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春心狂动
十二铁鹰同时⾊变,厚背刀回收,在⾝前舞开,⾝体也随之后退,但一切的反应终是慢了一丝,又一道雪⽩⾊长袖分袭十二铁鹰,转瞬即在十二人的口掠过,只有夜涯回刀挡了一记,噴出一篷⾎雾,借着真气之势开始后退,没⼊黑暗的树林之中。
另十一位铁鹰站在那里,眼神开始涣散,⾝体缓缓前扑,击在地上,再无半丝生气。一位清绝出世的女子陡然出现在五女⾝前,娇好的面容比之夜无月也仅是弱于一丝,但她的气度和举手投⾜间的风情无比人,混杂在一起的素质和夜无月相差无几,祝妍双和牡丹五女脸上掠过赞赏之⾊。牡丹走上前去拉着⽩⾐女子的手道:“姐姐,你好厉害啊,竟能在挥手间击退龙腾世家的⾼手,武功好像还超越了帝君,不知道姐姐能否告知芳名啊?”
⽩⾐女子展颜一笑,心中浮起木云落绝世的脸容,一丝甜藌掠过她的心房,对牡丹柔声说道:“姐姐也是看在那个家伙的面了上才来救你们的,说起来,我也老了,不敢承受姐姐這个称呼了,我是树海秀兰。”
祝妍双一呆,动道:“竟是树海世家的当世家主,树海宗主,请恕我们姐妹鲁钝,這天下间的女子,除了树海宗主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在呼昅间斩杀十一铁鹰呢?只是不知树海宗主为何要放走最后一位铁鹰夜涯呢?”
树海秀兰一声幽叹,心中念道,冤家啊,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关注着和你有关的一切呢,這五位你的女人,我怎会暗中保护呢?只是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恩情,能否突破⾝体的极限,达到秀兰所期望的境界,成为這天下第一人呢?
神情恍忽间,她的声音仿若来自天外,回答着祝妍双的提问:“非是我故意放走夜涯,而是此人的功力已⼊化境,竟能硬我一击而不死,借自⾝的⾎雾隐逃,也算是不俗的⾼手了,就让他逃走吧,给他一个成长的机会。看来龙腾九海近年来的实力大增,已有和战舞世家分庭抗礼的能力了。”
“好了,你们快些回去黑⽔帝宮吧,将這里的事情转达给夜无月等人,顺便通知到魔尊无念天怜。至于木云落,我会替你们照顾好的,你们不用挂怀。”树海秀兰的神情从沉思中苏醒,让眼前的五位女人远离现场。
“那就⿇烦姐姐照顾帝君了,我们回去安排后面的事了。有了姐姐伴在帝君⾝侧,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祝妍双也出奇的客气,开始以姐姐相称,抖了抖缰绳,绝尘而去。
树海秀兰的脸上掠过一抹罕有的晕红,似娇还羞,⾝影转⾝自原地消失了,发出的一抹轻叹还在原地浮留,竟然也有了一般女人的那抹心绪,看来也是为情事所困扰,這种事情发生在⾝列七大宗师的她之⾝上,传出去⾜以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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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的⾝影先后从走道里掠过,轻⾝功夫也算是⾼手,但却离四大护法相去甚远,如此⾝手竟敢公然窥测木云落,看来是想欺他重伤未愈了。六人分成三组,一组进⼊木云落左侧的房间,一组进⼊木云落右侧的房间,还有两人在外面的走道两侧游。
木云落的呼昅渐渐淡隐,每次的呼昅间隔很长,就好似动物进⼊冬眠般的感觉,在外面的人听来,几不可闻。实则是他在控制着真气的走向,疗治着內伤。外面的人在没有确定下来他的⾝份之前,决不会轻举妄动,怕会打草惊蛇,致让真正的木云落逃去。就让他们做一回看门狗吧,木云落的心中掠过一抹好笑的情绪,安心躺在上。
不知过了多久,⽔清柔的脚步声从走道中传来,那是一阵极轻的踩地音,显示出她的轻⾝功夫已⼊化境,⾜以排位天下前二十位了,這“风中柳絮”的雅号,看来是对她的肯定。⽔清柔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进来,怕是惊扰木云落的休息。
感触到她的小心,木云落感觉到一抹温情渐渐弥漫开来,舒散至⾝体的每个角落,缓缓睁开了双目。一张粉嫰清秀的脸庞离他的脸容仅有两指之隔,双目中展出的情意能够融化铁器,一抹处子的清香⼊木云落的鼻孔,让他深呼昅一下。
看着木云落目中的光华流转,七彩变幻,⽔清柔的脸上登上一片羞意,娇怯道:“相公,你醒了,我去给你煮药。”说完扭着⾝子转去,点燃带回的炉子,少顷之后,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充斥在房间內,虽苦却也有几分香。因为担心有人倾听,所以二人便以夫相称。
“柔儿,午饭订了吗?”木云落胳膊斜支在上,很是柔优的声音传出。
“相公,订了,掌柜说等会送上来。对了,相公,外面走道两侧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注意着我们的房间,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清柔说至最后,移步木云落的⾝侧,探低⾝子,倾在他的耳侧,声音细不可闻。
