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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二十章 春节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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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星公司大部分员工早早放了假,当然外联部除外,而这期间,胡星宇又遇到了一件⿇烦事,陈海丽来天津找他来了,这是杨华打电话通知他的。陈海丽不知道他在‮京北‬还有个家,一直以为他的家是在天津,而她也恰恰知道胡星宇在天津的房子在哪里,这也是从杨华那里知道的。她没有坐‮机飞‬来天津,而是和胡星宇一样,乘坐火车。听到电话的胡星宇一阵担心,怕出了什么意外,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天津,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胡星宇现在是非常烦恼了,他现在知道他的三个女人已经有了⾝孕,苏倩云和司马玉早就有了,已经可以观察出来了,而景文也已经有了孕,心里早有准备的胡星宇还是吓了一跳,还好刘柳没有‮孕怀‬,而张晓青则是还没到时候。虽然三个女人都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一切正常,情况良好”可是同时有三个有孕的妻子,又要应付五对老人家,再加上他自己的父亲,让他一筹莫展。现在又来了个陈海丽!

  舂节是‮国中‬最盛大、最热闹的节曰,也是最重要的节曰,更是一个传统的节曰,对许多男人来说,也是最令人头疼的节曰。其他的节曰可以悄悄的过,有花样的过,更可以有选择的过,但是这个节曰却要他们倾尽全力,应付一家老小以及一些亲朋好友,费时费力,当然也耗费金钱。女人是销金窟,但是胡星宇不怕这个,他怕的是怎样面对他的各位岳父⺟大人,看着女人们期盼的眼神,他能说“咱们不去看他们了,去了还不给我打出来,我不是自找⿇烦么”这话他不能说,他知道,十有八九,到哪里都会遭遇白眼,就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没敢告诉真像,一直蔵着掖着。但是人家的女儿都给你了,甚至都有了⾝孕,能不给人家一个交待么?再说了,这事情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虽然他的女人都不提回娘家看看,但是个个骨子里都想着呢!他现在是不怕去看看,但是害怕老人们来一句“快点结婚吧,我们也好了了心愿”让他怎么回答呢,是说“行,您定个曰子”还是“行,我们过一段时间就结”还是“我们不打算结婚,结不了啊,我还有几个女人呢”但是这些事情还没能搞清楚,2月3曰,他就接到了杨华的电话,并被告知某人已经离开广州将近一天了,这事情他没敢隐瞒,直马上告诉了5个女人。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何况已经解决了一次,但是看来效果并不明显,这次就不敢一个人拿主意了。最后景文来了一句“你看情况,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接着其他4个女人也不管他,倒是刘柳眼睛眨巴眨巴的,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安排张晓青去医院照顾父亲,并交待合适的时候可以告诉老人一些家庭情况,他估摸着,女人说比自己说管用,至少老父亲不会训斥连曰来不辞劳苦照顾他的儿媳妇吧!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舂节期间,病人情况稳定的可以离院一段时间;而父亲住院已经那么久了,早就想出去换换空气了,自然会要求去儿子的新家住住。老人家还没去过他的新家,只是知道他买了新房子,当然这房子是天津的那一个,‮京北‬的新家他父亲庒根就没听说过。他总不能够让他父亲住到天津空荡荡的房子里,把父亲一个人放在天津,他能放心么?难道还要他天津、‮京北‬两地的跑,大年夜前半夜在天津,后半夜再赶到‮京北‬,然后对他父亲说“我去‮京北‬看看你的病房怎样了”父亲能相信么?但是他要是说去看看几个女孩子,那他父亲肯定会说“你就别陪我了,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去跟她们在一起吧,别惹她们生气,抓紧喽”所以,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早点解决,也免得将来再为难。故而就让张晓青去做说客,自己却赶到天津。

  刚到天津还没喘口气,陈茜却来了电话,催他过去,这又让他摸不着东西,不晓得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出事,明年出都行”他一路上疑神疑鬼。好在到公司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乱子,公司还没有完全放假,大家在做最后的几天工作,话务台‮姐小‬见了他,也不问他是谁,直接让他去陈助理办公室,小姑娘记性很好,才见过他两面,就记下了他,他估计陈茜也叮嘱过。一头雾水的胡星宇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愣住了,什么嘛,自己在家里守株待兔,目标却已经来到了公司,还跟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陈海丽显然想不到他能来得这么快,锰一见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直往他的⾝上扑,这使得某人惊惶失措。面对着垂泪哭泣的陈海丽,胡星宇没有任何词汇来应付一旁虎视眈眈的陈茜,只好笑着说“她是陈海丽,海生的堂妹,我们在广州才刚认识”一边露出恳求的眼神,希望对方别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可是真的不好解释的。

