自己聆听者的角⾊。
我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对于直接派兵攻打边烈国这一事,我个人希望四位国皇可以三思而后行。虽然以四国兵力拿下一个边烈国,可属简单且不费吹灰之力之事,不过四位国皇却不能保证,天涌不会因此而毁了缺一不可的祖皇手撰,希望四位国皇三思。”
老国皇闻言回道:“禀武斗神,对于天涌是否会毁了祖皇手撰,这个问题我们有稍加讨论过,我们一致认为,天涌会毁了祖皇手撰的机率不大,毕竟在未合并祖皇手撰之前,我们四国也都不晓得祖皇手撰缺一不可,全都认为只要握有二份以上的祖皇手撰,就可以寻找到祖皇的长眠地。
“而且我们也不可能让他有毁了祖皇手撰的事情发生,因为在我们联合四国兵力攻打边烈国之前,我们会先做出假象的前往一座山,然后再对外宣布,我们已经在这座山找到祖皇的长眠地,紧接着再对外宣布说,苏醒的祖皇下令,严惩没有依约前往边烈国之国皇,这方法,肯定能让误以为我们已经找到祖皇长眠地的天涌乖乖俯首。”
对于他们所结论出来的长篇大论,我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你们未免把事情想得过于美好了吧?
“如果我是天涌的话,我在得知祖皇长眠地已被你们找到的情形下,我一定会毁了这个已经毫无用处的祖皇手撰,毕竟我留着祖皇手撰就是要寻找祖皇长眠地,既然祖皇长眠地已经被你们找到了,是不是也代表我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那祖皇手撰我留之何用!是不是?”
言毕,四位国皇不由面面相觑的互望着,似乎谁也料想不到,讨论许久、自认圆満的计画,竟会被我如此轻易的推翻掉。
就在气氛陷于沉闷之时,紧闭的房门突然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并在随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道:“禀国皇,下官欧荣有急事禀告。”
“进来吧!”老国皇道。
老国皇的话语一完,紧闭的房门随即被打了开来,紧接着,就看见我已见过好几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但一看见这个名叫欧荣的男子后,我随即把视线转往他处不直视着他,只因我每次见到他,都不免想掩嘴茄笑。
其实这个人长相还算可以,五官凑在一起是喜感十⾜,不过他脸上长満了大大小小的黑痣,让我每次见到他的面时,都情不自噤的想依着他脸上的黑痣玩起连连看,我想起迄点不同,连出来的图案也一定不同,说不定还可以连成几个星座图呢…
被我內心戏称为痣多星“的欧荣一进来后,先是向我这个在他脸上图谋不轨的人行了一个军礼,这才对着老国皇单膝下跪道:”禀国皇,城墙士兵传回消息,边烈国一军官带着祖皇手撰、两百军士、一辆篷车请求进⼊星浪城。“
老国皇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轻点着头道:“嗯,知道了,传令守门士兵给予通行,并把这些人员引领至殿前广场等待。”
“下官领命。”
说完,欧荣再行军礼,起⾝离开。
等欧荣顺手关上房门后,老国皇才说道:“看来这个天涌还算一个识相的人,也替我们省下一番功夫。”
卡拉维国皇:“来了就好,管他识不识相。”
“的确是,我们要的只是天涌手上的祖皇手撰,只要天涌依照约定把祖皇手撰送来,他本人来不来,我们本不必在乎。”雷狱国皇一脸不以为然样。
唯一的女国皇凌空舞也发表自己的意见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天涌,不过对于他的负面评论,我可是听过不计其数,我还有点儿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狡狯人物。”
老国皇对着凌空舞笑说道:“待会儿你就真的见着了,不过前提是,他必须要有那个勇气步下篷车来见我才行。”
这时,我非但没有加⼊他们批评天涌的谈话內容,反而站起⾝来转开话题道:“我去房里醒唤⼊定的天云他们。”
说完,我直接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醒唤了⼊定的天云等四人后,我又转⾝回到了小客厅。
等天云他们四人同样回到小客厅坐下后,我这才延续着之前众人所谈的话题,把天涌已来到星浪城的事情,辗转告诉尚不知情的李杰他们。
紧接着我又对着老国皇道:“不知李国皇是否允许我们一同会见边烈国人员?”
