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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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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大型医院的急诊室里,围着一群着急的家属;其中最为镇定的竟是只有十六岁大的戚念罡。他站在一群人之中频频出声安抚那些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双方长辈,一面还需要劝其姐夫不要冲动行事。

  之前杜牧寒差点宰了医生的一幕,实在让大伙手⾜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戚念罡还算冷静的阻止杜牧寒因一时冲动而差点宰了那无辜的医生,这会儿大家才能平安无事的在产房外等候戚念瞳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没错!今天正是杜牧心寒爱的子戚念瞳准备产下宝宝的⽇子。就因为不是预期中的⽇子,再加上戚念瞳不小心滑了一跤,导致婴儿提早报到,这些便⾜以让原本沉着稳重的杜牧寒失常。

  包别说那老早就期待孙子到来的杜家夫妇,以及戚念瞳的⺟亲廖彩霞了。

  “老天保佑啊,希望孩子和念瞳都会平安无事。”廖彩霞双手握在前,向上天祈祷。

  “妈,不会有事的,姐姐的⾝体那么好,也是最健康的孕妇了,一定能顺利产下宝宝。”戚念罡忙安抚⺟亲心中的不安。

  “是啊,伯⺟。念瞳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好。”曲湘苹也加⼊安抚行列。

  见也是自己⺟亲,却无缘相认的廖彩霞这么忧心,她心中也有不忍。

  “可是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我实在担心啊。”捏紧曲湘苹的手,廖彩霞眉心微蹙。

  曲湘苹点点头,表示她了解;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时,产房的门被打开,之前那个被杜牧寒威胁兼痛骂的医生走了出来。

  一群人马上焦急地了上去,杜牧寒再次抓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她还好吗?我的子还好吗?”孩子宁可不要,在他心中,念瞳才是唯一。

  “⺟亲状况良好,她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亲。”医生笑着回答,一点也不计较杜牧寒曾经冒犯他这产科权威。“孩子也很好,肺活量吓人,哭起来惊逃诏地。”

  “太好了!谢谢你,医生。”大伙一致言谢,喜悦的泡泡笼罩在四周,双方长辈甚至抓着彼此的手,互相道恭喜。

  “恭喜,也谢谢你的女儿为我们生了个这么好的孙子。”李凤青脸上満是喜悦的笑容。

  “哪里。是你的照顾,念瞳这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顺利生产,我才要谢谢你呢,亲家⺟。”廖彩霞同样回以客套话。

  “妈,够了,大家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念瞳吧。”杜枚寒一心只挂念着子。

  “是啊,我们甭客套了,一同看看咱们的宝贝孙子吧。”李凤青拉着廖彩霞的手,正准备走进产房。

  “还有孙女。”医生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是龙凤胎?”

  “正是龙凤胎。”就是喜看见家属惊讶的表情,那会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哇噻!真是呆了!”戚念罡再也忍不住狂呼道。

  “是啊,不过不该感到意外的。”曲湘苹喃喃道。她和念瞳不也是挛生?会产下双胞胎并不奇怪。也许她和古善齐也可以生下一对双生子,希望如此。

  “走吧,走吧,我可是等不及要看看我的孙子们了。”杜启煌再也按捺不住,率先走进产房。

  众人也紧跟在后,每个人脸上热切的表情可是千金难买。

  “凯若,善齐,我们也去看,快点。”曲湘苹也等不及想看看外甥、外甥女了。

  施凯若却在同时僵住⾝子,目光由惊讶转为害怕,急切地说:“湘苹,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怎么了?”曲湘苹不解地走向她,实在是她那像见鬼的表情教人担心。

  “没事,我先走了。”不敢多作停留,施凯若像一阵风似的冲出急诊室门口。

  “凯若!”曲湘苹才要叫住她,突然间,另一道人影从她面前快速掠过,她的表情一呆,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是…老天!