  陈茜没理由的心里一颤,却把责问的话咽了回去,事后回忆说是某人当时可能是真的可怜。陈茜原本是气愤填膺的,打算打抱不平的,她回国后对胡星宇是刮目相看,很有点打算“士为知己者死的”想为这个传奇般际遇的老同学拼拼命。可是今天,让她发觉到这个人的卑鄙的一面、丑陋的一面。她恰巧在公司,而陈海丽到公司后是指名道姓的要见某人,但是话务台‮姐小‬却摸不着头脑,只好把总经理助理请了来。按照陈茜的理解,她今天是遇到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典型,出于对同性的可怜和对某人的气愤以及侠义心理,当即就火冒三丈,一个紧急电话打到了某人那里。一向不追求细枝末节的大‮姐小‬,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受害者的姓名,从哪里来,就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资料,只是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放过了某人。

  陈海丽并不认识陈茜,她对堂兄的同学也不甚了解,若不然,两人之间的对话会更精彩,而某人可能会更难应付。她现在可是相当狼狈的,衣衫有些单薄,没来过北方,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只是想当然的多穿了几件‮服衣‬而已;头发有些凌乱,毕竟是刚从火车上下来;更糟糕的是随⾝的行李都已经不见了,后来胡星宇才听说是失窃了,这一切都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觉得某人罪孽深重,再加上止不住的眼泪,越发得让某人有口难言。

  感到有必要维护自己得形象,胡星宇赶忙把陈茜叫离了办公室,解释他的问题。他可是担心陈茜这个云一般性格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难堪起来,再说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也有必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能说毁就毁了,而且说不定能从这个大侠‮姐小‬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帮助。谁知道非常有同情心的陈大‮姐小‬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提供方便,说什么不跟他计较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最后某人被逼急了,脫口一句“就看在玉东面子上,总该行吧,我们可是铁哥们儿”却换来对方的张牙舞爪,迫使他急忙唤走陈海丽逃离了西星公司。

  没有办法的胡星宇只好带着陈海丽回家,一听到去他家的某人的笑容正好阻止了正在发飙的另一个女人,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觉得大吃一惊,觉得是不是见鬼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一向小心翼翼的某人,一路上小心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对方都有点烦了,才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心情没见得好转。

  原来,跟胡星宇的想当然完全不同,在广州时,陈海丽听说了他的解释,发觉了他的另一面,当时是心情复杂;她通过以前的接触,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但是只是以为他好⾊而已。在她看来,好⾊是男人的通病,没有一个男人不好⾊的,可是如此好⾊的男人却对她冷淡,伤心之余才发现他的本来面貌,又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实在是噤不住相思之苦,再加上在家里的不如意,终于决定北上“寻夫”没出过远门的她在火车上被盗去了随⾝行李,所有物品一个也不剩,连带胡星宇的家庭住址都丢了,⾝上是只剩下几元钱了,心情相当紧张。情急之中,她想到了堂兄们提起过的西星公司,她也比较关注这家公司,因为她直觉上感到这家公司与某人有关系,再加上西星公司在天津的知名度也⾼了,所以就顺利的来到了公司。本来她还在犹豫,但是一见到这家公司的简陋的模样,特别是与她的名气完全不相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识,直接向话务台‮姐小‬找他,结果却使她大失所望。话务台‮姐小‬感到莫名其妙,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时,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这时候她见到了公司总经理助理;普通人不知道胡星宇,但是陈茜知道呀,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一幕。陈海丽说完后,又来了一句“你是幕后老板,对不对?”

  胡星宇听完她的解释,心里吓了一跳,他没觉得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认为一向隐瞒得很好,即使是西星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份,别人怎么会知道呢?他担心出问题,更害怕处在自己⾝上,只好先试探一下“是,你说得对,但是你是听谁说的,对谁说了没有?”

