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叭！叭！
才走出医院大门口，就听见两声像是针对着他而按的喇叭，杨开你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花了三秒钟不到的时间，便看见停在对面马路边梁矢玑的骚包积架跑车。
他稍微注意了一下马路左右方的来车，然后穿越马路的走向他。
“⼲么，有事找我怎么不打机手？你不是应该在家里陪艾你吗？”他斜倚着靠站在车窗边低头问他。
“她有朋友来看她。”梁矢玑忧郁的说。
“喔，原来你是被她赶出来的呀，地下情夫。”杨开你忍不住揶揄他。
梁矢玑没有生气，只是很忧郁的看了他一眼。
“上车吧。”
“上车？去哪儿？还有我的车子怎么办？”杨开你怀疑的问，但脚步却已迈向他车子的另外一边，从副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他闷不吭声的立刻将车子驶进车阵之间。
“很忧郁喔，要不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杨开你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半晌后，开玩笑的问。
梁矢玑仍然没有笑，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郁郁闷闷的继续开着他的车。
“喂，你到底怎么了？”杨开你终于收起开玩笑的笑脸，眉头轻蹙的问。
他沉郁的看了他一眼，好半晌之后才闷声的开口“她不想结婚了。”
杨开你不必问，也知道这个他指的人是谁。只是令他纳闷不解的是，艾你一直以来不都在拒绝他的求婚吗？她还不想结婚嫁给天玑这件事又不是什么新闻，他⼲么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这应该不是一件新闻吧？”他小心翼翼的说。
“其实她一直都想结婚，不想结婚的人是我，不是她。”
杨开你忽然愣住，觉得自己的脑袋瓜里好象突然打起结来了，让他的思绪整个都乱掉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想结婚的人是你，不是她？”他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好友忧郁的侧脸，皱眉问道。
梁矢玑瞬间紧抿了下嘴巴，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因为我爸妈不正常的婚姻关系，我对结婚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虽然我总是将结婚、求婚和艾你嫁给我吧这些话挂在嘴巴上，但是除了嘲讽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艾你她了解我，所以她总是配合着我以拒绝来给我台阶下。这些年来，我们俩一直都合作无间，让人以为不想结婚的人是她，而我只是个娶不到心爱女人的可怜家伙，但事实上却完全相反，不想结婚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不是她。”
听完他这一席话，杨开你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要怪天玑在他们这群死党面前都不老实，或者该怪自己怎么会这么迟顿，竟然从未发现这些表象下的真相。
“所以让你现在这么郁闷的问题是你想结婚了，但艾你她却不想？”
梁矢玑沉默的没有回答。
杨开你发现自己还真是讨厌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
“你确定她是不想和你结婚，还是误以为你又在跟她开玩笑，在讽刺结婚这件事？你有想过这一点吗？”他沉思了一下，问道。
“她知道当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时，我从来就不会拿结婚这件事来开玩笑。”他郁闷的说。
“所以她是真的不想结婚了，或者我该说她是不想嫁给你？”
梁矢玑握在方向盘的双手在一瞬间缩紧，指节整个都泛白了。
“我开玩笑的啦。”杨开你伸手轻拍了下他僵硬的肩膀，收到的是他一记既狠又利的瞪视。“嗯，你现在的样子比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好多了。”他不怕死的揶揄。
梁矢玑瞬间无力的垂下肩膀，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无能为力。
“开阳，你觉得她之所以会突然不再想和我结婚，会不会是因为在她心里其实根本就无法原谅我，害她失去我们的孩子这件事？”
“你忘了当初她在知道自己流产之后，第一个顾及到的就是你吗？她宁愿独自为失去孩子痛心、伤心哭泣，也不想让你跟她感受一样的痛苦与自责。如果她真的对你有一丝怨恨的话，她当初就不会要求我别告诉你她流产的事了。她爱你，而且程度可能比你我想象的还要更深。”杨开你认真的对他说。
“那么她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他哑然的问。
“也许是你求婚的时间不对吧。”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理由，只好这样说。
“时间不对？”梁矢玑喃喃自语着。
“我说的是也许，毕竟她才刚刚流产不久，心情上可能还在调适当中，所以一时之间才没办法答应你的求婚。”
“是这样吗？”
谁知道？杨开你在心里不负责任的回答。
“不过说到结婚，我倒觉得有件事你必须要先行处理好之后，再来谈婚事比较合适。”他皱眉的提醒。
“什么事？”
“你们俩的关系是不是应该要先公开，让人知道艾你才是你真正的灰姑娘，而不是那堆常陪你上杂志的新欢旧爱？”
“你应该知道不愿意公开我们俩关系的人是她不是我。”关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力。
“所以你就毫无异议的顺着她的意思，并且善加利用这点在外头拈花惹草？”
