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暴风卷来的?
结果,恰恰天空闪过霹雳雷电,而船首微微一仰“轰隆!”一声惊雷过后,早已累积的雨水“哗啦”的直接扑面而来,淋了古灵満头都是,而且全⾝都是淋得湿透了。
蒙丹尼见状,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古灵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哇”的大哭起来,握着拳头大声的哭道:“呜…關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流氓!”
“讨厌鬼!”
“坏蛋!”
“你不是男人!”
“你是个猪头!啊咻!”
“啊咻!你…”古灵一下子爆发之后,终于没力气再骂了,随后连续打了几个噴嚏,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哭泣着。
關辰叹了口气,无力说道:“过来。”
虽然古灵还在气头上,不情愿过去,但她此刻所处的地方完全湿透了,而蒙丹尼那边赤⾝裸体的,至少關辰还穿着服衣,于是一点一点的挪到關辰旁边,咬着牙不说话。
關辰缓缓直起⾝子,靠在船舱的木板上。
“把服衣脫了。”
“啊咻!臭流…”
就当古灵泪流満面,准备用最后的力气骂關辰的时候,她发现關辰已经赤裸着上⾝,把一件服衣递了过来。
“把这个换上。”
古灵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服衣,还有關辰虚弱的脸庞,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內心的心情,她是很气關辰无视她、不关心她、甚至骂她…
可是,说到底,这一切却是因她而起,弄得一⾝湿也是她任性,脑袋被撞了也是她莽撞,令關辰失去源力也是因为她,这一切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關辰一直无视她,或者她还有任性和生气的理由,可是当關辰递过来服衣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就像一个认识到犯错后找不到理由推脫的小女孩,一下子扑到關辰的胸口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男人作为一种雄性⾼级动物,血液里充斥着挑战欲和服征欲,唯我独尊的大男人意识每个人都有,包括關辰在內,当女人娇惯任性的时候,男人通常都是无视或者敷衍,可女人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趴在男人胸膛上时,这种服征欲和唯我独尊感得到了最大的満足,这种満足导致那颗硬坚的心松懈了下来,忘记了女人所有的缺点。
關辰几乎是无意识的用手摸抚着古灵的发丝,此时噬魂剑上的光点一闪一闪,而古灵⾝上的服衣紧贴着躯娇,勾勒出那玲珑有致的曲线,这是一副可以另男人亢奋的画面。
但饥饿感和酸软感充斥着關辰的脑海,他没有其他的力气和精力去想别的事情,此刻只求暴风雨赶快结束,然后离开这个阴冷嘲湿的地方,向巨狮号上面的船员求助。
暴风雨持续了三个多时辰才缓缓停止,体力最好的蒙丹尼负责推开了活动甲板,然后将虚弱无比的關辰拉出了船舱,虽然古灵也很虚弱,但她始终是一个传承者,情况比严重脫水的關辰好了很多。
当巨狮号的巡逻船员朗僿走出休息室,准备查看一下船桅和船帆状况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船头处居然凭空多了三个人,而且还是两个赤裸⾝体的少年,以及一个披着单衣,发丝凌乱全⾝湿透了的少女。
朗僿唯有目瞪口呆的喃喃说道:“我的天啊!暴风雨居然卷来了三个人…”
“喂!阿木!哥尔!快出来!暴风雨卷来了三个人!快出来看啊!”尔后,随着朗僿的呼喊,休息室內跑出了七八个船员,众人就像看猩猩一样盯着關辰三人。
直到过了一会儿,巨狮号的船长乌恩其,这个经验丰富、年龄六十多岁的老船长闻声走了出来,他可不相信什么飓风把人给吹来了。
仔细观看之后,乌恩其观察到了古灵额头上的封印师标记,以及蒙丹尼肩膀上的本能师标记,意识到两人是传承者的⾝份,随后发现另一个少年此时严重脫水,⾝体非常的虚弱,他急忙让船员将其送到医务室进行治疗。
至于蒙丹尼和古灵,乌恩其在确认两人的传承者⾝份之后,立刻安排了休息住所,并提供了食物和衣物。
由于传承者在东炎帝国的⾝份是比较⾼的,所以乌恩其在蒙丹尼和古灵没有恢复体力和精神之前,也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准备等两人⾝体好转之后,再问清楚事情的由来。
有两名传承者和一名少年突然降临在巨狮号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艘船,数百号船员基本上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而被飓风吹来这种荒唐的说法,居然成了主流的解释。
当關辰彻底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他睁开酸痛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柔舒适的木床上,除了两肩和背部还有少许酸软之外,⾝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
關辰直起⾝子,这才发现古灵还趴在床沿上,对于这个脾气有些倔強和任性的女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由于古灵似乎睡得很香,他也懒得叫醒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充斥着各种味道怪异的药水味,应该是巨狮号的医务舱。
關辰正准备走出这里,忽然想到他的双蛟噬魂剑和有⻩金的卷轴,急忙四处查看,还好在床头的木柜子上发现了两样东西的存在。
由于到了这种悲凉的田地,这两样东西对于關辰来说都是相当的重要,暂时离开了东炎帝国,五只独角刺骨妖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保命的本钱,而有⻩金的卷轴,则与曰后能不能吃饭有着大巨关联。
根据關辰以前了解到的信息,如果有巨型商船驶往炎之陆大东面的幻之陆大,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而这些极为少有的商船在到达幻之陆大之后,少则一年,多则三年的时间才会返回炎之陆大。
不过这样也好,难得出一次远门,而且幻之陆大一向被称为神秘的陆大,就当一次旅行得了,想到这里關辰立即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座回床沿上,将手中那土⻩⾊的残旧卷轴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