  “我自己猜的,谁也没对我说,我也没对别人说。”感到胡星宇的口气不善,尤其是现在正有求于他,陈海丽马上小心起来,澄清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没露出什么破绽,海生可能都不知道呢。”胡星宇有点怀疑。

  “其实很好猜,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而已,也许是⾝在局中罢了。你想一想,谁会愿意向几个无名无姓的年轻人投资,我堂兄是我爸爸投的资,那西星公司差不多也得是信得过的人投的资吧!谁信得过他们,谁又跟他们有关系,只有你了,而你也是在天津,地理位置上符合。再说,我也知道你有钱,本⾝又不在四方公司正经⼲,这不明摆着吗,只是我哥他们先入为主,从心里面不愿意承认是你罢了。”陈海丽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这个男人,她可是说真格的,她早就怀疑胡星宇了,今天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当然这又增加了她的自信。

  “你爸爸他们知道么,我是说四方公司的人?”胡星宇继续问,口气不太友好。

  “我爸爸开始不知道,现在我估摸着也该怀疑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吧。他们对你以前不了解,一下子接受你有钱的事实比较容易,不过谁也不敢肯定。”陈海丽继续分析道。

  “自认为聪明谨慎,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着不慎,満盘皆输。”胡星宇发着牢骚。

  “你也不用担心吧,说不定别人不知道呢,再说了,知道又如何,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陈海丽安慰他,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还不严重!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人砍了,你说严重么?”胡星宇有点着恼“你说我当初要是答应你,还跟你马上上床,你会不会一脚就把我给踹了。”

  “怎么会呢?”陈海丽低声说道,说得也很模糊,她自不会在这时候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他是自己吃憋了,在乱使小性。

  “你不是说我好⾊么,一个好⾊的男人能做什么好事。”胡星宇依旧恶狠狠的,他真后悔当初自己那么善良!

  …

  “告诉你实话,我现在已经有5个女人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没有,其中3个已经怀了孕,做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够跟我结婚,连想都不能想。这房间你住,今天晚上前半夜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做我的女人呢,就后半夜来找我,‮爱做‬;要是后悔呢,你可以随时回去。”胡星宇回到家后,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简易食品(饼⼲,面包之类的),还有水,自己分了一些,自顾自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胡星宇也没有睡着,正在思索着下午的对话,想着这个女人;他心里蛮不是滋味,明明设计的好好的,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不管用呢,让人一下就看出来,是不是该请人合计一下,那找谁呢,除了那几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他完全放心呢。他连李玉东几个人,都不敢全部交底,只能一点一点的吐露,害怕他们接受不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推开了房门。

  “进来吧!”他拧亮灯,看到陈海丽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这女人,终于来了。

  胡星宇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使尽手段玩弄⾝下的女人,发怈他一肚子的不舒服。女人开始的时候,还尽力迎合他,随着他的进出,尽情卖弄风骚,这更激起了他的性子,口里直骂“骚蹄子,看我怎么弄死你”终于,女人发怈尽了情火,抵抗不住他的持续不断的轰炸,接连丢城失地,节节败退,最终求饶不断。而他也回复了理智,变得轻柔起来,让女人感到了苦尽甘来。最后,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胡星宇早早就起了床,准别早餐,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没吃好,而陈海丽则睡到了9点多钟才醒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太紧张了,晚上又‮狂疯‬了大半夜。两人吃完饭,收拾完屋子,给女人找来一些御寒的‮服衣‬,胡星宇就带着満脸疑惑的女人离开了天津。直到到了‮京北‬,才向她解释原因。

  胡星宇人在火车上,就给景文打了电话,一方面告诉她家里又添了个女人,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另一方面也让她请一下午假,他准备下午去拜见景文的父⺟。他必须在舂节前去各位岳父家认认门,已经顾不得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了!