见老国皇点头答应后,我又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众国皇先不要向边烈国人员透露我龙月麟的⾝分,直接称呼我武老师就可以了,甚至,万一要是有边烈国人员质疑我的⾝分时,老国皇可说我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或者是推由我自己回答都可以,这个不情之请还请众国皇配合。”
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为何有此要求,不过,他们还是表示愿意配合的点头答应了。
回谢的笑了笑,我转而对着李杰他们道:“待会儿,你们就分布在四位国皇的⾝体四周,不管四位国皇走到哪里,你们都必须跟到哪里,而且还必须把我送给你们的兵刃握在手中,备而不用,明⽩吗?”
闻言,李杰一头雾⽔地问道:“难不成这些人有问题?”
摇了头摇,我道:“有没有问题,你们等会儿看了就知道,大家只要用平常心去面对就可以了。”
“那需不需加派兵力?”老国皇问。
我道:“无须这么⿇烦,如果这些人真有问题的话,李杰他们就可轻易解决。别忘了,还有我在!”
老国皇点了点头道:“有武斗神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前往殿前广场吧!”
看着众人准备行动的⾝躯,我在站起⾝来的同时,也再次提醒着众人道:“我现在的⾝分,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请大家不要忘了。”
见众人表示了解的点头后,我这才伸手示意老国皇他们先走,然后跟在他们的⾝后。
通过了花园广场,我们来到了圆顶宮殿前的广场。
这时“痣多星”欧荣所说的边烈军国士,也以两排并列方式把篷车夹在央中,护送着篷车来到了殿前广场前。
甚至在篷车停止后,两排护送的军士还向前走了十来步后才停止,保护篷车的意味相常浓厚。
虽然这些军士的护卫举动乃属正常,不过在我看来,却更确定了自己內心的推测,哼!这些人果然是有计谋的…
等两旁的军士兵站定位后,驾驶着篷车的中年人才跃下车来,他走向前的对着老国皇行以军礼道:“边烈国信使兰姆参见李国皇陛下。”
“免礼。”老国皇轻挥舞着右手道:“兰信使,为何不见天涌呢?”
就在老国皇说话的同时,我故意轻轻移动着脚步,让这位曾经被我称赞其开锁技巧令我“叹为观止”的兰姆副将,可以看见我。
果真不然,在我这有意无意的移动下,之前没有注意到我的兰姆,已然注意到我的存在。
只见他神⾊大变的脫口说出:“是你!”
对于兰姆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话语,站在我前方的老国皇,随即以着非常不悦的声音怒斥道:“无礼,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就在老国皇怒声责问兰姆的话语一完,⾝在后方的我赶忙接口道:“禀国皇陛下,有可能是下官刚才不小心移动脚步,才会导致兰信使在看见下官后,脫口说出这句话语来。
“而且下官相信兰信使之所以如此惊讶,想必是跟下官前去边烈国游玩的孪生兄长见过面,才会误认了。
“由于下官的孪生兄长此次出游,归回时间已超过与下官所约之⽇,所以还请国皇陛下给予下官与兰信使一个谈话的机会,好让下官可以从兰信使口中探询出自己孪生兄长在边烈国的行踪。”
老国皇背对着我举着手势道:“嗯,到前面来说吧!”
“谢国皇陛下。”学着无方国员官的动作,我对老国皇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后,绕过众位国皇,快步跑到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右侧,脸上布満着殷盼表情的对着这位曾经是副将,可现在却变成信使的兰姆行了一个军礼。
我道:“兰信使您好,下官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姓武名东风,孪生兄长的名字则是武东信,不知兰信使是在哪里遇见下官兄长的?”
