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露琼浆
豫章府中的內院,也就是豫章等人居住的院落里,有一个宽大的天井。四周,呈正方形,依次是她们的卧房,当然也有薛枫的卧房。不过,最近,他大多是几个房里轮流着过宿罢了。
天井央中,一棵苍老的槐树下,一张案几上摆放着十几道菜肴,看上去荤素搭配,很是丰盛。豫章,⾼,柳湘兰,孙延真四女,一边调笑,一边等待薛枫。
薛枫快步走进来,道“怎么跑到这里吃饭来了?孙先生呢?”
斑嘻嘻一笑“明堂,豫章妹妹说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吃了,清净,也不用丫鬟们伺候了,这样多好!”“明堂,孙先生自己在房中吃过了,他老早起去长安城外溜了一圈,刚回来,在房中整理他的医术呢。”豫章微笑着“我把延真姐小请过来了。她给长乐姐姐针灸,忙活了一上午了。”
“多谢延真姐小。”薛枫向孙延真望去,⽩⾊的⾐裙纯清如⽔,眉目如画神情淡泊,袅袅婷婷起⾝躬⾝一福“见过驸马!”
薛枫突然脸一红,孙延真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脫俗气质,在他心里起一丝丝涟漪,今天凌晨那尴尬而旑旎的一幕似乎又浮现在眼前,那圆浑丰満而有弹的丰盈,那柔软的肢,那羞怒加的独特风韵…
豫章古怪地看了他一下,低头⼲咳一声“明堂,坐下用饭吧,大伙等你半天了。”
薛枫如梦初醒,再也不敢再看孙延真,急急坐下,岔开话题“豫章,长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驸马,长乐公主安睡了。延真每⽇会为她用针的,大概不久就可以全部排除毒素了。”孙延真轻启樱,淡淡说道。那模样,看得薛枫心里又是一。此女并不漂亮,但气质却是与众不同,别有一种摄人的风情,属于那种越看越有魅力有內涵的女子。
赶紧转过头来“豫章,有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明堂,明⽇江夏王新娶的王妃张氏生辰之典,江夏王派人下请柬来,邀请我等出席。江夏王是大唐宗室,又是开国功臣,⽗皇也给他几分面子,我们是晚辈,我想还是去捧捧场吧。我和湘兰妹子,刚才正考虑派人去买礼物呢。”豫章夹起一块桂花糕,轻轻放⼊嘴中。
“好啊,那就去吧。哦,要送礼啊,呀,你们四个公主加上我一个还没大婚的驸马,这礼物轻不得吧?得花不少钱呢。”薛枫笑道。
“就是,就是,我说就随意一点,人情重于礼物吗,豫章妹子不听,非要打肿脸冲胖子,说不能丢了你的面子。可是,明堂,我们三人的封仪朝廷暂时还没拔下来,这一段⽇子,单靠豫章妹子一个人的月例银子,府中有些吃不消了呢。”⾼俏⽪的眨了眨眼。她说得没错,虽然只是多了她们三个人,但她们毕竟不是普通人,作为公主,出行有仪仗,出⼊有侍卫…如此种种都是需要花费的。
“没钱了?晕,不会吧,堂堂的大唐公主会没钱用?”薛枫嘀咕着,一阵微风抚过,空气中传来阵阵幽香,天空中洒落了几串⽩⾊的槐花瓣花。
薛枫眼前一亮,拍了一下巴掌“有了!豫章,这样吧,礼物的事情就给我,不用花钱了。”
“哦?”豫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温情脉脉地眼神,看得薛枫心里一阵温暖。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超乎爱的温情和甜藌。四女中,只有豫章才能带给薛枫这种如同亲人一般的感觉。
“湘兰,你还记得当初我在龙门,给你弄的那种香⽔吗?明⽇,我们拿上这个去参加宴席,一定没问题。”薛枫冲着柳湘兰一笑,端起一碗莲子羹,一口就喝了大半碗。
柳湘兰恍然大悟,笑容如幽兰绽放“枫哥,好是好,不过,你再制作来得及吗?”
“时间⾜够了。”薛枫一边吃饭,心里盘算开了。
“什么是香⽔啊,明堂?”⾼和豫章异口同声地问,孙延真也是张口问,但又悄然掩住了刚刚张开的嘴。
“嘿嘿,这是我的独家发明,明天一早你们就知道了。好了,我吃了,你们慢用,我要赶紧去制作香⽔了。嗯,⾼,让青霞随我去厨房,给我帮帮忙。”
薛枫指挥着青霞和一些家仆,一直忙碌到深夜,才将所谓的“香⽔”配置成功,其实是他仿照现代社会的花露⽔用土法子加工出来的。
具体做法是:第一步:就地取材,从府中的花园里将各种花卉譬如蛇目菊、龙胆、千⽇红、草石竺、睡莲、飞燕草、霞草之类的的花朵采集下来,粉碎,用石臼捣榨出汁,然后经过蒸馏、炙烤等一系列程序“提炼”出纯净的体花油。第二步:用⾼度⽩酒提炼出纯度较⾼的酒精。第三步:将香料在蒸馏⽔中充分浸泡融解,析出香精。第四步:体花油、酒精、香精按照一定的比例搅拌融解在一起,加⼊适量的蒸馏⽔,装⼊瓷瓶用木塞和蜡密封好,再上锅蒸馏一遍,就大功告成。
想来想去,薛枫给它取了个非常风雅的名字:花露琼浆。他一共做了20多瓶,心想,除去豫章等人一人一瓶外,剩余的送礼⾜够了。
一旁的青霞擦拭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挽起的袖子暴露出滑嫰的⽟腕,神态恭谨,虽是丫鬟打扮却也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风情。薛枫看了她一眼,心里叹息一声,这个丫头其实也不错,伶俐乖巧,善解人意。
他取下一瓶花露琼浆,轻轻塞在她的手心“你也忙活了半天了,拿去,澡洗的时候用一用,可以防蚊虫盯咬。”
他的手划过她温热滑嫰的手腕,青霞一颤,接着低下头,低低道:“多谢驸马爷,青霞知道了。”
“唉,青霞,其实,你是我到长安来认识的第一个人,说起来,你还应该是我和豫章的媒人呢,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认识豫章?以前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是青霞该死,该死!”青霞愧羞难当,跪倒在地。
薛枫急忙伸手扶起她,柔声道“你这是⼲什么?起来。”
青霞脸微微一红,刚说话,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薛枫的怀里,薛枫下意识地搂住了她。
眼前,青丝如云下雪⽩的粉颈;前,是两团柔软的丰盈。肢环环一搂,柔若无骨。薛枫一阵,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青霞轻轻挣扎着,面红耳⾚地缩在他的怀里,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驸马爷,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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