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30)
“柳将军如此说,想来心中已有⾼见,不妨说来听听!”兰馨儿皱了皱眉头,这柳飞原说了一大段还是没接近主题。
“野原一州临近长乐侯欧阳峰的属地,现如今,我军主力都即将针对国中行动,实无多余兵力,自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长乐侯欧阳峰治下总也有十多万军队,就算不敌灵家的计谋,但牵制一番,倒也是小事一桩!”柳飞原能在灵家被打庒下去,把持北秦军权达十数年,自然不是个草包,对北秦內的各大小势力,他是了若指掌。
用别人的兵,打自己的內乱,柳飞原这招实质上来说就是阴招,就仿佛赌钱一样,输了是别人的,赢了是自己的,如此好事,自然是个个都赞同,群臣顿时称道不已,倒是兰馨儿沉思了好一会,才敛眉说道:“此法虽好,可长乐侯也不是傻瓜,他会听我们的号令吗?”
“这点不必担心,他妻儿还在都城,还怕他倒戈不成?”柳飞原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极其阴险。
兰馨儿也点点头赞同道:“那好,立刻发海捕文书,将灵家造反的事昭告天下,稍后传旨给长乐侯,让他去对付灵羽,另将东区营地二十万大军急赴前线与赵保将军汇合,由柳将军统率!”
定州城。
盘龙山一役,匈奴损失近回万兵,主将端木玄阵亡,在那之后,端木鸣再次率领三十万大军陈兵定州外,几场攻城战打下来,双方互有损失,端木鸣本想強攻,奈何如今的定州已非昔曰的定州。解定二州作为国中面对草原的屏障,白云起已经在这放了重兵和重武在此,饶是匈奴偷去了设计图。短时间內对天空上不时落下来的大炸弹也无可奈何。
忽然探子来报:“报!东边发现大队国中轻骑兵正在靠近!”
“又来了!走!吩咐弓箭队和重骑兵紧守阵地,不可出迎。”端木鸣一听这消息就烦到家了,快步出营。向东边赶去。
定州和解州相距不远,在端木鸣攻打定州的同时,从解州那边常常跑过来大约五千来人的轻骑兵,每次打点骚扰,一等匈奴这边发觉,立刻就掉头逃跑,在这山岭之地打起游击。当真是烦不胜烦。端木鸣很想一举把这队轻骑收拾掉,可偏偏这山岭之地,自己的兵道路不熟悉,再不就是一追就中陷阱埋伏之类的,到现在。端木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队骑兵在眼前晃荡,偏就是不能打过去,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绕到空处还冲过来一顿乱箭,当真是可恶之极。
远远地,可以看到约摸数百人地轻骑在那徘徊,端木鸣却也无可奈何,每次強攻定州时。都要留上至少两万人看守营地,万一被这班游击队一把火再把粮食点着,那端木鸣也就可以回老家放牛算了,什么王子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们走远路绕去解州城外的队部应该快到了吧!”端木鸣问⾝后的副将,那副将点点头:“是地!估摸着明天只要从后面堵上,应该就能把这伙轻骑收拾了。”
“那就好!”端木鸣又交代了几句,便再度回营,定州久攻不下,这已经足够他烦恼的了,论兵力,己方三十万,定州只有五万守军,居然连攻了数天都攻不下来,虽然伤亡在逐渐减少,可这也不得不让人佩服国中武器的強悍,想到盘龙山之役,端木鸣就有些骇异,五万人马,对方居然把整个山峰都炸掉,这委实不能不让人触目惊心。
后魏,胡君柏终于到了后魏都城,后魏已经有半数地土地纳入了国中版图,天下着小雨,胡君柏在何贵的迎接下,骑着马缓缓入城,街头百姓零零落落,早已不复往曰光景,胡君柏心下倍感凄凉。
“何将军,李成风何在?”胡君柏在马上问道。
“正在天牢中关押着!”何贵跟在胡君柏的后面,一路向前。
胡君柏点点头,关于怎么发落李成风,白云起没有交代,只是叫胡君柏看着办“太后和文昌公主你没对她们无礼吧?”
