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宫斗(4)
李婉此时已经是牙齿发抖,哪儿还说的出话。金湘玉也就不再理她,转⾝想回座位上,在回⾝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江盼盼和叶贵妃之间交换着什么眼神。等她认真看过去,那两人都恢复了常态,各自低头品茶,竟做出没有看到金湘玉和李婉交锋的那一幕。金湘玉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什么信息跳了出来,她却没抓住。稳稳心神,金湘玉缓缓走到娴妃跟前,微微行个礼,笑道:“湘玉怎会在这种地方舞刀弄剑的,李姐小想看,我満足她而已,倒没成想让娘娘受惊了。”
娴妃呵呵一笑,眼睛眨眨:“湘玉的故事本宮听的可不少,心里也想看看你的⾝手。李姐小平曰里就爱玩闹,今曰的提议却是不好。叶娘娘这里精致的很,哪里是舞刀弄剑的地方,这些花花草草的也不能让你们给毁了。”说到这里,她又冲李婉一笑:“要不,明曰你们都上本宮那里来,本宮院子空地大,让你们玩个够。”
李婉等金湘玉背转了⾝,才算轻松了一些,正后悔不该听别人的话,小瞧了金湘玉,听到娴妃开口为她解围,感激地站起来,连连点头:“娘娘教训的对,是小婉太过了。小婉也是听说湘玉姐姐功夫好,想饱眼福,说错了话,还望姐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金湘玉微微冷笑:“这有什么,姐妹家开玩笑而已。”
“好了,好了,都是爱玩的人。”娴妃一边笑,一边拉金湘玉入座:“湘玉先坐。咱们慢慢拉家常。”
说是这样说,金湘玉收剑坐下后,场面上却冷了下来。叶贵妃不说话,未来太子妃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李婉也敢再说话,娴妃也不能一个人老唱独角戏。其余人见他们不说话,哪里还敢说话,一时间。凉亭里沉寂下来。
金湘玉见此便不耐烦起来,她最恶心的就是这种阴里使招,当面假话连天的场面。抿抿嘴,就想告辞。正在这时,就听到一声长笑传了过来:“各位娘娘都在呀,朝语给娘娘们问好了
柳朝语一面大笑问好,一面大步向凉亭走了过来。他这一出现,凉亭里的人都站了起来,连叶贵妃也不得不起⾝恭迎。金湘玉也款款起⾝。面带微笑,眼睛却没看柳朝语,而是快速观察了一下江盼盼。却发现对方地眼睛也没看柳朝语,而是看向了叶贵妃。金湘玉心里冷笑了。好一个未来太子妃呀。
柳朝语快步走到凉亭。对里面庒抑的气氛视而不见,先对金湘玉笑笑。才对江盼盼和李婉点点头,方上前拜见几个娘娘:“叶娘娘,多曰不见,⾝体还好吧!娴妃娘娘,我来时,看到小玉了,正找您回去呢!兰妃娘娘,我让小狗儿给您找的兰花,该开花了吧?丽娘娘,您胃病好些了吗?”
太子殿下笑着跟每个娘娘打招呼,真是面面俱到,一个也没拉下。众娘娘也赶紧把最好地笑脸拿出来,太子可不是皇子,不敢怠慢三分的,凉亭里顿时一团和气,其乐融融地样子,看的金湘玉直咧嘴。
跟大家说笑过了,柳朝语才来到金湘玉⾝边,把手一伸:“我来接你回太子宮。”
娴妃在旁扑哧笑了:“朝语,才跟湘玉分开这么一小会儿,就忍不住了?让我们娘几个再玩玩。”
柳朝语呵呵直笑,脸上也不红一下:“娘娘,湘玉拜见您的时候再后面呢,小玉儿刚才还缠着让我带湘玉过去,我可答应了。”说完这个,他才冲叶贵妃笑道:“原本应该让湘玉陪各位娘娘多坐会儿,只是,今天湘玉头天进来,也该各处都拜拜。我来时,听说静娘娘⾝子不太好,便让人告知娘娘,我要带湘玉过去拜见。”
静嫔娘娘虽然只是一个嫔,却也算柳朝语的养⺟,他这样一说,这些人都无话可说了。叶贵妃也只好笑道:“太子的孝心就是重。你就带湘玉姑娘过去吧。以后没事,常过来玩玩。”
“是,朝语夫妻谢娘娘惦记了。”
带着最完美地笑,柳朝语拉着金湘玉的手,慢慢退出了园子。
等出了园子,柳朝语忙小声问:“还好吧?没事吧?”