兰姆同样回我一个军礼道:“武老师您好,兰姆虽然不能确定自己在月皇城⾐铺店所见的,是否就是武老师的兄长,不过他的长相的确与武老师一模一样,至于他的名字,兰姆当时并没有多做询问。
“毕竟兰姆与武老师兄长见面纯属凑巧,而且那时见面的情形还非常尴尬。犹记得当时武老师兄长正在⾐铺店的换⾐室更换⾐服,在店家老板没有事先告知的情况下,不知情的在下就这么贸然的闯进了换⾐室,也就那么凑巧的,看见了正在换穿⾐服的武老师兄长。于是在下自觉失礼,赶紧退出了换⾐室,而随后出来的武老师兄长,也只是对在下笑了笑,并没有多作计较就匆匆离开了⾐铺店。”
“就因这般贸然,所以才令在下印象深刻,也才会误把武老师当作是自己在⾐铺店所见的那个人,无礼之处,还请武老师见谅。”
听兰姆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堆自编之词,我心里除了佩服他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力、灵敏的临场机智反应外,也不噤赞叹,他竟然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捏造出如此无懈可击的谎言来,也难怪天涌会把钥匙保管与现在的信使大任给他进行。
“不知兰信使是在几天前遇到下官兄长的?”
兰姆毫不思索地回答道:“十二天前遇到的。当时兰姆去⾐铺店拿取新订做的⾐服,隔⽇就往无方国出发,所以⽇子上兰姆绝不会记错!”
闻言,我再次在心里佩服他⾼超的说谎技巧。
不说别的,单是他可以不加思索就把⽇期说得如此确切,又可以把自己为何去⾐铺店的原因,辗转说出来前后呼应,可见此人绝非省油之灯,其心思之慎密程度,怎能教我不防。
此时,我故作松了一口气的回应道:“看来我兄长是真的如临行前告诉我的那样,
回来时一定会带我大嫂一同回来,否则他怎会在与我约定归回的最后一天,还跑去⾐铺店,看他回来我非得好好调侃他一顿不可,兰信使,真的很谢谢您,能遇见您真好,下官搁在心底的忡忡忧虑,这下总算可以放下了。”
说完,我煞有其事的对他行了一个军礼。
见他笑笑地回我一个军礼后,我一百八十度转⾝的对着⾝侧的老国皇行以军礼道:“禀国皇陛下,下官的问题已有所解了,谢谢国皇陛下。”
老国皇轻“嗯”一声,挥手示意我归回原位,并在我小快步跑回原先所站的那个位子之时,耳朵已传来他的声音道:“天涌,你还不下篷车,难道是要我们四位国皇亲自请你下车吗?”
当我回到原位站好后,也刚好看见兰姆正悲凄着一张脸道:“禀李国皇陛下,我先皇天涌已在出发当天引火自焚⾝亡,先皇当时只留下一张信条及袓皇手撰。其信条內容之一,是要我们带着祖皇手撰以及先皇遗体前来无方国。”
言毕,兰姆一脸悲恸的走向篷车后方,令原本就待在篷车上的军士,将他所谓的天涌遗体抬下车。
当装着天涌遗体的⽔晶棺才一被抬下篷车,所有人员中,反应最大的就属天云了。
站在我⾝旁的他,在听及此消媳早已泪流満襟,其他人则是一副无法置信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甚至还都有意无意的把视线投注在我⾝上。
此时,抬棺士兵在兰姆的手势示意下,已辗转将⽔晶棺抬向前来,让原本在篷车后方的⽔晶棺与篷车并行。
这时,站在⽔晶棺旁边的兰姆同样保持着一脸凄凄然,说道:“兰姆现在已完成先皇的部分遗训,再来只剩将祖皇手撰亲自给武斗神这项先皇遗愿了。但不知武斗神是否在这里,兰姆想尽快将祖皇手撰亲手给武斗神,以完成先皇的遗愿。”
“那就给我吧!”我边行边说的走到前面去。
兰姆惊愣着一张脸道:“给你!?”
“没错!”我笑笑地回道。
“抱歉!先皇的遗愿是要在下亲手将手撰给武斗神,请恕在下无礼!”他口气相当坚决。
“如果说我就是龙月麟,同样也是之前被你们装箱丢⼊海中的、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可怜人呢?”
“不可能!”
“哦?何来不可能之说呢?”
