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纳格、安淇和三剑客,登上罗塞里奥集团的豪华游轮,从迈阿 密出发沿著加勒比海航行,准备为这航线上的景点,拍摄一系列的宣传照。
结束工作后,一伙人在遍洒光的柚木甲板上闲躺著,享受清新温柔的热带微风。
“安淇,这光好舒服,过来陪我晒晒太。”纳格向躲在伞下的安淇招手。
“不要!”她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而三剑客则是欣羡纳格有一副健硕体格,纷纷在下翻来覆去,只想拥有像纳格 那样古铜肤⾊。
“快来呀!安淇,让光吻亲你的肌肤,保证你通体舒畅。”其实陈冠霆正被 “吻”得全⾝发红而哀号。
“少来,我才没你们这么笨,为了‘晒黑’,傻傻地待在滚烫的甲板上‘抹油煎鱼 ’,这种行径简直是多此一举兼活受罪。”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拿了一瓶防晒啂出 来,走到陈冠霆⾝边。
“你改变主意了吗?要和我们共患难。”一旁的亚铭问道。
“笨蛋!趴好一点,帮你们抹点防晒啂,才不会肿红脫⽪。”她倒出防晒啂, 在他们⾝上抹了起来,一点也没发现有人面⾊极为不善。
纳格挡在他们之间说:“防晒啂不是这么抹的,应该用拍的才有效。”
“用拍的?”没听说过。安淇一脸惘。
“你们东方人不常做⽇光浴,当然不懂其中奥妙,⼲脆止我示范给大家看吧!”他 就是受不了她那双小手,竟然在他面前摸遍别的男人。
“那好,你帮他们‘拍’啂,我去叫些饮料和吃的来。”她深信不疑地把手上那 瓶防晒啂给纳格。
第一个遭殃的是陈冠霆,当纳格的大手在他⾝上拍打时,他⾝上的⽪便像被撕裂般 痛苦“哗!噢…纳格老大,你是在报仇吗?”
“好说、好说!”他把不満全灌注在手劲上。
亚铭和小郭见状,立刻爬了起来“真的好热,快冒火了,不如先喝点凉的好了。 ”
过了一会,安淇和侍者送上了饮料、⽔果、三明治和尊食。
“祝你们用餐愉快。”侍者礼貌的一一把食物送到他们的桌前。
“小郭,我不吃红萝卜,你帮我吃掉好不好?”安淇把三明冶里的红萝卜挑出来喂 小郭。
小郭习惯地张开嘴巴,帮她把红萝卜吃掉,却没发现他们的举动又引起纳格的注 目。
好!他记下来了,以后不准红萝卜上桌。
“喂!冠霆,这好好吃喔!”她又把炸薯片往陈冠霆嘴里塞。
咦!这炸薯片好像酸掉了?陈冠霆抬头一看,原来是纳格正瞪著他,连眼珠都差点 瞪了出来,全⾝散发一股酸味。
这一瞪,害陈冠霆的炸薯片梗在喉咙,一时呑也呑不下,吐又吐不出来,立刻呛咳 起来。
“你怎么啦?”安淇一手替他拍背顺气,向纳格伸出另一只手来。“泰山,给我⽔ 。”
耶!有没有搞错啊!
这个女人未免太少筋了吧!他把她伺候得如公主般尊贵,而她从没回报过他什么 就算了,可是,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喂别的男人吃东西、替别的男人拍背,还跟他伸手要 ⽔。
“⽔呢?冠霆快噎死了。”她频频向纳格催道。
他好没力,好想去跳海,最后还是很无奈的把⽩开⽔递给她,冷冷的嘀咕道:“又 死不了,穷紧张!”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幼稚,但她就是有本事令他失控走样。
“没事、我没事了。”陈冠霆只觉得好冤。这个女克星从来不必刻意做什么,就可 以害死他。
“没事就好,你刚才的样子吓死人了。”安淇放心的拍拍口。
小郭和亚铭换了个眼⾊,然后说:“嘿!还有人的样子更吓人呢!”
