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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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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都在君无尘的寝室度过,杏儿竟然不再像以往那样只要一睡就会作恶梦,反而一夜无梦到天明,睡得十分香甜。

  因此为了不让恶梦出现,杏儿便大大方方带着庭庭迁进君无尘的私人寝室,一住就住了好几天,摆明已将君无尘的寝室当成是她的专用室,没多久她的一些珠花饰品、衣裳之类的个人物项,也跟着主人一起搬进来。

  就这样原先十分宽敞、独特的寝室,便充斥着一些女用品,多了一丝柔和与淡淡香粉味。

  至于这间寝室的正主儿,君无尘,好好一间属于自己风格的寝室,在没多久的时间下,被人改造至此,一开始他会板着脸叨念几句,然后就在庭庭可爱的笑颜下妥协了。

  杏儿够机灵,她绝对知道庭庭的笑颜是君无尘的致命伤,天大的要求只要庭庭的一个笑容,便可达成。

  “哈…哈…”庭庭天真的咯咯笑声,从偌大的榻上传来。

  “不要这样,庭庭!”随着庭庭笑声而起的是杏儿带着颤抖的尖叫。

  当君无尘推门走进来时,他看见的就是两个一少一小的女孩们,在上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丫头还不睡觉吗?”他走近旁俯望着女孩们。

  “爹爹,娘好怕,你也来呵她,快嘛!”庭庭娇笑着抓住案亲的手,鼓动着。

  君无尘没有行动,他反而伸手将笑得不过气的杏儿扶向柱,让她顺过气。

  经过一番休息,杏儿红润的气逐渐好转,她呼口气,伸手想抓庭庭。后者马上躲进君无尘的怀里,笑得花枝颤,很是开心。

  “不准再玩了,你们两个,时间很晚了,还不赶紧休息。”君无尘不得不板起脸,面对这两个顽皮鬼,他不拿出平时的气势,还真压制不了她们。

  一个是他疼惜如命的宝贝女儿,一个是他即将娶的未来娘子,这两个加起来甚至不到二十岁的丫头,他发现自己就是拿她们没辙。

  “我不困,我还要玩。”庭庭眼睛,努努嘴道。

  “谁说庭庭不困来着?瞧!庭庭都在眼睛了。”杏儿伸手接过庭庭,将她抱进怀中。

  几乎是一偎进杏儿的怀里,庭庭便合起双眼沉沉睡去,和之前的活蹦跳有很大的差别。

  杏儿则是抱着庭庭轻轻摇晃着,那像在摇她心爱的孩子般的温柔神情,令君无尘心中一凛,这一幕令他相信了杏儿是拿真心在对待庭庭。

  只是这是在杏儿失去记忆时所表现的她,若是有朝一她恢复了记忆,情却有着明显的转变,届时庭庭又该如何接受她再一次失去疼爱她的娘亲的打击?

  思索至此,君无尘神情一黯,转身大步离去。

  看来他有必要找令大夫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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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是问杏儿姑娘的记忆会不会恢复?”这么晚了被传来问这种问题,令大夫神情有点奇怪。

  “令大夫,你直唤她杏儿就好。你以为杏儿会恢复记忆吗?我要的是明确的答案。”君无尘食指敲着扶手,神情不耐地再次开口。

  “这个我不敢向教主做太明确的保证,只是杏儿也有可能会在一时之间突然想起以往的事,这种事没一个准,如果教主不想让杏儿恢复记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令大夫是从小看着君无尘长大的人,是以多少能明了他在想什么。

  “什么办法?”

  “就是尽可能不要让她接触跟她以往有关的人事物,也许没有见到她以往所熟悉的人事物,她恢复记忆的可能便会降低许多。当然,教主最好还是尽快让杏儿成为你真正的夫人,如此一来即使她有朝一恢复记忆,她也不会丢下庭庭一走了之。”令大夫一眼就看穿了君无尘是为庭庭在忧心。

  这阵子整个行宫都知道杏儿和庭庭处得很好,而杏儿也是庭庭唯一肯接受的人,多少女人想透过庭庭而接近君无尘,却总是在庭庭那一关就过不了。

  也难怪君无尘会担心杏儿一旦恢复记忆会间接伤害到庭庭幼小的心灵。

  “教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了解。不过你混了一件事,令大夫,杏儿即使恢复记忆,她也绝对走不了。”没有他的同意,谁也无法从这儿离开。