说完,我缓缓的飘飞上天,并无视他反应的把內息集中在双眼,看了地面上的⽔晶棺內之遗体一眼,随即二话不说的,挥手毁了这个价值不菲的⽔晶棺。
可想而知,棺內那躯所谓的天涌焦黑遗体,已直接掉落到地面。
兰姆一反镇定的,被我突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当他一见棺內的焦黑遗体落在地面,随即一脸愤怒的仰首对我说道:“所谓人死不计前仇。就算我先皇在生前与你有多大的仇恨,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先皇遗体,你这算什么人人尊敬的武斗神,你本就不配,你如何对得起我边烈国正处于国觞哀恸之百姓。”
我毫不在乎的对着満脸愤怒的兰姆道:“我本就不在乎你们尊不尊敬我,而且这个遗体是不是天涌本人,相信你比我更了解才是。我敢断测,此时天涌本人就混在你们这两百军士其中。”
“你胡说!”兰姆扬声怒斥。
摇了头摇,我转首对着⾝后的老国皇道:“还⿇烦李国皇把边烈国来此的人员全部押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所有的话语全是我用內息出声音,所以不只边烈国人员听得见,甚至连全星浪城的人都听得见。
不过,就是有人这么不信琊,当我的话语才一完,已有人不怕死的往众国皇的站立处冲去。
对此,我凌空弹了几道纯正能量,道道落在这些往众国皇⾝处冲的边烈国士兵⾝上。
“波”、“波”、“波”…
受到我能量冲击的边烈国士兵已瞬间爆体而亡,连⾎都来不及流出。
虽然处置这些不听话的边烈国士兵的手段有点忍残,不过相对的,却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杀敬猴的告诫,果然有效!
看到此结果的其余边烈国人员,没有一人敢再轻举妄动,全都乖乖的放下武器,以示投降。
我从空中鸟瞰广场星浪城士兵平安拿下所有的边烈国人员,且待这些人员集中往前押解后,我这才飘下自己的⾝躯。
非常快速的,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边烈国人员已被集中在焦黑遗体的旁边,而且众国皇们也慢步走向我⾝后。
甚至不用我开口揪出蔵匿在人群中的天涌本人,他已主动站在人群最前方。
看着这位头戴头盔、脸上留満着落腮胡的天涌,我不由在心里把他之前的长相与现在模样相互对照了一下。
眼前的他除了眼神让我觉得悉外,留着落腮胡的他,宛如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此时,天涌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他轻叹口气道:“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如何发觉那个遗体不是我,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断定我夹杂在人群中?”
咧嘴含蓄一笑,我意味深长的道:“想不透吗?想不透就看看你⾝旁那具焦黑尸体的脸、眼睛≈及⾝材体型,答案就在这四个地方。”
言毕,不仅天涌一人看向那具焦黑尸体,在我视线范围內的人,全噤不住好奇的,把视线转移到那具焦黑尸体⾝上,就连我⾝后也传来老国皇他们庒低音量的讨论声。
不过相当可惜,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清楚了,天涌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只见他带着一脸疑惑的把视线转回到我的⾝上,轻摇着头道:“我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败计之处,可惜我还是看不出有何破绽。”
闻言,我也不多加刁难他,主动的道:“这样说吧!如果一个人真是引火自焚的话,他⾝上的烧灼情形会以手部最为严重,而不会是脸。因为想要自己引燃火焰,第一个步骤就是用手去点燃,所以手的燃烧情形当然会最为严重。
“再来就是眼睛!依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来讲,人的眼睛只要一碰到亮光,就会主动闭眨双眼,更不用说如此⾼温的燃烧了,所以不管这个引火自焚的人死意多么坚决,⾝体上该有的基本反应还是会有的。
“除非是这个人早已死亡,否则一般引火自焚的人不管烧得多么严重,多少都还可以清楚看到因用力闭上双眼而残留下一些没有被烧到的睫⽑,绝不会像现在这具尸体一样,整个眼睛是呈现出被烧到爆的情形发生。
“综合以上所述,以及这具尸体脸上几乎烧灼到焦黑程度,但体型却一点也没有萎缩来判断,我敢保证,这具尸体脸上几乎烤焦的烧灼情形,绝对是他人刻意制造出来的,而且这个尸体绝对是死后被烧,绝不是自己引火自焚的,不知这样的解释,你満不満意?是否有误?”
天涌闻言后,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锨既钦佩又感叹。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我隐蔵在人群之中?”
我淡淡的道:“当我在第一时间听到边烈国来此人员只有两百人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的来意绝对不单纯,毕竟你这个国皇位子是从天云⾝上篡位得来的,而天云这个被你篡位的上任国皇都还在此,懂得算计的你,怎有可能傻到只以薄弱兵力来此自投罗网?
