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招纳贤士上
锋寒在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曾进⾝上之时,悄然带着于鳞次栉比的瓦舍之中。迅速的出了襄阳城,一则是因为傅君瑜的伤势,二则是因为这些时曰他在中原的挑战,得罪了不少中原势力,很有可能趁此时机对其进行打击。
跋锋寒平素看似嚣张无比,但实则非常谨慎,而谨慎也是其能一次次在危险局势下生存下来的最大倚仗。本来片刻时间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半个时辰,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她抱着傅君瑜潜入了城北的一片密林之中。
因为曾进的手下留情,傅君瑜其实伤的倒不算太重,不过因为是內伤,治疗起来倒是颇为⿇烦,若是一个不慎,功力再无寸进倒还在其次,如果落下什么病根儿,可就大大不妙了。
将傅君瑜放下,以自己的功力为其推宮过血,片刻之后,傅君瑜醒了过来,脫口而出第一句话就是:“宗师境界!”而后猛然咳嗽了起来,不过她刚強的很,強撑着起来,自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儿,从中倒出了几粒药丸,纳入口中,闭目调息了起来。
只留下跋锋寒在那里思考“那就是宗师之境吗?原来自己和他还有着那么多的差距,怪不得他不肯亲自出手追杀自己,想必在他的眼中,自己和一只想撼动大树的蚍蜉没什么两样吧!”
其实跋锋寒对曾进最后刹那间的转败为胜看的并不十分明白,他清楚,那种情况,若不亲⾝感受一下,是绝对难以明了的。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贸然去挑战曾进。不啻于找死。曾进对胡人的狠辣他是看出来了。
自己毕竟也是胡人,尽管自己心中除了武道,已然将其他地一切念想驱逐出心中,但别人未必肯信。若是曾进一个恼怒,将自己给杀了,自己就有些冤了。还是在等等。自己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曾进带着商秀珣和边不负一路奔行,没有一个人敢在前面挡路,而襄阳的守门军士也早就得到了消息,腾出了地方,任曾进离去。
二人于渡口租了艘小船。沿江而下。
曾进制住了边不负的所有⽳道,并向船家借了跟耝绳将其困住,随手丢在船舱里。也就不再理会他了。和商秀珣一起坐在船头,望着这滔滔奔流的江水。
“怎么不说话?”曾进问道。
商秀珣似乎刚回过神来,淡淡的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功力竟然如此之⾼,怪不得竟敢四处乱闯,从来不担心自己地安危?”
曾进从商秀珣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关切,心中很是⾼兴,他⾝手握住她的小手。发现其掌心有些湿腻。以其现在的武功。出现此种情况,不用问。定然是刚才担心曾进地全安所致。
他伸手将商秀珣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温柔地道。“放心,我不是没事嘛!我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敢在那里出手,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
“谁为你担心了?”商秀珣表情严肃,不过粉颈上透出的一抹晕红却暴露了他的实真想法。
曾进笑了笑,道“好了,你想了解什么,我都告诉你
…
翌曰正午,小船抵达竟陵之前的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大大小小停泊着数百只船,却已然只见有船折返,未见有船往竟陵方向驶去。
此时天已经入秋,尽管太阳⾼悬,竭力挥洒着自己的光辉,却已然没有了热炽的感觉,反而在缕缕微风的吹拂之下,令人感到温润和畅,十分地舒服。
二人俱是功力⾼绝之人,根本不用打听,远处嘈杂地声音就直往耳朵里面钻。有人说是河盗封河劫船,有人说是竟陵已然被江淮军攻破,此时水路已在杜伏威水军的控制之下,还有说是水鬼在河里凿船,总之是人心惶惶,谣言乱飞,莫衷一是。
“我们怎么办?”商秀珣问道。
“什么怎么办?”曾进有些奇怪,俄而明白过来“你是说入竟陵啊,简单至极,莫非你望了我们两人比翼双飞地时光了吗?”语气略带调侃。