  “说得也是,这里可是教主的行宫,可不是他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只是我还是认为教主该早点让杏儿成为正式的教主夫人,只要成为你的人,她会不想离去的。”令大夫提出他个人的见解。“一个女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只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也会是你的。”这种作法是有些小人行径,但为留住杏儿姑娘,令大夫以为不是不可行。

  当然这也要看教主有无这个意思了,一向不愿与女人接近,他是否会为了留住杏儿姑娘,而改变他的坚持,这都要看他个人的意思了。

  想到这儿,令大夫不由得想知道他究竟会做何种决定,正想抬头看向坐在高阶上的君无尘,令大夫一抬头却发现椅上已没有人。

  教主什么时候离开的?诧异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后,令大夫是一脸的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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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只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也会是你的。”

  就是令大夫的这句话让君无尘站在侧,盯着同样沉睡的杏儿,一言未发。

  就在这时候,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杏儿卷翘的睫眨呀眨地睁了开来,星眸一片迷糊糊的,似乎并未真正醒来。

  君无尘却当机立断地一把抱起她,并适时封住她的尖叫声,在她耳畔小声道:“别叫,是我。”

  她的醒来只是正好让他对令大夫的话提出了行动。

  “教…主?”因被摀住嘴,杏儿声音断断续续的,极微细小。

  “不许出声。”他低声量,瞥了眼仍睡得深沉的庭庭,这才抱着她大步往另一厢房前去。

  杏儿在他怀中点点头,一直到被放至她原先的那间厢房的上,她才挣扎地爬起来。

  “我不要睡在这儿。”她拉开他的手大叫。不必担心在这里会吵醒庭庭,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没要你睡在这儿。”他回道,伸手解下外袍丢至-旁的椅背上。

  “你在做什么?”她瞪圆了眼,惊诧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君无尘不理会她的惊呼与诧异的表情,径自将衣物全数褪去,只留下一件贴身之物,这才用指功弹熄了烛台的火苗,整间厢房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教…主?”杏儿才被他那突然的解衣动作吓得六神无主,接着而来的黑暗更是教她失措地惊叫出声。

  “不要说话。”他沉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杏儿倒一口气,只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接近,室内黑的一片却让她分不清他究竟在哪里,下意识的,她往内直退。

  “教主,好暗,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叫人点灯好吗?”她的声音怯生生的。

  “今天晚上不需要任何灯火,杏儿。”他的气息随着她的退后再次近。

  武功修为已至炉火纯青的他完全不需要借助烛火的照耀,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早将杏儿花容失的模样瞧进眼底,他仍是执意在黑暗中进行他的占有行动。

  “为什么?”早被一片黑漆漆的四周吓坏的杏儿,此时脑中已无法正常运作。

  “废话说够了,杏儿。”君无尘大手一扬,将两旁的帷放下,显然不准备再多费舌。

  “啊!”根本来不及意会他的意图,杏儿惊呼一声便已身陷于他有力的怀抱之中,双更是立即沦陷在他的舌之下。

  他热切地吻着她,辗转地在她不住颤抖的吻着,彷若这一生一次的吻都要在顷刻间完成,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与疑问。

  杏儿几乎是屏住气息,僵住身子地呆呆躺在他身下,任由他蹂躏亲吻着,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彷佛意识到她无声的抗拒,君无尘马上放松了环住她的手臂,但仍未放开她,原本的强硬在剎那间转为一股淡淡的柔情。

  他的吻不再充强求,反而充惑与挑,他的舌尖一寸一寸轻轻舐她因紧张而抿紧的双,一直到杏儿发出一声细,不由自主地为他开启了两片玫瑰花瓣似的红,完完全全深陷在他营造的魔法里。

