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末,处理完最后一件公事已经十点多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经理特助、会计和她,才收拾好桌面准备回家去休息时,电话却响了。
原来是总经理焦急的打电话进来找秀琪,因为临时有位国美客户抵台了,原本是下周一的行程提前到今天,⾝为英文秘书的秀琪需要随行翻译,可是打她的机手却无人接听,而她家人也说她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弥希,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络到秀琪?”总经理语气很急。
她原本忘了,上司这么一问,让她想起惠芳周一所说的那席话,于是答应老板替他去找秀琪。
她打了几通可能会与秀琪在一起同事的机手,却没有一个人接听,匆匆地刷了卡下班后,在公司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挪威森林”她想大概是pub里太吵了,所以才没有听见机手铃声。
在门口深昅了一口气,进到浑沌的空间,在飘渺的云雾中睁大双眼,想尽快找到秀琪,十多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人,但也已是香汗淋漓了。
“秀、秀琪。”她挤过人群靠近。
“弥希!你怎么来了?”秀琪惊喜地看着她,以为她终于开窍了。
“总、总经理在找你。”她努力拉⾼嗓门。
“找我?”秀琪瞪大眼。“为什么?”
“客户临时来访,要你回去接洽。”
秀琪一听,立刻拉着她跑回座位去,抓起⽪包,掏出机手一瞧,果然看到多达数十通的未接来电,还有老板的留言。
“完了!我先走了,弥希,帮我跟她们说一声。”秀琪说完,急急忙忙的跑掉。
“好讨厌,老板真是个任的动物,怎么这么扫兴!”惠芳连声抱怨。
“惠芳!”弥希这才注意到。“你怎么没下去跳舞?”
“其实我也不太会跳,只是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跟来凑凑热闹。”惠芳一向是很不甘寂寞的。“坐下来歇会儿吧!瞧你找得兮兮的,喝杯饮料吧!”惠芳随手倒了一杯饮料给她。
“我…我不能喝酒。”上次喝酒已铸成大错,她不能再错了,错一次是呆,错两次就是笨了。
惠芳于是帮她点了一杯无酒精饮料。
“既然来了,就跟大家一起玩一玩再回去吧!雅雯她男友也来了喔!”
弥希不好推却,只好答应坐一会儿。她只要谨记着不要碰酒,应该就没事了。
看着每个人不同的舞姿及摆动方式,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的事,有时候还会觉得很有趣,她学不会别人那么自然的舞动,与举手投⾜间所充斥的那种魅力,是有些欣羡。
“你看!站在吧台旁边那个很⾼的男人,他就是雅雯的男友。”
弥希強忍着闪烁霓虹给眼睛所带来的不适,用力张望那一头。
吧台边有很多男人,基本上都称得上⾼大,究竟指的是哪一个?
搞下清楚,她索看一通,最后目光被最角落的一个⾝影所昅引。
男人背对着她的方向坐在吧台旁,与酒保状似稔的谈着话,手里握着一杯加了冰块的酒啜饮着。
“老兄,在找人啊?”在嘈杂的pub中,低声谈一向是他们的习惯,既听得清楚,又让旁人听不实。
“谁?”艾略特状似漫不经心,一双鹰眼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梭巡着。
“谁?那个勾定你魂魄的小魔女?”吉尔低笑,还装得真像咧!
艾略特睐了不像老板的老板一眼,伪笑道:“老板,我跟你吗?我现在才知道你有跟人装的习惯,有点糟糕喔!”
“哟!哟!倒是嫌我多事。”言尔揶揄道。“既然想见她就去找她嘛!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哪。”装什么矜持,又不是娘儿们。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艾略特无暇回应他说的话,锐眼扫视全场,却依然寻不着梦中思切的佳人,一时间也失去了玩兴。
“我走了。”他淡淡丢下一句,潇洒转⾝离去。
一推开大门,他立刻深叹了口气,头一次感到这么挫败,那小女人真的没将他放在心上吗?这么洒脫?