“直到兰姆说你引火自焚,再看见这具一看就知道不是杀自的尸体后,我才瞬间把整个事情连贯起来,并在內心稍微推论你为何诈死的原因后,才断定你隐蔵在人群中,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推论没有错,不是吗?”
天涌并没有因我的解释感到満意,反而更加好奇的问道:“那你可有推论我诈死的原因是什么?”
趣兴盎然的看了他一眼,我道:“诈死,只不过是你策略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因为不管无方国升起的狼烟是真是假,你真正担忧的是,无方国会在事后找你⿇烦,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你选择了诈死。
“诈死后的你,除了可免去无方国找你⿇烦外,也可以从旁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再次降临这个世界,其中,兰姆说要亲自把祖皇手撰给我,就是最好的印证。
“不过除了上述因素以外,你诈死的目的,主要是想趁机拿下在场的四位国皇。或许你自己也做过以下推断:四位国皇听完兰姆的话后,一定不会相信你会选择引火自焚这条路,就因心存质疑,所以才会上前检查尸体,而这一检查,就等于走⼊你的陷阱了。
“四位国皇肯定万万也没想到,原本护送用的两百士兵,竟会如此胆大包天的向他们攻击。事实上,若非我在场,你这个突击谋略也一定会成功。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些用来护送篷车的两百人员,已阻隔了站在广场两侧的无方国士兵,所以只要四位国皇一走上前检查,顿时投⼊了你安排两侧护送篷车人员的包围网,这时想拿下四位国皇,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知这样的分析,与你当初诈死的原因是否有出⼊呢?”
天涌愕然一怔后,感慨的失然笑道:“是的,我当初的确是做此打算。不过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你这个武斗神会参与其中,甚至还识破了我诈死的层层计谋,呵呵!真是失算啊…”顿了顿,他大摇其头的续说道:“不过这一败,我可是败的心服口服、无怨无悔。不用多说了,我甘心任凭处置!”
老国皇冷哼了一声道:“先把祖皇手撰出来。”
只见天涌对兰姆点了点头后,双手同样被扣束在背后的兰姆已开口说道:“祖皇手撰在我怀里。”
兰姆的话语一毕,那位“痣多星”欧荣已自动走向兰姆进行搜⾝,果然取出了放在兰姆怀中的祖皇手撰,他双手捧⾼祖皇手撰恭呈在我的面前。
我点了点头,拿起欧荣捧呈上来的祖皇手撰后,转⾝就把祖皇手撰递给了老国皇。
为了预防万一,老国皇一接过祖皇手撰,马上主动辨别真假。
一会儿后,
老国皇眼神中带点喜然的道:“禀武斗神,这张祖皇手撰确实是真品。”轻点了点头,我对着老国皇⾝后的天云夫俩道:“天云、嫣然,你们两个到前面来一下。”
等他们两个不解的走到我的⾝旁后,我这才道:“天云,我问你,对于国皇这个位子,你还眷不眷念?”
天云诚挚的道:“只要民人能够过得好,当不当国皇,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再加上这阵子过惯了这种无忧无虑的⽇子后,现在国皇这个位子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
“嫣然,你呢?你觉得自己比较喜过哪种⽇子?”
李嫣然婉约说道:“嫣然同天云感觉一样,比较喜过这种自在的⽇子。”
“那你们恨天涌吗?”天云毫不回避地道:“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未遇见老师时问我的话,我一定会回答恨,而且是咬牙切齿、心有不甘的回答。
“但现在我却充満了感恩,回想起来,当初要是没有我大哥的篡位举动,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遇见老师您,更不用说有幸可以成为老师的弟子了。所以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感吧!”
李嫣然也道:“嫣然虽然谈不上怨恨,不过却无法向天云一样这般释怀,毕竟他曾经那么无情的对待小洛洛。”
深深子他们俩一眼后,我转首对着天涌道:“听完他们俩的话后,你有何感想?”
“惭愧、羡慕、无求!”
简单的几个字,却道尽了他此刻的心态。
叹了一口气,天涌进一步的说道:“惭愧,是自己曾经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羡慕,是他们有幸可以遇见你;无求,一切无所求,正是此时我心情的最佳写照。”
哈哈大笑了几声,我道:“好个惭愧、羡慕、无求啊!难道对于曾经那般汲汲追求的一切,你已不抱任何一丝希望吗?”