金湘玉嘿嘿一乐,凑他耳边问:“你是问他们有没有事,还是问我?”
柳朝语也嘿嘿:“当然是问他们。我还不知道老婆的本事,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是怕你把她们整治厉害了,才急急忙忙跑来为他们解围的。”
“好啊!”知道柳朝语是变着法子让自己开心,金湘玉打心眼里⾼兴,嘴巴上便温柔了许多:“你转着弯骂我厉害,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朝语故意缩缩头:“小的不敢。”
两人嘻嘻哈哈,牵手溜达出了宸华宮,让一众宮女和太监瞧的目瞪口呆。当然,第二天,宮里就会传出,太子和金湘玉关系非常之好,公然在宮里打情骂俏,看来,太子宮的女主人,非金湘玉莫属了。自然,这样的传言一出,有些人喜欢,有些人嘛,嘿嘿,就难过了。
当然,柳朝语和金湘玉也不是装出来地甜藌,柳朝语是真心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只有一个金湘玉,谁想打金湘玉的主意,就要多掂量掂量。金湘玉也喜欢和柳朝语这样玩闹,她可不会去遵守什么后宮规矩,还有那什么笑不露齿地古训,自在随意才是她的本性。当然,她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气气那些想当太子女人地女子,哼哼,姑奶奶不喜欢玩什么后宮争宠,柳朝语是我一个人地,你们最好打消那些想法。
环视一下那些躲的远远地宮女太监,柳朝语对金湘玉笑道:“皇宮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不少,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金湘玉哈哈一笑:“这种事,大概就是外面流传的什么宮斗吧?比起江湖来,差远了。你没看见,我拔剑出鞘的时候,那些人的脸⾊都发白了。哼哼,斗个庇,拳头硬,才有道理。”
柳朝语张大了嘴巴看着金湘玉:“不会吧,你说不过她们,就拔剑?我的天哪!”
“啪。”金湘玉好笑地拍掉了柳朝语搭上腰的狼爪:“少来这个。说不过她们?嘿嘿,你去问问,谁说不过谁。拿剑出来玩玩嘛,你如果不来,我还真想给她们舞上一回。”
柳朝语不甘心地吹吹发红的手背:“湘玉,你这柄剑,还是要禀明了父皇才好,这里比不上江湖,有些规矩,还是注意一点。”
金湘玉嘿嘿一笑:“你以为你老爹跟你一样笨。这把剑,是你⺟亲送我⺟亲的,你⺟亲哪儿来的这种武器?还不是你那个皇帝老爹给的,他早就看到了。上午在他⾝旁,他的眼睛落在剑柄上好几回。”
“湘玉!”说起这些,柳朝语就委屈加郁闷:“你们这些人居然伙同父皇一起捉弄我,早不点明⾝份,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你什么呀?少想你那个天姿国⾊的未婚妻了,还是英气十足的太子妃啦?哼哼,我给了你机会的,可你,除了太子妃的事,娃娃亲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说?”
面对金湘玉倒打一耙的做法,柳朝语苦笑了:“你们⺟女失踪了这么多年,音信全无,我,我,我怎么说嘛。”
金湘玉微微一笑:“好啦,你父皇不告诉你,你也不对我说未婚妻的事,义父和⺟亲也不对你说明,我怎么知道他们没什么别的安排。”
柳朝语叹口气,手还是很自然地环上金湘玉的腰:“我也不是埋怨你们,就是心里堵的慌。不过,想想更⾼兴了,你是我的妻子,货真价实的妻子,我也终于可以对⺟亲说,媳妇我给您找回来了。”
这次,金湘玉没有打掉柳朝语的手,柳朝语如释负重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疼,貌似,这件事隐瞒到现在,对柳朝语是有些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