“是啊!你光忙著照顾冠霆,什么都没看到。”亚铭有默契的接口道。
“谁?”她看看他们,嘲笑道:“该不会是你们被冠霆吓死了吧?真没用,难怪刚 才一点忙都帮不上。”
真给她打败了,他们只不过忙著看好戏,才没伸出援手;两人在心中如是想。
“咦!你们怎么啦?冠霆都说没事了。”她左看看右瞧瞧⾝边四个神情古怪的男人 。
“来!我们敬纳格老大,敬这良辰美景。”陈冠霆举起⾊彩缤纷的尾酒,企图驱 散沉闷的气氛。
“对!我们应该敬纳格老大一杯,谢谢他完成我们的愿望。”安淇学著陈冠霆的口 吻,热情地揽住纳格的肩膀甜甜一笑,总算教纳格的眉头放松了些。
大家连声附和,气氛又热络起来。
突然,安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著捂住嘴巴“冠霆,我…我想吐…”
“想吐…”陈冠霆是第一个会意过来的,急忙抱起她冲到甲板护栏边。
“她怎么了?是不是晕船?”纳格也冲了过来,只见安淇扶著护栏吐得七荤八素。
陈冠霆为安淇拍著背回道:“应该不是。”
“那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突然,陈冠霆整个人被揪了起来,耳边响起暴吼。“纳格老大,发生什么事?”陈冠霆瞪著纳格,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既然不是晕船,那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好事,否则她怎会吐成这样?”纳格双 眼都冒火了。
陈冠霆终于意会纳格所指的。虽然他平常和安淇搂搂抱抱,却连吻都没吻过她,他 急忙撇清道:“不是我!”
“不是你…”纳格回头瞪向随后跟来的小郭和亚铭。
“也不是我们,她八成是生病了。”两人也极力澄清嫌疑,以策全安。
“我头好晕…”安淇软绵绵的⾝体往后一倒,正好被纳格给接住,因为其他三人 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纳格迅速抱起她回到舱房,只见她苍⽩的小脸上双眼紧闭,似乎很痛苦。
他立刻按下对讲机传唤医生。
“安淇,你忍耐点,医生马上就到了。”
“不用叫医生,只是老⽑病,休息几天就好了,没事的。”安淇虚弱地阻止道。
“可是你这样子,不请医生检查怎么行?”这已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昏倒,若不请 医生检查看看,他说什么也不放心。
“不要,我最怕吃药了。”她看向陈冠霆,要他帮忙说服纳格。
陈冠霆耸耸肩,轻松的说:“对呀!其实也没什么,安淇从小就有这个⽑病——梅 尼尔氏症,俗称眩晕症,是一种影响平衡感而造成的眩晕,严格来说不算是病,只是会 一阵天旋地转、⾝子站不稳,所以她只要躺著休息几天,或一、两个礼拜就没事了。”
纳格听了却満脸怒容“难道她每次发病,你们就由她躺著不管?”
“不然要怎样?”陈冠霆被他的怒容吓了一跳。
“当然是想办法治好她。”纳格说得义愤填膺,活像是陈冠霆害了安淇似的。
没多久,一名老医生来了,纳格匆匆的把他推到安淇面前“雷恩医生,快看看她 。”
“好…别急,让我看看。”雷恩有些惊讶的留意躺在上的东方女孩,因为他从 未见过纳格有过如此紧张的表情。
经过问诊检查之后,雷恩开了药说:“眩晕只是一种症状,通常只需休息,或用药 物来减轻不适,眩晕就会慢慢消退。”
陈冠霆横了纳格一眼,仿佛在说他大惊小怪。
“可是,你没看到她很痛苦的样子吗?总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吧!”纳格紧张的抓 住雷恩的手臂追问。
“呵呵…”雷恩看在眼里,会心一笑道:“其实,只要有规律的生活、正常的饮 食、适当的运动,避免过多的庒力,就不容易发病了。”
“好!”他用力的点点头。
“不过…”雷恩又说:“如果能把她移到陆地上休养,对她会更好,毕竟陆上比 海上安稳多了。”
“那也好,明天游轮要靠岸补给,就先送她下船好了。”这对纳格来说太简单了。
安淇眨眨无神的双眼,眼泪不断的掉落。
“安淇,你哪里不舒服?”看见她的泪⽔,纳格的心口像被人揍了一拳。
“我…我不要离开你们,别丢下我。”病痛会令人脆弱,平常活力十⾜的她,此 刻却显得柔弱。
纳格蹲在缘握住她微冷的小手,安慰道:“小傻瓜,我怎会丢下你不管呢?我会 一直陪著你。”
隔天,游轮就停靠在波多黎各圣胡安市的海港,纳格早就安排好一切,让车子在港 口等著。
此刻是安淇最虚弱的时候,她连试著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因为只要坐起⾝,伴随 而来的恶心、呕吐,就够她受得了。
而陈冠霆也必须重新分配手上的工作“安淇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可是,工作 进度又不能拖延,所以安淇的工作就由我们三人接手,应该没问题吧?”
小郭和亚铭很有义气的拍口,齐声回道:“那有什么问题!”
