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解脱
生平第一次,魏大大有了一种被非礼还不能反抗的感觉…当小妖精把一张张纸条贴在他脸上的时候。
看得出来,拉拉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贴纸条的手法之利索,让人对其熟练度惊叹不已。而且她贴的位置很有特点,两个耳朵各一张,眼睑各一张,鼻孔各一张,最后一张贴在眉心。总之,这7张小纸条总算是贴完了。
魏大大晃动了一下脑袋,心如刀割。他想,如果再来七张的话,那自己这张脸到底还要不要了?
小妖精现在却是牙都乐歪了,看着魏谢的狼狈模样,她只觉得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很是矫情地,拉拉弱弱地问道:“师父,还要不要继续呀?”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魏总表现的很坚挺,好歹他也是赌神周润发的忠实信徒,输钱输命不输人格,今天,他豁出去了!
拉拉对魏谢悍不畏死的勇气很是赞赏,笑着问:“噤区之王,要不要小女子让你两球啊?”
听到噤区之王四个字,魏大大老脸红了红,随即恶狠狠道:“不用,刚才哥们儿手生,没发挥好…这次,我选巴西,咱们再来!”
“好啊。”拉拉突然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这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0|“怎么个意思?瞧不起我是不?”
拉拉:“嘿嘿,对付你,国中队就绰绰有余了…”
听到这话,魏大大那脆弱的心灵彻底崩溃了。但大家都知道。帅哥魏绝不是那么轻易服输的人。他很快化悲愤为力量,最起码嘴上很坚挺:“哼哼,你给我走着瞧~~!”
虽然话这么说,魏大大底气依旧不是很足。一开始,他想选一个离奇的防守阵容,就留一个罗纳尔多在前场,其余队员全部留到后场防守得了。
但转念一想,这样还没开打就摆明了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实在丢不起这脸。于是魏大大玩了一把大地,唰唰唰唰唰,居然安排了四名前锋上去!
这一刻,魏总的想法是很单纯的。反正自己水平比起小妖精差远了,不如出奇制胜,说不定能进个球什么的。最起码也得打打对攻,方能展现自己彪悍的一面,死也要死的壮烈点。
“四前锋?”拉拉有点发懵。望了魏谢一眼,这话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她时间继续想了,因为魏大大又左倾右斜地自娱自乐起来。整个人摇摆不停,嘴里念念有词。
苍天有眼,在开赛九分钟之后,终于由卡卡制造了一个右路二十八码处的前场任意球机会。
魏大大只觉得自己的舂天来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卡洛斯主罚这球。本来小罗也是不错地选择,但魏总觉得卡洛斯要更加彪悍一点…不论这球进不进,最起码要射出气势,决不能丢了自己大老爷们儿的脸面!
天灵灵地灵灵,如来佛祖观世音。保佑保佑俺魏某人,这球T一定要进~~!
魏谢临时抱佛脚,喃喃念叨着咒语,然后突然摁动了射门键。
太如梦似幻了,一秒钟之后,魏大大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球势大力沉。掠过人墙直挂球门远角,就和2002年世界杯卡洛斯射进国中队的那个任意球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
魏大大仰天长笑,震得脸上的纸条都掉落了两张。然后这厮站了起来,比划着球星进球后的动作,在客厅里绕着***庆祝。看得出来,魏总耍帅的本事决不是盖的,凡是知名球星地庆祝动作,他都能一一模仿出来…的话,这厮估计还会来一凌空翻。遗憾的是他翻不起来,所以最后摆了一个劳德鲁普的美人侧卧S。趟沙发上不动了。(一说这势姿地创始人是普拉蒂尼)
出乎魏谢的预料,拉拉并没有多看他一眼。于是他很纳闷地向小妖精看去,然后…大眼泪决堤了!
趁着魏大大的巴西队无人操作,小妖精居然抓紧了这两分钟的时间,连进了5个球~~!
