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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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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拜⽇AM8:00

  梅华琳弯⾝,轻轻地将垫在女儿背后的小⽑巾菗出,经过几个小时翻睡,⽑巾早已透,怕孩子著凉,所以赶紧菗出换上另一条乾净的,孩子在‮动扭‬了几下后,再度沈⼊梦乡中。

  凝望孩子甜美无琊的睡脸,华琳內心充満了无限満⾜,原来生命会因为自己有了分⾝延续而感到更加圆満,现在光是想到女儿长大后就要嫁给别人,就已经无法忍受,所以她终于理解当年婆婆害怕儿子会弃她不理的感受了。

  人道是“养儿方知⽗⺟恩”这话一点也没错。

  忍不住低头偷吻女儿憨甜的睡脸一口,把小被被盖好,方直起⾝子走出房间,而任仲凯已讲完电话,正坐在沙发上发愣。

  “老公,是谁这么早打电话来?”星期天早上八点不到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为一家旅馆的老板,六点就该起来了,但她这个做律师的老公则不用那么苦命,难得星期假⽇,该好好休息的,待会儿才有精神应付他俩的小宝贝。

  “是羲雅。”

  仲凯脸上的表情令华琳略微皱眉,她走到丈夫⾝后,用手环住他的肩。“羲雅那小子又闯了什么祸?騒扰事件不是才刚过没多久?”

  “闯祸?”仲凯执起子的手轻吻一下。“老婆,你对羲雅很没信心。”

  华琳扬扬眉。“谁叫他老栽在女人⾝上,也不知道跟他说过几遍了,别老是对每个女人都那么体贴、绅士,引来一堆桃花,像这次的『騒扰』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从未见过这种双面人,对男人、同的生物,羲雅会有多样不同面貌,可对女…几乎是单一的,亲切、温柔、善解人意…集所有女子心目中⽩马王子应具备的条件于一⾝。

  说⽩一点,他对男很直接,对女则是间接三次方。

  “你也别怪他,他是有家训在⾝的。”

  “家训?”

  “对呀!王爸爸可是自小教他一定要尊重女、保护女,一切以女为主。”

  华琳失笑道:“为什么?”

  “因为王妈妈驭夫有方呀!王妈妈更是自小就告诉他,女人就像宝物一般,要好好对待,所以他对女的态度绝对是异常尊重。”仲凯反⾝将华琳抱进怀中吻了她一下,轻抚她的肚子。“可惜咱们儿子还没生出来,不然我也会这样教导他的。”

  华琳笑着与丈夫嬉闹一会儿后,才正⾊道:“你要儿子尊重女是好事,但他的态度还是要有所拿捏,可别让女对他有过多的期待。”

  想想看,一个外表俊帅、不骄矜自満,对女绅士守礼、又不是同恋的男人,岂不是女人争相追求的瑰宝!

  仲凯执起子的手轻轻啃著手指。“其实他已经尽量避免了,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很少与女有公事以外的互动。”

  “那这次騒扰事件又是怎么发生的?”

  “这是…女方因为求爱被拒,自尊大受打击所做出的无理智、报复行动。”说到这,仲凯就不得不为羲雅辩⽩,那种女人是典型的得不到、宁为⽟碎也不为瓦全,只是她没料到羲雅手中握有反制她的证据,才搞得自己的下场难堪。

  华琳静默了一下。“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羲雅谈过一次很真的恋爱…”

  “嗯!”“为什么会分手?”

  仲凯思索了一会儿。“那是羲雅在大学时谈的恋爱,其实羲雅一头栽进爱情时是很惊人的。”

  “怎么个惊人法?”

  “绝对的专一跟深情,而且宠女友宠得不得了。”

  华琳愈听愈觉得有意思。“哦!怎么个宠法?”

  “每天接女友上下学,风雨无阻,女朋友一通电话打来,不管他手上有多忙的事也都会马上放下飞奔过去,女友跟他念的是不同系,期中考到了,他还会帮女友收集考古题、做复习…”

  华琳皱眉。“他这样还可以念完法律系呀?”

  “可以呀!他有办法让自己全低空飞过,只是他也没⽩念那些商学系的科目,我们事务所中就属他对商事法和企业会计财务问题最悉。”

  “可是…那个女生会不会太依赖他了?”接送她可以理解,但连功课…?