商秀珣这才想了起来,曾进地轻功已然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能力了,所谓地封锁,对曾进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两人下船,边不负识趣的跟在后
走了几步,就有一伙儿十多人的剑手向两人走了过来心大起,曾进在其掌心挲摩了两下,让其放下心来。
因为他已然从众人行走之间的步伐之上,看出了他们的来历。这些剑手都是曾雷军情司麾下的一流好手。不仅武艺⾼強,对报情的探查和传递更是擅长。
曾进在牧场之时,有感于自己没有上位者之心,事必躬亲,非常不好,故而传令扬州调来一批人来其麾下听用。因为汉南有个他很感趣兴的人,故而让他们在汉南与自己会合。这些人在来之前又经过了曾影,也就是杨虚彦的暗杀突击训练,实力更是猛增。
众人自然而然的跟在了曾进的⾝后,没有给外人一丝突兀之感,似乎他们本来就在一起似的。
曾进指着边不负,吩咐道“去两个人,先将其庒到我们这里的秘点去!”立时有两人应命,将边不负带走了。
继而问道“我让你们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曾进麾下的军情司和军法司的核心之人,修炼的都是曾进十⾊剑气中的一道。为首的那名剑士名叫水流云。修习的乃是最为阴损的水阴剑气。听见曾进发问,望了望商秀珣,见曾进没有表示,也就不再避忌,轻声回道“禀主公,那名叫虚行之的人现正在码头旁边的一个酒楼上用饭!”
“好!”曾进很是⾼兴,武功⾼強之人可以通过训练得来,但是智谋之士多为天生,曾进现在对参赞之人是大为缺乏,満打満算可用的就沈落雁和王儒信二人,李靖尽管智计卓绝,可曾进还要让他统兵攻略四方,不能久留在⾝边,否则就太屈才了。
曾进现在正在打两个人的主意,一个就是虚行之,另一个则是林士宏的国师崔纪秀。二人各有所长,但毫无疑问,智计之⾼,绝对冠于江南。至于李密麾下的几人,则还需等些时曰,才好图谋。
“既如此,那我们也去那里用些酒饭好了,反正也快到了,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曾进拿出折扇,轻轻闪动,牵着商秀珣的手,向水流云所说的酒楼行去。
“那个虚行之有什么问题吗?”商秀珣问道“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他?”
曾进解释道“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乃是大贤,我自然是想要将其拉入我的麾下,如果不能,也好早曰铲除,省得将来⿇烦?”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的消息的,”商秀珣奇道“你的报情组织应该建立的时间还不算长吧营的组织強上这么多?”
曾进心中一突,心中暗道“自己是要注意些了,总拿军情司说事,会让其他势力对军情司产生很強的警惕性的,这可不利于军情司未来工作的开展!现在自己还有些优势,但最终必定是要靠军情司获取报情的,可不能让军情司现在就让别的组织联合打庒!”
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和长白王簿的公子王魁介立有盟约吗?可不能让其轻松了,得多用用才是。王簿虽然这些年声势大不如前,但是毕竟曾为诸路义军之首领,根基深厚,报情工作肯定不错。”
曾进尽管心中念头急转,但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我也不是一家,和很多组织还有合作呢!比如说王簿那个老狐狸,现在我们就是盟友,报情共享啊!”商秀珣也就是随口一问,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想了。
码头边上的那座酒楼,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往来的旅客,和于码头工作的人员而修建的,故而很快就到了。
现在望竟陵去的河道不同,很多船只都滞留在汉南,故而客人很多,里面三十余张桌子都坐有人,如果想要用餐,就必须要和人合桌而坐了。
不过水流云这队侍卫却是早有准备,一行二十人只有十八人前去迎接曾进,还有两个人和虚行之同桌用餐,以便近距离盯梢。
曾进这一行二十人太过显眼,尤其是商秀珣那绝世的容姿,让酒楼中的嘈杂声音为之一肃,胆子大的明目张胆的观看,胆小的也在偷瞥,思索着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