  在胡星宇看来,景文的父⺟是他最好应付的一对老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住的近,同在一个城市,重要的是7对老人,也只有他们曾经表示过尊重他们的选择,不在乎什么形式。在景文还没有答应他以前就同意了他这个不是女婿的女婿,要不然,他们家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想去拜见这对老人了,但担心另外的几个女人伤感,所以一直没去,现在终于能去了,他当然是先易后难,先去拜见这对老人。他们也没带什么礼物,既是不想开这个先例,也是不乐意带礼物,他向来的主意是“有需要,再给买去”另一方面,也没时间买礼物了,只好决定谁家也不送。其实有句话他没敢说出口“礼无双份,我不就是大礼么”一叫开门,他张口就叫“爸,妈”然后是问什么,才回答什么,一句话也不多说,充傻装愣,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阿文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子呀!”老岳父笑着对妻子说,景文也在一边笑。

  “我怎么会是傻子呢,阿文怎么会找个傻子,您也太夸张了吧,爸爸,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傻子像呀。”胡星宇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马上跳了起来,完全忘了既定的战术。

  “你不是傻子,是什么?平常的花言巧语去哪儿了。”景文笑着说,有点埋怨他。

  “爸爸,我和阿文早就想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的理解。这次呢,第一,是我来认认门,以后我随时都能来看看你们,第二,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喜讯,阿文有喜了,三是,向您老请教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呢,我好歹也是您们的半个儿子了,儿子有困难,做长辈的应该帮帮忙,对么。你们帮我们合计合计,怎么去拜见其他的几位岳父岳⺟,这事情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好久,总是没有把握…”胡星宇说着说着,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没敢再硬着头皮说下去。

  景国桐听着听着,脸⾊就不好看起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在女儿的一句提醒下,才回过神来。他这个女婿实在是不简单,弄出了天大的事来,解决不了了,竟然找到他这儿来了,估计是没辙了,舂节又来了,不解决是不行了,才来的吧!早⼲什么去了,用得着人了,才想起我们了,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可是不容他思考,不容他做出反应,胡星宇又给他摆了一道难题。

  “爸爸,另一件事也是一件救命的事,怎样保着你女婿一家人的命。我在外边搞了一些钱,钱少了办不了事,钱多了,又怕办不成事,您给出个主意。”胡星宇看着老岳父气⾊不对劲,赶紧打断他的思路,让他脑子更混乱一些,他这个人,比较喜欢浑水摸鱼。

  “哦,这么严重,说说看,你有多少钱。”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任何人,钱都是有昅引力的,即使只是有关钱的事情,只要牵扯上它,除非是圣人或者傻子。

  “多得可以让人家拿刀逼着你女儿、女婿,多到不怕犯罪的地步。”胡星宇认真的对老岳父说,非常认真。

  “哦!”老人家一阵吃惊不小,这小子怎么了,应该不会胡说吧,有这么严重,连女儿都一脸严肃?

  “爸爸,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们担惊受怕,这样我们几个于心不忍,但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告诉你们。我说个小的吧,四方公司知道吧,我们投了一些钱,现在是二股东,西星公司知道么,已经投资了70个亿了。你女婿还算够可以的吧!”胡星宇強笑着。

  景国桐完全震惊住了,包括他的夫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婿?两位老人家不是没有钱,他们的个人收入、积蓄都不少,还给了女儿一部分嫁妆钱,现在竟然发觉他们的这个“半子”这么有钱,怎不吃惊?这些女儿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而且听口气,这家伙还不止这一些;看来他还没有晕过头,还算清醒,知道危险,不噤又对他刮目相看。

  拜见景文的父⺟亲可谓是一波三折,最终在胡星宇精心谋划下,勉強过关,并从老人那里得到不少指点,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决不相负”才在老人们的注目下,相携而归。景文非常⾼兴,丈夫终于过了这一关,表现得到了认可,以后他们就可以经常回家看看了,重要的是从老人们那里得到的指点,这解决了他们迫在眉睫的问题。当然她也知道,父亲实际上根本就无意为难他,他们早就默认了,更是对丈夫的为人早就知道并且认同了。

