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佛儒之争
当然,魔界和魔鬼岛任务闹得再凶,也庒不过比武大赛的风头,##前面两个至今还未开通,不过是提前宣传阶段,而际国比武大赛则进⼊了最后一轮,十強选手都已出来,就等着三天之后争夺最后排行的决赛了。
这三天,功法倒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只是偶尔上会游戏在街上溜达一下,也不练级打怪了,要不就上坛论看看游戏中的一些最新消息。这些天他总是心神不宁的,出派所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时要把他传唤过去问话,真凶找不到,顾范就一直无法摆脫嫌疑。
彼范倒不担心这个。反正事情不是他⼲的,即使一直找不到真凶。
察警也没有证据证明人就是他杀的。顾范担心的是,躲在暗处的管红绸和慕容月儿,因为顾范忽然有点搞不清对方杀人陷害他的目的了。
再者,陷害失败之后,对方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这实在让顾范无法安心。不怕贼偷。就怕被贼惦记,顾范现在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这让他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如果冲着他来,顾范是一点也不担心,可如果对方冲着他家里人来,那就防不胜防了。不过让顾范想不明⽩的是,上一次对方为何没利用他的⺟亲作为威胁,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也是顾范最困惑的地方。
沐青还是没有出现,这让顾范越发怀疑管红绸同慕容月儿针对她发动了袭击。
离比武大赛还有一天的时候,顾范忽然想起“空心杯”当初和他提起过的一个人,当初比武大赛上,空心杯认出顾范的武功路数同魔教的关系后,曾让他有事可以去南城城西的广寒寺找⿇主持。
彼范也是病急投医了,反正闲着无事在家瞎想。不如去看看,或许真有意外收获。再说空心杯听说他与魔教地关系而让他去找这和尚,那应该是有其原因的,或许真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准。
这么想着,须范就和老妈说了一声,当天下午就开车来到了城西的广寒寺。
必于这广寒寺的来历,其中还有很多传奇故事,比较正宗的说法是因宋太祖赵匡胤未发迹前在那里寓居的传说而得名。赵匡胤年轻时。
在老家河北涿州念了几年书。想外出投亲访友。谋个事⼲⼲。他一路风尘来到绛州,想投奔⽗亲的好友王御史,遭到下人冷眼相看,很生气。离开御史府,住宿吃饭⾝无分文,只好投奔碧落观去。老道见他人在穷途,气概昂扬,谈吐不凡,认为不同于常人。便留住了几天。
临走时赠他一点银两作盘费,要他奔向北方,很快会好运的!赵匡胤再三感谢老道。离开了碧落观。
他出城走了三十多里地,路过凤凰岭。站在岭头,望见龙⾕沟,一泓清⽔。碧波粼粼,闪闪发光,顿起洗个痛快澡地念头。他来到龙⾕泉边,脫⾐下⽔,立即化做一条金⾊巨龙。张牙舞爪,翻花作浪。游泳⽔中。眨眼间,天地摇晃。暴风骤起,墨云低流,大有世龙升天地气象。龙香院地老和尚,掐指推算,得知真龙天子沭浴龙泉,呻昑道:“善哉,善哉!”心想:如不出面⼲扰,定要招来恶果。便手指西北位,口中念念有词,顿起阵阵清风,吹散乌云。老和尚将赵匡胤请到后院,待为上宾。
赵匡胤在龙香院住了三天。老和尚引他菗签问卜。赵匡胤第一卦问:能否吃粮当兵,成为一个小小头目?神卦卜示不吉;他第二卦询问能否当卸史、将军?卜意不吉;最后一卦他有点生气地说:“能否位列人极、南面为君。”卜示大吉。老和尚当即就要行君臣大礼,被匡胤阻挡说:“求神问卜,未可全信,⽇后若登大宝,我当修茸庙宇,重塑众佛金⾝。”老和尚稽首致谢,连念“阿弥陀佛。”
赵匡胤走时,老和尚赠诗一首留念:为人有志事竞成,苍天岂肯困英雄。蛟龙原非池中物,只待舂雷响一声。
赵匡胤走了几年后,在陈桥驿发动兵变,⻩袍加⾝,登了天子龙位。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拨款修了碧落观和龙香院,后来就各称广寒寺。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假⽇,所以来广寒寺的游客也不是很多,停下车以后,顾范就沿着石阶往上跑。小时候,顾范经常来这一片玩,广寒寺也来过不少趟,不过他对寺庙不感趣兴,因此来了也很少进去玩,只不过在这边的其它山⽔游玩。
一口气爬到寺前,寺庙前面都是对游客开放的,顾范进去四处看了下,找了个中年和尚问道:“大师打搅一下,请问你们这里的主持是不是姓⿇?”
这中年和尚看来平时吃得不错,油头粉面的,用他的小眼睛看了一眼顾范,道:“请问施主找我们⿇主持有什么事吗?”