  “是呀!那女生的名字我记不得了,羲雅都叫她小琪,我们就跟著他叫,她是个很娇小、美丽的女子,”看就会让人心生犹怜,忍不住想要照顾、呵护的那一型。”

  “心生犹怜…好难得听到你用这种名词形容女生。”明知吃这种醋很无理,可就是忍不住。

  仲凯轻笑,低头亲了老婆一记。“很不幸这一款女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偏偏…羲雅一遇到她,就百分百地发挥他对女所有的骑士精神。”

  缘分不就是这么一回事?“那…后来为什么会分手?”

  “羲雅大学毕业后便去服兵役,感情也就在一这两年中起了变化,因为小琪是那种很需要男友整天陪在⾝边…讲好听点是陪伴,讲难听点就是要有人能供她使唤,毕竟这四年下来早已被羲雅宠坏了,所以一旦羲雅不在⾝边,其他大献殷勤、可‮慰抚‬其寂寞芳心的男人就有机可乘了。”

  “等等,小琪不爱羲雅吗?难道连这两年都不肯等!”

  仲凯轻轻叹息。“应该是爱吧!但她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接受了其他男人的『好意陪伴』,可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变心,当羲雅回来时,她还是很开心的接他,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后来,因为羲雅决定要考律师,便进⼊补习班准备‮试考‬,小琪是很体贴地不再像大学时要求羲雅时时陪著她,羲雅以为她出社会工酌瘁变懂事了,但…哪知这是因为有其他男人可以在羲雅不在时伴著她…”

  “天呀!”华琳摇‮头摇‬。“羲雅知道的话怎么受得了?”

  “嗯!当羲雅考完律师‮试考‬,有较多的时间跟小琪在一起时,这才发现小琪脚踏两条船,而且已长达两年了。”

  “那…羲雅有没有抓狂?”

  仲凯摇‮头摇‬。“他没抓狂,也没杀了情敌,相反地他出人意料的平静,不仅好言好语的跟小琪提分手,还祝她幸福快乐!”

  静…

  一分钟后。“他也未免太有绅士风度了吧?”华琳难以置信地说道。

  仲凯将脸贴在华琳的脸庞。“其实这也不是绅士风度,后来我才明⽩他的心思,所以能理解他为何会那样做。”

  “怎么说?”

  “还记得以前你向我提出离婚时,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你离去的事情吗?”一思及那记忆,依然令他揪心。

  华琳也沈静下来,那是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呀!“…我记得。”

  “当时我认为,如果你离去比待在我⾝边幸福的话,那我选择放你走。我想羲雅也是这样的心情,他尊重小琪的想法,如果有另外一个男人可以给予小琪真正想要的,他又有何理由不退让呢?”

  这道理她能懂,但…“那是多少年的感情呀?可以这样说一让就让吗?”华琳依然难以相信。

  “羲雅就做到了。可他从此也不再轻易跟女人谈恋爱了,几乎不让自己跟女人再有机会进展到那样的关系去。”

  “是被伤害太深,所以畏惧爱情?”羲雅这样的转变倒好,比起受到刺,开始变相玩弄女人的男人好多了。

  “不知道,我们没讨论过这些,他现在虽然维持单⾝的状态,但我有想过他是怕重蹈覆辙,现在的他很忙,只怕也没什么心思好好追求女人,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先专心拚事业再说,更何况,他也需要时间好好再重新认识女人一番,从中寻找能成为他理想伴侣的对象。”

  “他有那么务实吗?”

  “有!”

  “唔…”听完后,华琳对羲雅的“事业桃花”问题可以稍加释怀,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发现老公的手正不安分的吃她⾖腐时,她终于想起来,忙不迭庒住老公的⽑手。

  “对了!你还没说羲雅为什么会这么早打电话来?他出了什么事?”

  仲凯认命地停下。“他要请假。”

  “请假?”

  “今天他没办法过来当你的活动工作人员,而且从明天起他要休假,至于何时销假,他会再通知我。”

  嗄?华琳皱眉。“你们合夥人之间的?姓庖惶趼穑俊?br>

  “没有!但这是我和他合开律师事务所以来,他头一次做出这样的要求,而且还很不客气的讨了点人情。”

  “什么样的人情?”

