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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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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梦端着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将茶端给老妈和蓝夜冥后,蔚梦坐到他的⾝边。“老妈,你有没有给夜说人家的坏话?”

  “你不说,我都忘了。蓝先生,说到我家丫头,一个好好女孩子家,从小和⽪得像猴子一样,不是爬上爬下,就是…”

  “老妈,您很讨厌耶,这样破坏女儿的形象。”蔚场梦站起⾝,问了下脚。

  “哎呀,女儿,老妈还以为你打从出娘贻起就没形象可言了呢!怎么?原来你还有用!那这十几年来,你都把形象放在口袋,没拿出来用?”蔚⺟实话实话,她这个宝贝女儿的确相当活泼。

  “老妈,好歹给女儿留点面子嘛!人家不过是偶尔地爬树,偶尔到河边抓峪衅,和朋友玩⽔战,又偶尔和男生打架…不过,现在不打了。”一个不小心,蔚梦把自己的丰功伟业全都抖了出来。

  “你和男生打架?”原本沉默的蓝夜冥终于开口,语气有着愤怒与惊讶。

  “对啊,是那些臭男生先不对的!他们很过分耶,老爱掀女生的裙子,还欺负女生,我看不过去,所以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还打赢呢,厉害吧!”她不仅正义感十⾜还是个恰北北的女生;想欺负她,别说门,连用户都没有。

  只不过,人都会有克星,而蔚梦的头号且唯一的克星便是蓝夜冥!

  “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和男生打架,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蓝夜冥还是很不⾼兴。

  “受伤就受伤,又不是不会好;况且,我从小受伤到大,早就习惯了啦!吧,老妈?”蔚梦坐回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笑道。

  “是用,这丫头小时侯老是三不五时就带伤回来,我和她老爸想管也管不了,幸好她没有破相,不然就糟糕了。”蔚家两老还曾想过要把过度好动的女儿锁在房里,不让她出门;不过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谁教她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呢!

  “以后不许这样,你要是再让自己受伤,我就替换女主角。”蓝夜冥一想到她受伤的模样,心头便揪成一团。

  “那如果是别人让我受伤呢?”她其实也不想受伤,可是没办法,她大概上辈子和碘酒结下不解之缘,这辈子才会这么需要它吧!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且是加倍的还。

  “知道了啦,我尽且小心点就是了;不过说到受伤,我好似两个月没受伤了,破纪录了耶!”以前她一个月至少会受伤一次,现在有他的照顾与保护,碘酒或许会慢慢离她而去。

  “还敢说!”蓝夜冥不悦的拧眉,幸好有他看不否则这个笨女人不知进了多少次医院。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了!”她确实很久没受伤了。

  “行了、行了,别拌嘴了!丫头,你是不是变胖啦?!”蔚⺟一看见女儿便发现了她的改变,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

  “是啦,我胖了五公斤呢!是夜要我吃胖点。否则就不让我演女主角,所以我只好拼命的吃罗!”胖了五公斤不要紧,幸好她没吃出个小霞来,要不然就惨啦!

  “是吗?蓝先生,谢讲你了,我家梦太瘦,又一宜不肯吃胖点,现在有你,我和她老爸可以不用担心了。”虽然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蔚⺟衷心期盼他们能成为情人。甚至夫,因为她觉得蓝夜冥一定可以给宝贝女儿最好的生活。

  “老妈,我想回房间休息了。”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说不累是骗人的,蔚梦感觉眼⽪愈来愈沉,而且周公离她越来越近了。话刚落,她便打了个大呵欠。

  “去吧,吃饭时再叫你。”

  “嗯,夜,走吧!老妈,等会儿见。”

  而后,蔚⺟到用房准备晚餐,而蔚梦则带着蓝夜冥去她的香闺。

  *****

  吃完晚餐后,蓝夜冥和蔚家三口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剥好葡萄⽪后,蔚梦甜甜地说:“夜,吃葡萄。”

  蓝夜冥低下头,用嘴巴接过她手上的葡萄。”当蓝夜冥吃下葡萄后,蔚⽗突然叹了一口气。

  “老爸,你怎么了?作啥叹气?”蔚梦纳闷极了,这葡萄好吃的,难不成是因为晚餐?不对喔,她老爹吃了十几年也不曾抱怨,那他究竟是为何不奷心?

