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含碧潭
离开了旷怀顶下的酒楼,我们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宝涵楼。
由于樊德恒待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目前等的就只是消息的传回而已,所以在闲着无事下,我也把修炼⽟牌给樊德恒读取,并从旁教导他。
但不晓得是樊德恒本⾝修为已到达可以突破的瓶颈还是怎样,读取⽟牌上內容的樊德恒已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突破原本的后天状态,成功进⼊武者梦寐以求的先天,奋兴的他大吼大叫的。
其中,众多先天武学中的气息飞行术最让樊德恒感到趣兴,每天总是在房里飘来飘去的,最后还是我看不过去的告诫他一番后,他才开始练习其他修炼⽟牌上的先天武学。
⽇子就在樊德恒的修炼中一点一滴流逝。
很快的,距离我们离开旷怀顶到现在已过了七天之久。
在这几天之中,关于天珠一事的消息虽然不断的传了回来,不过却没有一则消息可供参考,因为他们所探听回来的竟全是人名,完全跟我所要的天珠搭不上关系。
但令人怈气的不只如此,就连之前派人盯住庄旎的鹰眼也传回来的消息说,庄旎在离开苏妙人后,似乎意识到有人追踪的走⼊人群,随后再也无法追查其下落,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在这空间般。
虽然自己想要探听的消息无一顺利,不过从樊德恒报情网中所传回来的一项消息却让自己非常的感趣兴,那就是之前引发“华星”闹⽔灾的大湖泊竟凭空出现一道漩涡,
而且不管任何物品都无法飘浮在⽔面上,只要一放在⽔面就马上沉了下去。
甚至一些⽔非常好的人下⽔探个究竟也从没有浮上来过,所以事情就这样被流传开来,并昅引了无数的人前往一探究竟,不过却还没有人探出什么原因就是。
对此,我当然是深感趣兴,毕竟这是我来此空间后所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怎能不去探个究竟呢!
也因如此,我顿时打断自己原先在脑海中所定下来的寻找计划,当下吩咐樊德恒放弃探听攸关天珠的消息,改而全力探听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毕竟当初地珠就是从类似消息中寻找来的。
而且现在既有一个自己想要寻找的类似范本产生,那他们找起来也不用像无头苍蝇的不知从哪处着手找起,况且有个范围他们寻找起来也比较容易。
而我与樊德恒也在接获消息的当天离开了宝涵楼,前往了华星。
清晨的第一道光投在⽔面上。
原先覆盖在⽔面上的淡淡的雾气,也随着光的投而渐渐消失不见。
并随着太位置的转换,⽔面上的颜⾊也瞬间灿烂了起来。
我与樊德恒腾掠到哪里、休息到哪里,三天后,我们终于在清晨第一道光投在⽔面上时,来到了这个位于华星的“含碧潭。”
看着光影粼粼的⽔面,以及进驻在湖泊旁众多人士,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人为的破坏实在厉害,因为原本青绿草地被践踏萎⻩不说,草地也被烧的黑黑一撮一撮的。
而原本应该是⼲净的湖泊沿岸更是充満了大大小小的垃圾,甚至就连煮食用的锅子都有,整个情形只能用脏两个字来形容,真不知道进驻在湖泊旁的人士为何可以定居在如此脏环境。
深感惋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眼不见为净的把视线投向湖泊的正央中,发现了那个直径约五公尺的大漩涡。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发现了樊德恒从地上捡起一小树枝丢⼊了平静无波的河面上。
瞬时,原本是应该浮起的树枝就像有重力拉扯般的,沉⼊了⽔里。
似乎还不信琊似的,樊德恒捡起一块燃烧过的木头就要丢,不过我们⾝后却响起了一位老年人的声音道:“年轻人不用试了,你这个动作已有试过千百次了,其结果全是沉⼊河里,你就死心吧!”
就在“吧”声一落,我与樊德恒也同一时间的轻转过⾝躯,看见了一位脸上満是岁月刻痕的老年人,此时的他正头摇叹息续说道:“每个人来一次试一次,我看这含碧潭可要全毁了,只可惜这拥有华星第一大美景的含碧潭了,唉——”
樊德恒拱手道:“多谢老丈告知,但不知含碧潭这种凡物必沉的现象、发生有多久时间了。”
“大概有十来天左右了吧!”叹息的摇了头摇,老年人不再多说的转过因年老而驼背的⾝躯,边走边喃喃自语道:“不知何时才能让含碧潭恢复宁静。”
樊德恒丢掉原本捡起的燃烧木头,抹了抹⾝上⾐衫道:“武大哥在这里稍待一会儿,我去收收消息马上回来。”
“嗯——快去快回,我沿着湖泊观察一下。”
点了点头,樊德恒起脚离开。
待樊德恒走后,我由他离开时另一方向的沿着湖泊而走。
但说是观察,沿路上却没有什么好让自己观察的,湖泊边除了垃圾还是垃圾,所以稍稍转了转后,我已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遇到那位驼背老年人的地方,我大约又等了十来分的时间后,才看见樊德恒以小快步的跑了回来。
先让他稍微口气后,我才道:“怎么,探听的如何?”
