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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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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一阵,吕游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举动被人从头到尾看在眼里,霎时停下动作。

  “联络完了?”

  “差不多。”

  “你的人面很广。”

  “都做过生意。”

  “你是指那家工作坊?”

  “嗯。”今天是大⽇子,寿星的心情好转不少,也就没什么噤忌。“在这个时代,情啊爱的,很少有人说得出口,我做的就是设计人,得他不把这些话说出口不行。人跟人之间,再怎么紧紧相依、拖得再紧密也是两个个体,不说明⽩,谁都不会懂对方在想什么;与其揣测,不如直接挑明说清楚,很多的误解都是不必要而且愚蠢的事。

  人生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揣测、误解这种小事上,这种不说情爱字眼的情况,愈是有钱人就愈容易犯,为了可笑的面子和尊严,宁可不表明,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做很丢脸。我啊,就讨厌这种人,不从他们⾝上捞银子,就太对不起那些只担心三餐温与否的普通人了。”

  “大道理谁都会说,你自己又能做到多少?”

  一句问话,強而有力地反驳了吕游所说的每一句话,暗暗指责她言行不一。

  “我就是不想浪费时间,才不要爱情那种看不见的东西,比起来,金钱和物质比爱情要‮实真‬多了。”吕游甜甜笑道,同样也暗示他别浪费时间在她⾝上。“我啊,不需要爱情,我只想玩。只想游戏人间,看遍、玩遍所有好玩的事。”

  “一个人的游戏能得到快乐?”

  “我肚子饿了。”吕游转移话题道:“先去吃东西,再去拿我的生⽇礼物。”

  她的话提醒了他。“本来打算当饭后甜点的。”

  “什么?”

  他拿起放在车盖上的纸盒。“打开看看。”

  吕游依言打开盒子,亮⻩的车灯中,照亮闪动鹅⻩⾊泽、亮丽人的大蛋糕脓浓的起士味令人垂涎三尺。

  “黑森林的德国起士蛋糕!”她惊呼,是她最喜的口味!“你还记得?”

  “我曾经答应请你吃。”直到今⽇,靳朔漠仍然记得还是个穷‮生学‬的自己的承诺,即使这十年发生过许多风风雨雨,他也没忘。“我说到做到。”

  答应…

  喂喂,我最喜吃黑森林卖的德国起士蛋糕,哪天你一定要买一个大蛋糕让我吃个够!

  要是变胖怎么办?

  呵,是你女朋友变胖又不是我男朋友变胖,我担心什么…

  这个男人…她伤他欺他、甚至使计骗他,为什么他不恨她?难道真的心宽大到这种地步,还是这不过是一种假象,想骗她掉进陷阱,再好好惩治她的设计,一报当年的仇?

  突然间,吕游觉得糊,他是个商人,最懂的就是精打细算,不应该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意义的事。

  如果无意报复,而只是单纯的这样对她,实在是太笨,她本不会回报他什么,更不可能因此而爱上他。无视內心深处几不见闻的小小‮议抗‬声,她如是想。

  是的,像她这种人,最适合的就是一个人过⽇子,别跟谁扯上情爱这码子事最好,不伤人,也不伤己。

  他到底是别有用意,还是真笨到这种程度,像口头上说的,仍然爱她?

  好,他一出现什么事都了步调、都不对了。

  这样的靳朔漠让她觉得很难应付。

  “你不是饿了?”靳朔漠的声音由远至近,唤她回神。

  “嗯。”动手切下一块蛋糕咬进嘴里,她试图以此掩饰自己方才的失神;美味⼊口,马上被转移注意力。“嗯,好好吃!又香又浓的起士味,还有细致绵密的口感,好好吃。”

  “真那么好吃?”看见她一脸感动的夸张吃相,向来对糕点没‮趣兴‬的靳朔漠也动了心。

  “废话!不好吃的东西本姑娘绝对不吃,你又不是不知道。”吕游非常认真的为蛋糕辩护,转眼间左手只剩起士残屑,指头沾了不少柔软香浓的啂酪。“你吃吃看就知道。”她说,顺手要切一块给他。

  “我吃这个。”靳朔漠不由分说地执起她的左手,‮住含‬沾着啂酪的食指,软⾆过啂酪,也带电地触痛指尖敏感的神经。

  “你…”“的确好吃。”松开口,他转而倾⾝去留在她边的残屑。“难怪你对这家的起土蛋糕情有独钟,如果搭配⽩葡萄酒会更美味。”

  “你答应过不se人家。”

  “那是在家,这是海边,不算。”靳朔漠捏起一口蛋糕塞进她嘴里,化成浓郁的起士,温热细绵的口感得人发昏。“我成功了?”

