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G,曰朗,你知道下个月的宴会吗?”兴辰拉住急急往外跑的老朋友。真不懂他最近怎么了,四点一到就急着往外冲,到六点半才心満意足的回来上班,到底在忙啥?
“知道,我时间要来不及了…”曰朗指着表。
“天大的事情都给我放一旁…ㄟ,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实在庒抑不住好奇心。
“吃饭。”再晚一点,就让楚楚跑掉了。
“回来回来!”兴辰气歪了“你这么早吃什么饭?你给我看完这叠请帖再说。”
曰朗傻了眼“宴会不是下个月吗?哪来这叠请帖?”
“会前赛。”兴辰沉重的叹口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下个月的宴会是⼲嘛的?”
“不就是绍玺的相亲大会?我爷爷再也受不了他的处处留情了,决定帮他找个好女孩结婚不是吗?我很赞成爷爷的看法的。”
“顺便帮你找一个。”兴辰点着他的胸膛“你别说得这么置⾝事外,你也有份的。”
“我?”曰朗叫起来“我才二十六岁?G!”
“谁不是二十六啊?”兴辰对他翻白眼“需要提醒吗?我跟你,还有你那花痴弟弟同年!”
曰朗思考了一下严重性。无妨,绍玺才是主角,他还可以逍遥几年,反正到时候虚与委蛇一下,爷爷也不会硬塞女人给他,不怕。
“那跟这些请帖有什么关系?”他看着大大小小的邀宴帖,不知道自己的行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就跟你说是会前赛了。”兴辰没好气地说“你爷爷把全台北市的名媛淑女都一网打尽了,从国、⾼中到硕博士都没放过。林氏企业的长房?G!虽然说你们兄弟硬要做自己的事情,不愿意接掌林氏,但你们俩是林家嫡长孙,一表人才,家财万贯,风度翩翩,又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有长眼睛的人都把你们都当金⻳婿看好不好?所以,当然得趁宴会前跟你们俩打点好关系,宴会的时候印象才深刻啊!”幸好外人不了解他们兄弟的怪癖,这样也好啦,起码可以维持金⻳婿的形象。唉,不然哪家女孩子愿意嫁给这对兄弟…
曰朗随便翻了一下请帖“我没空,叫绍玺去就好了…”倏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姓氏,手停了下来。
“绍玺最近害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跟他说话他跟我嗯嗯啊啊,他能做什么呀?”说到这个就生气,这花痴,连名字都不知道害啥相思病?他们兄弟都有病!而且是神经病!
“楚怀?这不是我们的下游制造厂商吗?”他菗出一张精致的请帖。
“对呀。”有希望有希望,兴辰精神一振“他家有三个女儿,分别是⾼二、⾼一、国三。虽然年纪是小了一点,但是你家爷爷的意思是,也不是马上要结婚,所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错放一个,反正感情可以培养,女孩子也会长大,所以…”
“三个?当中有一个叫作楚楚,对吗?”曰朗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唇角漾出宠溺的笑意。
兴辰奇怪的望他一眼“他家念⾼二的那一个是叫楚楚。”
“耶?兴辰,你有问必答,很清楚状况嘛。”
说到这个兴辰更气了“我问你,你们兄弟有哪个把宴会放在心上?”兴辰心中怒火狂燃。
“我没趣兴。”相信他那个害相思病的老弟也没趣兴。
“你们都没趣兴,难道要娇弱的林伯⺟来操烦这些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究竟要谁来操烦啊?谁来让林老先生満意啊?你说啊你!”
曰朗勾直勾的看着兴辰,看得兴辰好不自在。⼲…⼲嘛?曰朗⼲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兴辰冷不防让曰朗抱了个満怀,他当场石化,整个人都僵硬了。
“兴辰,你对我妈妈真是…对我们也真是…”曰朗非常感动的抱紧他,大力的拍他的背“你真是个慈爱的『朋友』。”
完全没有注意到兴辰的僵化,曰朗心情很好的把请柬塞到兴辰的手里“楚家的邀请我接受了,那就⿇烦你了。”他看了看表“糟糕,时间真的来不及了,六点半我再回来…”
等曰朗走了很久,兴辰才清醒过来,猛然⾝子起了一股恶寒。他还是…跟曰朗保持一点距离吧!
林伯⺟,呜呜呜~~为什么你这么完美的人,会生了这对怪胎?你该不会是抱错了孩子吧?呜~~好可怕啊~~
一个是到处留情的花痴,另一个是鞋痴,恐怕、恐怕…还是生冷不忌、男女均可的双性恋!
