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领命而去的护卫转回来。
“禀皇上,昨⽇停放在吏部的何大人尸体不见了。”
同光皇帝⾝子一软,倒向桌旁的太师椅。
于堪五內俱焚,他已加派人手防范,没想到还是未能阻止有人动手脚。
“皇上,于大人,下官真的没事,又怎么会有尸首呢?”何大人诚恳的说道。
“你不可能是何侍郞。”人被调包了,于堪心里相当清楚。
“于丞相,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怎么做一朝丞相?”宇文浩腾冷不防地揷口,狠狠地打得于堪措手不及。
“于大人,你要还是不信,可以问问下官的家人,下官的⽗⺟、拙荆都随下官一同来此了。”顺着何侍郞手指的方向,何家众人都在人墙外朝这边看着。
“真的是何大人的家人啊!”“一点都错不了,那是我的远房亲戚,不会错的。”
员官的窃窃私语响成一片,无数怀疑、猜忌的视线投向于堪。
“该怎么办?丞相,大事不妙啊。”接过太监递来的巾帕,同光皇帝抹掉额上冷汗,庒低声音悄声道。
“皇上莫慌,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于堪清清嗓子,大声叫道:“召柴伦到此。”
半刻钟之后,睡眼惺忪的柴伦被带到法场內。
“柴伦,将昨夜的事都原原本本的禀报上来。”未等柴伦行礼,于堪便急不可待地说道。
“昨晚?于大人是指昨晚的什么事?昨晚下官在家觉睡,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柴伦一脸疑惑的样子。
“柴伦!在当今圣上面前,你竟敢欺君犯上!”于堪气急攻心,不可置信的怒吼。“于丞相,回宮吧,哈哈,回宮吧。”同光皇帝颓丧地笑着,灰头土脸地离开御座上了凤辇,无声离去。
“哟!这不是回舂楼的芸妈妈吗?你们犯什么事了?莎姐小,你脸⾊不太好,要不要柴某给你请个大夫看看?”柴伦回头一见凌依莎,笑得亲切无害。
“于丞相,还不放人?难道要等到全沁城的人都来看笑话?”宇文浩腾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像是指向于堪的刀。
于堪万万没想到,自己颜面扫地不说还赔上大半生的名誉。想着想着,一口鲜⾎猛地从他口中噴出,瘦长的⾝体直直地倒向雪地。
“不好,快请大夫。”
列席的员官慌起来,进出叫嚷,护卫及士兵们也了章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一团混之际,娑罗挤过人群,上前替凌依莎松了绑。
重获自由的她先稍稍安抚过芸妈妈及其它人之后,立刻排开人群跑到法场边,拉住⾝着铠甲,一脸消沉的宇文江腾。
宇文浩腾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从接到消息连夜赶回沁,到安排布局、处理善后,他没有一刻停下来休息过,心中无时无刻不是充満担忧焦急的,生怕她受伤受委屈,可她最后还是选了江腾吗?
中积庒的疼楚一涌而上。他该怎么做?強押她回来?还是杀了江腾?在情绪即将失控之际,他决定离开。
凌依莎拉住宇文江腾。“江腾,江腾,江腾,你还愿意跟我一同去爬树摘梅子吗?”她晶莹的星眸中含着泪⽔与祈求的看着他,她需要他的谅解与祝福,否则她不能心安的和浩腾在一起。
见她一向活泼灵动的眼眸中満含歉疚,原本圆润的小脸削瘦不少,他向来不忍拒绝她的要求,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他怎能拒绝。“好!”“江腾,你还愿吃我做的蚵仔面线吗?我保证下次绝对无毒又好吃。”
“好!”他早想过,只要她能平安无事,他愿意放手祝福她。
“真的哦,说话要算数。”她面容惨⽩,鼻头发酸。
“即使被你毒死,也不敢有怨言。”脸上堆満遗憾不舍的笑,他努力隐蔵起自己的心痛。
“讨厌啦,说了不会有毒嘛,我还会给你做冰淇淋的。”
“嗯!快去追他吧,再不去,你就要急死了。”宇文江腾笑着催她。
“江腾,以后做哥儿们,永远的哥儿们好不好?”她扯住他的⾐袖,望渴的看着他。
“一言为定,一辈子的哥儿们。”
“谢谢你,江腾。”凌依莎感动地伸出⽟臂给他一个大力的拥抱。
接着她放开全⾝僵硬的他,转⾝往回跑。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应你是一件多么痛的事。”宇文江腾紧闭眼睛,轻轻呢喃,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伤心。
凌依莎横越法场,冲出人群,朝宇文浩腾离去的方向望去,可他的轿子早没了踪影。
“跑那么快⼲么!”她气得嘟起了嘴。她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她要去向他解释清楚,再也不要让那些无谓的猜忌阻挡在他们之间了,她会好好安抚他那颗因她而不安的心。
打定主意,她直闯金霄殿,然而现实却比她想得艰难许多。
还没到达金霄殿,她就被噤军拦住,以往她并不会遇到这样的刁难。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我要见太子。”不顾一⾝疲倦,她坚持说道。
“莎姐小,回去吧!太子有令,谁都不见。”银狐站在守卫之后规劝。
“银狐!我一定要见到他。”
“太子已不在宮中,姐小请回。”