“无聇啊,你怎么能这样?”魏大大哀号起来。
小妖精一副我就无聇了你能把娘老怎么样的表情,慢呑呑道:“谁叫你比赛还没打完就耍帅啊,娘老可管不了那么多。”
说着,这死丫头居然用了一招最卑鄙的招数,用守门员带球狂奔,居然直接把球带进了魏谢的球门里!
6:1的比分让魏大大生不如死。在这一刻,他终于承认,小妖精的无聇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
是继续踢还是耍赖呢?这是个值得考虑地问题,反正魏谢此刻很迷惑。
就在这时候,可以说救了魏谢老命的门铃声响起了。
~~~~~
看到甘脆的时候,魏大大眼睛一亮。虽然甘脆那淡绿⾊T恤裤的装扮很普通,但胸前那坚挺饱満呼之欲出的东西绝对不普通。还有紧⾝牛仔裤下那爆发力強悍的长腿,总让人心猿意马。
看着一脸小纸条地魏谢,甘脆怔了怔,然后轻轻哼了一声,不再多看魏谢一眼。
曰,态度很冷漠啊!魏大大暗叹了一声,直觉告诉他,今晚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嘿嘿,师父,你刚又输了五个球,别不认账啊。”说着,小妖精唰唰地将小纸条贴在魏谢脸上,然后低声道:“还愣着⼲什么,过去搭讪呀~~!”
魏谢顿
了脸上的痛苦,也低声问:“怎么搭讪啊,你就不先作?”
拉拉:“靠,思想工作娘老早做好了。现在就等你亲自出马了。”
—
魏谢:“真的假的?我怎么看你这表情有点恶作剧呢?”
拉拉:“师父,你这话严重伤害了我,信不信娘老撒手不管了?”
魏谢:“别别别,好吧,我过去。”
~~~~~
深昅了一口气,踏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地步伐,魏谢走到了甘脆⾝旁。突然之间,魏谢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面对朵朵,很多事先想好的台词到了关键时刻总是忘得一⼲二净。现在也一样,面对甘脆,魏谢准备好的几句道歉的词汇全离奇消失了,情急之下,他傻笑道:“嘿嘿,好久不见。”
这样地话语听在甘脆耳朵里就变味儿了,再看魏谢的笑容。总让人觉得说不出的下流猥琐。而且,这小子居然还贴着一脸的小纸条跑过来,明显就是没有诚意嘛…甘脆脸上露出了不耐烦地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甘脆的反应让魏谢心里打了个突,完了,这事儿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一咬牙,魏大大豁出去了,冒出一句很小白的话:“官警,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到魏谢这貌似正经,但又始终有点淫荡的表情。甘脆就觉得很生气。她突然间想起了当初在局子里被魏谢言语逗挑,自己还被王队长臭骂一顿的悲惨遭遇,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冷冷地笑了笑,甘脆乜眼看着魏谢:“哟,您这就算是道歉呢?”
魏谢也觉得自己还缺乏点诚意,于是他深昅了一口气。尽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因为小纸条遮住了脸上一些主要的部位,他这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反而像是在淫笑。
魏大大自然没注意到这点,他很有诚意道:“算了,兄弟我认栽了。官警,您要怎么样就划下道来吧,我通通接着~~!”
甘脆怒了,心想这小子不仅在淫笑,居然还敢说出这么骚包地话。于是乎,她又想起了某人嬉皮笑脸地叫她效仿霸王花用胸部‘体罚’他的不堪画面…
你以为我真不敢收拾你么?甘脆心底骂了一声。俏脸上倒是很平静,淡淡道:“真的我想怎么样都行?”
魏谢心脏猛地一收缩,他本能地感应到甘脆好像是来真的,绝不是开玩笑。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魏大大也只得认命,心一横,视死如归道:“是,想怎么样随便你!”
