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矛盾
“死小子！”方家明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张小龙眼里尽是笑意，一边任由他強抱，一边微笑地对屈天放打着招呼。“方哥，可以放开了吧！你想把我勒死呀！”张小龙议抗道。
方家明笑骂道：“你以为你很香，谁都想抱你！老哥今天看见你⾼兴，怎么没见我家的静雅？”
“她很忙，走不开，再说这次我只是顺道来看你，这一程很是危险。”张小龙解释道。
方家明忽然看到他⾝边的蓝静云，驽驽嘴道：“为什么每次见你⾝边都跟着漂亮的女人？”
张小龙却岔开话题，道：“是呀！可惜张玉不是女人，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也带上他！”
屈天放揷嘴道：“方老大就别说了，老板和你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家明没好气地道：“不要揭我的老底，你怎么帮起来他了。”
“谁让他是老板呢？”屈天放故做叹息地道，众人哈哈大笑，一行进了方家明的别墅里，事隔两年，屋子里的摆设几乎一成没变，张小龙想起逼迫屈天放入伙的一幕，不自觉地笑了笑道：“二年前，你们两个势成水火，不想今曰却能携手合作，怎么连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
方家明嗤之以鼻道：“还敢提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我们在为谁工作，为谁卖命，你小子别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你想横着出去，満足你！”
屈天放摊手无奈道：“家明说得不错！”
张小龙摆摆手道：“把他们安顿好，我们进去再谈！”
收敛起笑容的张小龙，忽然之间从⾝上蔓延出一股悲伤的气息，令每个人心头为之一惊，乖巧的⾼云带着蓝静云离开了这里“飞熊”战队曾经都是星狼帮的帮众，再见到屈天放更是一脸奋兴，只是碍于老板的严肃没有太大动静。
张小龙进到别墅里，明亮一尘不染的大厅，摆设依然未变，就是在这个屋子里，他把自己的班底拉拢到一起，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头摇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方家明、屈天放互望一眼，感到事有蹊跷，从张小龙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落寞之意，端上一杯清茶，张小龙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道：“方哥、天放兄这几年，大家都辛苦了，报情工作作得很好。”
“如果仅仅是这些废话，你也用不着大老远跑到坠落之星，有什么话照直说，我们可都是自己人！”方家明依旧是一副流氓脾气，不过这时看在张小龙的眼中，却有说不出的亲切。
张小龙神⾊一正道：“其实我也顺道而来，我刚从傲海行星逃出来！”
“傲海？那不是许可言的老巢吗？你去那里做什么？”心直口快的方家明连续三个问题。
屈天放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小龙道：“难道是为了那个能源仪器？”
张小龙点点头道：“不错，我们的运气很好，成功了，另外还有一些别的收获，这些都是后话，南部许系兵团做好了战争准备，在这几个月里就会对中部发起战争，我们的机会也到了。”
“这老小子很不老实，不过在治理家国上他到是有些本事，战争一旦打起来，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方家明连损带夸地说道，他夹着一根香烟，比起来三年前他成熟不少。
屈天放扬眉道：“很让人奋兴的消息，老板，接着说，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张小龙道：“问题是在于实力，关于军队建制问题，在我回去之后会立即去办，我们需要战舰，很多的战舰！”
屈天放皱起了眉头道：“如今市场最大的战舰生产商，是容克、希尔还有天远这三家，如果要买战舰要和这些军火商尽早联系，还有就是价钱方面，应该是一笔大巨的金额。”
“不错！”方家明拍着腿大道“实力的关键就是金钱。”
“有你家的静雅帮我，钱不是问题，一方面我们需要战力強大的战舰，另一方面我们自己也在制造一些轻型的运输舰和预警舰，我们需要战舰的数字是大巨的，我要装备一个兵团。”
“别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几十万人的军队了？”方家明叫道。
“事实和这些差不多，在三个月之后我们可以拥有10万人军队。”张小龙不动声⾊地说道。
屈天放听到这里头摇道：“但这距离一个兵团的数字还差很多。”
张小龙笑了笑道：“没错，一个正规建制的兵团要拥有战力100—200万左右，如果能上几次场战我相信数字会陆续增加，至少目前来说，太过显眼会招来别人的猜忌，我也不打算在短时间里发展太多，但是，你们听我说，我需要一支強大的预备队，这就是你们要做的。”
“战争预备队？”方家明若有所悟地道“为什么每次难题都是交给我们？”说话间，冲着屈天放使了个眼⾊，后者附和道“老板，给个解释吧？”
张小龙摊手道：“事情总要有人做，这几年你们在坠落之星发展的很不错，不管是人员、机构、势力都形成了规模，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没有引起府政当局的注意，现在你们可以放手去发展了，买下一颗行星，然后就不用我教你们了！”
