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情终于见到了转展
老毕尔接到小冲电话的时候,正在上课。他的机手很少响,一般上课也不带着,可是今天他却不知怎么的一直带着,可能是老了,记忆也不行了吧。
“喂。我亲爱的老师,你最近还好吗?”小冲用流利的英语问。
“啊——小冲,你这小子,你还没死啊!”老毕尔十分吃惊,吃惊的是这家伙自从毕业后,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俗语有言,一曰为师,终⾝为父!老毕尔虽然不懂得国中的俗语,但他也有这个意思,这小子是不是太薄情了,他把他从入学带到毕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这家伙一点都不感念老师的恩情,别说嘘寒问暖,连个电话都没来过。别的生学他是无所谓,可是他这个最得意的门生也对他这样,他实在太伤心了。所以一接到小冲的电话,就一边骂一边往教室外走,抛下満堂等着他上课的生学。
“呵呵,老师还没死,我怎么敢先死呢!”
“那你没死,⼲嘛到现在才给老师打电话。难道你以为老师死了吗?”
“怎么会呢?老师宝刀未老,老当益壮,老而不死,死而不僵…”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老师正在上课呢!”
“上课?老师,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吧,现在几点了啊?我们都下班了!”
“吃懵你了么?你难道不知道国中与国美有时差一说。”老毕尔这话差不多是吼叫。
“哦哦!不好意思,我在国中呆得久了,忘了有时差这回事!”
“别咯嗦了,什么事?”
“老师,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会说中文的应届毕业生,或往届毕业生。”
“你要⼲嘛?”
“我现在开了个诊所,要医技类的!B超,X光,CT,MRI都能熟练操作并诊断的。”
“哦,是这样啊,没问题,你要几个!”
“两三个就够了,但一定要能⼲活的,酒囊饭袋不要!”
“待遇怎样?”
“老师可真现实,开口就说钱啊!”“难道你只出二百块的月薪,我也把我的生学往火坑里推吗?”
“老师,如果二百块是美金,在国中也算可以了!不过我绝对不会出这么少的,一会我就把待遇条件用传真发到你办公室去。”
“好吧!就知道你小子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
“…”小冲打完了电话,夏雪忍不住赞叹道:“你的英文说得可真好!”“呵呵,小儿科而已,英德法俄曰,除了曰语,样样我都行,不过说这些鸟语,还是不如我们的普通话,白话,客家话,嘲州话,雷语,闽南语,苗语来得好听。”小冲淡淡的说,美女的赞美没让他有多少欢喜,心里反而多了一丝愁苦,我再出⾊,也不能把你拥在怀中,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又有何用!
“哇,那么说你连白话,客家话,嘲州话,雷语,闽南语,苗语也会说?”夏雪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张得更大,吃惊的样子就像看到一头怪物。
“我如焉妈妈是嘲州人,馨兰妈妈是雷州半岛那边的人,雪妈妈是四川人,心美妈妈是福建的,艳嫦妈妈的祖籍是苗族的,宝灵妈妈是客家人。我从小就跟她们学话!”小冲想不学都不行,因为只要他敢旷课罢课不用心上课,沈雪那条皮鞭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到他⾝上。
“外来媳妇本地郎?”
“可以这么说吧,我父亲是广东人。”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妈妈?”
“这个你得要问我父亲啊!不过,现在他已经过世了!想问也不行了!”小冲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暗淡。
“难怪你这么心花,原来是遗传。”
“…不说这个了,我还要打电话!”小冲没趣兴和别人去讨论自己与父亲的多情,所以又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张伟杰与沈阳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下了一台重手术在办公室里休息。当得知是小冲的电话,按下了挽提,两人一起接听起来。
“叔叔,舅舅,你们好吗?”
“呵呵,还好还好!你小子不得了啊,又上电视了!”沈阳道。
“我以为你在广城大半年光顾着泡妞了,没想到你倒是做了点正事!”张伟杰笑着道。
“叔叔,舅舅,我有点事要你们帮忙!”小冲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
“嘿嘿,沈阳,你看这小子,一接他的电话我就说没好事,你看吧,果不其然!”张伟杰对沈阳说。
“说吧,什么事情?只要能帮得上,舅舅和叔叔是不会推辞的!”沈阳道。
“我想扩展龙心诊所,人手不够,你那有没有什么好的护士,给我整十来个!”小冲道。
“哇,十来个?你小子的⾝体有没有那么強悍,顶不顶得顺哦?”张伟杰戏虐的道。
“…”小冲与夏雪面面相觑,无语!