  “教…主…”她低,一阵阵酥麻感受帝卷上来,她的意识不再清楚,只觉心跳得好快、好快,像是要蹦出口一样。

  随着她的轻轻呼唤,她身上的衬衣也跟着被扔至一旁,出了她肤如凝脂、雪白圆润的香肩,浑身上下只剩一件抹足以遮身,这一幕令君无麈目光深沉,气息逐渐加重起来。

  “杏儿,今晚过后,你将永永远远是我君无尘的女人。”他的口气谨慎而肯定,声明了她将是他的所有物。

  杏儿嫣红着一张俏颜,小脸蛋在黑暗中不住地点头,双手甚至摀着脸,羞得不得了,

  拉开她的小手,君无尘头一俯再一次轻轻柔柔地吻上她的,轻柔的吻混入了几许渴求,原本抓着她的手,落向她的颈后,解开了抹的细绳,让她纤细唯美的身段完全呈现在眼前。

  “不…不要看。”她羞赧着脸,小声地说,

  “放心,这么暗什么也看不到。”他轻声道,即使是睁眼说瞎话,他仍说得脸不红、气不

  闻言杏儿抬起螓首还想说些什么,尚未开口声音就被堵住,接着便是一连串猛烈又热情的吻,使得她的呼吸再次混乱了起来,什么也无法细想,杏儿只能娇着任由他将自己带进一个她想象不到的神奇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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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杏儿再次醒来,君无尘已不在身边,回想起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她蓦然红了脸,抓着被褥不敢放手。

  “杏儿,你还好吧?”曲玲珑早在一旁等候多时,也尽将她小女人的羞态纳入眼底。

  杏儿是幸福的,从她闪着光采的眼眸里,就可以看出教主并没有伤害她。

  “水姐姐?”

  完全没有注意到厢房里还有别人,一听见是曲玲珑的声音,她脸上的红晕不由得更加绯红。

  “已经是小女人了,还这么容易脸红啊?”曲玲珑取笑道。

  “水姐姐,你…你知道了?”杏儿难掩娇羞的女儿姿态,摀住脸叫道。

  水姐姐都知道了,那行宫的其它人…哇!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往后她该如何见人?真是羞死人了。

  “是教主特地要我过来看看你,当我看见你一丝不挂地躺在丝被下,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你放心,没有别人知情,你不用感到害臊。”曲玲珑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神情有-度是恍惚的。

  她也曾有少女情怀,也曾有动不动就为心上人脸红害臊的时期,也曾经幻想过能和心上人永远相知相守…然而幻想终归是幻想而已,永远也没有成真的一天。

  “水姐姐?水姐姐?”杏儿连唤了好几声。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面悲伤的曲玲珑。

  曲玲珑蓦然回过神,注意到杏儿正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她清了清喉咙,轻笑道:“杏儿,水姐姐要道声恭喜了,你就要是新娘子了,教主适才对我提道,几后就要和你完婚,你可要安分守己地待在厢房,不能随便跑,明白吗?”她故意转移她的思绪。

  “真的吗?”杏儿喜孜孜地抬起头,却见曲玲珑正揶揄地看着她,不由得她又红起了脸。

  “杏儿,好不害臊呢!”曲玲珑出促狭的笑容。

  “不来了,水姐姐就爱笑人家。”杏儿忸忸怩怩地娇呼着。

  “不来了,水姐姐就爱笑人家。”曲玲珑取笑地学着她的口气与动作。

  “水姐姐!”杏儿顿时哇哇大叫。

  “哈…”曲玲珑大笑出声,和她笑闹成一团,不久,刚醒来吵着要见杏儿的庭庭也被丫环带来。

  见她喜爱的水姐姐和小娘亲都在,庭庭急忙扑上来,顿时整个厢房充着欢笑声与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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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属下有一事想请教主作主。”火护法封士磊早已在非尘院的玄关处等候已久。

  这件事他思量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寻求教主的支持,是以一大早他便守在这里等候君无尘。

  “有什么事,说吧!”君无尘手一扬,率先走向前。

  “属下想请教主将水护法付予我,让她同我相守一生。”在这里,曲玲珑只听命于教主,是以他才求助于教主。

  “水护法?你的意思是你要娶玲珑?”君无尘微挑眉,瞥了很是认真的封士磊一眼。

  “是,请教主成全。”

  “我不反对,如果你能取得玲珑同意嫁给你,你可以和我一同举行婚礼,只是这件事玲珑同意吗?”君无尘平静地询问。

  一时之间封士磊回不出话来,难得见他神情沮丧,君无尘停下脚步,别有用意地提醒他。

  “她不会同意嫁给你,士磊,如果你始终没去了解她心中的结,你的深情对她而言,终究只是负荷而已。”

  “我知道那一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时将她救出贼窟的人是教主你呀!”封士磊气急败坏地指出。五年了,他一直很后悔当年他没有抢先进入贼窟,将玲珑救出来。