樊德恒笑嘻嘻的道:“总共有三十二位下潭探索,不过结果全是没有一个人浮上来过,其中更是有许多人绑着绳子下潭,但整个绳子却如同利刃所切割般的断裂,绑着绳子下潭的人更是不见踪影,现在再也没有没有人敢冒险下潭,所有的人都留在潭旁等待有无成功例子发生。
“至于刚才主动跟我们说话的那位驼背老人是附近的居民,更是这里的名人,因为每个来此试探的人无一没被他告诫过,不过大家看他不会武又没恶意,所以全没跟他计较就是。
“另外,有人曾看见漩涡的正央中曾经闪烁出一道红⾊瑞气,而且见过这道瑞气的人又満多的,且并不是同一时间看见,也因如此,所以大家才会留在潭旁不肯离去,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潭里是一定有什么宝物。”
迅速在脑海中翻转一遍樊德恒给我的讯息,我问道:“那些绑着绳子下潭的人是一下潭绳子就断裂,还是有一定距离绳子才断裂?”
樊德恒道:“这点我有问了,每个绑着绳子下潭的人都是在下去三、四公尺深后就突然断裂,其中,岸边与下潭人员更是有以拉动绳子来当作暗号,不过很奇怪的是,每当下潭的人才一传回要岸边人员拉回的讯号时,每每拉上来的都是断裂的绳索,完全不见下潭人员的踪影。
“甚至岸边人员在下潭人员下去一、二公尺后就吃的主动拉回绳子,可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完全不见下潭人员的踪影。
“有人不死心的在绳子的末端绑了大石头、动物来做吃,但拉回来时绳子却丝毫无损,就连绑着的动物、大石头也在,这点不噤让众人想破头也不得其解。”
我一脸的惊奇道:“有这么的奇怪的事,看来这潭下真的有鬼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的一股非常气愤的声音道:“死老头滚开,大爷的事不用你管。”
循声望去,顿时看见一位⾝材壮硕的年轻人正把那位驼背老者推倒在地,而年轻人的⾝旁则是站着十来位长相凶悍的年轻人。
连忙走过去扶起被推倒在地的老者,我迅速一脚的把那位壮硕年轻人给踢飞了出去。
“叭”的一声。
被我踢飞出去的年轻人口吐鲜⾎的趴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时,与被我踢飞出去年轻人同行的一行年轻人一看见这种情形,二话不说就联手向我挥刀攻来。
我先是夺下一人的长刀,双脚腾跃、右手连挥的砍下众人的首级,所有的动作只在短短几秒钟就完成。
甚至就连想出手帮我的樊德恒也只来得及把我送给他的握柄握在手中,一副傻愣的看着我。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全被我如此快速的杀人手法给惊住了。
反手一抛的把手中长刀揷在被我踢飞出去的年轻人⾝上,我对着的樊德恒道:“派人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
“哦——好。”樊德恒回过神来的匆匆离去。
毫不在意众人子的目光,我转⾝对着同样一脸惊愣的老者道:“老丈,你没事吧?”
“我…没事。”
见他回答时还是一脸的惊骇,我也不愿多作打搅的微笑说道:“没事就好,老丈赶紧回家,不然你的家人会担忧的。”
就像得到解脫似的,驼背老者闻言后只点了个头,已急忙离开。
看着驼背老者离去的背影,我迈开步伐走向一旁的大树。
不过自己这一走可引起莫大的反应,原本待在大树周边的人一看见自己往他们方向而行时,顿时一哄而散,感觉自己就像什么凶神恶煞似的。
置之不理,我走到树下的坐了下来,并把自己的视线往樊德恒离去时方向看。
但不晓得是自己的不理不会,还是冲击已渐渐散去,从自己的眼角余光中,我发现众人竟三五成群的聊了起来,并从他们不时把视线往我这边瞄的情况看来,他们的谈论对象想必就是自己。
如此不言不动的坐了十来分钟后,终于看见樊德恒率领着五位手推板车中壮年人走来。
伸手招了招樊德恒,樊德恒也看见我招手的向我点了点头,并转过⾝的向推板车中壮年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向我走来。
而那五位中壮年人则是推着板车往尸体走去。
坐在我的⾝旁,樊德恒战战兢兢道:“武大哥…刚才怎么会那么生…气?”
