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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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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情?施舍?他什么时候同情过她,又什么时候施舍过她呢?

  “蓓,你冷静点,听我说…”尉迟凛拉起夏侯蓓蓓,决定跟她坦⽩一切,包括他的心意。

  “不要,我不要听,我不要…”她捣住耳朵,选择逃避,因为她怕他亲口说出她无法承受的事实。

  “夏侯蓓蓓!”他拉下她的手,大声的吼她。

  “凶什么凶啊,耳朵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听不行吗?走开啦,讨厌鬼!”她才不管会不会得罪他这个天之骄子,反正她就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不行,你非听不可,因为我非说不可。”他难得霸道的说。

  “那么想说不会去跟墙壁说、去跟大树说啊?”他去跟鬼说都好,就是不要来跟她说,因为她不想听、不想听!

  “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难道在你心中,我比梅经理还不如吗?你愿意相信她的胡说八道,却连一句话也不听我说?”是报应吗?他拒绝了所有爱慕他的女人,现在风⽔轮流转,轮到他被拒绝了。

  “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说梅经理在骗我?”会是这样吗?可梅经理看起来不像在撒谎啊,她到底该相信谁?

  “是,你说梅经理告诉你,我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湾台‬人才会雇用你、才会对你好,甚至我只是在同情你,错了,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同情你,更没想过要施舍你什么;正如你所说的,你本不需要,我之所以把你留在我⾝边,是因为我喜你,懂了吗?因为我喜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幸好他找到她,要不他肯定会懊悔没有早点跟她表⽩心意。

  是她听错了吗?他喜她?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我喜你,还是不相信我是真心的?”爱不爱她,他现在还无法确定,但他可以很肯定自己是喜她的,而喜正是爱的开始。

  “不可能啊,你的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喜我?”太奇怪了,她不过是小小的助理,各项条件都几近完美的他怎么会看上她?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好吗?”他还以为她对自己很有自信,难道是他想错了?

  “哪有,我很好啊,只是…”她不会对自己没信心,但她不相信他是真的喜她。

  “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现在就举我红牌,宣判我出局。”他会用时间、用一切来证明他的真心。

  “那你和梅经理上的事…”夏侯蓓蓓不想多问,嘴巴却不听使唤。

  “我从不谈办公室恋爱,更不会和工作伙伴发生不寻常的关系。”他说的是事实,他就算有需要也会花钱找应召女郞,这样比较没有⿇烦。

  “你果然是在骗我,哼!”他从不谈办公室恋爱,那她呢?她是他的助理,不也算是他的工作伙伴吗?

  “骗你?我骗你什么?”冤枉啊,他几时骗她了?

  “你说你喜我,但又说你不谈办公室恋爱,不是骗我是什么?”不是她胡栽赃,是他亲口说的。

  “在认识你之前,我确实没有谈过办公室恋爱,也不喜谈,可是为了你我决定破例,因为你是特别的。”他对她可以算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未有女人给过他这样的感受,她是第一个,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

  “我是特别的?”好好听的话,夏侯蓓蓓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尉迟凛温柔轻抚她粉嫰的颊,嘴慢慢的往她靠近…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醉人,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蓓,跟我往,好吗?”尉迟凛轻声询问怀里的可人儿。

  夏侯蓓蓓没有马上做出决定,因为她本弄不清楚对自己而言他究竟算什么,他在她心中又占了多少分量?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没关系,我可以等。”他知道她的个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所以绝对不能硬她。

  “嗯,谢谢。”她想或许自己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你以后别再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差点被你吓死。”幸好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要不他肯定恨死自己。

  “对不起,那工作的事…”自己已经递出辞呈,再次加人‮业失‬一族了。

  “当然是继续啊,有什么问题吗?”那封辞职信早就被他撕掉了。

  “你没看到我写的辞职信吗?”不可能啊,他应该去过她家吧?

