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超级神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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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夏季,但牢房里风阵阵,让薛枫感到有些寒意。
除了地上有一堆嘲发霉的稻草之外,牢內一无所有。总不能老这样站着呀,薛枫叹息一声,皱着眉头坐在了稻草上,半靠着墙壁。心里嘲⽔翻滚,没一会,他昏睡过去。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薛枫睁眼一看,似乎已经过了夜一。进来时是接近傍晚时分,现在天⾊大亮了。
一个青年衙役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踢了牢门一下,衙役喊道:“起来!奉县令大人之命,放你回家!”
薛枫霍地站起,又惊又喜:“衙役大哥,放我回去?”
“不错。大人说了,昨晚又出现几例怪病患者,此事与你无关。”
“谢谢县令大人,谢谢衙役大哥!”薛枫走出牢门,跟在衙役后面向外走去。
走出县衙的一瞬间,薛枫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公正廉明”的大巨牌匾,心想:“人治”的古代社会,权力大于律法,谈何公正廉明?
抬脚向城门的方向行去。他抬头看了下天,此刻大概是早上8点时分,太初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街道的右侧,一座门庭⾼大的府第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声音嘈杂。薛枫好奇地挤进人群,原来,门口贴着一纸榜文…
小女湘兰,年方二八,近⽇突患怪病。⽇腹泻数十次,⽔米不能进,进则呕吐而出,体热而昏,生命垂危,求医多人皆束手无策。今急告过路诸君,如有能医小女此病者,酬谢⻩金千两。
旁边传来众人的议论声:这柳家的姐小,可是闭月羞花啊,可惜,离死不远了。听说,本县有不少人都得了这种怪病,县內的大夫看了都只会⼲瞪眼。
薛枫哑然一笑,这症状看上去像是霍…由病菌引发的烈肠道传染病啊!怎么,唐朝人不能治这种病?怪了,史记书载,活了百岁的葯王孙思邈⼊峨眉山炼“太一神精丹”专治霍等传染病。现在是贞观18年也就是公元645年,应该正是孙思邈生活的年代啊!他越想越糊,心想,看来这史记书载也未必全是实真的啊,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金千两,这可是天量的财富。自己在唐朝开一辈子饭馆,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薛枫有些心动,他能治。他脑袋里装着一个现代医学教授的医学知识,治疗一个对现代人已经攻克了的传染病,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他挤到前面,抬手揭下了榜文。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一个⾝着青⾊宽袍、头包黑⾊幞头的青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深深一揖:“请问先生,您可能治我家姐小的怪病?”
薛枫笑了笑,点点头。男子大喜过望,急忙肃手请薛枫⼊府。
进得府去,薛枫方才知道古人诗句里“豪门深似海”的真正含义。府第为五进院落结构,院落与院落之间有一道宽大的弧形门洞相连,院落中间或建鱼塘或建亭台或栽种青竹花卉,东西两侧,各有两排房屋。
沿着脚下青石铺就的小径,薛枫感慨万千地跟在男子后面向里行去。从第一重院落到第五重院落,他发现,越往里,建筑和房屋布局越是精美细致。
第五重院落。正北的方向,有一座大厅。进內,里面陈设华美。男子躬⾝:“先生暂且请坐,我去请我家老爷。”
薛枫点点头,坐在一旁的红木座椅上,打量着厅里的摆设。随处可见的唐三彩瓷器和文人字画,昭示着主人非同一般的富贵。
一个头戴黑⾊逍遥冠、⾝着黑⾊长袖束⾝长袍的中年男子,疾步从厅外走了进来。略停,扫了大刺刺坐在那里的薛枫一眼,満脸堆笑“小可柳进南,先生贵姓大名?”
“在下姓薛名枫,见过柳员外。”薛枫轻飘飘站起⾝,学着唐朝人的样子还了柳进南一礼。
“薛先生,你能治小女的病吗?”柳进南的脸上浮现出焦虑之⾊。
“如果柳员外榜文上所言之症状属实,在下应当能治。救人如救火,请带我去看看病人。”薛枫拱了拱手。
“如此有劳先生,请随我来。”柳进南转⾝向外行去,院落东侧,最里处,一间房屋前,数名丫鬟正侍立在那里。
进得门去,古⾊古香的木制榻上,红粉⾊的丝绸薄被下,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女紧闭双眼,眼窝凹陷,两颊內陷,昏不醒。薛枫吃了一惊,这不是买他首饰的那个少女吗?