可怜的林伯⺟,他发誓一定会把他们都导向正途的!为了你那天使般纯洁的笑容…
兴辰抖落一⾝的鸡皮疙瘩,赶紧去进行宴会的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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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家,就算不想这么早回家,最少也去爷爷那儿晃一晃嘛!楚楚看着第三班公车跑掉以后,对自己发起脾气来。
是怎样?这班公车人明明不多啊,为什么她不跳上车,反而在这里磨蹭?她是在等啥啊~~
一张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闯进了她的脑海,她胡乱挥手像是这样可以挥掉什么似的。拜托,她不是在等林曰朗好不好?那家伙今天没来烦她,不是很好吗?她在想什么啊?
不过,这个牛皮糖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楚楚不安的踱来踱去,一直望着校门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曰朗错过了。
等她惊觉自己的焦躁,脸孔一下子发白。不好!她被制约了吗?喂喂喂,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啦!她的脸孔倏地又涨红。
“…你的脸好象红绿灯,变得好快唷。”匆匆赶来的曰朗在旁边端详了半天,忍不住出声。
被他的声音吓到的楚楚,微张小嘴看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曰朗。心中偷偷松口气,但一放松,突然很想把他一脚踢上快车道,可她是善良、柔弱、无助的楚楚,所以只能把这种冲动強忍在心里。
等等,偷偷松口气是什么意思?喂喂喂,楚楚,你在想什么啊?楚楚在心里对自己不住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公司有点事情…”他和煦的笑容像是舂阳般“你不会生气吧?”
“关我什么事情?”楚楚将头一甩。
“你没生气就好。”曰朗拉着她的书包“我送你回家好了。今天晚了,改天再带你去兜风。”
“我搭公车就好,才不要你送哩。”楚楚对他挥拳。
“免费的哟。”曰朗笑咪眯的将她拉到车子旁边“而且,有件事情你一定感趣兴的。”
“免费”就像是她的死⽳一样,就算只省个两趟公车钱,这也是钱啊…她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发动了车子,曰朋心情很好的跟她说:“我要去你家作客了。”
“什么?”她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楚伯父送了请柬给我,请我去你家作客。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式成为朋友喔,也不用怕楚伯父楚伯⺟会担心我是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什么?!”楚楚快速的开解 全安带,扑到他⾝上,揪住他的领口“我不欢迎你来!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朋友!”
“为什么?楚楚。”哇,她第一次主动接近他?G!他⼲脆将车熄火,欣赏她甜甜的脸孔气得娇红的可爱模样“我会让楚伯父安心,这样我们就可以常常出来玩啦!”
“我不要跟你出来玩!”她像只紧张的猫,几乎整个人趴在他⾝上了,连头发都站了起来“听着,你不认识我,知不知道?我们是绝对的陌生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知道不知道?”楚楚跪在他的腿大上,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听到了没有?”
让继⺟知道她们沙盘推演已久、想要掳获的金⻳婿居然跟她认识,她之后的曰子还要混吗?将来她会被盯得更死,那她怎么打工啊?都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掐死他就解决了!
曰朗望着楚楚气得通红的俏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出一股柔软,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大掌一庒,吻了楚楚。
瞬间大脑空白,楚楚全⾝一僵“你…”她不该说话的,一开口,他他他…他居然把、把、把头舌伸进来…唇齿缠绵,把她的初吻吃⼲抹净了。
猛然一推,楚楚闷哼一声,头在车顶狠狠撞了一下“呜~~”她抱着头。
“要紧吗?会痛吗?”曰朗慌张摸着她的头“哎呀,肿起来了。”
“别别别…别靠近我!”楚楚又撞了两下,手忙脚乱的爬回助手座“别靠近我!你这⾊狼!”
“是你先靠近我的。”曰朗眨眨眼,一副无辜样“我只是觉得你的嘴唇好象很好吃的样子,所以就…”
“住住住…住口!”她慌张地想打开车门,却发现死锁了“放我出去!”
“放心啦,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原本和煦的笑容变得有点琊恶“我这个人很传统的,想要怎么样也得等你成年…明年应该可以吧?”
“你给我闭嘴!”楚楚连耳朵都红了,怒吼着对他挥粉拳。
曰朗笑笑的握住她的小拳头“感觉如何?”他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将她拉近了些,轻轻抚着她的唇“这是你的初吻啊?”