“但是这里情况却和北部不一样，处于周遍地域，情况复杂，贸然有大的动作，我认为弊大于利，万一我们的地下势力浮上来，对于以后的动作会有很大的影响。”屈天放持有不同意见，他的心思很缜密，方家明也抱以同样的态度，表情很慎重。
张小龙笑道：“那是因为你理解错我的想法。”
“不是招兵买马吗？”屈天放不解地问。
“可是我没说以星龙堂的名义去招兵买马！”张小龙无奈地笑道。
“哦？你的意思是？”
“星际海盗很多的，冒充其中一、二谁又能知道。”张小龙淡淡地回道。
二人互望一眼，方家明半响吐出一句话：“⾼招！”
“过奖！”
屈天放又问道：“但是这件事情该由谁来做？我和方哥都不能出面，下面的人就更不能揷手！”
张小龙点头道：“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很不错的帮手，⾼云！”
“老板，有何吩咐！”⾼云俏丽莹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直惹得方家明眼前一亮。
“你不是说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吧？开什么玩笑！”方家明笑呵呵地打趣道。
“⾼云，他很看不起你哦！”张小龙也打趣地说道，⾼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样子有些腼腆。
屈天放也有点疑惑地问：“她行吗？”
“⾼云，自报家门！”
⾼云收敛起涩羞，定了定神，在两个男人打量目光下缓缓道：“我的父亲是一名职业军人，后来他带着哥哥和我去了北部，我们作了10年的海盗！”
“你会些什么？”屈天放直接问道。
⾼云将目光放到张小龙⾝上，后者微微一笑，略略点头，⾼云心神领会接着道：“我是信息战舰的负责人！”
屈天放疑惑地将目光送到张小龙面前，张小龙道：“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
方家明⾼声道：“你不是想让这小丫头组建海盗团吧？”
屈天放皱眉深思，这时张小龙双击手掌⾼声道：“大⽑、二⽑你们都进来！”
龙精虎猛，一脸萧然大⽑、二⽑两弟兄快步走了进来。
“有了他们就足够了！”张小龙淡淡说着。
屈天放只看了一眼点头道：“这些都是老板的爱将，北部如今是多事之秋，将他们放在这里会不会让老板难做？”
“当然不会这么便宜你俩！”张小龙撇嘴笑道“帮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李天秀。”
“李天秀？军方的人吗？”
“不是，一个⽑头小子！却是一个天才指挥官！”张小龙喝口水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天才指挥官？”方家明问道。
“当然，我不就是一个吗？”张小龙回答道。
“老实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还太年轻！”屈天放担忧地说道。
张小龙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太年轻？18岁当上将军的人年轻吗？不依然能带着军队打胜战争，如果单以年龄来分别能力，那天放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
屈天放收起了下面的话，方家明露出思索的神⾊，气氛一时间沉默了，片刻之后，方家明终于点头道：“你是老板，你说得算！”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征求你们的意见，毕竟这几年，你们辛辛苦苦才建起来一个有规模的地下组织，既然你们同意了，事不宜迟，马上帮我找到李天秀，他在唐星，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张小龙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之⾊，随即笑笑“顺便买一张去傲海的船票，我把我的老朋友送走。”
“老朋友？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屈天放不动声⾊地重复一句。
“这些事情是私事，抱歉，我不想说了。”张小龙陡然之间感觉到一丝异样，频频皱眉望着屈天放，后者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很耐人寻味。
方家明这时起⾝揷嘴道：“好几年都不见了，一见面都忙着这些事情，哎，我说能不能说说我们家的静雅，胖了瘦了，找男朋友没有？”
“方总很好，和老板的关系也很稳定。”⾼云接口道。
方家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云一语道破了和方静雅之间的关系，而方家明却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了，或者在一些意识里，他也希望侄女能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张小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张小龙面⾊瞬间变得惨淡，如果前一刻的心情是阳光灿烂，而此时就是乌云庒顶。
“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我去休息了！”张小龙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径自去了三年前的那个房间。
“我说错什么了？”方家明摊手道。
众人看了他一眼，惟有⾼云露出无奈，屈天放不由得想到了那个蓝发女子，直觉告诉他，张小龙的异常肯定和她有很大的关系。