“希望!?”天涌头摇自嘲道:“我虽然败了,但却不代表我的心智也跟着降低吧!我相信自己应该不是那种蠢到几乎天真的人才是。”
对于他能够如此迅速看清自己的立场,我心里对他的欣赏不由增加了几分,趣兴盎然地看了他一眼后,我道:“你不蠢,可是我却很天真!因为对我来说,你不只拥有一丝希望,甚至只要天云他们夫俩答应的话,你绝对可以继续当你的国皇,不知你觉得如何?”
天涌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一副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就连⾝后的几个国皇们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李杰还耐不住的急忙跑到我的⾝旁道:“老师是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笑问着。
李杰苦然一笑道:“就是不像我才会这么问。”
“那你就⽩问了。”回答李杰这么一句话后,我转首对着天云道:“天云,对于天涌你准备怎么处置?”
“全凭老师吩咐。”
我颔首笑了笑,把视线转向天涌⾝上道:“下跪磕头!等你磕完三个响头后,你就是我龙月麟的第五位弟子。”
闻言,天涌整个人愣住了。
我也明显感觉到,一旁的国皇和徒儿们愤愤言的反应,不过他们也没立场说些什么。
天涌愣了这么一下后,随即神情动的双膝碰地跪了下来“扣——扣——扣——”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伸手搀扶起他的⾝躯,我道:“从今尔后,你就是我龙月麟的弟子,该遵守的教条,我会请你大师兄严真告诉你,现在你先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拱手拜见一下自己的师兄ˇ姐吧!”
天涌深昅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动绪,这才对着李杰他们逐一拱手拜见。
李杰他们虽然不明⽩我为何会收天涌为徒,纵有不甘,可他们还是接受了天涌的拱手行礼。
毕竟天涌的行礼乃是我所吩咐,他们再不愿也得接受。
其实,我之所以毅然决然的收天涌为徒,纯粹是为了众多考量。据我的观察,依天云那种优柔寡断的软弱个,实在不适合担任做事必须果决、有魄力的国皇之位。
再加上,边烈国在天涌篡位后一定经过重新整顿,那些原本归附天云的所属势力,应该也已被拔除的一⼲二净,所以个优柔寡断的天云,如果重新接下国皇这个位子后,必须同样的拔除天涌所布下的势力,让边烈国的军政重新再变迁一次。
但由于天云的个实在太软弱了,念旧情的他,一定无法像天涌一样果断的拔除所有势力,纵然势必要整顿的军政也会进行的虎头蛇尾,演变到最后的结果,恐怕只会换以內收场,甚至有可能形成第三股势力来谋篡天云的国皇之位,毕竟有过那么一次先例,稍加掌握军权的人不免会有非分之想。
就因为如此,再加上,天云本人对于接掌国皇位子的意愿实属不⾼,所以我⼲脆把天涌拉到自己的⾝边,让他可以听命于我,也让他们两兄弟有机会真正的握手言和。
考我虑过,收他为徒是否会养虎为患?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只因天涌之前之所以想并呑他国,为的就是想合并祖皇手撰,得到传说中武斗神的秘笈,如今我这个武斗神都已经收他为徒了,他还有何好争的呢!
综合上述考量,我才会有贸然收他为徒的举动,毕竟收他为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老国皇对着天涌说道:“天涌,既然武斗神已收你为徒,那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望你好好珍惜这重生的机会。”
天涌拱手说道:“李国皇的话,天涌会永远铭记在心,感谢李国皇不记前仇原谅了天涌。”
不等他人答话,我已轻挥着右手道:“天涌,你留在这里与四位师兄师姐们好好的聊一下,顺便让李杰安置你带来的人员,我与李国皇他们回寝宮等你们。”
临走前,我又转首对着天云他们夫俩道:“天云、嫣然,有什么恩怨,一次讲清楚,我不希望往后再看到你们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话一说完,我转⾝对着老国皇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同他们一起离开。
回到了寝宮。
我毫不隐瞒的把为何会收天涌为徒的原因,讲解给众国皇知晓。
而众国皇在听完我的解说后,才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特别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的老国皇,也终于一扫闷气的有了笑容,甚至,他还对我的临场反应及抉择赞叹不已。
就在我讲解完收天涌为徒的原因后,约一盏茶的时间,李杰他们五人也在这时回到了寝宮。
等他们全都⼊座后,我主动对着天云问道:“谈得如何,事情讲开了吗?”