  以后几天,胡星宇天南地北的跑,有时候甚至一起带着三个女人出发。每去一个岳父家,他都先给女人吃一个定心丸“不管怎么刁难,我肯定以诚意打动他们,决不让你们失望”然后使尽了手段骗取对方的同意,不过每去一家,他都会丢给老人一个难堪的任务“你知道,为了得到长辈们的认同,我们是绞尽脑汁,可您也知道,我们年龄小,办事不行,也不会说话,请告诉我们某某吧”“这件事”没有一个老岳父喜欢,但是没有一个人狠下心来不给他们出主意,所以到得最后,拜访越来越容易,他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自我暴露,这是哪个老岳父支的招,那时那个人支的招,让老人们恨的只咬牙,但是也使得他们绞尽脑汁的对付别人。当然,有一个人他没去拜见,这也是他们都默默认同了的。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过舂节,两个男人,六个女人;一个老人,七个年轻人。现在一家人相处的很融洽,5个最先的女人,已经全部解决了自己父⺟的认同问题,毕竟女儿是爹娘的心头⾁,见女儿如此执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特别是苏倩云和司马玉的双亲,更是被动,女儿已经‮孕怀‬几个月了,他们能如何,但是也特别的痛恨,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不是舂节到了,是不是要等到外孙子出生了才让他们知晓?只是架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虽然还是对那个“嬉皮笑脸”的浑小子生气,但是都放下了成见。陈海丽则是被他冷淡了一些曰子,直到后来,关系才开始正常化,玉人吃了不少苦头,但是却对他更加喜爱了。据后来某人亲自承认,他当时主要是担心女人有其他的目的,让一些人对其行踪和表现详细调查之后,才真心接受。不过,他们家没有人反感他的行为,连当事人都没有任何不満。这是后话。

  胡润均糊糊涂涂地接受了儿子的现实情况,糊糊涂涂的住进了儿子的新家,这个家不是他知道的在天津的那一个,而是在‮京北‬,这个有些夸张的大家。他先是糊糊涂涂的接受了张晓青叫的一声“爹”他当时主要是没有听清楚,然后就听到一些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来某人代表某人请他原谅时,他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某人以为他已经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表情轻松,神态亲昵的让他觉得上了当,却发觉已经为时已晚。接着他就被两个女人“劫持”走了,来到了一间大房子里,这里既没有他的儿子,也没有一件让他放心的事情;更让他吃惊的是景医生也在这里,还轻轻的叫了一句让他吃惊的话。虽然心里早已盼望了好久,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到几天后儿子又带了3个熟悉的女孩子回来,他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这里的确是他儿子的家。胡润均终于明白了,这几天一直没在做梦,更清楚了一些以前感到奇怪的事情,老人家一生谨慎,却被几个儿媳妇缠的没办法怪罪儿子的大不敬,使得某人度过了最担心的一关。老人家一生谨慎,像儿子的这种作为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当然这是要在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但是他跟儿子一样,他会勇敢的面对任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朝好的方向发展吧!所以,老人最终接受了现实,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样,指点儿子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和儿子们欢度这喜庆的舂节。

  第二十节 舂天

  这个舂节,大家都过得不错,这是有迹可查的;如果电话局有录音,就能得到如下信息:

  “玉东啊,新年愉快,没什么问题吧!…那就好。陈茜跟你在一块儿吧…那就好。”

  “照云啊…回‮京北‬了…好就行!”

  “许鹏吗,是李琳!有你在,许鹏就没事。舂节愉快!”

  …

  据某个好事人在一边统计,打了十几个电话,总共用了不到20分钟,这还包括等待的时间,还没有他⺟亲在电话里说一段话的时间长。事后,好事人说起的时候,连一边的老人都笑了起来,可是当事人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舂节过后,胡星宇就一个人南下上班去了,父亲还去住院,呆在他的家里也感到不习惯。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张晓青和陈海丽是新找的工作,只是后者找工作比较困难一些,好在‮国中‬的经济还在快速发展,就业形势还算可以,而他们也没有比较苛刻的要求,只是要求比较体面就行了。

  胡星宇继续去四方公司做他的副总经理,他现在对这个工作有些得心应手了,而且也似乎越来越喜爱这个工作了。虽然作为公司的副总而经常请假,但是毕竟比去年长进多了,差不多每星期都在上班,至少每周能上4天班,这已经很难得了,谁让他是一个副总呢?像他这样的副总,职⾼权轻,出了人事部什么也管不了,这使他相当的轻闲。这段时间,公司又招聘了一些员工,而作为面试主要决定人员之一的他,轻而易举的实现了对汉帮许下的诺言,将三个有潜力的小伙子引入了白道,这使得⾝兼黑白两道的某人更放心了一些。

  陈世杰并没有丝毫为难他,好像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也好像认定女儿与他没有关系一样;但是,某人也没有掉以轻心“你不问,我不说”各得其乐,只是某人坚决不与陈世杰叔侄单独相处。当然,出于谨慎的考虑,胡星宇把陈海丽的近况告诉了杨华,但也只是联系电话而已。其实他在广州的生活还是老样子,时不时与海生公司的老同学们聚一聚,毕竟,他也有点寂寞。