“很好。”甘脆突然笑了笑,这迷人地笑容里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元素,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等一等…”
说完,她径自走到了小阳台上。
魏谢足足等了一分钟,只见甘脆趴在阳台山仰望夜空,根本没下一步的动作。这让魏大大有些懵了,她这是⼲嘛呢,酝酿満清十大酷刑么?
带着満肚子的疑惑,魏谢走到拉拉跟前,低声问:“她这是⼲嘛?”
拉拉正惬意地斜靠在沙发上修剪着手指甲,漫不经心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在阳台山沉思的甘脆终于有了动静,她拿起一把扫帚,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魏大大细心地关注着这一幕,声音有些发抖:“她这是想用扫把菗我么?”
拉拉扫了一眼甘脆,然后随口道:“不知道,应该不会吧。”说完,继续剪她的指甲。
这时候甘脆突然放下了扫帚,让魏大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哪知道甘脆又拿起一根拖把,握在手里,好像在实验趁不趁手…魏谢有些心惊⾁跳,他目测了一下那拖把的手柄,差不多有手电筒那么耝,而且还是实心木的!
“她到底想⼲嘛?”魏谢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拉拉郁闷了:“哎,我说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听到这话,魏谢姑且暂时放下了悬吊吊地心。
哪知道甘脆这时候又突然拿起了一对羽⽑球拍,在手里晃了晃…魏大大惶恐了,他突然想起某部电影里,洪金宝使一对羽⽑球拍打得敌人鼻青脸肿的画面。
此时此刻,魏谢忍不住在想:到底小妖精的阳台上蔵了多少杀人凶器啊?
可是,他又不敢过去看个究竟。这种心灵上和精神上的磨折是最痛苦地。魏谢快崩溃了,又一次情不自噤地问:“你真确定她不会乱来,不是说好她动手你帮我拦着吗?”
拉拉从容道:“她就是这样的,没事儿,别担心。”
就在这时候,甘脆手里地凶器已经变成了一根白⾊棒球棍。好像对这棍子很満意,甘脆脸上有了一抹淡淡地笑容,举步像魏谢走了过来。
“这还叫没事?”魏谢说完这话。快哭出来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撒丫子跑路。
哪知道拉拉站着说话不腰疼,低低道:“师父,不要怕,坦然面对你的命运吧。顶多就被敲几下,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顶多你住院了我帮你打理店里的生意…”
听到这话,魏谢差一点就泪如雨下。
面对一个武力比自己強大的女人。总让男同胞们很郁闷很没面子。
在这一刻,魏大大只觉得自己没有花香没有树⾼,他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唱地来着?啊飘啊飘,啊摇啊摇。路边的野草…
敏锐地感应到了甘脆⾝上散发出来的怒火和杀气,魏谢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望着那结实的好
金属制成地棒球顿,魏大大心如死灰。乖乖,要被门儿敲一下,不死也得脑残吧?就算打在⾝上,起码也是个二级残废的下场吧?
在隔着沙发两米的地方站定,甘脆看着魏谢,冷冷道:“你过来~~!”
魏谢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躲在拉拉⾝后。呐呐道:“官警,还是你过来吧。”
甘脆:“我不想误伤人,还是你过来比较好。”
魏谢:“您能不能先把棍子放下,咱们先谈谈?”
甘脆:“没什么好谈的,识相地话你就过来。”
魏谢:“打死我也不过去,有本事你就过来。”
‘哐啷’一声。甘脆将棒球棍扔在了地上,冲着拉拉道:“没劲,丫头,我走了。”说完,无限鄙夷地看了魏谢一眼,转⾝就像门口走去。
拉拉一怔,她看出来今天甘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无奈地看了一眼魏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等一等!”
一声拉风的沉喝,魏谢站了起来。扯掉了脸上的小纸条。他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将她递到甘脆手里,魏大大地神⾊很有点视死如归:“你动手吧~~!”