听及我的问话,天云愁眉不展的道:“就是讲开了才令人苦闷。我大哥说什么也执意要把国皇之位还给我,而杰哥又在一旁瞎起哄,唉!”
笑笑的端详了天云一眼,我对着天涌道:“天涌,刚刚我还在与众国皇讨论关于皇位的问题,我们讨论的结果,一致认为你比较适合继续担任国皇这个位子,毕竟天云做事太优柔寡断了,相信你这个做大哥的比我更了解才是,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这会儿换天涌露出苦笑了,只见他道:“当初我之所以在未继位前,就急于伸展自己的势力,甚至在被放逐后还回来篡位,为的只是祖皇手撰。
“如今,我既然有幸可以成为师⽗的弟子,我真的无心再接下国皇这个重担,况且国皇这个位置原本就属于天云,现在拱手还给天云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还请师⽗明察。”
李杰揷口说道:“是啦!师⽗,原先各国间的暗嘲汹涌,纯粹是为了祖皇手撰,如今祖皇手撰的事情已经露出曙光,天云优柔寡断的个能影响什么大事,别忽略了百姓们对他的爱戴,就让天云再接下国皇这个位子吧!”
我闻言不噤纳闷问道:“奇怪!你为何一直要天云接下国皇之位呢?关你什么事啊?”
⼲笑了两声,李杰道:“因为我⽗亲大人曾经对我允诺过,只要我能让天云复国继续担任国皇的话,我⽗亲大人就让我延后几年再继位,所以…”他尴尬一笑的代替未说完的话语。
老国皇幽幽的道:“臭小子,你倒是记得満清楚的嘛!当初我会许这个承诺,纯粹是武斗神尚未来到星浪城,再加上那时的你每天只知游山玩⽔,天天沉溺在那发酸的臭⽔里,完全把国事撇在一旁不理。
“所以我当时才会故意找事情让你做,好让你的人生有正向发展,没想到这时候你居然有脸说出来,哼!羞不羞啊!”面对自己⽗亲的调侃,李杰一脸不在乎的道:“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咧!反正让天云重回国皇之位就能换取我的自由,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狠瞪了李杰一眼,我道:“你少在那里瞎搅和,接任国皇之事,就由他们两兄弟自己决定,你再多嘴,我就让你永无闲逸的⽇子过。”
李杰闻言,迅速憋住了嘴巴。
看了他一眼,我对着天云他们两兄弟道:“天涌、天云,刚刚我对李杰说的话,想必你们也同样听清楚了。
“接任国皇的事情,就让你们两兄弟自己商量决定,等寻完祖皇长眠之地后,我会询问你们结果,届时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否则若是由我代你们决定,其代价可是相当相当⾼的。”
说完,我挥手阻止了天云到口的话语,转开话题的对着众国皇说道:“现在还⿇烦各位国皇拿出你们的祖皇手撰,劳烦了。”
言毕,众国皇动作纯的掏出自己怀中的祖皇手撰,把拿出来的祖皇手撰平摊在桌上进行组合。
由于之前的四位国皇早已把祖皇手撰组合过好几次,所以现在组合起来特别纯,再加上这一次五图齐聚的关系,没多久,整张图已完整的呈现在桌面上。
五图合并之后,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了起来。
之所以造成大家如此热烈讨论,是由于这些图都已年代久远,因此图中所显现出来的地形,与现在的地形有些落差,不过还好落差不大就是了。
经过大家一番讨论后,众人全一致认为,祖皇长眠地是在五国唯一的界处——浮图山。
有了确切目标,大家紧接着讨论了一些相关事宜后,众人已决定在三天后出发前往浮图山,而四位国皇也在讨论过后纷纷离开。
接着,我吩咐留在客厅的李杰他们按照进度修炼后,这才把天涌领进我的房间,开始对他进行之前同样对李杰他们做过的內丹田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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