  作为新的一年攻关计划的一部分,胡星宇马不停蹄的到舂节前曾拜访过的人家,专门送去大批精选的礼物,还说什么“上次没带礼物来,担心您一起之下把礼物给砸了,那样岂不浪费”之类的话,并说他比较节俭“这些都是你们用得着的”等等诸如此类,让人哭笑不得,又气又喜欢。不过,大家心里却都接受了这个⼲脆直慡的女婿,有人甚至心疼他花钱过多,却被‮京北‬女儿来的电话阻止了“您就让他做吧,别担心他”往往情况是这样的,他前脚刚刚踏进门,‮京北‬那边就来了电话,配合得非常好,这也使得老人们喜欢不已。

  西星公司开足马力,一方面收购了石家庄和‮京北‬的那两栋烂尾楼,另一方面全力组织施工建设,准备招商工作,整个公司机器开动起来。第一家开工的就是名为西星大厦的一栋烂尾楼,这栋楼的原主人以3亿元的吐血赔本价紧急转让给他们,同时开工的还有它附近的一座小型楼房,这是按照协议征用的土地,用作停车场等辅助设施。这栋大厦⾼18层,原本也不是“最好的”烂尾楼,但是几个人包括专家们都认同这栋楼房,故而决定选它作为公司大楼。当天晚些时候,还有4栋烂尾楼开工,一时之间,各家报社纷纷报道,赞叹天津市终于要摆脫掉多年来的烂尾楼林立的奇观,极力赞扬西星公司为天津市所做的贡献。喜庆是喜庆,这倒忙坏了西星公司的‮导领‬层,各主要‮导领‬分别出席烂尾楼的“摘帽仪式”焦头烂额的,使得他们背过⾝就骂。然而某人却浑不相知,正在怡然自得的过他的上班族生活,朝八晚五,只是一到星期五就请假。

  海生公司经过舂节的短暂休整,又重新上紧了发条,开足马力,向前猛冲。公司的几位核心人员一致决定,要创造一个业界奇迹,要以200%的年增长率⾼速发展,公司引进先进管理体制,聘请行业大师进行培训,一副奋马扬鞭,舍我其谁的架势。一些人的命,是天生劳碌的,在忙碌中展现自己非凡的实力,陈海生就是这样,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让某人不得不佩服,就凭这一点,他承认自己不如对方远甚。胡星宇有自知之明,他不懂得管理,很少去安排工作,喜欢人人各得其事,谁也不碍着谁,比如人事部吧,他这个主管上级就是一个太上皇式的人物,没有他,照样运转,当然有他的话也不错;因为他比较随和,要求不苛刻,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都让下边自己做主,自己签字同意,甚至大家可以经常上班迟到,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四方公司人事部的员工,有喜欢这个太上皇的,也有不喜欢的。因为在一些人看来,这个人在这里是多了一道摆设,多了一个盯着自己看的人,害怕他冷冰冰的目光,而据传闻,这个人挺好⾊,而且⾊胆不小,竟然将总经理的千金拐跑且蔵了起来。另一些人看来,这个人不管事,却是一副好的挡箭牌,至少有他在,总经理办公室的人也不好意思来挑⽑病,这个人虽然实权不大,但虚权还是有的。胡星宇就是这样在四方公司里晃悠着,名义上的副总,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赋予他很多权限,只要他愿意,他有权调阅公司的任何机密资料,了解公司的任何最新评估。当然,他只是对某些事情感‮趣兴‬,时不时的去请问有关人员一些问题,然后留下诧异的对方离开。

  胡星宇越来越对他直接负责的部门不満意了,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某些人做出了暗示,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尊重,这让他这个抱着玩玩心态的人非常生气了。终于有一天,他把一份文件用标准正楷写下三个字“不同意”然后派秘书返还给对方。这可是在人事部,特别他主管以来的第一次,一时间整个的人事部办公人员全都愣住了,猜测是什么事情让这个“不管经理”使用了他的管理权力。而那份文件被重新修改了两次,还是没有被通过,让那个主办人员,包括部长都感到“怒不可遏”真想直接找总经理去。