“你明知道我没有还这样讽刺我？”梁矢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力道：“那些女人若不是和我的工作或者是我们梁家有所关联的话，你以为我会理她们？”
“我不是在讽刺你，只是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应该要适可而止了？”杨开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许当初是艾你决定要保密你们俩的关系，但是当时的她是有理由与目的的。而现在，她的理由与目的都已经不是问题了，为什么你还要盲目遵守这个毫无存在意义的约定，而不试着去突破那道无形的墙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艾你她其实一直都在等你跨越那道墙走向她。”
像是脑袋瓜突然被人用铁棒狠狠的挥了一记似的，原本僵固在梁矢玑脑袋里的想法瞬间瓦解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清明与流畅的思绪，不再有阻挠。
他是个笨蛋，竟然从未想过开阳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只会盲目的将自己噤锢在单一而愚蠢的想法里，然后一筹莫展的在那边跳脚、发怒、不慡与无病呻昑。他真是一个超级无敌大白痴！
“看你的样子，问题解决了？”
“还没，不过我现在正要去解决，所以⿇烦你下车吧。”梁矢玑打着方向灯，将车子往路边一靠后，无情的对他说。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杨开你瞠目结舌的瞪着他叫道。
“不是。”
“拜托，这算什么？新娘娶进门，媒人丢过墙呀？”
“我现在赶时间，改天再向你陪罪兼道歉。”既然他都一直坐着不动，梁矢玑只好自己动手先将他的全安带开解，然后倾⾝伸手越过他将车门给推开，再将他踹出车门外。
“喂喂喂喂喂。”杨开你难以置信的乱叫，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将自己踹出了车门外。
“再联络，拜。”拉上车门时，他朝他丢下这句话后，立即急踩油门的绝尘而去。
杨开你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瞪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好半晌，这才回神的破口大骂“再联络你的头啦，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家伙。大混蛋！”
虽是这样骂，他的嘴角却是微扬着，并且在骂完后，轻吹口哨的招来一辆出租车，若无其事的回医院开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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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飚车回家，梁矢玑一边祈祷艾你的朋友还没离开，一边则希望她不会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生气。
直接搭电梯来到她单人套房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他便先松了一口气，因为散布在她套房门前的鞋子，让他确定自己没有Mi 这次的机会，只是随着松了口气之后的感觉，却是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所带来的紧张感。
先深呼昅一口气别紧张，他现在又不是要去见未来的丈⺟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只不过即使他这样告诉自己也没用，因为让他紧张的并不是他所要见的人，让他紧张的是艾你的反应。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她肯定会被吓一跳，下只是她，此刻在她套房里的人肯定全都会被吓到。只不过当他承认并公开他和艾你的情侣关系后，他们所有人的反应会是什么，那就有待商榷了。其中，当然也包括她。
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算了，优柔寡断向来就不是他处事的原则，况且即使她生气了又如何呢？他相信自己绝对有办法可以让她气消，而且诚如开阳所说的，这一切也该适可而止了。
走上前，他昅了一口气后，伸手按了一下门铃。
随着屋內门铃声的响起，是一个⾼亢的女声传来。
“一定是小美来了，我来开门。”⾼亢的女声如此说道。接着梁矢玑便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房门呼的一声，立刻在他面前被拉了开来。
出现在门內的女人是一个大约三十出头，中等⾝⾼，有点福态的女人。她在乍见他时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没想到来人不是她以为的人，所以才会愣了好半晌，才怀疑的开口。
“请问你找谁？”
“艾你。”他微笑的说。
张芸祯呆愣了下，倏地领悟自己刚刚问了人家一个白痴问题。这里是艾你的住处，来这里的人除了是来找艾你之外，还会找谁呢？她真笨！
“芸祯，是谁呀，不是小美吗？”屋里另外一个女声问道。
“不是。”她回头回答，同时扬声朝屋內叫道：“艾你，有人找你，是个大帅哥喔。”
一听见帅哥两个字，屋內几个女人们立刻骚动了起来。
梁矢玑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见连续三道女人⾝影争先恐后的从屋內冲了出来，先后出现在开门者⾝后，对门外的他探头探脑着，不过就是没看到他想见的人。
“哇，真的好帅喔。”
“请问你跟艾你是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男朋友吗？怎么我觉得好象在哪见过你的样子，我们见过面吗？”