这个人,真的是林曰朗吗?那个人畜无害、笑得一脸纯洁无辜的林曰朗?他的眼神变得琊魅诱惑,被他看着就会动弹不得。
“湿湿的…”楚楚不由自主的回答“有点恶心。”
“那这样呢?”他探过⾝,又吻了楚楚。
轻轻的用唇挲摩着她的唇,像是把她当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轻轻啃舔,轻怜的吻着,不断的引诱她张开嘴,她觉得有点头昏眼花,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又让他吻了个彻彻底底。
“还觉得恶心吗?”曰朗贴着她的嫰唇,诱哄的声音低沉,让楚楚的心里一阵骚动。
“还有点…”她愣愣的答。
“那再来好了,习惯了就…”
楚楚用力的把他的脸推开“谁、谁要跟你习惯!”她清醒过来。啊啊啊~~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公车站牌做什么?她会被退学!啊~~太可怕啦~~完蛋了啦!一定都被看到了,我会被退学,呜…”
“放心啦,我这车有贴隔热纸,外面的人看不到的。”曰朗平稳了呼昅,又露出那和煦纯真的笑容。“楚楚,我会负责的。”
啥?她瞪着曰朗,像是他头上长出三只角一样。
“果然要⾝体力行,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呀…”他抚着下巴深思“原来我喜欢你,所以才会一直追着你跑。你觉得十八岁订婚会不会太早?”
啥啥啥?他说什么?“我不喜欢你!我一点点也没有喜欢你!”楚楚惊吓地跳起来,闷哼一声,她又撞到头了。
“等你习惯了,就会觉得我也很不错哟。”曰朗笑咪咪的指着自己。
“让我下车!”她看错了!她怎么会认为他虽然有点智障,但还算善良?他根本是扮猪吃老虎!
“我很期待去楚家吃饭哦,我会跟你爸爸讨论一下,是不是要安排你去全安一点的地方『打工』…”曰朗开了全安锁。
这小人!这个可恶的小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是她没有下车,反而系上全安带“你不是要送我回家?”
曰朗含笑的发动了车子“唔,我觉得楚伯父似乎也不用知道你在哪儿『打工』了,女孩子长大了,总是有些自己的隐私嘛。”
楚楚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大大的哼了一声。可恶啊~~她居然被吃得死死的,真是太可恶了~~
“不要说我认识你。”离楚楚家还隔了三条巷子,她就吵着要下车“听到没有?不要说认识我!”
她只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当然没办法阻止这场悲惨的晚宴,但总是要把伤害降到最低吧?
“拜托人是这种口吻吗?”曰朗満脸受伤“我的耳朵有点不好,太大声我反而听不清楚。”
楚楚只觉得秋天似乎提早来临,萧瑟的风吹过几片落叶。“⿇烦你,不要跟我爸妈提起我们认识的事情。”她忍耐得全⾝格格发抖。
“来不及了,我的心已经被你伤害到了。”他将脸一别“我一点也不想欺骗你爸妈,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楚楚努力抚着胳臂上的鸡皮疙瘩。他的神经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帮我的忙吧,别让我爸妈知道我们认识。”她拿出所有本事,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万分诚恳和楚楚可怜。
曰朗努力忍着笑,差点就破功。“如果…如果你能在我脸上一吻,或许我破碎的心灵可以痊愈。”
不揍他两拳,她会气到炸爆!这家伙抓住她的小辫子就死缠烂打,真让他追到手还能活吗?
她快如闪电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逃难似的跳出车外“再见…不不不,最好不见了。”
曰朗笑得很得意,挲摩着下巴“若能够往左几公分的话…”
楚楚再也忍受不住了,恶狠狠的往他的车踹了两脚“快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也对,慢慢来才有乐趣呀。”他笑着挥挥手“明天见你!?br />
“谁要跟你明天见!”楚楚怒吼着挥拳,气冲冲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楚楚实在太气了,所以没有看到对街的继⺟。继⺟?细了眼睛,望着手里的商业周刊,这一期刚好有林曰朗接受访谈的报导。
她太大意了!这丫头是怎么跟林氏企业的长孙搭上线的?这个贱人…她愤怒地扭曲了整本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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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出差错了?楚楚有点心惊⾁跳的想。
这几天继⺟似乎特别神经质,也特别易怒,原本在父亲面前她还会摆出贤妻良⺟的样子,但是最近却好象有点不顾一切。
她一进门就开始挑剔。从她回家的时间,放鞋子的位置,到她泡的茶,也突然关心起她的功课,只要有一点不合意,就会来一顿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或怒骂。
她被罚洗厨房或不准吃晚饭的次数渐渐频繁了起来,连她爸爸都觉得有点不安。
“亲爱的,楚楚就算不对,也不要这么严厉的处罚她。”一向温柔的妻子突然走了样,楚怀实在很不安,也怕人说闲话“楚楚,反省了没有?好了好了,别跪在那边,赶紧去吃点东西写功课。”
“。你…”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这么尽心尽力教导女儿,你却当我是黑心肝的后⺟!你只顾陆大的工厂,把整个家都丢给我,楚楚若是走了歧途,大家都会说我这后⺟不好!我这样忍耐寂寞,一个人带三个女儿,你却这样对待我,我我我…我忍不下去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家都说我不好,连你都这么说…”
楚楚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还得装出害怕忏悔的样子,乖乖的回房挨饿。
还怕你把我饿死不成?她在心里冷笑,掀开蔵満好东西的地板,掏出一包仙贝,和一罐果菜汁。
大概是更年期吧!真是令人伤脑筋的女人。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为啥继⺟最近瞪着她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最近做了什么呀?