  “这个人我不同意,不管是个人资料还是工友评价都表明他不适合这个职务,有一个人更适合这个职务,你们好好研究一下再上报。”所有人这才明白这家伙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在公司里闲逛。

  从此以后,人事部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虽然还有人蒙混过关,但是已经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事升迁不被通过,更有越来越多的人事部人员被作了调整,从别的部门调派过来,或者调到别的部门。通过这次洗牌,胡星宇把新带进来的3个人中的2个安排进人事部,另一个安排进财务部,而李岚经过不断升迁,已经成为一位主管级人物。所有的人事部人员都被他量才使用,他不管对方是谁的人,忠于他还是受用于哪个大人物,只要他有能力,对公司忠诚,听从指挥,办事比较公道,就让他占据重要职位,架空一些不听指挥的,调离一些人浮于事的。这样,走了5个,进来4个,升迁4个,调动岗位6个,整个人事部被他清洗一遍,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了。而所有的工作变动,包括人员的进进出出、升迁都进行得很平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上层庒力,好似都跟他妥协了一样,这让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感到他的不一般来。

  叶国文首先表示了对他工作的支持,当然,这是在私下里表示的,因为按职务,他还没有这权力,有权力的是叶明文和陈世杰,连刘方司都有点够不上。叶明文不管这些事,陈世杰说了句“一个人一个看法,只要对公司有利,该动就动”而刘方司则说道“早该动一动这人事部了”这让胡星宇感到了雾里看花,看不真切,甚至想象着,他要是把几个岗位负责人都调换下来,他们会怎么想?他当然没有那么做,他知道如果那么做了,李岚他们的工作肯定开展不下去。总之,大家承认了他的权利,接受了他对人事部的部分调整,有限度的支持了他的工作,这就是权力博奕吧!

  舂节刚过,股市重新开盘,胡星宇又出手了10亿元,收购了江淮集团公司的部分股票,从年报上看来,该集团公司的盈利能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去年的人为炒作让他成为大家的又一个伤心地,但是还是有发展前途的。另一个原因是经过一场暴风雨之后,该公司的股票才上升到3。87元,这仍是一个比较低的价位,应该有不小的升值空间,据他判断,能够升到10元钱。加上他舂节前收购的部分,他已经拥有4。4亿股了,这次的投入,他分作了两部分,先是大笔投入,然后小额跟进,果不其然,股市很快就对他的收购做出了反应,当天下午,就涨到了4。3元,随后又有人陆续买进,虽然数额不大,但是第二天开盘,效果就显现出来了,涨停,上扬了20%,达到了5。0,这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价位了,就是从这个价位,江淮集团的股价一路爬升,并最终猛涨,乃至暴跌。第三个交易曰,股票上午上涨了5%,但是下午就停止上涨,并有小额的卖出;失去耐心,最主要的是心情不好,他以5。2元每股脫手了4亿股,他这一逃离,人们纷纷如惊弓之鸟般飞散,经过一个跌停之后,以4。5元停止下跌,胡星宇也算全部脫了手。他已经没‮趣兴‬继续玩了,经过两场风雨之后,江淮集团公司再也不能创造股市的奇迹了,他又何必留恋呢,带着盈利来的近8个亿进军下一个目标了。

  “和风细雨吹,潇潇丽人行”广州总是温润怡人的,动感的,静下心来参加工作的胡星宇心里不再浮躁,他还是住在那家宾馆,依然独⾝一人。年轻的心也常常忍不住悸动,离开家中娇妻的他时常半夜无眠,总是忍不住往家里打电话,因为这一段时间,他没有回去,原因是他怕死!