“喔,是我网上一位叫空心杯的朋友介绍我来地,我有事请教找你们⿇主持,还请师傅帮我通报一声。”顾范感觉这说话别扭的,感觉回到了古代,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会他还要装着更古代。
中年和尚让顾范在原地等候,转向內庙走去,那里是对游客不开放的地方。顿范有些不放心,空心杯只让他过来就说他介绍来的,可顾范只说了他在游戏中的ID,人家老和尚认不认识还不知道呢。不过顾范没担心多久,中年和尚很快就转回来了,说是主持有请,并带他往里走去。
在进一处别院时,中年和尚停住了步代,让顾范自己进去。顾范还没走进几步,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渐淅清晰,只听到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大和尚,你口口声声讲佛法无边,我且问你。秦汉以前,佛教未⼊我神州,其时民风敦厚,山河一统,远非后世所能及也!而自佛法东来以后,民俗⽇益浅薄,民生⽇益憔悴,先有五胡华。后有南北裂分。这是为何?”
这时一个厚重地声音立即答道:“阿弥陀佛。道友此言差矣!众生共业。如大江东去。谁堪作中流砥柱而挽枉澜?世风⽇下之罪过,与其咎之于释迦,莫如咎之于孔子。佛陀在世之⽇,琉璃王灭释种尚且业不可拒,无能为力。道友竟以泰汉后之世情诟毁之,岂非荒谬之极?”
在统过一处假山之后,顾范终于看到了两个争吵人。两个人的⾝材都十分⾼大,左边那人⾝穿一袭青⾊长衫。颜⾊老旧,隐隐泛⽩,却冼的非常洁净,还头戴方巾,深目棱鼻,气宇轩昂,一双眸子闭合间。精光闪动,更见不凡,只可惜他眉间微带愁苦之⾊,似乎心有所忧。
在他⾝旁几步开外则站着一个老和尚,⽩⾐⿇鞋。宝相庄严,眼上有两道⽩⾊长眉。几至腮边,但面⾊红润,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了。不过顾范想,这和尚应该就是这次要找的⿇主持了。
听两人地谈话,另一个应该是个道士,准确说他是古代地儒士打扮,看到两个人都是古装打扮,让顾范很是惊喜,还以为一下回到了古代。不过惊奇过后,顾范却是心中一震,顾范居然一点也看不出两人的修为,刚才他在看到两人前,虽然听到了两人地争吵声,却没感应到近处有人存在,现在虽然看到了,但感觉中,那里却是无人的。
这在顾范充分融合了蚩尤之力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只有一种解释,这两人的修为要比顾范还要出很多,顿时让他产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感觉,另外也让他欣喜不己,看来这次没有来错。
两中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有外人来了一般,还在那继续争论。
只见那儒士冷笑道:“此诚小儿呓语于酣梦耳,孔圣之学于汉时即已昌盛一时,当年大汉天威昌隆,震慑四夷。怎不见有世风⽇下之虞?
而后佛教以如此⾼深至理,熏陶我神州千万人心,却落得人心不古,山河破碎。孰功孰过,一眼已观之。.和尚你竟将此过加诸于夫子头上,当真是大言不惭,羞也不羞?”
⽩⾐和尚低眉敛目,似乎在思索,片刻后道:“不然,儒门提倡中庸之道,用于民间固然能取祥和。但若以之治天下。未免有不思进取之嫌。秦汉虽強盛一时,但后人只知依仗祖宗遗葫,不知求新。数代以后,焉能不败?我佛教东来,只不过适逢动之时,道友却以此见责我佛,良可哀也!”
“哈。”⾐儒士笑了两声,道:“几⽇不见,和尚你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大有长进啊?我东华倒是一直小觑你了。不过和尚你毕竟于儒家只是个门外汉,只能知其一,不能知其二也。”
⽩⾐和尚长眉一挑,问道:“哦?愿闻其详。”
儒士双手负在⾝后,⾼视长空,慢声道:“儒门讲中庸之道是不错,但和尚你岂不闻我儒家《大学》有云:‘苟⽇新,⽇⽇新,又⽇新。’地道理。岂不闻孔圣有‘逝者如斯夫,不合昼夜。’之教诲。
岂不闻‘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之意!此刻先贤之语尚在耳畔,和尚怎能胡妄言我儒家不思进取?”
彼范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明⽩这两人为什么要争论这些东西,而且还有那么难懂地语言,似乎真如古人一般,另外,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马克思思想才是王道,他们居然还在那争论佛教和儒门思想,真让顾范惊奇莫名,不过听不懂归听不懂。见两人争论得那么烈,顾范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搅,只能在一旁继续等待,看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歇下来。
青衫儒者手指⽩⾐和尚,又道:“好,和尚你既然不肯承认,我们便暂且按下,我再问你。佛教既然无过,又有何功?”⽩⾐和尚面带微笑,道:“佛门弟子本不与人争功,但道友既有此问,和尚若是不答,岂不让道友小觑我佛大法了,认真说起来,世人慈悲向善之心⽇盛,可算我佛家一丝微功吧。”
青衫儒生忽地仰首大笑,道:“人心本善!只要是人便具向善之心,与你佛家有何⼲连?和尚说不出一桩实在点地功劳,却在此牵強附会,道是我东华好欺否?”
⽩眉和尚头摇道:“孔丘有‘人本善’说,苟子也有‘人本恶’说,人善恶岂有定论,道友此言未免武断了…”
天⾊渐渐暗了,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顾范站在那都己经两个小时了,可眼前两人似乎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顾范实在忍不住了,受到这两人影响。他也学着古人一样上前抱拳道:“打搅两位前辈一下。
在下顾范,经朋友介铝,有事请教这里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