  施凯若不敢回头看他是否追了上来,她也没有勇气回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她?希望没有?咸欤挥小?br>

  匆匆忙忙跑向停车场,施凯若这才敢停下来息,一面打开⽪包,努力找汽车钥匙。

  由于之前太过紧张,导致她的手到现在还在发着抖,连被她抓在手中的钥匙也拿不稳“锵”的一声掉到地上。

  施凯若懊恼地弯下⾝拾起钥匙,就在此同时,她的背突然僵直了起来,四周的气氛霎时充満了紧张。

  她太悉那只手掌的爱怃,太清楚当那双手掌轻抚她背脊时会是什么感觉;所以施凯若故意不动声⾊,故作镇定地拾起车钥匙,然后站起来慢慢地转过⾝;毫不怀疑面对的是一双怒气横生的眼睛。

  他一点也不喜看到她,或者,该说见到她只会撩起他心中的愤怒。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避着他,从国外休学也是为了他。她成功痹篇了他三年,而现在…显然她还避得不够久,不够久到让他忘却他的愤怒、忘了她这个人。

  她本不知道他会回‮湾台‬,更不知道他就在这间大医院服务,否则她不会不知死活的前来送死。若是她早一刻得知他回国的消息,一定老早就搭‮机飞‬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嗨。”她努力设法挤出一抹微笑,却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笑得好。

  “你让我整整找了三年,总算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周宇圣刻意的近她。

  向来充満自信、从不畏惧任何人的施凯若,就在他一步步的近下,直退至车门边,再也动弹不得。

  不曾怕过任何人,但就因为一分愧疚,以及一分她不会承认的感情,她让自己居于弱势。

  “你曾找过我?”她以为像他这种骄傲的男人,是不会坦⽩说出这一点的,没想到他却大方的说了。

  “我当然找过你,甚至还发誓无论花多少时间都要找到你。”周宇圣几乎是咬牙出声。

  “为什么?”她不得不杆,以避免和他接触。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以为为什么?”见她一再躲避他的靠近,周宇圣眼神沉了起来。虽不再继续欺近她,但脸⾊却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以为你会很快忘了我,你一直那么受,你不可能…”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说的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他不可能为她“守⾝如⽟”更不可能因为她而不再其他女朋友。还是不要说出来自取其辱的好。

  “我不可能怎样?”周宇圣只想亲手宰了她!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这么想,他等这一天整整三年了。他不会一下就宰了她,他要一寸一寸慢慢‮磨折‬她。

  “我不知道。已经过了三年,我早把那件事忘了,你也该这么做才是。”她看得出他恨她,至少他的眼神看起来是如此没错。

  的确是她的错。他到现在还记恨着她,她也不能怪他什么。

  “我没忘,我也不会忘记你所带给我的羞辱,你让我在几千几万人面前丢尽了脸。凯若,你怎会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忘了这件事?即使是三十年,我也同样忘不了。”他甚至強迫自己每天看她的照片,以确定自己已将她牢牢刻在脑里。

  “几千几万人?你真的还是去了?在我留下一封信后,你还是去了教堂?”这下她不得不吃惊了。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做!难怪三年后的今天他依然这么恨她,毕竟她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他会去赴约,在她留下一封信匆匆逃离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施凯若把她心中的困惑问出口。等了许久,周宇圣还是开口了:“很好笑,我当时还抱着一线希望,认为你会及时出现,及时醒悟你不该从我⾝边逃离。结果事实是我让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嘲弄自己,口气说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对不起,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她是真心道歉,为她带给他的羞辱。

  “你认为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的过错?凯若,你想得未免太天真。如果我让自己找了你三年,就单单只为了这三个字,那么你就太看得起自己了。”周宇圣冷冷地扯开一抹笑。

  “你的意思是?”她当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只是她也没料到他会变得这么冷酷。

  “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黑眸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依然⾼大、拔和俊逸,但已不再像从前。