満不在乎的一笑,我道:“我刚才哪是在生气,我是发觉这些人⾝体所散发出来的气非常的琊恶,所以就顺手宰了。”
樊德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武大哥感觉是对的,因为这些人生前坏事做绝,有着‘十一凶’的称号。
“虽然陆大上有很多人想除去他们为快,不过由于他们平时吃喝拉撒睡全在一起,
就连与他人动手也是联手对敌,所以大家就算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齿也不敢正面与他们冲突,今⽇武大哥能除去他们可真是大快人心。”
我闻言不屑一笑道:“那是你们这空间的人自己放纵的结果,如果你们这陆大的武者联手讨伐的话,他们这十一凶的称号想必早在这陆大除名。”
“说的也是。”樊德恒有着尴尬搔搔头发道:“对了,差点告诉武大哥了,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有看见失踪的庄才女,她与一位中年人走在一起,他们看似是要来临此含碧潭。”
“她有看见你吗?”我问。
“有,我有向她点头招呼。”
说也凑巧,随着樊德恒的话语一落,庄旎与樊德恒口中所说的那位中年人就这么凑巧的从步道出现,而且这时的庄旎似乎也看见坐在树下的我们,只见她带着微笑的领着中年人往我们走来。
由于尚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也趁机把內息贯住在双眼,观察着那位走在庄旎⾝右后中年人的灵能状态。
而这一观察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位中年人的灵能状态果真是跟庄旎一样的红⾊灵能,不过中年人的灵能颜⾊比较浅、修为比较深,如果按照灵能颜⾊来推断的话,这位中年人由后天转⼊先天的时间最少也有三十年以上。
收回了贯注在双眼的內息,我面带微笑地站起⾝来。
这时,原本向我们走来的庄旎是充満了微笑,可当她发现到那些正在搬动的尸体后,脸⾊也渐渐凝重起来,就连她⾝右后方的中年人也不例外。
来到我们的⾝前,庄旎不是向我们招呼,反而有着疑惑的问道:“樊东主可知这里刚才是发生何事?”
由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有太多人目睹了,纵然想隐瞒也隐瞒不了,所以樊德恒非常⼲脆的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庄旎领首示意道:“武大爷的武艺果真不凡,这十一凶早已逞凶已久,陆大武者上早想除之为快,但都碍于他们的联手之威而迟迟不敢行动,武大爷这番除凶可真是大快人心。”
淡淡一笑,我转开话题道:“庄才女怎么也来此含碧潭了,另外,庄才女⾝旁这位是?”
庄旎眨动着长长的睫⽑,甜美笑道:“不好意思,这位乃是庄旎的恩师,姓‘于’单名‘流’。”
“于前辈你好。”
我与樊德恒异口同声的问候。
于流气质⾼雅的轻笑道:“两位可真是不凡,很⾼兴认识你们。”
庄旎微笑接口道:“我师⽗甚少如此称赞人家,可见二位武艺可真不凡,尤其是樊东主的武艺进展更是一⽇千里,不噤让庄旎打从心里佩服与羡慕呢!”
再次岔开话题,我笑说道:“于前辈师徒可同样被含碧潭奇异的现象给引来。”
庄旎闻言一脸的娇嗔道:“武大爷讨厌啦——每次庄旎一问到攸关修为的问题时,
武大爷不是模糊话题就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说,现在庄旎也毫不隐瞒的告诉武大爷,这次庄旎与恩师可全是为武大爷而来,相信武大爷心里也同样明⽩才是,还有不要再派人跟踪我了,这样被跟着很讨厌耶——”
既然她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不再隐瞒的笑驳道:“你不是轻而易举摆脫追踪者吗?怎么会讨厌。”
“不管啦!反正武大爷要是不说出自己来历的话,我们师徒就要着你们不放。”
我轻松笑道:“能有什么来历,我不就是在异都长大的嘛!”
庄旎微笑说道:“这话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虽然异都上下全对于你的事情噤口不说,不过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有蹊跷。”
樊德恒接口问道:“你去过异都?”