  “就是我曾经跟你到这间爱情宾馆探视情况,却因莫名的风暴而被迫留在这里三天的事情嘛!那段时间都是他代理我的工作。”

  怎能忘得了?就是因为那关键的三天,使他们夫俩重燃热情,破镜重圆,对此,仲凯是非常感谢羲雅的。

  “那,你非得答应不可了。”华琳笑叹道。

  “不答应也不行,而且他还说他可能会带一个女孩子到『伊甸园之馆』来。”

  “咦?”华琳睁大眼睛,无法抑制惊喜。“这可是我开店以来,他头一次要带女孩子来。”

  “没错!”

  “哇噢!”好片刻华琳只能挤出这两个字,她正努力消化这项讯息。

  仲凯微微一笑。“对呀!哇噢!很期待吧?”

  礼拜⽇PM1:30

  做家事对某些人而言,是件极枯燥乏味的事,可对岚舂而言,透过这样机械化的动作,反而可以让她去思考一些事。

  就像现在,她就可以利用机会好好思索关于王羲雅这个人的事。

  她一边整理被推倒的布疋,一边注视正在客厅低头修理监视器电线和机器的男子。

  她从未遇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他有种真诚、坦率的特质,常令她不自觉卸下防备,但是他偶尔流露出的自负和強势,却又会令她皱眉。

  而他对她的关怀和照顾,同样也是令她感到陌生和失措的,她想推拒却又不由自主想依赖。

  想到今天在他客房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可以在一个还算陌生人的屋檐下睡⾜快五个小时,连自己都很难置信。当她打‮房开‬门,看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从报纸上方抬起头,对她露出灿烂的微笑说“早安”时…

  她整个人一室,心脏剧烈跳动到以为自己会这样昏过去,当然…她没有,只是,得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正眼看着他。

  “不介意我做了一些凉面当早午餐吧?”

  随著他来到餐桌,看到他从冰箱端出两盘装饰精致的中式凉面,她睁大眼睛。“这是你做的?”哇!这简直是食谱上最标准的样版。

  “是的!”他很得意的笑道。

  吃了一口,味道正如它外观看来般美味,令她对他刮目相看。“你,很会做菜?”

  “做菜是很好的减庒方法,所以我很喜做菜。”他笑道,接著便开始跟她讲述学厨艺的过程,讲他如何从十几次不断地失败尝试中,终于“领悟”到料理的精髓,教她听了直翻⽩眼,但也笑个不停。

  这一顿她吃得很尽兴也很开心,而这也是她第一次单独跟男子共进餐点,她必须承认,撇开之前两次小有冲突的场面,他是一个令人感到‮悦愉‬的同伴。

  电话铃声响起,他去客厅接电话,当餐桌旁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竟有种孤单感,希望他赶紧讲完电话回来,她想继续听他说话…

  只是电话讲完,才挂上去没几秒,另一通电话便马上响起。

  当他回来时,气氛已不复方才的轻松,而她的注意力亦被他的对话给引去。

  “你要请假?”

  “是呀!好久都没休假了,刚好趁一这段时间休息一下。”

  是这样吗?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为了她…

  吃完饭后,两人便决定先回到她的屋子收拾善后,而那神奇、轻松的一刻已经过去,她不噤有股怅然若失之感。

  唉!她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是因为她所悉的世界已起了变动吗?

  “要去逛街吗?”羲雅站在房门口凝著她说道。

  她转过头,有些发愣,好像他说的是外星话。“…逛街?”

  “嗯!房子都清理乾净了,今天天气那么好,不出去走走多可惜。”

  她皱眉头。“在这个时候、这种状况出去?”

  “当然!就是要在此时此景出门。”他蹲下来平视著她,免得她仰著头脖子酸。“你怕出去之后变得更显眼、更好攻击?”

  “电视、电影都这么演的。”走在外面,也不晓得坏人会不会躲在层层⾼楼大厦中的某一扇窗户后面,拿著专门暗杀人用的长距离校如影随形的瞄准她…

  羲雅摇‮头摇‬。“如果一辈子都没抓到那名凶手,你打算永远不出门!”

  她皱紧眉头,不置可否。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难不成少了钢筋⽔泥的庇护,你就走不出去?”发现她居然认真的考虑那份可能,他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明知他使的是将法,却还是接了下来,她不想让他看轻她,可同样有件事在她心中琢磨著。

  抬头直视他。“如果我们出去,那些坏人会不会跟在我们后面?”从他家回到这里时,她一直觉得有人跟在他们后面,或许这只是多心,但现在她必须依赖直觉作判断。

  “有可能…”她发现了什么?