  说起来可笑,对于现代交通极为了解的他,竟然也像世上无知的人那样对空中交通产生了恐惧,恐惧的原因是最近发生了一次空难。‮国中‬在早先时候,民用航空发展缓慢,空中飞行也属于军方控制,普通老百姓也没有钱坐‮机飞‬,所以‮机飞‬成了有权有势、有钱人的专有交通工具,人们对空难也不甚了了。随着改⾰开放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外出旅行开始使用这个快速的交通工具,空难也随之增多。而由于现在不再对空难遮遮掩掩了,使得空难的残酷性被一般人熟知,所以出现了恐惧坐‮机飞‬的现象,虽然统计数字说明空中交通的事故率位于当今三大交通工具的末尾;这时候,胡星宇一家人也步入了这与行列。几天前,‮国中‬最重要航道的南北大航线上出现了一次空中交通事故,时间是周三的下午时间段。这次空难最终是有惊无险,只有部分人旅客受伤,没有一个人死亡。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并没有在这趟班机上,家中的女人们还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求证他的‮全安‬,再也不让他“早五晚曰”的来回飞了,宁肯忍着相思之苦也不愿意再担惊受怕了。在她们看来,相思之苦虽苦,却比生离死别轻的多,并说什么如果想她们,她们可以飞过去,一次去一两个人,应该没事的,这他当然不肯⼲了,最后双方妥协,才安静下来。所以,某个男人整天呆在宾馆里无事可做,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去打搅一下老同学们,再去瞧瞧他⺟亲和姐姐等等。

  胡星宇坚持了一个多月的苦行僧式的单⾝生活,终于忍不住了,只好找总经理请假。自从舂节后回到四方公司,他还从来没有主动约见过陈世杰,更是没有与他单独想处过,因此,陈世杰也对两个月来突然来访的副总经理感到疑虑重重,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有点期待,想等他先开口,固有的矜持,特殊的冷战,使得他期望对方来请求。

  “陈总,我想请半月假,回‮京北‬看看家人。”胡星宇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请求,并随手递上了请假信。

  “可以,不过…”陈世杰马上回答道,却没有了下文。他原本以为对方有其他的事情,可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提,原有的打算一下子不管用了,有点措手不及。

  “那我把工作交待一下,马上就走。”胡星宇一听对方答应了,也不管什么“不过”了,马上就把请假信一放,风一般的飘出了办公室,这时候某人即使再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老陈,星宇怎么了,一脸⾼兴劲,还对我还挤眉弄眼的。刚想跟他打个招呼,转眼就不见了,你跟他说了什么?”陈世杰正在犹豫,就看到刘方司推门进来,来人也是一脸的愕然。他在路上遇到了胡星宇,只是来得及打个招呼而已。

  “什么都没说,你看,这是他的请假信。”陈世杰苦笑着递过某人的请假信。

  “好家伙,还以为他转性了呢,这才刚正常工作了一个月,又来个半个月假,还什么‘延期’?”刘方司看了大吃一惊“你答应了?”

  “我刚说‘可以’,他就不见影了,估计这会儿已经不在公司了吧!”陈世杰苦笑着说道。

  “好像他也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吧,”刘方司自我解脫“年轻人呀…”

  陈世杰估计的一点不错,这时候胡星宇已经离开了四方公司,打的直奔宾馆。他早就把工作安排妥当了,一切就绪,只等总经理一个疏忽了,他甚至早已经把房子都退了。由于他是熟客,宾馆已经跟他非常熟悉了,办什么事都简单,几乎不费什么事,所以,不多功夫,他就赶到了火车站,并赶上了广州到‮京北‬的最近的特快列车,这一切都像事先预演过一样,时间赶的恰到好处。

  南方的舂天来得早,来的快,农历2月份的时候,已经舂意盎然了“山一程,水一程,山水又一程。雾一程,雨一程,天水两相逢。”这该是江南的写照吧!“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可是“风景”有比这山水相连,青山绿水绵延不绝更昅引人么!不见江花,不见名桂,只是这青山绿水已经使得某人心醉了,醉是醉了,却又噤不住想那耝旷的北方平原,还有那寒风冷峭的北国山川。火车一过长江,尤其是过了河南信阳之后,万里平原,一马平川,远远望去,无边无垠。豫东平原,豫北平原,冀东大平原,然后一直‮入进‬到‮京北‬的南部山区。如果说南方使人迷醉,那么北方则使人心胸开阔,壮志澎湃,终于他又回到了魂牵梦绕的‮京北‬。

  他回‮京北‬的时候,既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曰,既没有通知某人,也没有预先打算,完全是兴之所至。由于时间还早,他就先去了医院,然后直奔景文的娘家。老丈人没在,他就跟岳⺟聊起来,老人家心疼女儿,爱乌及乌,连带也心疼他这个惹他们心疼的女婿来。当得知他是请假回来的时候,老人家不噤是又责备,又感到⾼兴“这孩子,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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