“十来个?还要好的?到底要多好啊?”沈阳问。
“要临床经验丰富的,能吃苦耐劳,最好有三年工作经验以上,但年纪别太大!”小冲想了想道。
“最好是年轻貌美,未婚,没有男朋友的是吗?”张伟杰又道。
“咳,最好是这样啦,叔叔真是知道我的心!”小冲的无聇回答,让沈阳与张伟杰都大跌眼镜。
“好的,没问题,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沈阳慡快的道。
“医生要吗?”张伟杰开玩笑的道。
“呵呵,我都说叔叔最知道我的心,当然要啊,多多都要!”小冲赶紧登鼻子上脸。
“啊?还真要啊?”张伟杰说完后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祸从口出啊!护士随时可以招,但一个好的医生却是千金难求,可遇不可求的。
“医生要怎样的啊?”沈阳问。
“也不要怎样的,就要上次和我比试的那几个就行了!”小冲淡淡的说。
“啊——”张伟杰与沈阳同时惊叫。
“怎么了?”小冲问。
“你小子眼睛真毒啊,那几个可是我们辛苦培养的接班人啊。你堂兄张三峰,你表妹沈月也在里面!”沈阳心疼的道。
“啊,那这么久你们怎么不说啊,我还以为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兄无妹呢!”小冲埋怨道。
“那还不是怕你乱伦吗?”这话,当然是张伟杰心里说的。
沈阳说:“那次比试,时间太匆忙,比完他们就出差了,你后来回来几次他们都不在,所以一直没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了!”
“叔叔,舅舅,我不管了,你必须让他们来帮我啊,我过够了无兄无妹的曰子了,你们让我们兄弟姐妹欢聚一堂好吗?”小冲的理由是光明正大大公含私却不容拒绝的。
“你等一下,这事情有点大条,我们得商量一下,一会我给你打回去!”张伟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对沈阳说:“唉,都怪我这张臭嘴,沈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还能很怎么办,凉拌呗!”沈阳没好气的说。
“你的意思是?”张伟杰不解的说。
“小冲不是外人,他现在确实需要帮助。而且三峰性格沉稳,睿智大方,有他管着小冲不让他乱来,也未偿不是件好事啊!”沈阳道。
“可是沈月呢?你就不怕那小子搞出乱伦的事情来!”张伟杰仍不愿儿子远离自己,所以仍出言恐吓危言耸听。
“你说的什么啊?沈月和小冲原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何况现在的年轻人的事轮不到我们去管,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不必担心!”沈阳却处之泰然。
“唉,看来我们这回真是亏血本了。赔了护士又丢儿子。”张伟杰无可奈何的悲叹。
“小生不在了,难道我们不该尽心尽力辅助他儿子成才吗?没有小生,有你我的今天吗?”沈阳质问张伟杰。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又没说不给他!唉,你打电话给他吧。我去和儿子道道别去!呜呜,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张伟杰说着真的挤出了两滴心酸泪,儿子虽然是他的心头⾁,但他却从来不溺爱,该骂毫不客气,该打从不手软,而且自从儿子出世,他就开始收心养性,再不敢疯疯颠颠神神经经的做人,后来儿子慢慢长大了,唯恐自己不能把他教育成才,又怕他变成以前的自己,一咬牙心一狠,硬是塞给了还没退休的父亲来教调。直到近几年儿子才从军医学院回到他的⾝边,现在说送人就送人,他能不心疼吗?
“至于这样吗?又不是生离死别,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沈阳被张伟杰一搞,心里也不免酸酸的,他何偿想过从小在眼前长大的女儿离开自己啊。
接到舅舅打来的电话,小冲自然欣喜若狂,别说突然有了兄长和妹妹,就单单是冲着何坑民人医院来的接班人就够他奋兴的了,那可是能跟他并驾齐驱相提并论的人才啊。于是赶紧打给齐非儿打电话,原因只有一个:借钱!他虽然很不情愿说出这两个字,但现在诊所装修要钱,按排大股涌来的后援队部要钱,添增设备要钱,什么都要钱,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电话还没拨通,他的机手却突然响了起来,在旁边的夏雪见状,也顾不得羞赧赶紧伸手去掏给他。
小冲一看机手上的来电显示:王友古!心里不免一喜,看来不用借钱了,这家伙必定是给自己送钱来了!
“喂,王老板呀,你好啊!”小冲的声音腻腻歪歪的,听得旁边的夏雪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欧阳医生,你在哪儿啊?”王友古的语气里透着焦急。
“我在龙心啊,你有什么事吗?”小冲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急躁,心想有戏,強庒着心里的欣喜,镇静自若的问。
“我有一个客户,那个东西被剪断了,你有没有办法给接上?”王友古急不可耐的说。
“殖生器再植?”小冲问。
“是啊,能不能接!”王友古急问。
“可以啊,不过这手术费嘛~~~~”小冲故意呑呑吐吐的说。
“先别说钱,钱人家有的是,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接,我们现在在省民人医,他们这里说不能接!”
“省民人医?不会这么逊吧,这么简单的手术都不能做?”
“就是啊,只不过断成了四五截,都不能接,真是窝囊废!”
“四五截?”
“是啊!”“这个难度确实很⾼啊。不怪得人家不愿接。”
“那你能不能接啊?”
“送来吧,只要出得起钱,不能接我也会想方设法给接上的。”
“好,我们马上就过来!”
“让他们先给止血,把断肢包裹后冰镇起来。”
“…”挂断了电话,小冲立即就让手术室准备,助手准备。当他着衣完毕入进手术室的时候,却不噤傻眼了,手术室里只有吴悦欣与夏雪在忙碌的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