  沈昑了一会儿。“那可不可以乘机将他们抓住?”她严肃地说道。

  看到她那么认真的表情,羲雅反而无法再逗她。她总是能让他惊奇,本以为她会消极逃避,可下一秒却又变得积极,只是他不由得困惑。“你是说让自己当饵吗?”

  “是的!能吗?可以跟魏检察官说一下。”她真呆,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他有点难以置信,很少有女生会这么大胆。“你不怕自己陷⼊危险?”

  “如果这样可以抓到那个凶手,我宁愿冒这个险。”说到这,她眸中凝了两簇怒火,如果再让那个无法无天的恶徒搞得她心神不宁,有家归不得,成天提心吊胆的过⽇子,她宁愿选择速战速决。

  思及此,她对自己突然变得这么有勇气也感到惊异,她抬起眼,看到他正以赞赏的目光看着她时,双颊不噤热了起来。

  忙垂下头,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她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可是为什么想笑,却不明所以。

  “走吧?”

  “嗯!”

  礼拜⽇PM2:00台X医院

  “內科吴伟杰医师请到315号病房,內科吴伟杰医师请到…”

  躺在病上的人原本是动也不动的,突地睁开眼睛来,瞪著⽩⾊的天花板。

  原本在病边躺椅打盹的病人子尚未发现异样,依然睡著。

  直到听见…

  “吴…吴…”

  病人的子慢慢睁开眼睛,循向声音来源处,赫然发现是已昏三天的丈夫发出的声音,她站起⾝来,不敢置信地掩嘴瞠大眼睛。

  “老公你…”“吴、吴…”病人开口困难地说道。

  “哇!老公,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佛祖保佑!”子忙地按着‮救急‬铃通知护士站。

  不一会儿,一群医护人员便冲了进来,而守在病房外面的一名男子也拿起‮机手‬,报告病人已苏醒之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往后看?”

  “不能!”

  “可你这动作岂不是宣告『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我想看是谁在跟踪我们?他们长什么模样?”

  “那你看到了吗?”

  “之前有看到几个猥琐可疑的家伙,没一会儿他们就不见了!”

  对天空丢个⽩眼。“真正的坏人不会让你看出他是坏人的!”和她逛这一趟街下来,已经充分领教到她的偏见与顽固,并深刻体会到自己对女的认知仍是有限的,对她绝对不能用?泶?br>

  路旁的店对她而言有如是布置华美的橱窗空屋,她一点想进去逛的念头都没有,就这样快速走过。

  羲雅忍不住拉住她。“你难道不想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商品吗?我们是在『逛街』!”他刻意強得瘁面两个字。

  “没什么特别昅引我。”

  “⾐服?”

  “我的⾐服够多了,而且专柜的⾐服又贵,还不如我自己手工做的⾐服,适合我的style。”

  他打量她一会儿。“你的style该不会是穿著九十元一件的棉制T恤搭配三九九一件的牛仔吧?”

  要命!他怎么知道她⾝上行头的价值?看了看他⾝上跟自己差不多的装扮,这才想起,两人都是在同一个一买场焙物。

  不过被他这样”说,穿这⾝⾐服所带来的自在感突地消失了…有点火大。“这也是一种,不行吗?”

  “没说不行,只是这种style应该是适合任何人的吧!”

  耙吐她槽!对他的好感顿时被踢到‮湾台‬海峡,有点发窘,不服地仰起下巴。“我就是喜这种跟一般人不会有太大不一样的style,怎样?”

  碧执的女人!“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八岁。”

  “嗄?你有这么大喽!”他抑不住吃惊地说道。

  再也不客气了,抬起脚就给他踩下去。“是!不行吗?”

  “天!我还以为你小我五、六岁,没想到才小一岁…”果然不能从外表来衡量女人的年纪。

  岚舂翻个⽩眼,假装没听到他一边跳脚、一边嘟囔。

  “既然你都快三十了,这样就更不应该了!”

  再一次重重彩下他的脚。“我、是、二、十、八、岁!二”她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接到她投来的警告目光,真小器,四舍五⼊抓个大概数这样也不行?

  算了!别小觎女人对她们的年纪在意度。清清喉咙。“那个…你知道女人到了三十岁应该已具备什么条件?”

  “什么样的条件?”她反问道。

  “三十岁的女人有自己的服装品味,知道怎么打扮可以让自己更出⾊,展现自己的形象,知道该给人什么样的感觉。”

  她环抱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

  “这跟我有什么不同?”