“对呀，我也觉得你好象很面熟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梁矢玑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并没有回答她们任何问题。
又一阵脚步声从屋內响了起来，他所等待的人终于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芸祯，你刚刚说什么？有人找我，谁呀？”人未到声先到，艾你一边从洗手间出来定向大门，一边扬声问。
怪了，刚刚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同事们，怎么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才转个弯，大门前拥挤的景象便给了她答案。
只是她不懂，她们全挤在大门前做什么？
“你们在⼲么？”她开口问，然后就见她们四人立刻回头看她，并分站两边将路让出来给她走。而矢玑，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她面前，站在被让出来的路最前方，微笑的凝望着被吓呆的她。
她突然呆住的反应，让她的同事面面相颅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你？”张芸祯轻声唤道。
艾你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迅速的走向他。
“你怎么来了？”她朝他冲口问道，旋即想起她的同事们还站在一旁。“对不起芸祯，你们可不可以先进屋里去？”
“艾你，他是你男朋友吗？你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同事甲好奇的轻扯了她衣角一下，要求的说。难得看见这么帅的大帅哥，不多看几眼怎么行呢？她一点也不想进屋里去。
艾你还来下及开口回答，又听见她另一名同事开口说话。
“你好，我是艾你的同事，请问你是艾你的男朋友吗？”同事乙好奇的问，跟同事甲一样一点也不想进屋去。只不过她并不是单纯的想留下来看帅哥，而是她总觉得眼前这张帅脸她好象在哪里看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带着怀疑目光，她的双眼不断的盯在梁矢玑脸上，一直想着，到底她在哪里看过他呢？
同事们一个个盯着梁矢玑发愣的神情，让艾你感到些许的不安。难道以前发生过的事又要发生了吗？她们会为了矢玑而将她们多年的友谊弃之如敝屣吗？她是不是要失去这群朋友了？
“啊！”同事丙突然大叫一声，双目圆瞠的瞪着他。“我想起来了，我在杂志上看过你，你是梁矢玑！梁氏企业王国的未来接班人，也就是那个超有钱的梁豪宇先生的独生子梁矢玑！”
“啊！”同事乙也跟着大叫一声，并且恍然大悟的指着他道：“对了，没错，就是你，难怪我总觉得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梁矢玑？噢，我的天，那你不是我们公司老板的老板的儿子？！”同事甲双目圆瞠的问。
“什么？”同事乙、丙愕然的转头看着同事甲。
“你们忘了我们公司有一半的股权是属于梁氏企业的吗？换句话说，我们公司也算是梁氏关系企业之一。”做会计的同事甲迅速的解释。
顿时之间，原本一片吵杂的玄关变得安静无声，时间就像瞬间冻结了一样。
“艾你，他该不会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吧？”张芸祯机械式般僵硬的转头看向艾你，以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她。
于是，艾你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她的秘密终于曝光了。
只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并没有任何烦躁或生气的感觉，有的竟是松一口气，以及好象终于放下一直悬挂在她心中，一块摇摆不定，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将她砸成重伤的大巨石头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大概跟她同事们的反应有关，因为她们在知道矢玑的⾝分之后的反应是震愕、惊吓的，而不是羡慕、嫉妒，或者是惺惺作假的露出一副想昅引他注意的模样。
也许她现在就放心似乎是太早了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是觉得这些年来，要矢玑陪她保密他们俩的关系的作法，似乎是个相当愚蠢而且不信任他与自己的作法，多亏他竟然还能容忍她这些年来愚蠢的任性。
她缓缓的定向他，温婉的抬起头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梁矢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只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有件事刚刚忘了跟你说了。”他温柔的开口道。
“什么事？”
“你的朋友走后，别一个人在这里收拾善后，打通电话给我，我会上来帮忙你收拾。”
心轻轻的被感动着，艾你对他点了点头。
“哇！”同事乙再也忍不住发出羡慕的声音。如果她男朋友有梁矢玑十分之一体贴的话，她一定会马上点头说我愿意。
只不过令她好奇不已的是，眼前这个温柔多情的他，和杂志上所报导心花风流的他，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呢？艾你真的和他在交往中吗？
“上来？”张芸祯抓住了这个重点。
梁矢玑看向她。“这里只是艾你招呼朋友的地方，其实我们俩是住在楼下那一层的。”他微笑解释。