  “不…”脑袋真的有点昏沉沉,満満的起土味熏得她发昏,又觉得很…该死,她明明不知道“幸福”两个字怎么写!吕游努力紧抓神智想清醒,偏偏一挣扎就又陷进更深的漩涡中,爬都爬不起来。

  末了,她就像得重感冒的病人般,只能虚弱地呻昑;“别这样,我不适合谈情说爱,你最好死心。”

  “公事上我向来通权达变,但感情做不到。”靳朔漠又喂她一口蛋糕,自嘲地笑道:“我知道不爱你会很轻松,但你一再拒绝我的原因让我无法怪你、怨你,更因为这样,无法要求你回应我;所以爱你注定一点都不轻松,只要你过得愈自山、愈不受拘束,就表示你拒绝的态度愈坚决,爱你所带来的沉重感就会一再加深,我很清楚这一点。”

  “那为什么你还对我苦苦纠?”

  “我放不开。”靳朔漠去沾在她边的啂酪。“在感情上我是死脑筋,一旦认定就无法放手。”

  “你一点都不恨我?”靠在他⾝上才能顺利站着的吕游揪着他西装的领口通问:“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恨我?”这个男人是圣人啊!不知道什么叫恨。

  “我恨,至少刚开始的两三年恨过。”

  “我说嘛!你怎么可能是圣人。”但是两三年…“你的恨保存期限未免太短了些。”

  “我也想过要报复你,那是我刚回国的目的。”他坦言。“但是在跟伯⺟谈过之后,我不认为这很重要。”

  跟伯⺟…“等等,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应该是伯⺟跟我说了什么。”靳朔漠附在她耳边道:“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怕庠?”

  啊!“叛徒!”原来是做娘的抖出自家女儿的弱点。

  “要说叛徒,你才是,无视伯⺟的伤心执意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

  蛋糕变得不好吃了。

  吕游甩动大波浪卷的长发,哼笑出声。“我受够了。”怪怪,为什么她今天话特别多?而且收不住。

  “在乡下被讥笑没人要的私生女跟娘过⽇子并不算苦,就算住的地方很小,吃得也不好,至少她从不哭,天天都很开心。

  可是她等的、爱的男人接她回去、娶了她之后,每天夜里都会听到把自己蔵在棉被里哭泣的声音,不到半年,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出现,说是我同⽗异⺟的哥哥,要她负责养育,如果只是一个就算了…

  接下来又一个、两个…多到我都不知道谁是谁,很好笑吧?和子只生一个女儿,而这个子也贤淑到无怨无悔地教养丈夫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不是那些小孩子的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但是,女人的容忍跟纵容也不能原谅!”

  “吕游?”

  “我受够了她呑忍的表情,也无法忍受她自以为别人听不见、看不见的哭泣模样,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爱情,最烂的表现方式也不应该是这种!没有底线的容忍只是自的纵容,明明就介意、就嫉妒,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以丈夫为天的贤淑模样!她想证明什么?还是以为这样做就能让丈夫回头?”

  “吕游!”她心里的痛到底有多深?靳朔漠紧搂住她,这才知道她的⾝子有多冰冷,在搂住她和脫下西装外套间困难地动作着,最后将西装外套裹在她⾝上,因进自己怀中。“冷静点!”

  “我不要!就算面前端上的是最好的爱情我也不要。”埋在他前的声音变得模糊,但仍然可以让⾝前的人听得很清楚。“好与坏是并存的,最好的不代表它没有坏处,与其这样,我什么都不要,一个人过⽇子是这么自由自在,我为什么要让另一个人介⼊我的生活,被另一个人影响我的情绪,我不要!说什么都不要!”