  当他奋力杀敌时,教主已救出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玲珑,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位看见他就会脸红的女孩了。

  那一场劫难之后,他和她愈行愈远,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他排拒在心门外,却始终找不到真正使她远离他的症结来。

  “仔细再想想吧!士磊,当时我已经答应替玲珑保守这项秘密,所以你必须靠自己去发掘事情的真相,谁也帮不了你。”君无尘口气不无遗憾地大步离去。

  “教主!玲珑向来只听命于你,如果你能命令她…”封士磊被迫用上这下下策。

  “那只会死她,士磊。除非你能找到真正的原因,要不就放弃玲珑吧!”他渐行渐远。

  眼见着教主走进书斋,封士磊没有再跟上前,因为书斋一直是教主不允许他人进入的地。

  封士磊只好站在原地暗自气恼,但要他因此就对曲玲珑死心,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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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到杏花村?为什么突然想到杏花村?”君无尘端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杏儿。

  “因为我想去瞧一瞧我被人救上来的地方,这样也许我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帮助我找回失去的记忆。”杏儿将她的想法老实说出来。

  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他了,她总觉得有必要知道自己是谁,她不想自己在连自己的身分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嫁给他。

  “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以往的记忆不再重要。”他从齿中进出这句话,眼光变得十分犀利。

  懊死!她果然还是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就算是让她一辈子都出不了行宫,他也誓必要阻止她。

  “可是,我就要嫁给你了,我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如果我早早就许了人家,甚至早有了丈夫,那…”杏儿绞着手指,先早在水厢院再次碰见丫环小雪,小雪的一番话让她觉得颇有道理。

  小雪提到倘若她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嫁人,万一哪一天她恢复记忆,才发现她早已是有夫之妇,那她岂不成了人人唾骂的妇?

  就是这番话吓得她连和庭庭玩乐的心情也没了,一直待在非尘院的花厅等候他回来。

  “你不可能已婚配,更不可能早有了丈夫。”昨晚她的反应已证明了她的完整。

  “你怎能如此肯定?”她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他又不是她,怎可能比她更清楚?

  “你忘了昨晚你已将自己交给我吗?你是否完整,我是最清楚的人。”君无尘面色不改地提醒她。

  他的话却令她蓦然红了脸,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昨儿夜里和他共赴云雨的亲密画面,一时之间她俯下头,下巴迹近贴在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见状,他低声唤道。凝视她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饥渴,一副像是要将她生活剥的模样。

  红着脸,杏儿起身走向一直倚着圆柱的君无尘,小小脸蛋儿始终不曾抬起。

  一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君无尘才伸手捧住她的脸庞,紧瞧着她那明亮动人的眼眸,缓缓说道:“不管你是否许了人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认为我会把你交给别人吗?”

  “我知道除了你,我再也不能嫁给别人,可是我还是好想知道我是谁,我不想让你再为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而生气,甚至一度还想杀了我。”想到前些日子他那凶神恶煞的冷漠,她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明白他何以不再讨厌她、不再对她置之不理,但她好喜欢现在,喜欢他不再讨厌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失去眼前的美好。

  “是何人告诉你,我是因为你什么都想不起来而生你的气?”他真不知她这颗小脑袋究竟是如何思考的。

  “难道不是吗?刚醒来的那几天,我只要一出现在你面前,你不都一副十分厌恶的表情吗?甚至还曾出手伤我,不要想否认,我记得牢牢的,一刻也忘不了。”她努努嘴,眼神控诉着。

  他一时语,瞧着她娇俏可爱的容颜,目光深沉。

  “你说嘛!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很笨,什么都想不起来才讨厌我吗?”无法理解他为何只是盯着她一言未发,她一径追问道。

  “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明白你是我的女人,你是否会恢复记忆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专横地说,伸手将她揽扛起,走向厢房。

  杏儿讶呼出声,身子倒挂在他肩上,两只手臂晃呀晃地找不到可以支撑的着力点。

  “放我下来。”血一下子冲上脑门,她通红着脸大叫。“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啊,还有你也没回答我是否要带我回杏花村呢!”等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她也气吁吁地直大气。

  君无尘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喊,扛着她一路走至清幽淡雅的厢房,并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褥上,火热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倏地赤红了娇颜,杏儿就是再单纯也知道这会儿他的意图是什么。