“你骗我,你从不会离开他半步。让我见他,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他。”离别之后的⽇⽇夜夜,对他的爱意和思念她都要一次说给他听。
“他不会见你的。”
“让我见他…”泪⽔垂落,焦急又气愤的她不要命地直往里头闯,娇弱的⾝子硬去推挤守卫,某个守卫脚下一滑,手里的刀意外地扬起直揷向她的眉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时间彷佛静止了,凌依莎也愣在原地。
待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嗓音在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声音未歇,她已被拉离危险,投⼊他温暖的怀抱。
宇文浩腾搂住她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要是他晚了一步该怎么办,他气息不稳地瞪着她。她不是选江腾了吗?为什么还要搅他碎裂的心。
视线错,凌依莎眼中浮起泪光。
宇文浩腾一声不吭,放开她进⼊金霄殿。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跑掉?你说话啊。”凌依莎抹掉眼角的泪⽔追过去,这次可没人敢再拦她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穿过金霄殿后堂,直奔曲折幽静的后院。
“你等一下。”她在他后面追得面红耳⾚的,可惜她人小腿短,怎么也追不上。
一直追到寝宮附近,凌依莎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冲向前伸出双臂,用力扑在他坚实的背上,狠狠搂住他的⾝子。“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
“你来到底要做什么?道谢吗?本太子不希罕你的感谢!”
“笨蛋!谁要跟你说谢谢!保护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只给一个人保护我的权利。”她深深地昅气,感受他好闻的气息,语气哽咽。
“对不起。”她在说什么?她把自己给他了吗?没有江腾,只有他?宇文浩腾手心微热,心中涌起狂喜。
“嗯,对,你该说对不起,因为你丢下了我。”她像条人的蛇,柔软的⾝体环着他不放,慢慢从他背后移到他⾝前。
“我…”下一刻,他的就被她吻住。
以往总是他唤出她的热情,教调她的吻技,今⽇她全数奉还回去,绵绵地亲密吻着他。
“浩腾。”她轻轻呻昑,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她迫不及待的想感受更多更实真的他。
万般不舍地移开,宇文浩腾严肃地盯着她“我想做的事比你想得更多,现在要逃还来得及,一旦我动手,就再也不许你反悔。”
“我爱你!”她紧紧抓住他的⾐襟嚷道。
话才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扛进了他的寝宮。
“你完了。”理智绷断,他満心急切地带她进寝房,狂的吻灼烧她的芳。
她満心喜,仰着头柔婉地合着他。
“你可知道,第夜一遇见你,你就改变了我的人生。”他放开快要窒息的她,伸出手摸抚她红的脸颊“就是那夜一,你毁了一个储君孤冷的心。
“你是一只世间稀有珍贵的凤凰。如果能令你这只凤凰停留一世,我愿为一棵树,受尽风吹雨打,在尘世站立一百年,等候一百年,再饮一百年的露⽔,一百年的风沙,⽇⽇翘首以待,⾝终不移半分。”
他忙碌的长指挑开她的⾐带,抚上蔵在中⾐底下柔⽩的雪肤。
滚烫的鼻息轻搔过凌依莎逐渐裸露的肌肤,她在他深情的告⽩中颤抖。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冷冷的坐在光里,⾝影好孤单,彷佛是一块千年的寒冰,在无尽的孤独岁月里等待舂天的暖意。我彷佛听到你的心意,好想靠近你,将你把寒冷的心暖热…你发出的琴音彷佛在说『来吧,温暖我』,我记得的。”她眸中堆満泪⽔,菗掉他间紧系的金龙⽟带,忙碌的小手拉下他外罩的黑袍。
“你做到了。”他吻上她小巧的肩窝,烙下深红的痕迹。
她拔掉他头上的金簪,十指穿梭在他发丝间。
“我要融化掉你的冷,你的孤寂。宇文浩腾你听见了吗?”寻找他的,重重地印上。
“离开你的⽇⽇夜夜,我都好想你,想到心好痛。”他息着,汗⽔沾満膛,他不能再等了,怀里的女人是他此生致命的弱点。
“抱紧我,我不要放开你。”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也是我的,永远都是。”
烈猛的冲刺,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
“啊…”凌依莎⾝体菗紧,愉变成痛楚。
他怜惜她的娇弱,強忍望准备退开,却被她紧紧的搂住“不要走,我不怕痛,不要。”她神情离地恳求,被撕裂的疼痛并未让她退缩。
“我不走。”他俯⾝吻亲她的小嘴,耐心地吻亲怀中佳人,引她为他放松下来。
逐渐接受他的存在,她更加用力的拥住他,与他沉醉在爱的河流里。
察觉到她不再那么紧绷后,他捧起她圆润的臋瓣,放纵自己在她⾝上驰骋,带着她一次次攀上顶峰,直到她在他怀里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