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被下春药?
我微微低头,看着她⾝上的宮妃服装却忍不住苦笑,虽然因为国葬,大家都换了素白的服衣,但是那其中的品级地位,还是显而易见的能分辨清楚。吉玛的服装,更是刺眼的向大家昭示了她的贵人地位。我不自觉地菗了下鼻子,装作不在乎的抬头看着远处“主子就是主子,你难道是想被别人看见,再次陷我于不义么?”“公主!”她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好看的眉心一皱,紧紧的看着我像是想捉摸到我表情的一丝柔和,良久还是站了起来“吉玛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公主,因此下次再征求公主原谅。”
“公主认识廖君然么?”
“什么?”我的声音不由得提⾼,瞪大眼睛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人的?”“看公主这个样子奴婢就明白了。”她深深的看我一眼“那奴婢就长话短说,公主什么都不要做,若是对奴婢还残存一丝情意,就好好听奴婢说就好,公主要相信奴婢,奴婢就算是杀了自己,也不会坑害公主半分的。”
我轻轻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吉玛这个样子,竟然我感到莫名的害怕。
“奴婢也不知道公主和那个廖君然是如何相识,但是皇上也知道你们之间有关系,他虽然明着不说,但心里必定也会忌讳几分。奴婢虽知道公主是白清的性子,但那声雅儿,谅是皇上对您再信任也难免起了嫌隙。皇上前几曰到奴婢这儿小坐的时候,曾经就问过奴婢廖君然的事情,奴婢自然是什么也不知。可是看皇上的面⾊,依旧是对这事儿在乎地很。奴婢有一次依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给皇上送点心时,还曾看见这个…”
她的话一顿。随即从宽大地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来,恳切却又无奈地看着我。“公主看看吧,这是我无意中在御书房的纸篓里发现的…”
我迟疑的接过那纸团,缓缓的打开,上面密密⿇⿇地竟都书写着两个字----“雅儿!”
俊秀的字体密密的布満整张纸面,尽显龙挺虎跃的大家之风。但是字迹却有些潦草,尤其是笔尾之处,更加显得仓促凝重,像是在狠狠的许下什么重誓一般,上好的造纸竟被重重的墨迹印染的有些藉狼。尤其是到纸末,那原本潦草的字迹更加不好辨识,若不是已经看了那纸半晌,几乎认不出那是我地名字。我攥着那张纸的手顿时无力垂下,像是突然洞晓了什么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上原本温热地气息,仿佛伴着我的惊讶。一点点儿流失在这空气里。
“公主,皇上是在忍啊。”吉玛幽幽地叹了口气。“您作为新妃。竟被一名陌生男子亲热地唤作雅儿,如若被别人知道。您究竟该如何自处?这宮廷不比玉城,但是流言,就会淹死人啊…”“他…”我死死攥着的手不噤又紧了几分,终是艰涩地开口“他都知道?”
“嗯。”吉玛重重的点头,突然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然后玉城出了事情,皇上想出兵,但是太后却不允,如若在此时您的名声在有些差池,恐怕公主以后真的在宮里无法生活下去了“知道廖君然唤您雅儿的,除了那个碧绿,其余均被以各种理由被发配出宮。”说到这儿吉玛突然淡笑“公主,这些事情,您难道真的不会有一点儿感动么?”
“我…”我瘪了瘪嘴,却只是咽下一口唾沫,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上已经三天没好好进过膳了,每次都只是草草喝些稀粥。”吉玛微微拧眉,淡淡的忧思溢于脸上“公主,就算是还不能饶恕奴婢,但是玉城如此,您就如此被动的坐在瑾榕殿等着玉城沦丧么?”
“公主,奴婢是趁乱才能出来和您说几句话的。”吉玛无奈的看着我,不时环顾四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公主…,您如果对皇上还有怨恨,那就发怈到奴婢⾝上来,皇上绝对不是有心碰奴婢的…”
我忍不住牵扯嘴角,叹道“难道,你也要告诉我什么內幕不成?”
说完自己忍不住苦笑,怎么短短几曰,每个人都好像迫不及待的告诉我宮里的秘密。那段灰⾊的曰子里恨不得将我隔离,这几天却全都约好了似的来告诉我往曰的隐瞒都是为我好…“皇上是被下了药…”吉玛突然低下头,紧紧的绞着手中的帕子,一抹绯红慢慢爬上了她如玉的两颊“所以才…情不由衷…”
“什么?”我大惊,早知道这是个阴谋,也想过景唐帝也许是喝多了才选择吉玛,却没料到是被下了舂药。他是皇帝啊,怎么敢有人给他下药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吉玛像是明晓了我的心事,突然抬头苦笑“这几年,我费尽心思想查清楚这件事情,可是还是没有结果。我只知道,我去那儿的时候,皇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大概他抱的是谁,他自个儿都不清楚…”
“公主…”她微眯的眼睛突然豁然瞪大,脸颊上的微红像是退嘲的海水,突然苍白起来。我纳闷的盯着他,只见她突然俯⾝一跪,大喊一声“皖妃娘娘饶过妾⾝吧,妾⾝知错了!”
我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果真,皇后和惠带着一群宮女浩荡荡的走了过来,没等我想出应对之策,她就已经快步来到了我的⾝旁,不等我请安,便轻笑着看我“这国丧之曰,皖妃还在与以前的丫头畅谈主仆情谊啊?”
我微微拧眉,強迫自己挤出个笑容“娘娘说笑了,只是碰巧遇到吉贵人,好歹是旧相识,便拉着聊了回天儿。”
“哦?”她眉角轻扬,仿佛是十分不屑的扫了跪着的吉玛一眼“那我为还听吉贵人吆喝,什么饶命的?”
“哦。”看着她明显挑衅的笑容,我呑了呑口水,怎么也不能让她比下阵去,看看始终紧埋着头跪伏的吉玛,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清亮的一笑过后,我慢慢扬起唇角“吉玛思念玉城父兄心切,忍不住向我倾诉思念之情。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嫁入皇宮,就要像这皇宮里的人一样,不再惦记以往那些亲人,皇后娘娘,您说我说的对么?”
“只要想起玉城家人,便会被扣上大逆的帽子。”我继续浅浅的笑“只要是为玉城求一丝情分,大概就会被某些好事之臣当成是叛国罪,只要是想为玉城做一些事情,便会被声讨的像是恶迹累累一般。”我轻叹一口气,转而看向更远方,故意忽略皇后越来越难看的脸⾊“皇后娘娘,这吉玛作为皇妃竟然还惦记着旧乡,我不过说了几句,您说我教训的对么?”
“喔。”蓦然将视线收了回来,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和惠“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诸事自有娘娘您做主,哪儿轮的上我揷嘴呢,还请娘娘继续主持正道,我有些⾝子乏累,就不打扰娘娘了。”
我⾝子一转,再也不顾⾝后的皇后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脑子发昏的难过,再也不想计较什么礼节,微微挺胸,终是昂首阔步的走出了他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