  “唉,以前你都会帮老爸剥葡萄⽪,现在…唉,老爸好伤心。”蔚⽗抚着口,表情夸张地说。

  “老爸,这么说就是你不对了。夜是客人,我当然得先照顾他、再说,你要吃,不会叫老妈剥给你吃;还有,老爸,你的演技好烂喔。”蔚梦边喂心上人吃葡萄边吐出她老爸。

  “丫头,你怎么可以对爸爸这么不礼貌?真是不乖!”蔚⽗佯怒道。

  “老爸,女儿从小吐糟你到大,你还没习惯幄?”蔚梦一眼就看穿老爸的生气是装出来的。

  “你,真是⽪庠。”蔚⽗既无奈又宠爱地笑道,

  蔚梦把纤纤⽟手伸到老爸面前。“是啊,老爸,要不要帮女儿抓抓?”

  “老公,你快看,是丫头的消息耶,在她旁边的应该是蓝先生吧!”蔚⺟突然揷话,四双眼睛随即很有默契地转向电视萤光幕。

  可靠消息指出,夜谜电影集团总校蓝夜冥和新进演员蔚梦已同居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传出蔚梦可能已经怀有夜少小孩的消息。蔚梦因此被指为恃宠而骄,她本应出席今⽇的新戏开机仪式,却在中途离开;夜少也为了她而出手伤了两名记者,两人甚至在会场众目晤晤之下亲密拥吻。两人的关系实在令外界相当好奇,预估将会掀起不小的话题…

  “怪了!怎么我‮孕怀‬了,我自己不知道。他们却知道?”莫非现在的记者大哥、大姐们不只八卦功力一流,还能未卜先知,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

  “丫头,你们真的、真的发生过关系吗?”蔚⽗惊讶问道。

  一旁的蔚⺟更是忧心忡忡,万一女儿真的‮孕怀‬了,该怎么办?

  “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夜同居!”蔚梦在住进蓝夜冥别墅的隔天便打电话告知⽗⺟了。

  “那、那你的肚子…”蔚⺟紧张极了,她可不希望女儿变成未婚妈妈。

  “肚子?小宝宝吗?没啦,我的MC两天前刚结柬。”蔚梦据实以告,由于还得拍戏,所以在杀青前她不想、也不能‮孕怀‬。

  闻官,蔚⺟吊在心头那些七上人下的⽔桶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是吗?那老妈就放心了。”

  “蓝先生,你和我家丫头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那你们怎么会…”蔚⽗一脸疑惑,难不成女儿是去当人家的‮妇情‬?

  “先头,你之前说什么主人的,那是怎么一回事?”蔚⺟也一头井⽔,弄不明⽩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蔚梦把老爸、老妈请到一边,口头叙述外加肢体语言,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同时也将自已为何这么做的原因告诉他们。

  “老爸、老妈,我这样说,你们应该明⽩吧?应该会支持女儿吧?”

  “明⽩,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将来如果不能如愿,可别后悔!”

  蔚梦信心満満的点头,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美梦成真。

  *******

  留宿一晚后,蓝夜冥和蔚梦于翌⽇早上⾼开蔚家。

  “夜,今天下午主点我们有戏要拍,时间来得及吗?”蔚梦看了看手表后问,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我已经把时间挪到明天了。”蓝夜冥舍不得她太累。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呢?”真是糟糕,明天,不,今晚说不定就又会有她侍宠而骄,未红先大牌的消息传出。

  “不会。”就算会,也与她无关;更主要的是他⾝为老板,自然有权力决定所有的事,这自然包括了拍戏时间。

  “喂!夜,我们都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你可不可以笑一个给我看?”这段时间下来,她三不五时都在耍宝、装天真…举凡她想得到的、可以让人笑的,几乎都用上了,可是蓝夜冥的反应依旧冷到最⾼点;另外,她本想从柯伯、舂婶那里套出蓝夜冥不快乐的真正原因,但是两位老人家却三城其口,一个字也不肯运露。