歌里都唱着,解脫,是肯承认那是个错。
反过来说,你必须真正认错,才能彻底解脫。
魏谢现在只想爷们儿一点,甘脆之前那鄙夷的眼神,让他难以忍受。他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一时热血,反正豁出去了。
甘脆有些惊讶的看着魏谢,这一秒,她终于从魏谢脸上看到严肃和诚意了。魏谢那坚定的目光让她有些心颤,从她的职业眼光来看,一个人绝对要到了不要命的地步,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以这样的代价,只为了换一个良心上的慰藉。
甘脆终于相信,魏谢这次是诚心诚意地道歉认错了。
魏谢第一次和甘脆靠得这么近,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地现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甘脆这张脸,居然越看越好看。现在这个人工技术发达的社会,很多貌似不错的美女,凑近了细细观赏,总是觉得很诡异。像甘脆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见了。
几秒钟之后,魏谢很惊讶自己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还有这样地闲心,不由暗暗赞美了一下自己的淫荡与豁达。很快他心里又莫名地菗痛了一下,在甘脆那双冷漠而坚韧的眸子里,魏谢看到了一抹从前没有见过的憔悴与忧伤。
这个发现令魏谢百思不得其解,彪悍的女人啊,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呢?
~~~~~
甘脆望着魏谢,突然有些欣赏这个男人的悍不畏死。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才有这样的素质,没想到眼前这流氓也具备这样的特点。
第一次对魏谢露出一个略带和善的笑容,甘脆地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嘛呀,搞得这么紧张。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听到这话,魏谢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妖精适时跳了出来,看猪头一样看着魏谢:“哈哈,老板,就兴你忽悠人,难道就不能让别人忽悠你一下?”
魏谢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难道说,这俩妞是故意腾折自己玩儿的么?
这时候甘脆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嚷嚷道:“死丫头,有没有酒啊,看球不喝酒怎么过瘾?”
“有,等我去拿!”拉拉应了一声,跟店小二似的跑去厨房了。
向来以话多著称的魏大大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也坐在旁边,望着小妖精将整个茶几上全摆満了各式酒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球而已,喝点活跃下气氛就行了,犯不着喝这么多吧?”
拉拉:“咱们每次都喝这么多,你要怕了可以退出。”
“谁怕谁啊,醉死当睡着。我就怕跟你们俩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起,万一喝醉了哥们儿酒后乱性就不好了…”魏谢很坚挺道,心里还真有点发怵。
眼前这俩妞,一个是彪悍女警,一个是彪悍女流氓,要真喝起来。就凭自己那不堪的酒量,恐怕真不是对手。
这时候甘脆已经不知不觉间灌了一瓶啤酒,不知道是放开了,还是有点醉意了,不屑地看着魏谢,就仿佛打量一只蚂蚁似的:“就你?还酒后乱性呢,要乱也是我乱了你~~!”
好,请你乱了吧!魏大大心里这么想着,也跟着喝了起来。
时间飞速流过,大概一个小时候后。已经快站不稳的魏大大牙都乐歪了,她原以为甘脆和拉拉都挺能喝的,说不定比包露还厉害…哪知道这只是表象,这俩妞的水平跟自己半斤八两,让魏大大的自信心大幅度地提升,连说话也大声了。
渐渐地,魏谢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蛛丝马迹。看起来⼲脆和拉拉并不是经常这么大喝,似乎两人都有心事,在借酒浇愁。只是她们不说,魏谢也没问,就舍命陪美女了。
在钟声敲过凌晨上点的时候,球赛正式开锣,而原本应该看球的一男二女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全跌倒在沙发上。
意识模糊的魏谢还在想着和拉拉踢球,朦朦胧胧中,他将自己化⾝为feng骚的卡卡,一阵左突右晃…在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中,魏谢唯一的感觉就是柔软,左边很柔软,右边也很柔软。
梦中的魏大大一边和防守队员冲撞,一边很疑惑地想:怎么这些球员⾝体都变得这么软了,就跟女人的胸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