若不是因为隔天他就得搭机返回英国,他也不会那么匆匆忙忙的送她回家。
才这么想着,突然一抹纤柔⾝影轻飘飘地从他眼前晃过,一⾝飘逸的裙装衬得她有如凌波仙子,美得出奇。
而她,竟无视于他的存在!
不管她是存心还是无意,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的漠视,三两步追上她,一把掳获她的小蛮,倾⾝对准惊呼的小嘴,重重吻下。
弥希瞬间被吻得天旋地转、目眩神,完全地瘫软在男人放肆的热吻下,竟…不感到陌生?!
艾略特有丝得意地看着她攀趴在自己前娇着,这下,她还能再装出与他毫不相识吗?他眼里有着得逞的感快。
她如果是要以退为进来昅引他的目光,那么她成功了,事实上她不使出这一招,就已经把他得晕头转向。
息过后,气力渐渐流⼊体內,弥希终于有力气站直⾝体,大大地退了几步,正想出口斥责时,却发现他洋人的面孔,霎时语塞。
这…这可怎么办?骂他中文他也听不懂吧?只好自认为狠辣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却不知这眼神在他看来有多娇人,她前世八成是蛇蝎女,只消这么一瞪,就让他臣服不已…
弥希想起秀琪的警告,以为他也是来找夜一情的人,见他没再进犯,想说自己责备的眼神奏效,转⾝走向大马路,拦车回家。
艾略特被她的举动给震傻了。走?她竟然还想走?他简直气疯了,这小女人当他是什么东西?竟敢在他面前来去自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双臂一伸,在小女人的惊叫声中,扛起娇小的⾝躯负在肩上,走到停车场,将尖叫不休的小女人给丢进车內,用中控锁将她锁住。
他一连串的动作让她来不及反应,千万句的英语句型又同时在她脑中闪过,却抓下出要拿哪一句来吓阻他。天哪!谁不好遇,偏让她遇到一个欧美人种,骂中文行不行?他听不听得懂中文哪?
啊!电话,她可以打电话求救!小手悄悄地伸进⽪包內,却被眼尖的他一眼识破,一把抢过她抱在前作为盾甲的⽪包。
“啊…”她无助地看着⽪包被抢走,已经无计可施。
她太轻忽了!以为只要离开pub就没事了,没想到一松卸心防后,竟还是在外头被人強行带走。
怎…怎么办?要怎么跟他说他找错人了?她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种…那种可以夜一情的对象。
“ぁの…”完了!她错了,怎么会同一个老外说⽇文!
她一路上斟酌着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没想到转眼问就到达了目的地,本想趁他帮她开门的时候逃跑,可他一开门就探进半个⾝子,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般,又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噫~~噫~~不、不会吧!他真的…真的要跟她…
在她被抱进那个豪华的大洋房,进了华丽的大房间后,她终于忍不住喊停,顾不了对方是不是听得懂,她不能因为语言不通就乖乖被吃掉吧?
“你、你放我下来!”她用力捶着他厚实的膛,叫道。
他依言放下她,指着浴室道:“去澡洗。”他不喜她⾝上有烟味。
她惊愕地张大眼,他会说中文?!那…那她ㄍㄧㄥ了一路,到底算什么?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好委屈地指控道。
这句话应该是他问她才对吧!她怎么可以这样?装不认识装得这么彻底而实真,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去澡洗!”他不想跟她多废话,他已经忍了一个礼拜,现在只想和她存温。
弥希大皱其眉,莫名地被掳来,他的第一句话竟不是问她家电话号码,而是叫她去澡洗!所以说…他不是要掳人勒索?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浑⾝烟味酒气地爱做,那ok,现在就来吧!”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脫得只剩一条底,伸手作势要脫她的,惹得她尖叫连连。
“你…你…你找错人了啦!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又羞又气地急于澄清。
“哪种人?你认为我以为你是哪种人?”她的反应和话语让他感觉到事有蹊跷,毕竟最亲密的举动他们都已经做过了,没理由她的反应还这么烈。
“就是…就是可以夜一情的那种人啊…”还装!都已经把她绑到这里来了。
“一、夜、情?”他的表情变得好危险,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三个字,这小女人该不会…“我是谁?”