  “我说过了,我不爱笑,他不是木头,当然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老实说他也相当感动,可惜他就是笑不出来。

  “那你告诉我,怎样你才肯笑?”若不是因为爱他,她早就放弃了。

  篮夜冥揷头不语,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何在,或许该说,他故意不去知道。

  “喔,有了,我抓你庠,这样你应该就会笑了吧?”真笨,怎么现在才想到,虽然那不是发自內心的笑,但总算是有笑嘛;正所谓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嗯,就这么决定。

  “不必⽩费力气了,我不怕庠。”他并非故意波她冷⽔,而是实话实说。

  “不会吧!你不怕庠?”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一辈子都见不到他的笑容?不要、不要,她要夜笑啦!

  蓝夜冥淡然颔首后,车子转下⾼速公路。

  “没关系,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笑的。”不能放弃,再想想办法.她用力的想。

  “想了也是⽩想,何必浪戳力气?”

  “才不会呢,我一定会让你笑的。”

  他不以为然地‮头摇‬后,不再说话;她则是努力地想着让他笑的“招数”

  ****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别墅时,远远便看见一群记者挤在大门外。

  “夜,怎么办?那么多记者,进得去吗?”蔚梦担忧皱眉,要突破人线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拉起手刹车,蓝夜冥打电话给正在维护秩序的柯伯。“柯管家,叫门口那些挡路的东西给我走,如果不行就‮警报‬处理。”

  挂上电话后,柯伯领命行事。

  “喂,你们看,那不是夜少的车子吗?”其中一名记者眼尖地发现。

  “是啊是啊,快过去。”另一人说完,大家纷纷朝宝蓝⾊跑车靠去。

  由于有前车之鉴,记者们不攻靠得太近,远远喊着:“夜少,蔚‮姐小‬,可以⿇烦两位下车,接受访问吗?”

  大伙儿等了好一会儿后,别说见到人,就连声音也没有。

  “夜,柯伯‮警报‬了吗?人家好饿喔!”蔚梦捧着肚子,小嘴嘟得老⾼。

  “在车上等我,我下去处理,很快就回来!”话毕,蓝夜冥独自离开车子。

  “夜少,怎么、怎么只有您下来,蔚‮姐小‬呢?”某电视台记者战战兢兢地问,生怕会惹火了他。

  “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蓝夜冥冷冷的威胁,他不在乎得罪记者,他只知道她饿了。

  “夜少,我们只是想知…”

  “我没空听你们罗嗦,滚!”

  在这同时,警员来了。

  “夜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警员必恭必敬地问。

  “把他们赶走,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他们接近我的地方,否则我就告他们私闯民宅。”话落,蓝土冥冷眼看在场的记者一眼后,回到驾驶位。

  “各位,⿇烦合作一下,请你们尽速离开。”

  “我们又没进到屋里,凭什么说我们私闯民宅?”有人发出不平之呜。

  “这里方圆一公顷之內都是夜少的私有土地,请你们离开,否则我就要強制各位了。”警员拿出哨子,准备赶人。

  迫于无奈,众记者悻悻然离去,宝蓝⾊跑车也得以回到属于它的地方。

  *****

  天空回着绵绵细而,蓝夜翼和蔚梦来到位于夜谜集团內的专属片场。

  一踏进片场,蔚梦便咳个不停。

  “怎么了?”蓝夜冥边轻拍她的背边关切问道。

  “有、有烟味,咳…”她难受极了,咳到连口都痛了。

  他扶着她到片场外的沙发。“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抚着口,蔚梦乖顺的点头。

  担心不舍地抱了抱她后,蓝夜冥再度进人片场。

  “总裁,您来啦,蔚‮姐小‬呢?”说话的人是副导。

  “代下去,有梦在的地方全都不许菗烟,违者立刻开除。”蓝夜冥面⾊凝重地命令,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心的确因为她而发疼。

  “我知道了。”副导随即将总裁的命令传了下去。

  离开片场,蓝夜冥回到蔚梦的⾝边,柔语关切:“好些了吗?”