“那照顾安淇的工作就给纳格老大了。”陈冠霆很识趣的让贤。
这件工作舍我其谁?当然非他莫属了。纳格満意的点点头。
陈冠霆继续建议“不过,我希望送安淇到医院休息,这样我也比较放心。”
“我不要!”安淇马上拒绝。她最怕住冷清又无聊的病房了。
“一定要!爷爷每次都会送你住院,何况,这次爷爷和我都不在你⾝边,还是住院 比较妥当。”
“对啊!不然,安爷爷知道了会怪我们的。”小郭也劝道。
安淇一听,气得差点脑充⾎“你们就怕我爷爷责怪,难道不怕我会在医院闷坏了 ?”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们怎么忍心把你闷坏了?只是住在医院会有护士二十四小时 照顾,这样我们比较放心。”亚铭急忙解释。
“不管!我不要就是不要。”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国外的医院,说有多凄苦就 有多凄苦。她急得坐起来,马上又昏眩的倒下。
“别哕唆了,你还是躺著吧!每次发病你不躺个十天、八天是起不来的。”陈冠霆 俯下⾝便要抱起她。
“那就住我家好了,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养病。”纳格挡下他,立刻把安淇横抱在自 己怀里。
“你家?!你家在圣胡安市?”大伙皆感诧异的瞪著他。
“是呀!有什么不对?”纳格不明⽩他们诧异个什么劲?
“你早说嘛!我们就不必为她吵来吵去了。”陈冠霆仿佛松了一口气。
与其说经过一番商量、讨论,倒不如说纳格早就决定把安淇接回自己家里照顾,因 为他正盘算著要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让她重新认识他、了解他,继而爱上他!
令令令窗外,青绿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安淇在轻松、悠闲的⽇子里过了三 天。
纳格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来看安淇。当他看到那横卧的⾝影,像只小猫般的 乖顺,这样的安淇是他可以轻易地掌控的,若是平⽇那个活泼好动的安淇,可就得随时 随地提心吊胆了。
他坐到边轻拥著她,她不但没醒,反而整个人埋进他怀里,还低昑了一声,那 感的红无辜地、要命地逗挑著他而不自知。
那样的芬芳、那样的柔软,令他心神漾,不噤著魔似地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红, 却一个不小心把她给吻醒了。
“嗨!早。”安淇眨眨眼,一点也没察觉自己被偷吻。
“早,头还晕不晕?”他把她扶起半躺著。
“我的口不闷了,头也好像没那么晕,我想下来走动一下。”
嗯,看起来她的精神是比前几天好多了。
“好,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再到外面走走。”纳格马上替她穿好鞋子,并叫人准备 早餐。
他们才来到餐厅,就发现有人也进来了。
纳格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随即搂著安淇的肩膀道:“爸、妈,早!这位是安淇姐小 。”
安淇有些吃惊地呐呐道:“早安!罗塞里奥先生、夫人。”
纳格见她神⾊有异,关心的问:“你又头晕了吗?”
“不,我只是以为泰山的爸妈应该都是原始野人才是,没想到伯⽗风度翩翩,伯⺟ 更是端庄⾼雅。”
其实瞪大眼的不只是安淇,纳格的⽗⺟双眼瞪得更大哩!
“喂!老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儿子竟然介绍女朋友给我们认识,还紧紧的搂著 人家哩!”威斯用手肘轻撞了老伴一下。
“应该不是吧!我们没有过同时作同样的梦。”莲娜掐了丈夫一把。
“痛哪!应该不是做梦。”威斯痛得可⾼兴了。
莲娜欣慰道:“可不是吗?儿子都快三十岁了,而他的那些堂兄弟、表姐妹都不知 谈了几场恋爱,有的还陆续成家生子,就不见儿子带女人回家过,这下可好了。”
本来两老还怀疑纳格是哪里出了⽑病,常常旁敲侧击都不得要领,现在多年的疑虑 和忧心一旦放下,心情是多么的轻松愉快。
两老对望一眼后立刻⼊座,脸上都挂著同样亲切的笑容,兴致的开始一连串的 问题。
“安姐小是哪里人?府上还有些什么人?在哪⾼就呀?”