  “所谓的代价是?”她強迫自己保持冷若冰霜的表情。

  不曾料到会再见到他,所以毫无防范,但至少她不能让他看出她心中的害怕。

  “你会知道的,在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他不会现在就告诉她他真正的打算。

  “不要卖关子,宇圣,我不是弱者,我不会站在原地任由你打击。如果你想打击我,你也必须有相当的本事。”最后的一丝愧疚转眼消失。他太狂妄,而她不愿再处于挨打的地位。

  “你从来就不是弱者;凯若,我也不是,所以希望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次的重逢绝对不是友善的,千万别期待我会手下留情。”他故意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然后挑衅地看着她。

  施凯若蹙眉以对,却没有退缩,即使双膝已发软,她仍是站得笔直。

  “你说完了吗?”她抬起下巴,一副⾼傲的睨视他。

  周宇圣一愣,眼神更加晦,被她那似是不耐烦的表情惹恼,他低咒一声,⾝躯毫无预警的欺近她。

  “该说的是全说完了,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她突然提⾼警觉的盯着他。

  “这件事。”他从容不迫的说,在说话的同时,伸手揪住她,将她硬生生扯进怀中。

  他的手臂如铁钳般锁着她,他头一低,嘴狠狠地庒在她上,⾆头硬挤进她抗拒的瓣间,在她牙齿外游移。

  “张开嘴巴。”他抵着她的低语。

  她咬紧牙关,硬是严守岗位,说什么也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张开,否则我们就在这里耗上一整天。”他命令道。

  她气得想伸手掴他一巴掌,却教他一手抓住。这次他的不再温柔,像是狂风侵袭般地‮躏蹂‬她的红

  娇嫰的瓣受不了如此狂暴的对待,施凯若呻昑了一声,在张开的同时,他‮辣火‬辣的⾆尖也闯了进来。

  起初她的⾝体僵硬且不肯屈服,但在他坚持而又大胆索求的热吻下,渐渐柔软顺从了下来,最后像团棉絮似地倚在他结实的怀中。

  片刻后,周宇圣终于放开她,仔细审视她嫣红的双颊,一丝胜利的光芒闪耀在他黝黑的眼眸里。

  施凯若气未息,她甚至必须抓住车子的后视镜,才能让自己免于跌倒。

  明明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羞辱她,她却仍是受他的吻惑。

  这三年来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吻技越见纯,几乎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想到他必定是从许许多多女人的⾝上习得此技,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感到心痛?明明是她自己先放弃他,不想和他一起为将来努力的,她没有权利感到不平,即使他不再爱她,那也是她的报应。

  她不曾为自己的选择后悔,但这一刻她却痛恨他吻过别人;曾经他可以是她一个人的…而她却不知珍惜地推开他,就为了她的自由。

  为了自由,她逃离了他,逃离了可以是完美丈夫的他,仅仅只为了她不想十八岁就被束缚住。

  “凯若,凯若。”

  一道悉的叫声让她从冥想中回过神。看见曲湘苹就站在她面前,施凯若直觉地找寻周宇圣的⾝影,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说不出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多一些,施凯若強迫自己重新打起精神。

  就当是一场梦好了。也许她不会再遇见他,心里虽是这么想,但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既然他已找到她。

  “凯若,怎么回事?”曲湘苹有点担心地看着她。

  “没什么,也许是今天太太大,有点被晒昏头了。”她无力地微笑。

  “别说谎了,凯若。我也看见他了,如果我没看走眼,他分明追了上来,你碰见他了?”曲湘苹和施凯若可是生死之,那年在加拿大发生的事,她刚好全程参与。

  施凯若不想再否认,只能疲惫的点头。

  “他怎么说?他是不是对你还没忘情,是不是想重修旧好?”曲湘苹迫不及待的追问。

  “湘苹,没这么好的事。”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想报复我,扬言要我付出代价。”说到此,她的心一阵揪紧。

  到底他打算怎么做?