她怯怯地望着他,不明⽩他突如其来的不悦“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他?起眼,将她向墙角,弯低⾝子,将脸靠在距离她三公分处。“看清楚一点,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他这么近,她怎么看得清楚?快脫窗了!可是她很确定,她没看过他!
见到她肯定地点点头,心中一股郁气愈纠愈深…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她竟不知道他!
就算是夜一情好了,她也不应该连自己第一次给了谁,都不看清楚啊!
很好!这次,他会让她永生难忘的。
“去澡洗!”他再一次命令道。
“可是我不是…”错一次是呆,两次是笨,她已经够呆了,不想再当笨蛋。
“你是。”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小女人。
“还是没经验?”他戏谵地看着她,意外地引发她的不服气。
“当、当然不是!”她有些气恼被人看扁。“我有经验!”
“哦…一次?”十⾜看透的眼神。
“才、才不是。”他那轻蔑的眼神忍不住敦她膨了自己的经验,好歹她也是过来人哪!
明知她在说的人就是自己,他却还是忍不住吃味,因为她本不知道是他,却还在他面前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喜?”
“不…不是…”她⼲嘛跟他讨论那种事啦!
“那?”
“我、我不想要夜一情。”一次已经太过分了,到现在她还耿耿于怀呢!
“那你想要什么?”他低头轻咬着她柔嫰的粉,低柔的声音将她环绕,让她无力抗拒。
“我…我…”她无法思考,眼里看着他,⾝体感觉他的抚触…是因为有过经验了吗?对他的男气息并不感到陌生。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愈吻就愈往浴室的方向移动,等到进了浴室的门,他们都已经一丝挂不。
小脸被涩羞所染红,细细的息吐在他厚实的膛上,突然间,她忆起了那晚模糊的情,心中燃起一把火在烧,她无力抵抗…也不想…不想…
青涩的小羔羊最后仍被骗⼊虎口,洗了个热情如火的鸳鸯浴后,继续回到上战,一次又一次,婉转昑哦,绮丽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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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一次是呆,错两次是笨。
叶弥希,你呆、你笨!你又呆又笨!你是⽩痴!你是猪!
“怎么啦?”艾略特醒来后便转过⾝,问着将头埋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的小女人。
她不说话,紧拉着头上的薄被不肯露脸,心中对自己是又气又恨,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随便的个,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带上--他一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吧…
好讨厌的感觉,素来就听说欧美男人很喜在湾台找夜一情,因为湾台的女孩都很容易上勾,一想到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她就懊恼得想哭。
艾略特一愣,碧眼紧瞪着被子里轻轻抖动的躯娇,突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在哭?为什么?
只见躯娇愈抖愈用力,呜咽声也随之逸出,艾略特开始手忙脚了起来。
“?G…你…怎么啦?”他长到三十岁,生平第一次和女人上后,对方竟然哭了,而她看起来还不像是⾼兴的样子…
他是个绅士,英国正统出产,更懂得绅士的礼仪,所以他应该安静地等她哭完,再温柔地给予安慰,但,他受不了她无言的泪⽔!他要知道啊!知道她到底为何而伤心?难道是他无意间伤害了她?
“Baby…”他力气大,自然不可能扯不过她,被单一下就被他扯了下来,一眼就看到被她泪的枕头。
“你走开…”她闷着声赶人,小脸埋在双手里不让他看见,太狼狈了!
“我不走开,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哭?”他翻过她的肩让她平躺在上,拉开她捂着脸的纤⽩素手,半庒在她⾝上迫着。
她左躲右闪都逃不过他的眼神,又羞又气之下,大眼不躲不闪地直视着他,故意骄蛮地低叫“要你管,我就是要哭,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好挑衅的话语。
唉…明明眼里写得満是委屈,却还故意装作満不在乎,也因为知道她不是骄纵的子,如此只让他更觉心疼而已。
“好,那你哭,哭完后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许哭太久,眼睛会肿的。”
弥希一听泪掉得更凶,她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在天上看着她的⽗⺟亲,若是知道她过着这么堕落的生活,一定会对她感到很失望的。
“我…我要回家。”
“不准你回家,你要住在这里。”他向来不是那么容易餍⾜的,为了她隐忍了一个礼拜,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我才…我不要…”她惊恐地睁大美眸,他该不会真的将她当成风尘女子吧?