“没错。”
我不在乎一笑道:“想探听我的来历之前先道出你们自己的来历,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说也没关系,要跟着我们我也,但我们可不供食宿。”
“我们来自飘渺山。”于流说。
笑了笑,我道:“我们来自异都。”
庄旎有着娇嗔的气鼓鼓道:“你这样很没有诚意耶,我师⽗都已经说出我们的来历了,你还在打糊。”
美女就是美女,生气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不过美女看多了总是有一些免疫力,所以这时的并我不像樊德恒一样的瞧痴了,只是稍看一眼后,我已回声说道:“当初在预见庄才女时,我就知道庄才女是来自飘渺山,甚至我还推测你会私底下找人来试探我,不过我却没想到你会如此开门见山地说。”
正当我的话语一落,耳边突然传来“有人要下⽔了”的声响。
我循声望去,果真发现有一个瘦小年轻人腹绑着一条如婴儿手臂般耝细的绳子准备下⽔,绳子的另一端则是由一位较为壮硕的年轻人拉着。
这时,同样把视线转向声音来源的樊德恒竟然奋兴道:“哈哈,没想到陆大上公认的第一⽔中好手‘广子婴’也来凑一脚,看来这一次成功的机会很大喽,走,武大哥我们近一点去看,顺便向他打声招呼。”
不等我回应,樊德恒已主动拉着我走。
尚未走到,樊德恒已开口向那位绑着绳子的瘦小年轻人招呼道:“老广你怎么也跑来这里凑热闹了,小心小命不保啊!”那位绑着绳子的瘦小年轻人闻言转过⾝来道:“***樊人,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怎么,你刚才是吃便大是不是,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臭,要不要我掏把湖⽔让你漱漱口。”
樊德恒闻言毫不动气的轻拍了拍他⾚裸的肩膀道:“老广,是朋友我才要奉劝你,什么钱都可以赚,但今天含碧潭这档事你最好不要下⽔,毕竟有太多人在这里牺牲了,
而且你不像他人一样无牵无挂,你除了家小外,还有一对行动不便的双亲要养,你万一要是有个意外他们怎么办?。”
“樊小子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不然我就叫你下去。”拉着绳子另一端的壮硕年轻人有着警告的说。
而当事者广子婴则是一脸的纳闷道:“不是只要不靠近漩涡就可以了吗?”
樊德恒拍了拍额头道:“天哪——老广你所得到的到底是什么讯息啊!这个含碧潭可不是以前的含碧潭了,现在这个含碧潭不管…”
樊德恒毫无隐瞒地把自己所得知的信息说了出来。
听完后,广子婴连忙开解自己⾝上的绳索道:“***,亏你‘徐闵’在陆大有着不错的名声,可你竟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欺骗我,***,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那位叫徐闵的年轻人恶狠狠地道:“你钱已经收了,不想下去也得给我下去。”停顿了一下,他把视线转向樊德恒⾝上道:“我不惹你、你倒先惹起我来了,樊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樊德恒一脸的不屑道:“我看想找死的是你吧!想动手来呀,我们看躺下的是谁!”
被挑衅的徐闵二话不说的挥拳往樊德恒⾝上招呼。而樊德恒也同一时间的出招还击。
不到几个呼昅着时间,徐闵已被樊德恒打趴在地上。
甚至如果不是樊德恒故意手下留情的话,这位徐闵恐怕就像十一凶一样,从此在人间除名。
不过对此结果我可非常的不満意,因为据我利用额头晶体观察的结果,这个人就跟十一凶有着一样琊恶的气息,所以看他正待起⾝,我以一个旋踢的把刚站起来的徐闵给踢飞了出去,而落点正巧就是十一凶的陈尸处。
看着徐闵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我把视线转回樊德恒⾝上道:“小樊,对于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利用别人的人,留着只会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而处理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无法看见明天的晨,无需心存善念。”
“是,小樊受教。”
点头笑笑,我不再多说。
而樊德恒则是对着刚解下绳索的广子婴道:“老广这下可赚到了,不用下⽔又有钱拿,还不感我一下。”
満脸的不屑,广子婴说道:“樊人,你少说风凉话,他给我的钱我会一⽑不少的还给他,这种便宜我不吃。”
樊德恒闻言笑嘻嘻地道:“人都已经他躺在那里了,你还给谁呀!我看你就留下来贴补用家,毕竟他对你先不义在先,你就把这笔钱当作是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以及来此的走路费。”
“这样子好吗?”广子婴蹉跎不定地说。
樊德恒大剌剌摊开自己的右手道:“顾忌这么多⼲嘛!你如不要给我。”
广子婴有着挣扎的考虑一下,随后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毕竟事情就如你所说的这样,他先对我不义在先,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样才对嘛!恭喜你想开了。”
“樊人,今天谢谢你啦,如果不是你话,我现在恐怕已变成潭下亡魂。”
樊德恒拍了拍他肩膀道:“说什么谢,今天换作是我话,你同样也会告诉我不是吗?”