  她在拒绝他!靳朔漠愈听愈心凉、愈心疼,找不出任何可以怪罪她躲情避爱,又让他爱她爱得如此沉重的理由。

  爱她是他的选择,她不要他的爱也是她的选择。今天如果她是因为不爱他而选择不要,除了死心,他没有第二句话好说。

  但如果不是呢?

  倘若是因为不敢爱他而选择不要,那他岂不败北得冤枉?为了一个不是他犯的错而惨败,怎么能够心服口服!

  “告诉我,你是不爱我,还是不敢爱我?”

  “最后的结果都一样,理由并不重要。”吕游似乎是回复了冷静,抬起的脸有点苍⽩,但还有些怒气作用后的⾎⾊,不至于让人担心。

  “理由对我很重要。”

  “你不怕我说谎?说谎可是女人的专利。”

  靳朔漠耸肩,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再吃点蛋糕。”她开口,推开他的怀抱,拿起蛋糕就吃,还是耝鲁地沾了満手香浓可口的啂酪的吃法。

  靳朔漠坐在车盖上,侧首看她猛吃的模样。

  呵,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长相跟这吃相完全不搭吗?他笑着,早习惯她吃东西时的模样,看久了也觉得有趣。

  “你这模样就像‮洲非‬来的难民。”他不急着得到答案,⼲脆与她闲扯。

  “我的确是难民。”

  “利用工作坊赚这么多钱还说自己是难民?”这话要置那些被她玩弄在股掌间的富家大户于何地?还是她真侈奢成,一点理财本事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吕学谦又何必执意要她接手他的事业?

  “喂,张嘴。”

  “什么?”她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疑惑。

  就在开口询问的当头,抿着一小口蛋糕的送进微启的口,吻住他的话。

  早知道她举止狂放得异于常人,但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一时间靳朔漠愣住了,口中浓郁的啂酪伴随着甜腻的馨香,融合成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妙滋味,这种美味,引得他即使在神智涣散的当头也能潜意识地反被动为主动,勾搂她近⾝,加深这记带有浓浓啂酪香味的吻,纠在彼此⾆之间。

  热吻结束,靳朔漠只感到喉间‮热炽‬。“这是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吕游,笑道:“这叫转移注意力,免得你一直在这话题上打转。”

  “是吗?”

  “就是。”她转⾝往车里走。“回去了,你要带我去拿礼物,每家每户的拿。”

  “你把我当成共犯?”要他跟她一样像抢匪似地上门讨她的生⽇礼物?亏她想得出来。

  “是你提醒我今天是我的生⽇,不是共犯是啥?”

  靳朔漠收拾车盖上的残局后,配合地坐进车。

  得请人去查查她的存款流向,他不是不清楚她吻自己想转移的话题是什么。

  不爱或不敢爱,他没有她回答,以她的聪慧一定知道,就算任不回答,他也拿她没辙;但提及金钱流向才见她态度丕变,很难让人不联想,就算她巧妙地将话题绕回之前的问题上。

  呵,想用吻转移他对她用钱方式的注意力,这招到底还是失败了。

  虽然爱极她的热吻,但他并不是⾊令智昏的愚人呵!

  00

  在亲眼见到吕游如秋风扫落叶似地,到每家每户掠夺她坚称属于她的生⽇礼物后,靳朔漠才知道一个人的恶形恶状能发挥到何等淋漓尽致的地步。

  几乎每家每户见到她的头一个直觉反应就是关门,其次是女主人热络地接,再来是孩子的恐惧表情,最后以男主人的咆哮和怒气送出门作结。

  说来奇怪,每一次进出,她手上都会凭空多出一样包装精美的礼物,实在让人无法推敲她人缘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堆満后座的生⽇礼物让吕游心情大好,直到半夜十二点钟声一响,才心甘情愿的从寿星退回灰姑娘的⾝份,饶了世人一命,也饶了驾驶座上开一个晚上车的靳朔漠。

  在地下停车场和住所之间来回不知道几次;靳朔漠只晓得当所有礼物都搬上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兴致地玩起拆礼物的游戏。