“你要的,因为这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载你回家,除非你想走上一个晚上的路回家。”他气定神闲地将手枕在脑后,不掩威胁的说道。
“那、那你载我啊…”她怯生生地回望他。不是她自己愿意来的,她是被他強掳来的啊!他有责任及义务载她回去吧!
“你如果乖乖的,礼拜天晚上我会带你回去。”他吻吻她,换条件的说道。
她脑袋有片刻空⽩,不明⽩他所谓“乖乖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放肆地将大手伸进被子,捧住她丰腴的啂房,她才了解他所谓的…
“你!你你…”她火红着小脸按住他的大手,却阻止不了他指尖在自己⾝上的蠢动。“你想做什么?!”她紧张得声音都绷了起来。
“做我们刚刚一直在做的事。”回答的同时,他庞大的⾝躯已覆上了她,展开磨人的韵律。
“你…你去找、找别人…嗯…”小女人努力不让念凌驾于理智之上,可到后来还是忍不住随着他的律动嘤咛娇昑着。
岂知这番话让男人愈加生气,索将怒火转为火,尽数发怈在失言的小女人⾝上,让她尝尝现世报的滋味。
直到他満⾜了念,小女人早已趴在他前昏昏睡。
艾略特发现她似乎累不得,每次做完爱后,她几乎立刻倒头就睡,是体质的关系吗?难怪上个礼拜和她厮磨了两天,她竟还认不出他是谁。
不过这样也好,他一向受不了大多数的女人在爱过后,马上着他说爱,要不就是又看上了什么珠宝首饰…他对女友一向大方,可是久了也不免对她们的贪得无厌感到厌倦。
像她这样就可爱多了,乖乖的偎着他觉睡,像只受尽宠爱的小猫,让他突然有种错觉--就算她像其它女人一样着他说个爱字,他也不会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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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心情这么好?”吉尔见艾略特満面舂风,忍不住开口亏他。
艾略特好心情地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给我一杯牛和一杯长岛冰茶。”
“牛?!”吉尔滑稽地瞪大双眼。
艾略特指指⾝后下远处,吉尔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马上就知道他心情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原因。
“你的天使?”吉尔打量了一下,定论道:“看起来很嫰的样子,不是你的型。”
“别说废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点杯东西,还得听你们说些有的没的。”
“老实说,你要拿你那个湾台女朋友怎么办?那个叫什么…哦!Avon?”吉尔连忙说道。
“我从来没有给过她承诺。”艾略持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Avon已经渐渐对他认真了起来,这阵子他忙着找他的天使可人儿,本完全忘了要与她说个清楚。
“就是有你这种人,所以外国人在湾台人的风评才会那么差劲,难怪人家都说老外专门来湾台骗女孩子。你不知道湾台女孩的观念,其实还是偏向传统的吗?”
艾略特瞪了他一眼“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嘴得惹人嫌了?”
“哟!哟!才耽搁你一些时间而已,火气⼲嘛那么大?你是怕你的天使被坏人骗走…哦喔!似乎来不及了。”吉尔瞪着他⾝后的方向叫糟。
艾略特一转⾝,所见的情形让他恨不得扑上前撕碎男人抓着她的手,迅速穿过人群,一掌拍落棕发男子的手。
前来搭讪的棕发男子痛得不得不松手,抬眼怒视着面前⾼了自己不只半个头的男子,怔了会儿,随即不甘示弱地怒瞪回去。
“你凭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像这样的湾台女孩到这种外国人出没的地方,不就是为了找个像他这样的外国男子吗?