“艾你？”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她，至今仍不太能接受她竟和这个超级名人花花公子梁矢玑在交往，更别提这男人刚刚的言下之意。
同居？有没有搞错呀？
他虽然是很有钱又长得帅，但是却是那么心花，换女伴就像换服衣一样，艾你怎么可能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呢？因为艾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拜金女，她知道的。
而且她宁愿艾你是八卦谣言里的第三者，也不要她是梁矢玑这个花花公子的千万女朋友之一，因为她绝对只有被玩弄的份。
想到玩弄，张芸祯瞬间瞠大了双眼，惊骇得差点没惊呼出声。
老天，难怪她觉得艾你请假的事由怪怪的，她既然还没结婚、还没过门，她男朋友凭什么要她去照顾他重病的父亲呀？毕竟他们俩八字都还没一撇，她根本就用不着负这个责任，甚至为此向公司请了长假。最奇怪的是，公司方面竟然真的也让她用这么夸张，而且怎么也说不通的请假事由，一请就是一个月半。
原来…
现在她终于想通一切了，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个借口，艾你她之所以会请假这么长的一段时问，是因为－－
她将目光向下移到艾你平坦的腹小上，再向上移到她有些瘦削的脸上，感觉一股怒气突然沸沸腾腾的从自己心底冒了出来。
“艾你，你老实告诉我，你请假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她一本正经的沉声开口问道。
没想到张芸祯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艾你着实愣了好大一下。
“那天下午你请假说要去妇产科验孕，结果呢？”她紧盯着她追问。
话一说完，便闻四周顿时响起了三个菗气声。同事甲乙丙全都在一瞬间瞠大了双眼，目光一致的集中在艾你平坦的腹小上。
伤心事再度被提起，艾你难忍伤心的轻晃了一下。
梁矢玑立刻伸手将她拥进怀中，温柔而心疼的低头凝望着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一脸关心的问。
艾你轻轻的摇了下头，勉強扯了一抹微笑在脸上。“我没事。”
“艾你，你真的孕怀了吗？”同事甲忍不住的问。
“你请假不会是为了安胎吧？”同事乙也问。她之前曾稍微听芸祯提到艾你⾝体不舒服的事。
“你该不会就此不再回公司上班了，准备专心在家待产吧？”同事丙说。如果她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她可能就会这么做。
“我－－”艾你犹豫的开口，就被张芸祯给打断。
“你孕怀了对吧？而且你也做了人工流产手术对吧？这才是你请假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她盯着艾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她的话让大家都愣住了。
“被我说中了？”张芸祯嘲讽的说，怒气腾腾的双眼却是一瞬也不瞬的死瞪着梁矢玑。“你有这么多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惹艾你，如此的伤害她？如果你对她不是真心的，就请你像个男人离她远一点，不要再对她虚情假意的让她对你有所希望。”
“芸祯，你误会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艾揿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急忙开口解释。“虽然孩子的确是没了，但是那完全是一场意外，我并没有去做流产手术。而且矢玑对我的感情，从来就不是虚情假意，他更不曾伤害过我。”
“是这样吗？所以你对他三不五时上八卦杂志的绯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喽？”
“我…我相信他。”
“好，太好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么还要多筐闲事。”张芸祯忍不住生气的冷声道“抱歉，我突然想到我还有其它事要处理，我要先走了。”
“芸祯！”艾你愕然的叫道。
“谢谢你，张芸祯。”梁矢玑突然开口，让正转⾝准备进屋里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的她倏然停下脚步，怀疑的看向他。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她不肯定的问。
“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关心艾你，我很⾼兴她氨你这么一个真心真意在关心她的朋友。”他一本正经的凝视着她，真诚的说。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神情，张芸祯愣住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
“叮。”电梯门突然在此时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女人，也是她们之前一直在等的人，小美。
“咦，你们在欢迎我来吗？怎么全都站在门口呀？还是你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我带来的Ａ片呀？”她讶然之后，暧昧的笑问，完全没注意到现场还有个男人。
“小美！”同事甲大叫想阻止她已是来不及。
“⼲么叫这么大声？”小美被她吓了一跳，抱怨的问。
同事甲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现在唯一的男性梁矢玑已挑⾼了眉头，缓缓的出声“Ａ片？”
现场女性同胞顿时全都变成了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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