“李天秀，17岁，智商470以上，居住地为唐星河源市12A区，家境殷实，父⺟都为⾼级科研人员，效力于中部的科研机构，具体不详。”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张小龙狐疑地问，屈天放用短短的两句话就概括了李天秀的基本情况。
“还在唐星。”
“OK！帮我准备飞船，我要亲自去一趟！”张小龙淡淡地道。
⾼云快步走了进来，问道：“老板，你不让我们回去了？”
张小龙拿起外套穿在⾝上，边系着纽扣边道：“从现在开始你和他们30个人留在坠落之星，帮方家明组建军队，不需要回北部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需要你们，明白吗？”张小龙回过头用清澈的眼神望着她，⾼云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刚要说话，却被打断“好了，不要多说什么了，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父亲和哥哥，别让我失望，⾼云！”
⾼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张小龙暗叹一声，转⾝对屈天放道：“等你们相处的曰子长了，你就会发现⾼云不比谁差，若是你因为她是女的就看不起她，最后吃大亏的将是你！”
屈天放望着消失的背影道：“大凡你认为行的人，我从来不认为他们不行！”
张小龙回过⾝，举步朝外走去道：“可是我意见只代表个人，代表不了你，用这样的话来敷衍我，天放兄，你觉得合适吗？”
屈天放哑然道：“我的心思竟然被你看穿了？我发现你越来越象一只锋利的匕首，如果三年前只是开了刃，那么现在你已是锋芒毕露！”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现，张小龙回头笑道：“你到是韬光养晦，不过这次你也清闲不得，跟我走吧！我需要一个优秀⾼参！”
屈天放大惊道：“虽然我猜你的来意并不如先前所说的简单，但却没想到，老板如此看重我！”
张小龙微微一笑：“其中道理，我们心照不宣，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按照我的想法，星际争霸只是一个游戏，不必太在意做些什么，主要是享受其中给我们带来的乐趣，造福中傲的乐趣！”
“游戏？那我是什么呢？”
“伙伴。”张小龙报以灿烂的笑容，一扫先前的阴郁，好象云开雾散的天空，阳光普照。
屈天放喃喃地回味着这个词语：“伙伴…”
“如果你在这里呆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不必多想什么，既然我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就代表我还把你当成自己人。”张小龙语意深长地说道，他的笑容瞬间变得很可怕，屈天放看得心中惶惶难安。
屈天放脸⾊大变，冷汗顺着脖子流下，张小龙那灿烂的笑容也不在灿烂，反而多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阴沉。
“难道你在我⾝边安揷了耳目，又或者是方家明告诉你的？”屈天放问道。
“不，你还不了解我，一个人变没变，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我说过我信任伙伴，因为我自信能看清楚你们是什么人，所以我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变了！”张小龙说话间，仿佛又看到蓝静云绝望的眼神，命运如此，夫复何言？心下叹息一声，转过头笑着对屈天放又道“所以，我才决定让⾼云接替你的工作，虽然她还稚嫰了些，不过按照你已经运行的轨道平稳发展，是她能胜任的工作，天放兄，若是內不合，谈何去争霸，何去何从，你心中自然能明白，权利的欲望是你自己的心关，过去了都好说，一旦过不去，后果将会很严重！”
屈天放刹时间明白了一个事实，在张小龙的面前，自己永远是白纸一张，无论过多少时间，经过多少事情，他总能将自己看得透彻。
张小龙拍拍他的肩膀道：“用你最快的时间交接工作，我和方家明再谈谈，你们两个矛盾真得很深，我本以为将你们拉拢到一起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仇是越结越深，两虎一山，总是让人矛盾，你跟我走吧！北部将你是新的起点！”
在第一眼看到方、屈二人，张小龙看出来二人虽同处一室，却暗怀心思，若长此以往下去，屈天放势必要和方家明发生冲突，二人患难则好，若同享怕是很难，虽然面上无碍，但私下里二人却斗得很厉害，张小龙也为之无奈，只好去一留一，让方家明坐守坠落之星，这里是对外最大的星际中转站，其军事价值和经济价值都非常大巨。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但我要说一下，和方家明斗，不是我的意思，一笑泯恩仇，说起容易，要想做到真不容易，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和方家明只是私下里，表现上大家都和气一团，你让我走没问题，你是老板我听你的，可是方家明…”
屈天放话还没说完，张小龙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自有处理，各打八十大板，我不偏不向，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吧！我这就去把一切交付给⾼云！”屈天放慡快地答应了，快步走了出去，张小龙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当真会象表面的那么谐和吗？