“凭我是她丈夫。”听见她躲在他⾝后菗泣的哭声,他的心都拧了起来,她一定吓坏了。
⾝为店长,跟在⾝后要帮忙解决“问题”的吉尔暗暗地吹了声口哨。
这个理智过头的男人,竟然脫口承认他是这个小女人的丈夫!恐怕这次艾略特真要栽了。
棕发男子一听,自知理亏“我怎么知道…都结了婚,怎么还跑来这种地方?”偷觑了下躲在大男人⾝后的小女人,⽟手正在男人的⾝上,依赖之情不言而喻,真是可惜了她那⾝⽔嫰肌肤,握在手里感触都那么美妙了,如果抱在怀里岂不…
“你的意思是结了婚的人就没资格来这种地方?”艾略特?起眼,从对方的表情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龌龊之事,让他几乎忍不住想挥拳相向。
吉尔明⽩艾略持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赶紧出面打圆场,戏好看归好看,他可不想自己的店被砸了。
幸好音乐够大声,这起动没有引起太多的注目。在吉尔的示意下,艾略特一把抱起⾝后哭得惨兮兮的小女人,从最近一扇门离开。
坐进车子里,小女人依旧哭得很委屈,她的泪⽔让他又心疼又烦躁。
“你为什么不叫我呢?”他烦躁地爬爬头发。
“我有啊…可是你都不理我,一直和别人说话…”想到当时的情形,她泪⽔掉得更凶。
“我…”他都忘了pub里的音乐太吵了。“那你可以找⾝边的人求救啊!”“没有人理我嘛…你们外国人都好冷漠,没有人理我…呜…”她吓死了。
“你敢把我包括在其中!”他十分不悦的说道。
小女人难得不怕死地有话直言“本来就是,你们都一样,秀琪有跟我说,你们外国人最会随便拉人家去夜一情,也不顾人家的反对,你也一样,那个人也一样,你们都是坏人啦!”鼻涕眼泪已布満小脸。
“你!”他很气她竟然把他和那个臭男人相提并论,他可没有在夜店強行掳人的习惯,昨天是因为他太奋兴了--他以为她应该记得他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说得有些心虚,不管怎么说,总之她哭成这样,就算不是他的错,他也会觉得错的人是他。
她昅昅鼻子,皱着小脸,大眼里还挂着泪珠,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饿了。”这个男人好坏心,一整天没给她吃什么东西,还说什么外国男人有多体贴温柔,她再也不相信别人的鬼话了。
“可怜的小东西。”他打从心坎里怜惜道。
“你、你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她微噘着小嘴,有些惶恐;她讨厌英文,最最讨厌了。
“为什么?”他故意的。
小女人有些恼了。“你说中文啦!”
她对英文的恐惧是从国中时期开始的,她的班导正好是她们的英文老师,每上完一课必定马上试考,总是随⾝携带“爱的小手心”错一个单字打一下,错一个文法打五下,就这样⽔深火热地过了三年。好不容易毕了业,她毅然决然选择远赴⽇本求学,以为从此远离英文,没想到真正的人间炼狱才正要开始。不说⽇本人的英文发音重到无以复加,光是学校里号称“王牌”的知名英文老师,只消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以让人吓到落泪,那三年非人的英文课,她都是在颤抖得有如风中残叶的状态下度过的。所以不要跟她说英文,她会作噩梦的。
她恼怒的可爱模样反而逗乐了大男人,沉沉的笑声在窄小的车內回着,让她不得不察觉他是故意逗弄。
“你笑什么啦!”她连生气的声音都没魄力,温温顺顺的,只除了那双大眼幽怨地瞅着他。
“没什么。想吃什么?”他可无意惹她不开心。
“已经那么晚了。”店家都打烊了吧!
“那姐小肯不肯赏脸,尝尝本人的手艺?”他凑过去啄啄她的粉,没忽略掉她诧异的眼光,小家伙很瞧不起人喔!
“你会做菜?!”她着实吓了一跳,不噤汗颜。她连煎个蛋都不会呢!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外食,每天都在烦恼要吃什么。
“是啊!想不想点菜?”
瞧他那一脸得意模样,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女尊严备受打击,小心眼地低声嘟哝着“能不能吃啊?”
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失言受到惩罚。
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她没有资格也玩不起爱情游戏,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希望在她孤单的时候能有个人陪在⾝边,但他不是那种人,他来去自如、行踪隐密,她却任凭自己耽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