“我家在湾台,从小⽗⺟就过世了,现在和爷爷一起住。我是博登摄影工作室的摄 影师。”安淇礼貌的一一回复“你会摄影喔!还是专业的,真是了不起!你是怎么认 识纳格的呢?”显然两老对她非常欣赏呢!两张嘴巴没合拢过,对桌上的美食无动于衷 。
无奈她年纪轻也没啥惊人的经历,不用两三下就说完她的一生,于是他们便聊到纳 格⾝上。
莲娜眉开眼笑的对安淇说:“这些年来,纳格为了罗塞里奥集团忙得没时间认识朋 友,大家都觉得很愧疚,今天能见到你,简直令我们⾼兴得昏了头。”
他的朋友的确不多,至于时间嘛…安洪好奇地看着纳格,毫无心机的说:“可是 我看他平常也没忙什么呀!老是跟著我们打转。”
可不是吗?她已经没良心到丝毫不察,人家是牺牲工作时间来陪她的。
瞥见⽗⺟惊异的表情,纳格急忙解释“咳…那是因为公司一切已上了轨道,再 加上现在是旅游淡季,所以不像以前那么忙。”
两老看得出来,这女孩心思单纯,更显得儿子是“别有用心”这对他们来说,反 倒是个好消息。
“那以后就拜托你多陪陪纳格了,我们家族虽然人多势众,但没有一个愿意为罗塞 里奥集团效力的,所以一切重担都落在纳格⾝上。”威斯语带愧疚的说。
“为什么?”安淇好奇的问。
“因为我的兄弟、子侄们都习惯闲逸的生活,拒绝庸庸碌碌地在商场上打拼,所以 从小纳格就在众人的期望,以及严厉的训练下,接管罗塞里奥集团,说来真是幸苦他了 。”有这么一个能⼲的儿子,威斯忍不住骄傲的笑起来。
“真的喔!纳格好可怜,竟然忙得没时间朋友。”安淇不噤同情纳格的处境,一 点也听不出威斯夫妇的弦外之音。
莲娜也笑咪咪的说:“对啊,我们还担心纳格不会结婚呢!”
“爸、妈,安淇还没吃早餐。”纳格不得不提醒奋兴过了头的⽗⺟。
“对、对,别饿著了,不然纳格还以为我们待你。”他们打趣的看着安淇。
这一顿早餐,大概是威斯夫妇有生以来吃得最快乐的一餐。
“我们出去散步了。”吃完早餐,纳格牵著安淇到屋外。
清晨,太已露出明媚的光芒,懒洋洋地洒在蔚蓝的海面上,两人慢慢的走在有如 细砂糖般的沙滩上。
安淇望向刚才他们走出来的红墙绿瓦的房子,庭院里种満了小巧可爱的花朵,花⾊ 丽,紫红、桃红、橙⻩、鲜⽩,看来十分漂亮。
“这是什么植物?那四瓣叶子…我想起来了,很像公司的标志。”
“那是幸运草,是一种成群繁生的植物,生命力特别強,所以我们罗塞里奥家族以 它做为象征旺盛、团结,与明朗心的徽章。”他温柔的诉说。
“难怪!”她恍然大悟“我在山林的小屋、游艇和公司都见过这标志,原来是家 族征章。你们家族有很多人吗?”
“嗯!我们家族一共有六十五个人,最年长的是我曾爷爷,今年九十六岁,最小的 只有两个多月大,是我表弟刚出生的小女儿。”他嘴角扬起了笑意。
“哇!这么多人,你的童年一定很热闹。”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片海滩是属于我们家的产业,小时候和堂兄弟在这儿学 游泳、潜⽔,也没人教就自己学会了。”纳格愉快地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哦!”她静静的凝听。
“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潜⽔,好不好?”他提议道。
她低笑的拒绝“不行,我连游泳都不会,怎么敢潜⽔?”
“不会没关系,我拥有多张潜⽔执照,包括不同等级的际国执照和救生潜⽔员执照 ,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內教会你。”纳格信心満満的承诺。
光下,安淇蓦然发现平⽇酷酷的纳格竟有著光天使般的笑容,再加上⾼大英 的外型,不用开口说话就⾜以倒众生。
糟糕!为什么会有种不该有的心动?但是这么好的心情和景⾊,她允许自己稍稍沉 醉一下“你常教女孩子游泳吗?”
纳格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想起了冠霆,他就是用这招追女孩子的.”安淇笑道。
“我只教我喜的女孩子。”他意有所指的说。
“真的!原来你有喜的人,她是谁?有机会要介绍给我认识喔!”她说完还不忘 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笨女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装蒜?
“她…好像还不知道我喜她。”纳格试探的说。
“什么嘛!喜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告诉她,把感情诚实的表⽩出来,否则错过了心 中所爱,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说完这些话,觉得自己好了不起,怎会想出那么好的哲 理来?
“你真的这么想?”他惊喜集的看着她。
“当然啦!”安淇很肯定的回道,并给他一个有信心的微笑。等等…为什么他看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如此火烫,而且还要命的绵?
既然她都这么提醒他了,他绝不会错过她,现在他只想“勇敢”地吻她。
“好,那我要告诉你了…”他毫无预警的抱住她“啊?”安淇来不及反应,就 被他封住言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