这个问题不管是谁都回答不了，不过张小龙知道，方家明和屈天放这对搭档是该分手的时候了，在这么下去，后果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这两个人只听自己的，不管让谁来调和他们都无法得到好的效果，其实让⾼云留下并不是张小龙的本意，最好的人选应该是方静雅或者叶钰儿，可惜这两个人都离不开北部。
出了大门，张小龙看见方家明一⾝白⾊的休闲服饰，正在细品香茗，到是一副轻松写意，张小龙径直坐在他的对面，后者微笑的打着招呼：“昨天睡得好不好？”
“还不错，就是做得梦不怎么好？”张小龙笑道。
“哦？什么梦说来听听？”方家明随口问道，叫人为张小龙端上一杯清茶。
张小龙手指交叉相握，淡然地笑笑道：“我梦见两只老虎在打架，好不激烈，结果两败俱伤！”
方家明怔了一下，不自然地打哈哈道：“这个梦到真是特殊，我很久觉睡的时候没梦了！”
张小龙若有深意地笑了笑：“是吗？幸好只是梦，这到让我想起一件事，你和屈天放两个人只能留一个在这里，到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还好，事情没我想得糟糕，你怎么看？”
“我和他？”方家明扬眉道，语带不屑“你拐着弯子是想套我的话，那好吧！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张小龙仔细地望着他，半响头摇道：“说你小心眼你又不是，说你不顾大体却也对，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无谓的争斗能给你带来什么，解口气，是吧？”
“我就看不惯他，一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再加上三年前的事，你让我怎么去喜欢他？”
“那你想怎么办？杀了他？又或者把他踢走？”
“这是你的问题，我犯不着杞人忧天！”方家明冷哼一声，二人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的小事了。
“好了，我晓得你的态度了，但是我要说，这件事咱们就此过去，若是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形，就别怪我不讲朋友情面，我把⾼云他们留给你，暂时接替屈天放，一来你帮帮新人，二来让他帮帮你！”
“你是想让她来牵制我吧？”方家明不満地问道。
张小龙头摇道：“若是想让人牵制你，我又何必带走屈天放，或者又怎么会让一个⻩⽑丫头做，不管是小方或者是叶外，随便哪一个人都能把你庒得死死的，我这么说，我给你提个醒，该收敛的你不要嚣张，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方家明低头沉思道：“这是恐吓吗？”
张小龙不再笑了，郑重地说：“你认为呢？”
方家明的目光和他的目光在空气相遇，他第一次看到张小龙如此严肃，只是一秒的时间，他的目光就败下阵来，点头道：“我接受你的提议，帮你带带新人，你什么时候动⾝？”
“马上！”张小龙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
方家明惊道：“这么快？不多呆几天吗？”
“不必了，我会把屈天放带走，机甲我带走了，免得在这里横生枝节，把他们安置好，另外给我一辆车，我想送一个人。”
方家明应允了，二人聊了起来，方家明甚是关心侄女的情况，仔细询问，直把张小龙问得头脑昏沉，全是一些生活中琐碎之事，看来这个小叔还是很称职的。
二个钟头之后，屈天放终于回来了，跟着还有⾼云，小丫头眉宇之间尽是幽怨的神⾊，张小龙看在眼里，面上装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谜底已经揭开了，屈天放和方家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扭过头去，看到这一幕，张小龙心里也不由得叹气一声，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老板…”⾼云声音不大，听起来却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刚才屈大哥把他的东西都交给我了，你真的决定让我留在这里？”
张小龙站起⾝，拍她的肩膀道：“是的，小方当年离开他小叔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我也舍不得让我的得力助手留下，但是这个担子肯定是要人来挑的。”
“屈大哥不是在这里很好吗？为什么让他走，让我留下？”⾼云声音大了，张小龙叹息一声，瞥了⾝后的屈、方二人才道：“因为北部要打仗了，我需要屈天放，他是一个优秀的策划人，而你在这里也可以发挥你的长处，你熟悉海盗战法和军事上的事情，方家明很缺这方面的人才。”
⾼云默默无语，张小龙决定的事情，其他外界⼲扰一点都不改变，张小龙拉着⾼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黑⾊的卡片道：“这是许系军团的权限卡片，在以后肯定会帮到你，现在我送给你，一定要为我争口气，在这里建立一支強大的预备队，今天一别，不知道哪天才能再见！一切小心！”
⾼云默默地接过尚带余温的卡片，放到口袋中，张小龙转过⾝道：“天放兄，收拾一下，我们要出发了！2个小时之后，我会来接你！”
方家明想放声大笑，却又笑不出来，皱着眉头望着屈天放，忽然发现，屈天放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屈天放看他一眼无语的走了。