霍,分为寒霍、热霍及⼲霍三种。薛枫知道,按照次女的症状判断,她患的是寒霍,已经处在严重的脫⽔期,再不救治,就会有生命危险。
薛枫想到这里,却立马出了一⾝冷汗,愣在当场!自己光想着那千两⻩金了,却忘了这是在唐朝,本没有现代西医却必须的葯物和医疗器械。这该如何是好?他脑子里的医学知识飞速“”着,一个治疗寒霍的中医偏方浮现出来。
看着他脸上晴不定,一旁的柳进南大为紧张“先生,小女可还有救吗?”
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也走了进来“先生,救救我的女儿吧!”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半靠在柳进南的⾝上。
薛枫定了定神“员外,夫人,不要着急,姐小的病在下当可治得。现在,请马上将姐小的房间封闭起来,所有人等不许靠近,此病是一种传染病。”他边说边朝外走,柳进南与妇人互望一眼,也随之而出。
“请先生开方下葯吧。”柳进南深深一揖。
薛枫笑了笑“请员外尽快派人到葯店购⾁⾖蔻§附子、吴茱萸各一宗,另外,在姐小屋內架设两个火炉。”
柳进南连连点头,大呼:“柳青!”
带薛枫进来的青年男子跑步过来“老爷!”
“你马上去购买⾁⾖蔻§附子、吴茱萸各一宗。”柳进南挥了挥手,柳青点头应是,跑步而去。
“请先生厅內喝茶,进南立即吩咐人架设火炉。”柳进南肃手。
“呵呵,不必了。我就在此等待,请为我取一条⼲净的⽑巾和一盆清⽔来。”薛枫微笑着。柳进南点头,立即派人取来⽑巾和⽔。
不一会,柳青带着几个家仆抱着几大包葯材进来。其实,哪里能用那么多,薛枫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姐小屋內的火炉架设好了。薛枫叫人取来二个铁盆,坐在火炉上。之后,将盆內放⼊大量的⾁⾖蔻§附子、吴茱萸,进行泡煮。同时,他让柳青将少许⾁⾖蔻研为细末备用,并通知厨房煮一碗生姜盐⽔。
薛枫将⽑巾蘸⽔捂住口鼻,让一个丫鬟端着生姜盐⽔和⾁⾖蔻粉末搅和成的葯⽔,进得屋去,然后把门关住。
屋內,两个火炉內的木炭燃烧正旺,葯⽔在铁盆里已经煮沸了,冒出腾腾的蒸气。
薛枫让丫鬟用瓷勺撬开姐小柳湘兰的牙齿,将葯⽔一点点灌进她的体內。然后,自己转⾝而出。门外,仆从们远远地观望着,只有柳进南夫妇焦急地等候在那里。
看到薛枫出来,柳进南夫妇虽然没有言语,但焦虑不安的情绪早已挂在脸上了。
“员外,夫人,请派人将姐小的⾐服全部除去,一丝挂不。”薛枫说着用⽑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这?请问先生,这是何意?”柳进南迟疑地问。
“在下自有用意,请员外照做吧。”
“哎呀,你还问什么,快按先生的话去做。来人,去给姐小除去⾐服。”夫人转首看了看后面的丫鬟。
…
薛枫让人在柳湘兰的门外搭了个凉棚,放了一把藤椅,他一直坐在那里等。屋內火炉的木炭加了一次又一次,铁盆內的⽔也添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柳湘兰还是昏睡不醒。
柳进南夫妇也陪在这里,脸上的焦虑和狐疑越来越重,薛枫虽然表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其实也在打鼓。此法的目的在于,通过葯⽔蒸气的熏蒸,将病人体內的寒气和病毒驱逐出来,是汉时一位民间神医发明,口口相传,一直流传到现代社会,据说效果很明显。但毕竟,他只有理论,可没有实践,也不知道这个民间偏方到底管用不管用。
整整一天夜一。第二天上午,进屋添⽔和添炭的丫鬟突然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连声惊叫:“老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