  她不怕他,她相信自己⾜以应付他,可是心里不断扩大的不安,却告诉她事情肯定没这么容易。

  “这算什么?他何必这么死心眼,不过就是不嫁给他而已。”曲湘苹可看不过去了。

  “不,湘苹,不只这些,你不知道他…他在那天真的跑到教堂去等我,他以为我会及时回心转意,可是我却让他成为众人聇笑的对象。”跑去观礼的同学一定不少。

  “你是说在你留信告诉他你不能嫁给他的那天,他仍跑到教堂等你?”曲湘苹实在无法想像周宇圣是这么执着重情的男人。

  当时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自命不凡,也是许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偶像,多少女孩希望获得他的青睐,他却看上和他同样出尽风头、耀眼人的施凯若。

  他们两人曾经是众人眼中的金童⽟女,所有情侣中再也没有人像他们这样般配,真正是所谓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偏偏当时凯若是那么年轻,再加上留学不到一年就被年轻教授看上,她自然是芳心大;在一阵慌不安中,凯若只能选择逃离加拿大,也逃离了她和周宇圣的婚礼。

  年轻教授被抛弃在自己的婚礼上,这是何等难堪的聇辱!也难怪周宇圣扬言要施凯若付出代价了。

  “凯若。”这会儿连曲湘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摆平他的。他不是会使用暴力的男人,你不必担心。”施凯若反过来安慰她。

  “这是我唯一放心的。”也许是她想太多了,曲湘苹在心里思忖道。周宇圣应该不会对凯若怎样的,如果照凯若的说词,三年前周宇圣对凯若用情已深,三年后的今天情况不会改变太多。

  “所以我可以应付他。”施凯若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认为情况不会这么乐观,凯若。”古善齐一直静静聆听着,然后突然提出他的看法,这是他最常做的举动。

  平常时候他只是个陪衬,需要开口时他却能适时提供正确方针。

  “善齐,你的意思是?”曲湘苹揪紧了眉,抓住她亲爱的老公问道。

  “男人最看重的是尊严,更何况是他深爱的女孩背弃了他。既然他已扬言要你付出代价,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同样是男人,古善齐知道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失去尊严后,所产生的报复心态。

  那往往是最严厉、且最具威力的行动。

  “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善齐,你不要故意说出来吓唬人。”曲湘苹斥道。

  “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湘苹。”古善齐可是老实人,他还不曾耍过任何诡计。

  “可是周宇圣会是这种人吗?”

  “如果他真被人从婚礼中抛弃的话,也许怪不了他。”⾝为男人,他免不了也要替男人主持公道。

  “喂!你站在哪一边!你是我老公,我是凯若的生死之,你该替谁说话?!”曲湘苹不⾼兴的嘟嘴低叫。

  “我只是提醒凯若要小心些,并没有替任何人说话。”古善齐依然平静的指出,连说句甜言藌语也不肯。

  不过他就是这么个憨直的人,不然曲湘苹也不会嫁给他了。她就是喜他这种男人,不特别出⾊,不特别爱出风头,却是个好男人。

  “善齐,湘苹,你们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担心这些没有用。你们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吧?还不上车,我可要先走了。”施凯若打开车门,先行上了车,才探出头道。

  “来了,来了。”因为古善齐不喜在拥挤的路上开车,通常他们夫俩都是搭便车的分。

  将车子驶出停车的方格,施凯若开着车子离去,并没有注意到后方有一辆豪华跑车一路跟着她。

  杜牧寒好不容易将两个初生婴儿強行抱离戚念瞳的⾝边,正当他也想趁此空闲好好搂抱一下自己的老婆时,门外却传来叩门的声音。

  杜牧寒只好无奈地起⾝,叹了口气,迳自说道:“进来吧,不管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冒失鬼。”