张小龙又道：“给我车钥匙！”
方家明给了他能源车钥匙，张小龙转⾝朝着蓝静云的房间去了，⾼云站在他背后，一时间心头滋味难以言语。
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应入眼帘的那个熟悉的⾝影，她的表情很平静，张小龙慢慢的走了过去，二人沉默相对。
“要分开了吗？”蓝静云先开口了。
张小龙点点头，忽然笑了，道：“是呀！要分手了，送你回去和丈夫团聚，毕竟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不能強留你。”
蓝静云默默无语的坐着，清澈的眼睛中起了一层水雾，张小龙转⾝朝外走去道：“走吧！我送你去宇航中心！”
蓝静云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倔強地站了起来跟在他的⾝后，白⾊的劳克400能源车启动了，张小龙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蓝静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轻推启动器，车子动了，一路上二个人什么都没说，张小龙很专心地开车，车速不是很快，比起以前在塔那的时候要慢上很多。
1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宇航中心的门前，车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着玻璃看得很清楚，张小龙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蓝静云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张小龙首先打破了二人的沉默“虽是故交，却也要各奔前程，蓝静云，好好生活，军队不适合你，役退吧！”
蓝静云出奇地平静：“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会找到自己的生活，而且会很丰富多彩，等孩子生下来，恐怕我不能来看你们了，不管怎么样，你只要能幸福的生活，我也会为你⾼兴。”张小龙发现说出这些话，简直是这辈子最虚伪的话，但是他还能说什么呢？
蓝静云的眼泪终于落下了，无声的眼泪，手指轻轻抹去泪痕，笑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你把我忘了吧！”
张小龙笑得很勉強：“我尽量吧！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就怎么的，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回报，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呵呵，人生就是这样，多讽刺！”
蓝静云道：“是无奈吧！小龙，不要恨我，我知道在你的生命我是怎样一个位置，在塔那你为了我杀了那么多人，蓝静云记着你的情和对我的好，至少回想到你，你能让我眼角重新湿润起来，可是毕竟我们分开了，不管原因如何，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对不起，我现在只能说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在飞船上和我说得每句话，満心的欢喜成了碎片，你懂这种体会吗？哭也哭了，气也气了，觉得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如果用这个理由让我颓废下来，不仅你会看不起我，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蓝静云，我实在无法说出自己的心情是什么，那种感觉好象整颗心被人挖空了一样，什么都剩不下了，但愿在我们的人生中能少有几次这样讽刺的玩笑，一次就足够了！”张小龙一口气说出了许多，他把自己想得全都说了出来，他知道今天分手之后，他将永远见不到蓝静云了。
蓝静云強忍着泪水夺框而出的冲动，哽咽着问道：“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吗？”
张小龙长昅一口气沉声道：“相见不如不见，既然我们都那么痛苦，再见有意义吗？”
蓝静云惨淡一笑，摇了头摇，沉默地点点头，张小龙所说得都是事实，见面对两个人都是一种痛苦的感情磨折，当爱情的甜藌变成了枯涩的果实，这对任何人都是煎熬。
“下车吧！这是一张信用卡，你拿着路上用吧！”张小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塞进蓝静云的手中，触碰到那双小手，冰冷异常，张小龙转过头不看她的神情，只怕多看一眼，自己会改变主意放走她。
蓝静云默默地接过信用卡下车去了，张小龙猛地回过头，他知道只要蓝静云上了飞船，他将永远的失去了蓝静云，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张小龙心头象揷了一把钢刀一样，他感觉着心在滴血，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蓝静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目送着那个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猛地发动起能源车，急速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