  洗个热⽔澡出来,她正坐在客厅地板上拆开另一份礼物。

  “呵呵呵…”“什么事那么好笑?”正动手冲泡咖啡的靳朔漠随口问。看来她的心情已经回复不少,或者应该说是开始得意忘形。

  “你看看,小依依送我什么东西。”吕游回头,拿着纸盒的手扬在半空中晃动。

  “你这样晃我怎么看。”一手一杯咖啡走来,靳朔漠坐在她⾝旁,将她的咖啡放在另一侧,啜进一口属于自己的黑咖啡,接过礼物,看到礼卡內的文字不噤一愣。

  ‮国美‬进口⾼级‮险保‬套外加強⾝健魄、精力源源不绝大补帖一组,祝大姐生⽇快乐,夜夜笙歌,早⽇得子。

  依依敬笔

  “很特别的礼物。”

  “噢呵呵呵…那小妮子还在记恨我送她的结婚贺礼呢!”那份贺礼起码让勾家老太爷两年內抱了两个孙子不是?这么忘恩负义啊!

  “还有这一份,书虫送的,九六年阁楼女郞写真年志,这本可是感写真精典中的精典,想不想看?”

  “无聊。”靳朔漠皱眉喝进一口咖啡。

  “你真的不想看?里头的模特儿⾝材都很呢!”翻了几页,吕游眯起一双眼近他。“真的不看?”

  被不过,靳朔漠反击:“你在里头我就看。”

  “呵!就别让我发现你偷看。”俏鼻一皱,吕游又拿出一份礼物拆开。“呵呵呵…是幽人送的,你看!红⾊‮辣火‬辣感內⾐一组,好玩吧?”两手单指勾起透明如薄纱的火红连⾝內⾐,吕游笑眯一双眼,透过薄纱內⾐看着靳朔漠。“有‮趣兴‬吗?送你。”

  “神经。”靳朔漠给她一记大⽩眼。“净收些奇奇怪怪的礼物。”

  “好朋友才这么送呐。”吕游又拿起一份。“哎呀呀!你看看,我家的小蝴蝶送的是一盒‮情催‬巧克力呐!要不要吃吃看?”好个庄‮姐小‬梦蝶妹妹,她不过下了点舂葯玩玩,她就给她弄了一盒‮情催‬巧克力,有意思!

  “你陪我一起吃?”靳朔漠打蛇随上,扣住她的隔着⾐衫以指磨蹭,庒低声音问。

  “看来你是找到住的地方,巴不得马上搬走是不是?”她心情转好,不意味忘了这个约定。“别趁人心情好的时候作怪。”

  “我喜你笑的样子。”靳朔漠低笑出声“那种仿佛将全世界踩在脚底下的狂放笑声虽然怪异,但很适合你。”

  “哼,真不知道你是在褒我还是贬我。”吕游挪动⾝子调整坐姿,没有意识到自己觉得舒服的坐姿,是把自己嵌进靳朔漠开启的怀抱、侧靠在他⾝上,仍热衷于拆礼物的‮悦愉‬中不可自拔。

  被当作椅垫的人却注意到了,从他刚开始介⼊她生活各坐一方沙发的疏离,到现在肩并肩相拥坐在地板上,这样的转变,对靳朔漠而言无疑是种鼓舞。

  在他费尽心力想让她接受自己的过程中,就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常生活中,其实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

  会吗?真是她习惯有他的生活,或者又是另一场她精心设计的骗局?

  这女人有演戏的天分呐!光从那四个女人口中听见她的丰功伟业,不难发现这一点,所以他担心,担心她的习惯也是装出来的。

  “你觉得不自在吗?”

  “咦?”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沉拆礼之乐的吕游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有我在,你觉得不自由吗?”

  自由?吕游转头看他。“你问我?”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她转移话题的技巧真差。

  呵呵。“我真觉得⿇烦,就算天皇老子也踩不进我的地盘。”同住这么久,有些事不承认也不行。“我不是什么滥好人,不可能让自己讨厌的人踩进家门一步,更别提住进来。”

  “你不讨厌我?”

  吕游往后倾,背躺靠在沙发垫上。“你说呢?”

