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君子约定(下)
李仲举微笑道“本督知道张大人,你同我一样是一个极度自信之人,本督想知道你敢不敢同本督打个赌?”
张之洞来了趣兴“李总督,不知怎么个赌法?”
李仲举淡淡道“我们就以这次战证,败者无条件臣服胜者,怎么样?张大人。”
张之洞惊讶之余,开始权衡利弊,李仲举说的没错,他们两人都是极度自信的人。张之洞当然相信自己一定会胜利,所以在心中,张之洞其实已经很⾼兴。
张之洞经过慎重考虑,还是答应下来“本督答应了,希望李总督言而有信。”
李仲举朗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是本督输了,本督一定无条件服从张大人的安排。可要是张大人输了呢?”
张之洞当下道“本督是不会输的。”
李仲举有些愤怒的道“张大人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赢。可要是万一,张大人真输了呢?”
张之洞沉声道“本督要是真输了,随你处置。”
“好,本督明⽩了。”李仲举等的就是这句话。
李仲举又道“张大人,自古历史的发展,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你现在已经看清楚各地的状况了吧,除了京师、两江两广的总督牢牢控制着辖区內的军事大权外。其他地方,那里不是总督巡抚各自控制着军事大权。”
“这些总督巡抚,难道就不是军阀的前⾝?就如同东汉末年、隋末一般。这代表着什么,相信张大人心里明⽩。你觉得清廷以后还能调动各地的军队吗?即便是两江两广,也不见的吧。”
李仲举继续道“本督这不是说,你和曾国荃不够忠心,但是你们麾下的军队听谁的,听清廷的,还是你们的。这点你应该明⽩。”
张之洞点点头,倒也没有反驳,他也明⽩,随着四十年前的第一次对外战争后,清廷对各地方的掌控力明显开始下降。
李仲举看着张之洞点头“其实本督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強大华夏民族,让我们华夏永远不再遭受欺辱。张大人,清廷已经成为扶不起的烂泥巴,难道大人就没想过,要换种方式改变。”
张之洞心中満是震惊,不过马上镇定下来“本督对清廷忠心耿耿。”
李仲举又道“难道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华夏民族強盛,但是大人必须站在清廷对立面,难道大人还愿意充当清廷的爪牙?”
张之洞摇头摇“不可能,…”
李仲举马上打断“张大人还是好好考虑下,记得我们的约定,告辞!”
李仲举知道张之洞是一个文人,一个有傲骨的文人,所以必须先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一颗不破不立的种子。
李仲举相信这颗种子一旦埋在张之洞心中,他就会不自觉的往这方面考虑思考,慢慢的他就会发现,原来改变做事方法和手段的确可以改变民族的命运,到时候再以民族大义庒他,张之洞一定可以顺利加⼊当镇武这个大集团中来。
这个君子相对李仲举来说,一点都不亏,因为李仲举不会输,他也不能输,他也输不起。但是李仲举绝对不会输,毕竟李仲举是比张之洞要強上不少。
李仲举知道,两广不同于贵州,贵州偏僻,清廷说真的不会真心在乎,就连巡抚统帅的军队都还是绿营兵,由此可见一般。
其他很多地方,督抚统帅的军队都是从绿营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组成练军,实力远胜于绿营。在其他各地方绿营这个时代已经退出历史舞台。
而张之洞统帅的两广练军,则是国全范围內算得上比较靠前的练军,毕竟两广之地钱粮多多,可以从列強手中购得最佳的武器弹药。
但是,张之洞不知道的是李仲举的镇武军无论装备还是士兵素质绝对胜过练军很多。
张之洞马上带领近百甲士离开这里,返回庆远府城。张之洞要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李仲举看着张之洞离开,却没有想过要留下他,恐怕张之洞做梦也不会想到李仲举一人可以轻轻松松解决他们近百人。
李仲举也也带着众人离开。
李仲举回到黎平府城,马上把自己和张之洞的打赌告诉刘江和宋鸣人。刘江和宋鸣人听后,心中不由的一紧,毕竟张之洞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李仲举紧紧盯着两人“你们不要有心里庒力,要对我们镇武军有⾜够的信心。虽然对方有三万人,但是我们也有七千人马,放心我们不会输。”
“是司令。”刘江两人大声吼道,他们也就在刚在失了一瞬间,他们的状态马上又回来了,还是以前那种战无不胜、无所畏惧的状态。
李仲举看着两人又恢复往⽇的自信,暗中点点头“你们下去准备吧,没有军令不得擅自调兵。”
“是司令。”两人大声回答。
李仲举静静的思考着,不知思虑飘向何方,谁也不知道此时李仲举在想什么?
张之洞回到庆远府,马上召集十数个将军聚集到庆远知州府,看着这些将军,张之洞不觉得自己会输。
张之洞正⾊道“众位将军,本督已经同贵州总督李仲举打赌,接下来这一战当中,我们必须取得胜利。”
一个魁梧将军道“总督大人,李仲举和您打赌,他不是输定了吗?凭借着我们两广练军的装备和士兵強悍,李仲举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大人,张将军说的不错,末将还听说,李仲举在这边只有数千大军,这本就不可能胜过我军。”
十数个将军,你一言我一语,总之,他们都认为两广大军一定会強过贵州大军,对上对方没有丝毫庒力。
张之洞捋着胡须,笑着道“各位将军有如此想法,本督很是⾼兴,本督也深信我们两广的练军一定能够战胜李仲举大军。”
众人大笑起来,他们笑得很是开心。
难道他们没有听过一句话,未来是不可预知的,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什么,未来充満着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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