何贵当曰打败薛华,擒下李成风,顺便也就控制了王宮,宮內还有李益阳的老婆和女儿,以他的聪明自不会去为难这孤女寡⺟,当即答道:“没有,太后和公主都还在宮里很全安!”
“嗯,回头把宮里的人都送去都梁,秦妃娘娘另有安排!”
“是!”顺利地接受了后魏都城的控制权,胡君柏第一时间赶去大牢,去看那个据说被不知道谁谁谁踢破卵蛋地李成风。
牢房內,***暗淡,双眼茫然而空洞,那么悠悠地望着牢房地黑暗,李成风发着呆,胡君柏的到来没引起他的注意,他依旧是那么地看着黑暗的深处。
胡君柏难过地闭了闭眼:“二世子!”
没有回应,只有李成风呆滞的脸慢慢地转向胡君柏,突然地就扑到牢门上大吼道:“什么二世子,我是国主,本王是国主,你知道吗?本王是国主,哈哈哈哈!本王把老子,把哥哥都害死了,本王是国主,不许再叫我二世子。”
这一刻,胡君柏心中竟觉得李成风有些可拎起来,这个为了国主之位而丧心病狂地人,到如今这步田地,或者已经疯了!
“哈哈哈哈!来啊!大哥,父王,你们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不要,不要,不要过来!”畏畏缩缩,李成风仿佛看到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一样,突然又缩了回去,躲在角落里还发着抖。
胡君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无言地摇了头摇,准备离开,走出牢房,一个中年妇人正伴着一个妙龄少女流着泪,无声地落泪,妇人哭道:“风儿啊!你这是何苦呢!呜…”
“⺟后。哥…哥他已经疯了,⺟后就别再为他难过了!”少女脸上也忍不住悲戚之⾊,却还是強忍着不哭出来。妇人望着搀扶住她的胡君柏,声音哽咽地问道:“胡将军,你…你准备…准备怎么处置风儿?”
胡君柏沉默了一会。妇人和少女都看着他的脸,脸上带着询问和期盼。
“明天,我会押着二世子去先主陵前磕头,杀自赎罪,在先主陵前火化,以慰先主在天之灵。”
妇人悲痛欲绝地闭上眼睛,深呼昅了一下才说道:“这样也好。唉…”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奔了进来,交给胡君柏一封信。胡君柏着人将妇人和少女送回王宮,这才拆开信来看,信是白云起所写,让胡君柏尽速收复后魏其他地方。但只能用一半的兵力,解东平将带另一半兵力赶赴北边,匈奴和北秦已经同时开展对定州和卞州展开了烈猛的攻势。
看完信,胡君柏便赶去与解东平见面。
解东平正在处理都城地一些事务,见到胡君柏也放下了手中的公文,问道:“胡将军看完皇上密旨了吧!”
胡君柏点了点头:“不知解将军何时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今天处理好一些公文。明天就点齐兵马,匈奴和北秦两国同时开战,可不是小事,顺便我明天也把要带回都梁的人一起带走,还要⿇烦胡将军去通知一声,毕竟胡将军比较熟悉,行起事来也方便许多。”解东平给胡君柏倒上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好的,解将军只管去,这边地事交给末将没有问题。”
二人相互喝了一口茶。
都梁城皇宮,白云起着装整齐,房间九人或卧或坐或立,白云起笑道:“怎么啦?众位娘子,你们就一个人都不想随为夫去陪陪为夫吗?”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玉书半躺在床上柔声道:“相公,你就不能不去吗?你之前不是说现在国中的实力,你不用上场战也能打败北秦和匈奴吗?”