  “看到了,但我没打算让你辞职。”他要是会那么简单就让她辞职,当初何必要答应让她成为自己的‮人私‬助理?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我就还有工作罗?”若非梅的那席话,夏侯蓓蓓也不会想要辞职,毕竟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一份收人。

  “当然。”尉迟凛已经习惯她在⾝边了。

  她一反之前的优郁,重展笑看。

  “回家吧!”他牵起她的小手。

  她没有拒绝,跟着他走向⽩⾊的L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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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灌录新专辑,尉迟凛于翌⽇再次来到录音室,夏侯蓓蓓理所当然的跟在他⾝边。

  “凛少,您终于来了,我…”原本欣喜若狂的梅,在发现夏侯蓓蓓的存在后脸⾊大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啊,难道梅经理忘了我是凛少的‮人私‬助理吗?”经过一晚的仔细思量后,夏侯蓓蓓觉得自己好蠢,怎么会去相信把她视为情敌的梅的挑拨?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走?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而已啊!”昨天是她太笨才会中了梅的毒计,幸亏尉迟凛找到了她。

  “凛少,您不能用她,她会害死您的。”梅急得口不择言。

  “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再跟着我。”尉迟凛毫不留情的下令,今天要是梅得罪的是他,他或许可以网开一面,可她居然想走他的蓓,这就不可原谅。

  “不要,凛少,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梅泪眼婆娑的哀求,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来不及了,敢做就要敢当。”他要是让梅留下来,说不定她还会找机会欺负夏侯蓓蓓,他不能冒险。

  “朵丽莎,我跟你道歉,你帮我求求凛少,我真的不想定。”梅不得已,只有对夏侯蓓蓓低头认错。

  “凛,公归公、私归私,再给梅经理一次机会好不好?”虽然夏侯蓓蓓还是很不喜梅,但在公事上她确实帮了尉迟凛不少忙。

  闻言,低着头的梅嫉妒得快发火。她居然喊他凛!

  “看在蓓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敢再欺负蓓、敢再说话,后果自己负责。”虽然他不是music的老板,但依他在公司的地位,绝对有资格决定梅或任何人的去留。

  “知道了。”女人,你给我记住,我早晚会死你!梅暗暗发誓。

  “时间不早了,我先进去录音,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如果要出去记得告诉我一声。”尉迟凛这般温柔的表情只有面对夏侯蓓蓓才会出现。

  夏侯蓓蓓柔顺颔首,经过昨晚,她发现他在自己心中占的位置似乎又多了。

  录音的工作十分顺利,尉迟凛已经录好,只剩后制工作了,而今天正好也是夏侯蓓蓓第一次领薪⽔的⽇子。

  “蓓,你的薪⽔我已经叫人汇到你的户头了,找个时间去确认一下。”尉迟凛今天休息,没有工作。

  “好,谢谢。”夏侯蓓蓓正在他家厨房为他做点心。

  他们虽然没再提过往的事,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愈来愈习惯彼此的存在,两人之间的默契也愈来愈好。

  “蓓,等专辑录好后,我就要带你到世界做巡回表演,如果你的护照过期,记得拿给公司,请公司帮你补办。”他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西班牙。

  她从厨房走出来,手上端着点心。“那我们会去亚洲吗?”

  “会,⽇本和新加坡。”他这次的巡回表演总共有十个场次。

  “那我可以回‮湾台‬吗?”她想找时间回去看看爸爸。

  “应该没问题。”他知道她很想家,所以绝不会让她失望。

  “吃吃看。”她坐到他旁边,笑容満面的把亲手做的小饼⼲拿给他。

  他把饼⼲送进嘴里,感觉幸福在心中蔓延开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除了爸爸以外,这是她第一次做东西给男生吃。

  “很好吃。”只要她做的,尉迟凛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真的吗?太好了,那再吃一块…还有很多,尽量吃,不够我再做。”她喜他现在的表情,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就在他吃下第二块饼⼲时,电话响起。

  “喂,哪位?”他接起话筒。

  “阿凛,我是妈妈,我要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邹荷希望三个儿子能早⽇找到那三样宝物以及拥有它们的女孩,无奈至今儿子们一点收获也没有。

