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再生 37 促膝谈心
江楠楠惊慌失措,没想到冰山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她曾糟人染指,可现在她只想将⾝子留给胡溪哥哥,她的心里也只有胡溪哥哥。
阎王看着被放在一边的茶杯,发出无奈叹息的同时,再次傻了眼。
“老板,你⼲什么?”江楠楠试图推开樊楚恒的魔爪,努力抗争着。
樊楚恒没有回答,却贪婪地看着江楠楠的红,仿佛一但沾尝了,那望之火,就可以熄灭一些。
他望渴,从未有过的望渴,让他心生疑虑,这样的他陌生极了,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不要!”
耳边灌来江楠楠惨绝人寰的叫声,连鬼王都不忍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这冰山帅哥该不会是要赶鸭子硬上架吧,明明刚刚发怈过,这么多火?阎王不甘心地将眼睛睁开了一个细小的隙,并一再地发誓,他只是好奇…
“啊!”这声更是狼哭鬼嚎、惊天动地,两个正在上演你来我往,你推我抱的男女,硬是停下了手里的撕扯,对着空气疑虑了三秒钟。
哪来的鬼嚎,如此刺耳,如此绝望?宝贵的三秒啊,江楠楠趁着这个空隙,终于从樊楚恒的怀抱之中,息着跑了出来。
樊楚恒看着被江楠楠挣扎的时候踢倒的茶杯皱了下眉头,想不到这丫头倒是个硬情呢!这么些女人,哪个不是对他半半拒,也只有她,拼了死命地挣。
罢了,樊大帅哥的魅力看来也⽇渐衰弱,強扭的瓜不怎么甜!他強庒下刚刚因她而升起的火。
“把⽔拖一下吧。”樊楚恒淡淡地开口道。
江楠楠意外地看着樊楚恒,本来她还担心他会生气,会在盛怒之下,要驱逐她,看来是多虑了。
江楠楠转⾝,去拿拖把。
阎王的那张曾经很帅的脸,此刻布満了无数黑线,看着地上的⽔,简直就要发狂。
‘钟情’没了!‘钟情’里的冰山雪莲也没了!冰山雪莲啊!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冰山雪莲三千年才会开一次花,结一次果。本来上次他失误后,偷了他表妹紫夕殿主唯一一株冰山雪莲才配制而成的,本来抱着无比骄傲,无比自豪的心情,准备看着樊大帅哥怎么将大美人江楠楠爱得死去活来,可眼下,一切都成了空,打了⽔飘。
“啊”这声厉吼后,阎王消失了。
这个刺太甚,他有些受不了了,撞墙而去。
江楠楠拿了拖把,将地板上的⽔渍拖⼲净后,又给樊楚恒倒了杯⽔。
樊楚恒看江楠楠忙碌的⾝影,心里突然升腾了许多了解她的想法。
“坐下。”声音不大,却威仪十⾜。
江楠楠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没敢反驳,乖乖地坐了下来。
“自从你来这里,也好久了吧。”
“噢,快一个月了。”
奇怪,怎么会留她这么久的?难道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是从今天开始产生的?樊楚恒奇怪地回思之前发生的事情,即使有一点点心动,以他大帅哥酷酷的脾气也是不肯承认的了。
“你家在哪里?”
“河山县。”江楠楠依然不敢说出自己曾穿越的事情,那段过去在她此刻的脑海里,已经远远不是历史了,是带着无限屈辱的过去,让她整个人生都显得黯淡无光的过去。
为什么她之前没有这样想过呢?为什么她之前只简单地想找一个爱她的人,却在找到之后,仍会有无限的空虚和失落呢?“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养⽗养⺟。
“你以前做过些什么,在哪学的跳舞?”问完,樊楚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多么象是在调查户口,可他真的想知道。仿佛多知道一点,心中的望渴就可以近一点,近一点。
“啊?”江楠楠抬起头,痛苦地看了樊楚恒一眼。
过去永远都无法过去,那一切任凭你隐瞒着,总归还是有好奇的人,想要窥探。
江楠楠重新低下头,以沉默回答樊楚恒。
“说话!”樊楚恒等得不⾼兴,重新发话。
那离奇的一幕幕,能说出口?江楠楠摇了头摇:“你不要问了,大不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她就知道,以她这样平凡庸俗的人,能在这里免费住上一个月之久,已经是上天掉下来的恩赐了。好在她省吃俭用,那笔钱依然还有得剩,出去了,也不至于立刻沦落到睡大街…
“我有说过让你搬出去住吗?”樊楚恒火大,平时看她活泼可爱,怎么流起来这么难。难道今天的怪气,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他已经够累了,不想找个女人,依然要整天猜测她的心思,围着她转。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喜平⽇喜笑颜开的她,浑⾝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天真的乐观。而他,仿佛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种光照进心田的感觉,这恐怕也是他肯收留她一个月,而不提出让无所事事的她滚蛋的原因吧。
一个人能昅引另一个人的眼球、心灵,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而且一定是那个人所欣赏、急需的一方面。
可是,今天的她,怪异、忧伤,整个人都象浸泡在了忧郁之中,好像从头彻尾换了一个人,虽然稳重了许多,可他不喜。
他⾝边太多⾼贵端庄的女人,矫造作地没点实真感。
他不希望自己家中也住进这样一个女人。
樊楚恒突然觉得心中,有一口郁结之气,堵得心头难受。那是突然发现了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本不是自己想像那般的失落。
深深的失落!他看了江楠楠一眼,満眼的埋怨和烦躁。
江楠楠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神⾊依然冷冽,却依稀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可我永远都不会有他⾝边那个女人美好,却是不争的事实。事实上,我一无所长,什么都不会,我甚至连养活自己的本领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比!”江楠楠突然喃喃自语。
一切庒抑在心头,并不好受。
“谁让你跟谁比呢,你就是你就好了,为什么要跟别人比?”樊楚恒听了她的话,有些不明⽩。
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可是,我会自卑,会感觉到距离。”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你有你的优点,也许是她们⾝上没有的呢!”例如开朗,例如乐观,例如简单。
“我哪有优点,你不知道我过去的荒唐,想想就可怕。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胡溪哥哥!”
听到她的话,樊楚恒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好好的,你提他⼲嘛?”
“可是,我喜他呀,我希望以后可以跟他在一起。”江楠楠直言不讳,她认为喜一个人,没有什么好掩蔵的,何况胡溪哥哥是如此出⾊,喜他是一种幸福,被他喜是一种荣幸!可惜!江楠楠随后又紧跟了一句叹息,哀婉地表示了自己无望的爱恋。
为什么她若喜一个人,总是会无极而终?胡溪一直⾼⾼在上,她和他注定是永远无法并行的轨道。
樊楚恒听了后,心里更是一阵烦。
“洗洗去觉睡吧!”说完后,他站起⾝,朝自己房间走去。
江楠楠吃惊地看着他,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他又发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