笑了笑,樊德恒续说道:“还有,你最好是赶紧离开此地,不然恐怕会有很多人打你主意。”
“这我知道,大恩不言谢,改天有空就过来找我,我请你吃一顿。”
“嗯,路上小心。”樊德恒拱手与他道别。
广子婴分别向我与樊德恒拱手道别后,大步一掠的腾掠离去。
收回了自己看着广子婴离去的背影,我把视线转向地上的绳索道:“小樊,把这些绳索收起来,待会用的上。”
“武大哥要下潭?”樊德恒満脸惊愣的问。
我轻点着头的“嗯”了一声。
看着我的反应,樊德恒果决说道:“那我也要跟武大哥下潭。”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的道:“如果你可以跟我一样在⽔中呼昅的话,我就让你跟我下潭,还有,从你探听回来的消息中,我已整理出一项对策,那就是既然绳子只要绑着人就会断裂,那我们就不要绑在⾝上,改把绳子绑在石头的沉⼊潭里,这样一来绳子非但不会断裂,而我在有事时也可以拉动沉⼊潭里的绳子通知你,你认为如何?”
樊德恒目光一亮道:“好主意,武大哥准备何时下潭?”
我淡然道:“等跟庄才女他们谈完后我就下潭,现在还⿇烦你先把这些绳子整理一下。”
闻言,樊德恒二话不说地弯⾝收拾凌的绳子。
大概是看见樊德恒整理绳子的举动吧!我发现原本待在树下不动的庄旎师徒俩已迈开步伐的向我们走来。
而才一走到我们的⾝前,庄旎已轻皱着眉宇道:“你们要冒险下潭?”
“不是我们,是我才对。”
面对我的纠正,庄旎不甘示弱道:“有差别吗?”
不愿与她抬杠,我一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我只是说出正确答案而已,你认为没有差别就没有差别吧!”
“你还是不愿意向我们道出你的来历吗?”
我深沉一笑道:“我的来历早已告诉你了,可你却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于流说道:“我就不与你转弯抹角了,我飘渺山的修炼功法非常的奇特,除了可到达陆大武者永远无法突破的境界外,更是可以察觉出一个人的修为状态,而你的修为却让我们察觉不出。
“另外,樊东主的境界也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樊东主现在所到达的境界就是我所说的陆大武者永远无法突破的境界,甚至据旎儿告诉我的,之前旎儿与你们分别时樊东主尚未到达此境界,可在短短的几天,樊东主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变化。
“况且,旎儿前往异都拜访时,竟发觉樊东主的长辈一个比一个还年轻,甚至樊东主的长辈们也毫不否认是你让他们变年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超出我们所知之外,这怎么能够叫我们不对你的来历感到好奇呢!”
听完他的叙说,我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我问你,你们飘渺山除了更可达到小樊这种境界外,是否还有人更进一步的突破?”
于流闻言一脸的纳闷道:“我并不了解你所谓的更进一步突破是何种意思,可否请你明说。”
环眼绕视了现场一圈,我淡淡的道:“不是我不愿意作解释,而是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场所,如果你们愿意等待的话,等我下潭上来后我们再找个地方谈。”
答应点了点头,于流道:“好,不过可否容许我下潭帮你?”
笑笑的拒绝,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刚才所拟定的计划说给他们听。
“你这个构想或许可行,不过却与我与你一起下潭没有冲突不是吗?”
我淡然一笑道:“你不想对我隐瞒、我也不想对你隐瞒,如果你可以跟我一样在⽔中呼昅的话,我就同意让你一起下潭。”
闻言,于流与庄旎満脸震惊的看着我。
无视他们的震惊表情,我笑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我们来找颗⾜够重量的石头绑吧!”
环眼寻找了一会儿,我已找到一颗大约十来公斤重的长方形岩石,并与樊德恒动手绑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们已把石头绑得牢牢的,并让樊德恒握住绳子的另一端后,我这才把石头轻踹下潭去。
看着沿着石头重量一段一段滴流⼊潭里的绳子,我瞬间让自己的思绪回归为零,并确定岸上的绳子不再往潭里流⼊后,我这才轻解自己的上⾐。
而这时的樊德恒,也在我解⾐的同时向我道:“武大哥小心了。”
微笑点头的抛开解下的上⾐,我双手打直、两脚往前一蹬,跳进不知凶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