  “没有,妈,您就别担心了。”就算他找到了又如何,他本不会爱上那个拥有“星之泪”的女孩,他只要夏侯蓓蓓。

  “别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们三兄弟再过不到半年就要三十岁了,可是我们却连那三样东西在哪里都毫无头绪,万一…邹荷真的很怕三个宝贝儿子会过不了三十大关。

  “妈,您别想太多,说不定本没那回事。”他们三兄弟都对诅咒的事嗤之以鼻,认为本是无稽之谈。

  “阿凛,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找到星之泪,知道吗?”邹荷宁可相信那诅咒是真的,也不能冒失去三块心头⾁的危险。

  “妈…”就算他肯找,也不知从何找起,他只知道星之泪是个钻石别针,但连它生得是圆是扁都不晓得,摆明是要大海捞针。

  “算妈求你了,你难道要我和你爸为了你们食不下咽、郁郁寡吗?”只要肯去找就有希望,不找就什么都没有了。

  “妈,我知道,你们放心吧!”东西或许可以找到,但他已经心有所属,没办法再爱另一个女人,所以如果那诅咒是真的,他恐怕还是活不过三十岁。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有空就来看看我和你爸。”

  “我会的,您和爸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想太多。”

  互道再见后,他们一挂上电话。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夏侯蓓蓓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对劲。

  “没什么。”他不能告诉她,否则她说不定会要他去爱那个拥有星之泪的女孩,他不要,他只要她。

  她没再追问下去,但直觉事情并不单纯。

  尉迟凛庆幸她没有穷追猛打,非要答案不可。

  “凛,我们晚上吃火锅,好不好?”她没有再问下去,不是因为不关心他,而是她相信他早晚会主动告诉她。

  “那我们一起去超市。”只要她在⾝边,吃什么他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她笑眯了眼睛,然后又拿了一块饼⼲给他。

  他没有用手,而是直接低头吃下那块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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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完火锅大餐,夏侯蓓蓓正在洗碗,尉迟凛则在旁边跟她说话聊天。

  “凛,我一直想问你,你真的二十九岁了吗?还是你谎报年纪啊?”他的长相实在很难让她相信他已经年近三十,也幸好她长得不老,要不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他们在谈姐弟恋。

  姐弟恋…他们这样算在恋爱吗?

  “当然没有,我真的二十九岁了,不信的话我拿护照给你看。”尉迟凛本来也对这张娃娃脸感到颇为困扰,但后来想想毕竟这是⽗⺟生给他的,他实在没理由、更没权利去排斥或讨厌它。

  “不用了啦,我相信就是。不过你真好,明明快三十岁了却长得一副娃娃脸,唉,说不定再过两年,我看起来就比你老了。”人家说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不好好保养,就会老得特别快,而她再半年多就二十五岁了。

  “不会,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可爱的。”他不否认喜她的长相,但他更喜她的心、她的一切。

  “永远?”他们之间有永远吗?

  他关上⽔笼头,把她转向自己。

  “凛…”夏侯蓓蓓感觉呼昅急促,心脏像要蹦出口似的。

  “蓓,可以给我答案了吗?”他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但他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覆,这样他也比较安心。

  “答案?”什么答案?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他问得更明⽩了。

  “我们…我们可以在一起吗?”他是很多人的偶像,如果他们真的往了,不晓得会不会影响他的人气?

  “你这话什么意嗯?”他们男未婚、女末嫁,有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我真的答应跟你往,你的Fa 会不会一个不⾼兴就不买你的专辑,就不支持你了啊?”她可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前途尽毁。

  “我不在意,像这种不懂得尊重我的Fa ,我宁可不要。”就算他是超级巨星又怎样,巨星难道就没资格谈恋爱吗?

  “说得也是,艺人也是人,也有感情嘛!”她错了,不该只在意他的前途而不顾虑他的感受。

  “那你的答案呢?”快点头吧,别犹豫了。

  “我出一个题目给你,如果你答对了,我就跟你在一起。”如果他们之间真有缘分,她想他应该猜得到。

  “好,是什么?”他决定接受挑战。

  “我很喜一个东西…不对!它不能算是东西,因为它是有生命的,你去拿来给我,我就跟你往,而且我还可以答应跟你同居。”有人说情人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是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她想试看看。

  “好,我现在就去。”这场挑战他非赢不可。

  她目送他离开,等他再踏进这里之后,他们之间应该会不一样吧?