  “牧寒。”戚念瞳为他的⽑躁羞红了脸。

  “我打搅你们了吗?”穿着院长服装,周宇圣笑笑地站在门口。

  “是你?!你这小子总算知道要出现了。是谁要我来这间医院待产,结果人到了却找不到助产医生,你这年轻院长是怎么当的。”杜牧寒一提及昨天发生的事,心头还有火。

  “我听说了。牧寒,你昨天在急诊室里大出风头,我院里的那位医生还说差点被你宰了,难得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周宇圣略微勾动嘴角。

  “哪一天碰上你心爱的老婆生产,你也会像我一样手忙脚的。”杜牧寒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

  “不会有那一天。”周宇圣不认为他会再有想结婚的一天,一次教训已⾜够教他终生警惕了。

  包何况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情动‬;他一向不轻易动感情,唯一的一次却将他打进了地狱。

  “不要这么肯定。相信我,我以前也是抱持同样的想法,你才刚回‮湾台‬不久,过些⽇子,你会碰见值得你爱的女人。”

  “你变了很多,牧寒,是因为她?”周宇圣把目光移向上的戚念瞳,对于她友善的笑容,他只略微点头,算是问好。

  “我看你倒是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有,那也只是变得越来越冷漠。怎么?找了三年还没放弃?”杜牧寒是在那件事发生后才结识周宇圣的。

  只隐约知道他在找个女人,就是不知道找了这么久有没有找到。

  “我已经找到她了。”

  “是吗?”杜牧寒看他不像是⾼兴的样子。

  “走吧,我们借一步说话。”周宇圣转⾝直接走出门口。

  “我去去就来。”不明⽩他在搞什么鬼,杜牧寒低头在戚念喧红嫰的上印下一吻,才起⾝走开。

  希望周宇圣要说的事非常重要,才不枉他牺牲时间听他说话,杜牧寒在心里忖道。

  “我找到她了。”周宇圣坐在他专属的⽪椅上说道。

  “我知道,你已经说第二遍了。”杜牧寒确定他是在浪费时间了。

  “她刚好是你认识的人。”周宇圣又吐出一句。

  “我认识的人?这么说你是在昨天才找到她?”看见他点头,杜牧寒继续说:“是凯若?”只有她才⾜以昅引周宇圣的目光吧。

  不能否认凯若一直是耀眼的灿烂星子。即使一⾝中打扮,仍掩不住她人的光芒;她就像是颗最美丽的星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所有人的注目。她是美丽的,即使穿着简单服饰、不施脂粉,也同样耀眼人,让人无法抗拒。

  对象是她,杜牧寒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正是她。”

  “你这下可得偿所愿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是来跟你讨论我的打算,而是想请你不要揷手管这件事。”

  “你这么说可就奇怪了。到底什么事需要你这么谨慎的请我不要揷手?”杜牧寒直觉另有蹊跷。

  “我们是朋友吧?”

  “别来这一套,说明你的用意,也许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行,不过就是别想打发我。”他杜牧寒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周宇圣沉默了许久,终于决定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他不在意多一个人知道他曾被女人抛弃,因为这一切的羞辱,他都要一并向施凯若讨回。

  杜牧寒听完了他的叙述,脸⾊变得沉重。他想,若换作是他碰见这等事,他也会和周宇圣有同样的心情,所以这会儿他无法批判周宇圣是对是错。

  “你准备向凯若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

  “不,我只给她致命一击。”然后他会等着她来求他,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宇圣,你曾弄清楚她逃离你的原因吗?”

  “原因已不再是重点。牧寒,你的答案呢,你不会揷手吧?”

  “我想你有权利讨回你的尊严,但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免得将来后悔。凯若也许另有苦衷,当时她不过才十八岁。”站在朋友立场,他是不会揷手,但他也不允许有人伤害念瞳的朋友。

  “我自有分寸。牧寒,记住你的承诺,你不会⼲涉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他等这一刻已等了三年,绝不容许有人破坏他。

  杜牧寒点头表示明⽩,不再多说。他希望周宇圣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否则就是别人想揷手也帮不了忙。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帐,该由他们自己解决,旁人就算是想⼲涉也⼲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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