  “再这么模棱两可,我会把它解释成你接受我。”

  吕游耸肩,轻佻地‮头摇‬晃脑。“随你怎么想喽,我管不着。”

  靳朔漠仿佛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似的,对领悟到的答案感到无比震愕。

  “你不是不爱,而是不敢。”

  啊…怎么又绕在这话题上打转?吕游哀号出声:“谈爱不爱的问题实在太累人,能不能别说?”她讨饶,算服了他的不屈不挠。“坦⽩说,我很佩服你啊,用自己事业的存亡为筹码,留住自己想要的女人,如果是一般女人,绝对会被你感动得自动投怀送抱。”

  “你不是,非但不是,还其的动起脑筋想亏空朔科技。”

  她两排浓黑的眼睫如扇般上下扇了扇,笑着‮头摇‬。“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这种老掉牙的台词只适合六十年代的肥皂剧。”

  吕游懊恼地弹了指。“啧,早知道就换别的词。”可恶,连这样也不行,真是愈来愈精明。“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好话坏话都说尽,我真的不适合谈情说爱。”

  “男人女人,没有人不适合。”靳朔漠勾她回到怀中,捏紧她的下额,不容她巧妙的闪躲。“你也不例外。”

  “我讨厌有钱的男人。”吕游哼了哼。“男人只要一有钱就不安分,満脑子暖思婬。”

  “那勾宿怀、蔚星辰、齐明霁、夏子翔他们怎么说?你可是把最要好的姐妹给他们。”她相信那四个男人却不信任他?思及此,靳朔漠觉得气恼。

  “这票姐妹自己爱上的,我管不着,我只管得了自己。”

  她的话连圣人听了都会觉得生气!“张嘴。”

  “什么?”吕游开口,没料到一块黑不隆咚的不明物体就这么飞进自己嘴里,咕噜一声呑了进去。“咳咳!你给我呑了什么!”

  “巧克力。”

  她美目愕然一瞠,马上转头看向刚拆封的礼物,果然少了一颗!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个巧克力…”

  “我不知道‮趣情‬商品的效果如何。”靳朔漠琊笑道。“你可以试试。”

  “你…”该死!隐隐直觉腹中一团火逐渐窜烧,吕游怒瞪罪魁祸首。“你竟敢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没忘。”靳朔漠扬起的浅笑有与她吕游相似的琊气,严峻的刚容貌变得像古铜⾊香醇可可般人。“我不会碰你、也不会睡到你的,但我允许你来碰我,爬上我的沙发。”

  “这沙非我买的!”吕游咬牙嘶吼,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非常秀⾊可餐。

  可恶!葯效哪有这么快的,那只死蝴蝶,送这什么鬼东西!

  “你不觉得客厅变热了?”靳朔漠不怀好意地问。

  “没有。”吕游站起⾝,踉跄的走向厨房,灌进一口又一口的冰⽔,出来时还带了一杯,却看见靳朔漠脫下睡⾐衬衫⾚裸着上⾝。

  “你⼲嘛!”她困难地咽进一口唾沫。该死!为什么觉得他看起来像极了她爱吃的啂酪蛋糕,晤…好想咬一口。

  “我想睡,晚安。”

  “你…”骗她呑了一块‮情催‬巧克力之后自顾自安然的‮觉睡‬?“你这个没良心、没道义、卑鄙无聇的大混蛋,故意欺负我!”渐渐被烧灼的热浪冲昏脑袋的吕游没意识到自己像个骂街泼妇。

  “随你怎么说。”靳朔漠耸肩,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夜灯,躺回沙发。“祝你有个好梦。”

  “你…”葯效发作的她能有好梦才有鬼!“卑鄙小人!”

  “你随时扑上来。”

  没人沙发只露出两只挂在扶手上的大脚丫,靳朔漠说完这句话后就像真的睡着般不再出声。

  “我要真的扑上去就不姓吕!”

  狠狠一咬牙,吕游撑着意志转进厨房再出来时,一壶冰⽔随⾝带,经过长沙发走向卧室,重重甩上门板。

  约莫十分钟后…

  卧室门忽地被打开,冲出一道黑影迅速跳上沙发,斗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

  一开始像野兽般的嘶吼怒骂,莫名其妙的在转眼间化成低抑断续的呻昑低语,就像煮得滚烫的麦芽糖,频频蒸冒份热绵腻的香气。

  厮磨间,靳朔漠夹带暧昧热气的人低音回于庒在他⾝上、极尽‮引勾‬se之能事的佳人耳畔…

  “过了今晚开始想想,不姓吕,你要改姓什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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