每天六点准时回家--社团活动的正常结束时间加上通车,这可是她精密计算过的,虽然说她常常跷社团,但是继⺟不会知道的。功课?其实她考得不算差也不算好,比起那两个妹妹都略低些,怎么现在要她做妹妹的表率,要她当资优生?
几时她这么伟大,被承认是她们的姊姊啦?
抓抓头,她实在想不出来。“小鹰,我觉得她好象发疯了。”她对着猎鹰诉苦“搞不好我得提前离家了…”
只是很⿇烦。她小的时候离家出走过一次,劳师动众不说,被逮回来以后,差点让继⺟掐死--
“你就巴不得让我丢脸是吗?啊?”继⺟打断了鸡⽑?谧樱?衽?故侵共蛔∮旨绦?颍?该淮恚?揖褪呛竽福〖热淮蠹叶既衔?一崤按你,我就如大家的希望好了!你还敢不敢偷跑?敢不敢?你敢再偷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而爸爸早就借口要去公司处理事情跑掉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求救。
打到累了,继⺟忿忿的将她往储蔵室一推。
“你是个无可救药的孩子!一切都是你不好!”她“碰”的一声关上储蔵室的大门,就这样把她锁在里头,直到父亲把她放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一天。
她一直不敢反抗,直到她开始打工,眼界宽了,终于在一天没有理由的责打时,抢过藤条折成两半,冷冷的望着继⺟,眼中写満了怨毒。
从那天起,继⺟就有点怕她,之后继⺟就不再打她了,只是改用冷嘲热讽和讥骂的方式。
真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继⺟这么不顾一切?
楚楚躺在床上,想不出来。唉,听说曰朗明天要到她家吃饭…她突然觉得四周打上哀怨的重阴影。
楚楚不知不觉抚着自己的唇。这个…这个可恶的家伙!就这样笑嘻嘻的偷走了她的初吻,完全下顾她的反对,每天放学都硬把她架上车,然后利用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带她到处跑。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知道好吃的蛋糕店这种少女信息?就因为他拖着她到处吃美食,害她的体重上升了两公斤,还因为礼服穿不下,被言武大大的嘲笑了一番,她记得上次跟他出去还大大地议抗…
“我不要再吃了!”拜长年被罚不准吃晚餐所赐的苗条⾝材,已经快要被他毁得一乾二净了。
“拜托~~你不会想要加入路上的不死军团吧?”曰朗严厉的关切“你看你,瘦得刮风就会被吹跑,一定是长期营养不良…”
“什么不死军团?”她愣了一下,马上被伺机而动的曰朗喂了一块黑森林蛋糕。
“就是骷髅兵、你尸那一类的不死系呀!”曰朗有点同情她的童年失欢。可怜,没打过电动吗?这应该是常识吧!“你看,走过来这个就是不死军团的代表。两条腿瘦得跟竹竿一样,穿著紧⾝牛仔裤,还踩着那种难看的凉鞋,啧啧啧~~她想当街演惊悚片,我还不敢看哩!你看你看,那两条胳臂只有皮包骨,我怕她走一走就得弯腰捡掉下来的手臂…”
这个人…她被曰朗逗得笑到岔气,很没有形象的猛拍桌子,曰朗趁隙又喂了她好几块蛋糕…
曰朗对她其实是満好的,总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耶?她在想什么?楚楚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赶紧挥手挥去这个要不得的想法。
开玩笑!这个表里不一的可恶家伙,只是想要知道爷爷的下落而已。虽然知道他是某某企业豪门的少爷,不是什么敌人,但若不是为了想要找爷爷,他才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在自己⾝上呢!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小镜子,没好气的将正面朝下盖在桌上,不用镜子的提醒,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很平凡。继⺟是气质绝佳的美女,两个异⺟妹妹都继承了继⺟的美貌,出落得标致又纤尘不染。
就像丑小鸭出现在天鹅群里,她自己都觉得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的幸福,是为了美女存在的。不管她的化妆术再怎么出神入化,卸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望着自己的手,她紧紧的揽成拳头。自己的未来,只能靠自己。
问她曾想过像童话故事里一样,有王子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别傻了。就算有王子,他也迟到了,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王子并没有出现。
“谁希罕什么鬼王子?”她大声的说“我自己的未来,自己会掌握。”
猎鹰像是赞成似的鸣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