  两个小时过去了。

  听到门铃声,夏侯蓓蓓关上电视冲去应门,结果看到的不是尉迟凛,而是一个快递小弟。

  “请问是夏侯蓓蓓‮姐小‬吗?有你的快递,请签收。”

  夏侯蓓蓓签收后接过那个纸箱。

  “奇怪,这是什么啊?怎么会有人把要给我的东西寄到这里?”她回到屋子,把那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打开箱子,她看见一只正在‮觉睡‬的博美狗,仔细一瞧,就是之前她见过的那只。

  “到底是谁要给我的呢?”会是凛吗?她想要的就是小狗没错。

  狗狗醒过来,用大大的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模样好不可爱。

  “嗨,狗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罗,我明天去帮你买个漂亮的窝,今天就委屈你先睡在纸箱里。”她把狗狗抱在怀里,温柔轻抚着它。

  狗狗叫了几声,好像在告诉主人,它喜这个新家。

  “奇怪,如果它是凛找到的,为什么凛不自己抱回来,还要叫快递?”是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吗?

  门铃声再次响起,她放下狗狗,转⾝去开门。“这次一定是凛。”

  结果完全符合她的期望,她忘情的奔人他的怀抱。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他是怎么找到那只博美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因为它而感到幸福。

  她抱住他,喜极而泣。

  “怎么哭了?乖,别哭。”他要她永远都开开心心的。

  “人家太感动了嘛!”夏侯蓓蓓不爱哭,但此刻的她却控制不住眼泪。

  “傻瓜。”尉迟凛宠溺的轻点她的俏鼻。

  她抹去眼泪,又是笑又是哭的。

  “我已经答对了,你不会反悔吧?”就算她会,他也不允许。

  就在她笑着要走开时,他心急如焚的从后面抓住她。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他从背后紧紧的把她抱住,生怕她会扔下自己不管。

  “我没有啊,我只是下楼去整理行李。”她哪有要反悔?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女子也一样。

  “整理行李?”他还没会意过来。

  “我不是说只要你猜对就搬来跟你同居吗?还是说你不要,那…”她很⾼兴他那么紧张,这表示他真的很在乎她。

  “谁说我不要,我陪你下去。”他要是拒绝这么“好康”的事,他就是大笨蛋、大蠢猪了。

  “你的样子好像急⾊鬼喔!”她转过⾝,半取笑、半抱怨的说“是啊,我不只是急⾊鬼,还⾜饿死鬼呢!我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你要不要让我吃啊?”他故意做出很恐怖的表情,眸光却透露着強烈的望。

  “才不要咧!人⾁咸咸,不好吃啦!”她虽然还是处女,但并不是不解世事的‮纯清‬小女孩,当然知道他话中的真正涵义。

  他乘机偷了个吻。“不会啊,很甜!”

  她噘起小嘴,娇嗔‮议抗‬道:“讨厌啦,亲人家。”

  “不喜亲啊,那我认真的亲。”是他不对,他应该吻久一点,而不只是轻轻的碰一下。

  “不理你了!”别人都说他的外表虽然可爱,个却很稳重,但在她看来,现在的他跟个孩子没两样,更贴切的说应该是个“有天使外表的恶魔”才对。

  “真的不理我?唉!”他装出很悲伤的模样,手还抓着口。

  “别这样嘛!”惨了,他不会那么脆弱、那么开不起玩笑吧?

  “你真‮忍残‬,利用完了就想甩掉我。”他说得煞有其事。

  “利用?甩掉?哪有啊?”怪了,她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你有,你之前叫我去帮你找狗,现在又说不理我,这不是利用完就想甩掉我,是什么?”他指证历历。

  “不是啊,我…”她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你骗我,讨厌!”

  哇,玩笑好像开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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