  “你…”“别说话。”他阒黑有神的目光定住她的眼眸,语气喑哑且低沉。

  在这令人漾的一刻,杏儿已无法言语,仅能心跳加速地目睹他一再地朝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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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庭庭仰起小巧可爱的脸庞,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好奇地眨眨眼。

  “嘘!不要出声。”食指搁在上,杏儿抱着庭庭站在议事厅的门口,尽其所能地更加贴近门板,努力聆听着里头的谈话内容。

  当她听见内容提到独孤教在外的分堂有不肖分子正想叛变、自力门派,君无尘有意前往分堂探个究竟时,她的眼眸立即大睁,闪烁着雪亮的光芒。

  他要前往分堂,这下表示她也有出去看一看的机会了?

  自从那一次提出要到杏花村的要求被驳回后,她就一直不曾放弃,他愈不让她出去,她就愈想出去看个究竟。

  这样一直被局限在行宫里,不得外出,跟被囚在这里有何差别?

  如此一来她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又要等到何时?

  不知是何原故,她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频频催促着她,要她出去看看行宫以外的另-片天空。

  也许她能找回自己!她一直深信着这一点。

  只是她要怎么走出行宫,还有那片听说没有人能走出的杀人林呢?

  恐怕这才是她最大的难题。

  低首沉思着各种可行的办法,她发现唯有经由君无尘的同意,一同带她出行宫,那才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他会同意带她一同前往吗?他连杏花村都不愿让她去了,更何况是更远的地方。

  幽幽地叹了口气,杏儿神色沮丧地垮下脸,完全陷在沉思中,没有注意到议事厅的门“卡啦”一声被人拉开。

  “娘…”庭庭小手拉着她,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见她爹爹一脸阴沉地注视着她们,她担心得直扯着杏儿的袖襬。

  “庭庭,别吵,让我想想…”她得好好想想才行,也许她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娘!娘!”庭庭这会儿叫得更大声,小手拉着杏儿的袖襬,都快将衣料给扯破了。

  “怎么了?庭…啊!”才抬起头,杏儿便发出一声惨叫,看着君无尘暗沉的瞳仁,她大而晶亮的美目眨呀眨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偷听被人当场抓到,她窘迫地只想找个地将自己藏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君无尘沉声道,带着探索的眼神紧盯着她,不怀疑她已听到一切谈话内容。

  之所以没有事先发现她站在门外,是认定行宫里没有人有胆做出如此行为,却忘了时而天真、时而聪的她,是行宫唯一的例外。

  “我…”杏儿垂着脸,不好意思地绯红了脸。

  “爹爹,我们在听你和金叔叔说话啦!”不知所以然的庭庭天真地径自开口。

  “庭庭!”杏儿急叫道,却见君无尘脸色阴沉得更加难看,不由得噤了声,再次低下头,没瞻再抬起来。

  这下真的完了,她想。

  原本还想也许可以说服他带她一同前往,现在是什么也别想了,她不要因此被臭骂-顿,就算是老天保佑了。

  静静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君无尘仍然末做任何责骂与表示,细细的薄抿成一直线,一语未发。

  在他如此诡谲的注视下,杏儿开始感到头皮发麻,不安的情绪骤然上升。

  他这样默然不语,面色如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是生气,他可以朝她大声咆哮呀,这样怪异地看着她才吓人呢,总觉得一颗心都快从心口跳出来了。

  一阵冗长而紧张的寂静充斥其问,就在杏儿以为自己就快因紧张而提早见阎王时,总算听见他开口说道:“心里很不安,是吧?下次再要做出此种行为,可就不是只有让你感到不安而已,还不回房去!”说到底他就是故意不动声,藉此警告她而已。

  “你…”清他之前默默不语,只是故意想让她感到不安而已,杏儿蓦然睁大眼,气呼呼地鼓起双腮,忘了自己才是闯祸的人,她忿忿地跳起来大声说:“你…你害人家吓得半死,你…好可恶!我不理你了。”她嗔怪道,将庭庭进他手里,掩着嫣红的双颊小跑步地跑开。

  手里抱着庭庭,君无尘在她又羞又嗔的娇叱中,一度闪了神,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自他眼前跑开,而她那闪着慧黠光芒的翦水双瞳,却牢牢印在他脑?铮又蝗ァ?br>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不再麻木,它仍能为某人因某事而怦然心动。

  是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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