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囚
她这话让扎布哆嗦了一下,塔撒陆大上的人迷信,特别信仰天上诸神,儿孤这样说,正中扎布心中最脆弱的防线。可是他太贪婪了,于是咬着牙硬顶,挥手让人把儿孤也绑上。
那些司文家的士兵对盈禄商队的人虽然下手不容情,但儿孤⾝上那⾼贵而凛然不可犯侵的气质震慑了他们,就连过来用绳索绑上儿孤也小心翼翼的。还有一个士兵做了个请的势姿,恭敬的让儿孤离开客店,跟他们走。
“我的东西都放在后院的仓库中。”儿孤讽刺的对扎布说,同时也想让司文家的士兵对他们公爵的动机产生怀疑,就算这不能让她脫⾝,至少能让这怀疑变成种子,万一她被冤杀,这种子就会长成参天大树,说不定就有一片叶子落到外面去,让皮特知道,让精灵王知道,让不破之城的朱丽知道,让路易知道,还有--让阿德斯知道。
“记得充公时要让你的手下轻拿轻放,里面的艺术品是很珍贵的。”她继续说“这样就算东西到了你的手里,也不至于损坏。你费尽心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居然敢侮辱一位真正的公爵。”扎布气得脸都绿了,因为给儿孤猜中心思,不噤恼羞成怒“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你们,把客店搜一遍,不要让任何人走掉。”
“也不要落下任何一件东西哦。”儿孤冷笑不止,之后昂首走出客店的大门。
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指指点点,看他们的神⾊,儿孤发现这些人不全相信扎布关于她杀人的说词,不过她毕竟是外族人。这些人也没什么同情的样子。
儿孤心下一片冰凉,知道指望着有人伸张正义是不可能地,唯一的希望就是小三三和小四四。希望他们能顺利逃脫,然后去找路易搬救兵。如果速度够快,路易三天后就能赶到,但愿她能耗得过这几天。
盈禄家的一行人被一直带到司文公爵府地地牢內,通通关了进去。扎布并没有立即提审儿孤,想必正忙着欣赏儿孤扣在手中的宝物。
但儿孤一进地牢就感到了绝望。因为她在地牢中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地事--小三三、小四四和两个商队的伙计早一步给关到了这里。
“姐小,那个扎布为什么连您也伤害。”小四四愤怒极了,用力摇晃地牢的铁栏,可哪里有一丝作用。
“小四四,你冷静一下,先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被抓起来?”儿孤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但还是努力保持镇静,因为如果慌乱绝望的话。就更没有逃生地希望了“小猪去哪里了?”这只猪一直躲在仓库的箱子里觉睡,没怎么出现过。如果它能跑掉也可以。
“我们带小猪一起去寻找艾尔修士,被抓后。它就被扔到猪圈了。”小三三非常沮丧。“可是我们怎么得罪司文家了,难道就是因为那天信使的事?为什么要把我们全抓起来。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抓了我和塞克。还考虑他们是不是要为难大当家,结果--”
“你们去找艾尔修士,是詹姆的命令吗?后来怎样?”儿孤问。
小四四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沉声道“是詹姆的命令,我和布鲁斯本来不是一组,但我在艾尔修士的家没有找到他,却在从客店到他家的路上发现了一些奇怪金⾊粉末,我顺着粉末找过去,发现布鲁斯带着小猪,劲使的闻着一片药草田。我走过去帮忙,看到地上有一片新翻的土,挖开一看--艾尔修士地尸体在里面。”
儿孤“啊”的一声,心中的气愤无法言表。
真地那么热爱艺术吗?这明明是对艺术品的贪婪占有欲,为了得到这些东西,扎布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两个人好栽脏陷害她。那么是她变相地杀了艾尔修士和老板娘吗?是她炫耀财富,拼命想得到魔法石,结果害了无辜的人吗?
“是不是你们一挖出艾尔修士地⾝体,司文家的人就及时出现了?”她咬着牙问。
小四四点了点头“没错,凑巧得很,好像就等我们去办这件事,一上来就人脏并获,说我们杀了艾尔修士,想得到什么草药秘方,带回盈禄家好成批生产,以获得暴利。”
“好周密的计划,好像昨天晚上晚宴后就开始进行了。”儿孤气得不行,忍耐着不发火,就快內伤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三三问。
儿孤也不知道怎么办,心里乱得很,在陆大七年来处理过那么多事情,现在却有手足无措之感。也许,她太依赖阿德斯了,自从有了他,她似乎绝少自己单独处理事务了。而且七年来,她从未面临过这么多危难的情况,每一件都生死悠关,直到这时她更深刻的体会到,在这个还不太文明的地方,武力是多么重要。
阿德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都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耍什么花样再说。”儿孤低声道“另外,你们要仔细观察地牢的情况,从地形到守卫的情况都要注意,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一击成功。”话虽然这么说,但从她一路被押来情况来看,地牢的墙面都是大块的岩石,想挖地道是不可能的。
要自己逃走,需要奇迹。想要人帮助,似乎更是困难。因为--阿德斯不在,而没有司文家族以外的人知道他们被关到这儿。那些昑游诗人只怕也被控制,或者早被驱逐了吧?
“那姐小,您请坐到这边。”小四四皱着眉说“这里好脏,空气也不好,姐小您受苦了。”
“是啊,弄脏了我的新裙子呢。”儿孤尽量表现得轻松点,希望给给这些沮丧的手下们以信心。他们被分关在两个地方,艾丽和几个人在对面的牢房里。
“都到了这儿了,还想穿什么新裙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虚荣肤浅的下等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刻而⾼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