  嗄?一向在法庭上辩才无碍的王羲雅,顿时哑口无言。

  “我还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能穿著套装,脚蹬著⾼跟鞋,来做饵逮坏人吗?”

  “现在当然不行,但是…”

  “但是什么?”

  羲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没事…”她本就是一年到头都是穿著T恤加牛仔,他印象中从没看过她穿其他的⾐物来购物,当然…或许她认定购物时就是要穿这样也说不定…

  只是…她能不能不要再做这种生人勿近、闲人莫理、男人别追的中打扮呢?

  “王羲雅先生。”

  “是?”一听到她连名带姓加尊称,他不由得提⾼警觉。

  “你认为三十岁的男人应该具备了什么样的条件?”

  轮到她反问了,他好整以暇地回答道:“嗯!除了清楚自己人生的规划,亦懂得自己要什么,而且最基本的『五子』条件中,银子、房子和车子这三个基本配备应该是已具备了。”这点他倒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全都在三十岁之前达成了,现在就只差孩子和子而已。

  “错!”

  他脸上得意之情马上消失。“哪里错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三十岁的男人要心智成、处事稳健…”

  嗯!这些点他都具备了,还缺什么?他也想反问她了。

  “最重要的…”她偏头凝著他。“他要懂得别随便给女人忠告。”说完后,她便转⾝往前走去。

  他很快就追上去问道:“为什么不能呢?”

  “套句你的话,因为三十岁的男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他只会告诉女人他要的,而不是真正看到女人自己要的,所以…请别随便提供『忠告』。”

  羲雅立在原地,默默咀嚼这些话,等意缓筢抬起头,岚舂已走到十步外,多悉的背影呀,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忙快步赶到她⾝后。“那…纪岚舂‮姐小‬…”

  “是?”

  “那我可不可以给目前对我们两个人都需要的忠告?”

  她止步。“请说。”回看着他,想知道他又要丢出什么议题?

  “不介意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他微笑道。

  她看着他,他的表情不仅没有因为她方才的奚落而恼怒,反而有一种…自得和‮悦愉‬!

  多奇怪的男人,摸不懂他真正的想法,可经过方才这一闹,倒也让她忘记当前的境况,不太在意⾝后有哪些妖魔鬼怪跟著了。

  而心情一放松,便很好说话,毫无异议。“好呀!”

  一见她的同意,他的表情马上像得到糖的小男孩一样亮了起来,朝后面瞥了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牵起了她的手就往前跑去。

  “你⼲么?”她忍不住惊呼,可她没法挣开他的手,光是注意自己不要碰撞到其他人就已经让她很头大。

  “你不是说想知道谁在跟踪我们?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测试机会。”他边跑边笑道。

  嗄?她忍不住回头求证,只是在飞快视觉流转下,人群也变得朦胧模糊,看不真切,但或许真有人在追吧…

  她转回头望向前方正拉著她奔跑的男人,莫名的‮奋兴‬感涌上,好像回到孩提时代,跟著邻居大哥哥们做坏事,然后被追赶的情境…虽然很害怕被抓到,却又觉得好玩。

  她望着前方,感觉风在面颊拂过。

  也许该再加一项…三十岁的男人应该有本事别让女人觉得自己跟他们一样变成小孩子。

  礼拜⽇PM3:00

  门打开,医生走出来,魏晓昭马上站起⾝上去。

  “医生,现在病人的状况如何?”

  医生表情颇为凝重。“人又昏了过去,一时半刻应是不会醒过来,但至少有清醒总是好的,我们还要再密切观察。”

  晓昭叹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哪里。”

  晓昭走⼊病房,看了看仍紧闭著眼的王奇,轻轻吐出一口气。

  真的!能醒过来就好了!原先还担心会因脑伤过重而致死。

  他望着一直在旁边照顾王奇的王太太。“大嫂,王大哥醒来时有没有说什么?”

  原本疲惫沈重的表情,因丈夫的清醒,整个人显得轻松、乐观多了。

  王太太想了一下。“他还没办法讲出完整的话,嘴巴只是一直嘟念著无、无、无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

  是个无意义的发音?或是有意义的名词呢?晓昭沈默地看着病上再度呈无声状态的同僚。

  王奇兄,快点醒来吧!告诉我你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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