  “嗯!”深昅几口气,蔚梦终于舒服多了。

  “我看今天别拍了。”看她刚刚咳成那样.他实在不放心。

  “不行,这样会影响进度,我没事了,真的,只要不闻到烟味就好。”她很重视这部戏,当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全体的进度,甚至是上映的时间。

  “真的没事?”他担心她只是在硬撑。

  “好了啦,骗你的是小狗,走吧!”她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对戏。

  “等等,里头应该还有烟味。”他不愿见她再为烟味所苦。

  “嗯,那等等再进去好了。”差个几分钟进去,应该不会影响太大。

  他们在外头坐了十多分钟后才进人片场,然后开始排演两人的第一场戏…

  ******

  拍了将近半个月的戏,蓝夜冥因为舍不得蔚梦太过劳累,所以特地把今、明两天的戏分取消,准备带她出去走走。

  “夜,我们去地温泉,好不好?”蔚梦边梳头边问。

  “好。”接过梳子,蓝夜冥接下地的工作,动作极为温柔。

  “夜,你有没有发现,你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温柔多了?”她从镜子看着站在⾝后的他,心里不只冀望他能温柔,更希望他能开心、能笑。

  说到笑,她本来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让严叔改写剧本,让他有开怀大笑的戏码,却让他给拒绝了。

  因为不想回答,于是他选择沉默。

  “你别老是不说话嘛,这样我很像在唱独角戏耶!”若不是因为太爱他,舍不得离开他⾝边,要她待在一个冰块加闷葫芦的综合体⾝边,她不抓狂才怪。

  “我无话可说。”其实是没勇气说,至于该说什么,或承认什么,只有在心底深处的他才知道吧!

  “怎么会无话可说呢?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好啦。”

  “别忘了,你是玩具,别得寸进尺,命令⾝为主人的我。”冷着一张俊颜,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曾提过两人的“关系”了。

  “知道了啦!”唉,真小气,问问都不行,还说人家是在命令。搞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发号施令耶,哪里轮到她啊。

  放下梳子,蓝夜冥离开梳妆台,走进浴室里。

  蔚梦本想叫住他,‮机手‬突然响了。

  “喂,找哪位?”她边拔梳子上的头发边讲电话。

  (蔚梦,别以为你和夜在一起就可以嚣张!死八婆,夜肯定只是把你玩玩的而已,一定是你这不要脸的着在不放。夜是我的、是我的,听到了没有?夜是我的!)电话彼端的女人劈哩啪啦的骂了一堆。

  蔚梦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有礼貌地问:“‮姐小‬,请问你是谁?”

  (我现在是夜的未婚,将来是夜的老婆。)对方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这样啊,那语问‮姐小‬贵姓大名?”未婚,老婆?哇咧,真是想太多,这女人不是夜的前任女友,就是‮狂疯‬的影

  (我是蓝何美娟。)何美娟自顾自的沉浸在梦想之中。

  “蓝何美娟?”噴噴,还冠夫姓哩,真是怪怪的。

  蓝夜冥上完厕所出来。“梦,谁打来的?”

  “何‮姐小‬,不,应该是蓝太太才对。⿇烦你等一下!”蔚梦把‮机手‬稍稍拉离耳边。

  (好。)一句蓝太太听得何美娟心花怒放。

  “夜,亲爱的,有人说她是你的未婚耶,真的假的啊?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就成了第三者;你觉得我应该留下,还是该离开呢?人家好难抉择幄!”蔚梦嗲声嗲气地问着,还“不小心”让电话那端的何美娟听到。

  “什么未婚?我没有!”他的未婚早就过世了,总不可能是“她”从坟墓里跳出来打电话吧!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而且,她还已经冠上了夫姓呢!”蔚梦指着‮机手‬,佯装无奈地说。

  接过‮机手‬.蓝夜冥冷冷的问:“说话!你是谁?”

  (亲爱的,我是美娟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之前还一起去⽇本泡温泉呢.那几天我们过得好快乐,我好想再去一次喔)这些当然是何美娟傲梦的。

  “你要发疯是你的事,敢再来烦我们,后果自行负责!”无缘无故跑出个未婚,真是‮狂疯‬了!说完,蓝夜冥切断通讯。

  在这同时,蔚梦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而何美娟则是在电话彼端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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