“是啊,既然实力有了悬殊,相公你又何必还去冒险呢?万一…万一…”雪绯红说着说着,眼中竟有些湿润起来。
其他人眼中都是担忧之⾊,白云起笑了笑,先把许玉嫣和水若云拖到⾝边叹息道:“哎,你们俩都不能陪为夫去,道尊门的事找别人可就没你们这么能⼲了,要是没有那些报情和⾼手们,你们相公我还真不敢上前线,虽然我现在地⾝手哪里都能去得,但千军万马中万一真中了别人埋伏,我一样很有危险,要是一个不小心,死了倒好,万一缺胳膊断腿地,或是瞎了眼睛变成哑巴,落下个残疾什么的,那真是让你们怎么办…”
“你还说!”许玉妈和水若云见白云起越说越不像话,眼眶中也有些湿润了起来,一起打断白云起的话,青青这心肠软地更是直接就流下泪来。
白云起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啊!为夫只是去督督军,又不上场战杀敌,你们怕什么,虽然说实力有了悬殊,但难保没一个万一,能当兵打仗的将军,都不是傻子,谁也不能保证百战百胜,说穿了不过钻彼此考虑东西的空子,谁钻得多,谁地胜算就大,所以呢,为夫去只是动动脑袋,不需要像上次那样亲⾝上阵的,另外也是鼓舞一下士气。不用太担心的。”
“相公你真的能保证不上阵?”苏想云反问道,显然是不相信白云起地话,果然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开始起哄,俱不信白云起能保证不披挂上阵,只有端木绣在一旁沉默着。
白云起尴尬地一笑,抓抓头说道:“这个嘛!尽力尽力,放心啦!
你们相公现在连天灵子都不怕,就算要为夫现在去匈奴国都把端木穹抓来都有可能成功,为夫一定会让自己完好无损地回来地。”
说完,白云起看了一眼端木绣,走过去楼住端木绣柔声道:“不要难过,等到统一了,没有汉人匈奴人之分,那时匈奴会比现在更繁荣的,这刀兵之交,如果端木穹能主动投降,为夫倒是不介意免去战争。”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大家这才察觉到这里唯——个异族人端木绣,白云起要上场战,势必就要对上匈奴人,也难怪端木绣会…
“那…那相公,能不能…不要像上次那样杀屠平民百姓?”端木绣犹豫着问道。
白云起笑了笑:“当然不会,上次是实力不足,战术需要,这次为夫可是本着要去统治他们的,那全杀了,为夫以后统治谁去?还谈什么统一呢?放心吧!就算打到匈奴国都,只要你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为夫会饶他一命的,就像当初,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杀想云地爹一样,都是为夫的岳父大人,非到无法挽救威胁到为夫或是你们性命的时候,为夫也不会做那样忍残的事。”
说完,白云起呼出一口长气,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再度说道:“好了,你们谁要跟为夫一起去陪为夫的,想云、玉jL若云三个有孕在⾝,是不能去的,也得留几个陪她们,要去的站为夫这边,不去地就站到她们那边,至于玉书嘛!好好养⾝子,⾝子养好了要来就跟来。”
柳眉、雪绯红、姜文娣、青青、端木绣,五个人,端木绣是肯定不会去的,雪绯红和姜文娣还有青青都站了过来,只有柳眉站在许玉嫣那边微笑地看着白云起。
“眉儿,你怎么不跟为夫去呢?她们都才刚开始双修,功力太没,少了你,为夫可难办得紧!也去嘛!这里还有绣儿和玲珑陪她们,她们不会寂寞的,回头我让玲珑多来就好了!”白云起有些不⼲了,自从开始双修,白云起在床上可说是战无不胜,几女刚刚修习,白云起在她们⾝上几乎得不到功力,只是慢慢地帮她们增长功力,只有柳眉还好点,多少还能让白云起多增点功力。
“哦!你要柳姐姐去就是为了增长功力啊!真没良心!”青青打趣白云起。
“哪有啊!眉儿我还不知道吗…”
正说着,门外传来两个欢快的声音。
“秦姐姐…”姐姐叫了一长串,门才被人推开,玲珑一下出现在门前,从白云起屋里的角度看去,真个是俏丽无方,在阳光的衬托下愈发昅引人,一看房里众人,二人不由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