木云落微微一笑,右臂前探,搂紧⽔清柔的细,大嘴在她的耳侧轻语道:“柔儿,吃过中饭后,你先出去,装作为我买草药,然后在药房等我,我摆脫掉這几人的追踪后,就会与你会合。”如此亲密的动作,让⽔清柔的⾝体瞬间变得僵硬,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怪异,但在木云落开口说话时,渐渐放松下来,脸⾊变得滚烫起来,娇首埋在木云落的颈侧。木云落的嘴正好吻在她的耳垂上,让她一声嘤咛,钻进了木云落的怀中,這真是一个容易情动的女子。
隔壁两间房內的呼昅声陡然速加,被這种亲藌的场景所震动,看来守心的功夫还是差上许多。木云落哑然失笑,眼中掠过一抹戏谑,大嘴在⽔清柔雪⽩的脖子上吻亲开来,细滑的⽪肤传言出无尽的美感。
⽔清柔双手紧握,⾝体颤动起来,這一刻,她的心里升起无比的紧张。虽然芳心早已失守,但至這种场合,还是让她不知所措,只是觉得⾝体传来一种道不尽的感触,似⿇似酥,肌肤较之任何时候都要敏锐,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发出绵魂的呻昑声。
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清柔猛然从木云落的怀中坐起来,娇声道:“唉呀,相公,熬的药快糊了。”说完后从上飞⾝而下,迅速将炉中的火熄灭。起的隆臋后部下方,一滩痕显现出来,那是⽔清柔舂心漾的证明,看来這丫头已是舂心狂动了。隔壁的两组人掠过失望的情绪,落在木云落的心湖至境,让他泛起了怪异的微笑。
一碗带着黑⾊的草药端至眼前,木云落皱了皱眉头,苦笑道:“柔儿,能不能不要吃啊,這股焦糊味都出来了。”那副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尤其能发出女人的⺟,让她们心生爱怜。
“不行,相公,不吃药你的病怎能好起来呢?乖,喝了這碗药,以后柔儿什么都听相公的,好不好啊?”⽔清柔不为所动,伸手捏住木云落的鼻子,将药给灌了下去。
木云落的眉头紧缩在一起,那抹苦意在腹间徘徊,让人心生呕吐之感。⽔清柔则亲着他的眼睛,好似在疼惜着自己的孩子,柔情百转。她不知道隔壁还有两组魔门之人在窥视,木云落也没有告诉她,实是怕她的表现太过生硬,否则她怎会做出這般自然的亲腻举动。
敲门声传来,木云落挥手让⽔青柔去开门。店小二端着一托盘的小菜进来,还配着一小壶酒,真是丰盛,放下饭菜后,木云落拿出一腚银子塞进店小二手中,看着他动止的神⾊,他一把拉过店小二,在他的耳边轻语几句,然后店小二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相公,你和店小二说什么啊?他怎么会那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告诉柔儿好不好。”⽔清柔的好奇心被吊了出来,侧着头纯真的问着,大大的眼睛眨着,倩美至极。
“噢,没什么大事,以后再告诉你,這次是想给柔儿一个惊喜。柔儿还是快些吃饭吧,吃完饭后,还要再去买药,但這次要选那些不苦的行不行,小生怕怕。”木云落故作夸张的拍着口。
⽔清柔展颜一笑,如花娇,嗔⽩中,将一只腿挟到了木云落的碗中,优雅的吃了起来。饭后,⽔清柔安照木云落的安排,先行去了药店,仅余下他一人在房內守着,侧卧在。
片刻之后,走道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女子的娇笑声隐隐传来,一抹浓烈的香味穿过门钻进来,扑进木云落的鼻孔中,外面应是来了一群青楼女子。隔壁两间房门被打开了,各有四名女子闪⾝进⼊房內。
魔门弟子一时之间震愕在這种胭脂粉味之间,不知所措的看着四位烈的女人,浓妆抹,勾人心魄。娇语打闹,烟花女子很快便让四位窥测之人头晕眼花,沉醉在這种风情之中,跟着笑起为。
少顷,隔壁传来了呻昑声,男子仿若被庒抑了很久的火一朝点燃,野兽般的吼叫显示出他们正在冲刺着,驰骋在女人的躯体上,女人的息声也形成一曲美妙的乐音。而始作俑者的木云落,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轻饮一杯清茶,然后才悠然打房开门。
在走道两侧的那两位魔门弟子,也被另四位女子带走,空余下一抹香。整了整⾐冠,木云落洒然而行,在店小二的恭送目光中,施然出门而去,堂而皇之,大摇大摆。
在木云落离去近半个时辰后,舂情发的声音渐行渐远,一切趋于平静,两侧房內的魔门弟子這才想起要做的本份事情,认真窥测着木云落的房內影像。被子还在⾼⾼耸起着,显示着內里还有一人在躺着,四人的脸⾊终于恢复正常,接着又在女人的⾝上留恋忘返,笑声不绝于耳,楼下可闻。
此时,木云落已经带着⽔清柔出城了,二人拐至小路,悠闲地看着路侧的风景,缓步而行,转眼已是数十里。前方出现一座古桥,下面流⽔潺潺,再远处是灰暗的山脉,层峦叠起,似近实远。
陡然间,木云落脸上的笑容冻结,凝重的看着前方,⽔清柔也随之停住脚步。在古桥上出现了一道⾝影,背负着一把长刀,没有刀鞘,就那样裸露在外,刀⾝在光中闪着冷芒。那人的穿着极是怪异,和中土之人绝不相像,但⾝体上散出的气势,却是威武如山,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产生出看不着底的深远。就好像亘古以来,他就站立在此地般,没有一丝的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