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子在忙碌中度过,商恩妲即将期中考,宋秘书督促着她念书,很少把事情代给她做,而翟煜申则为了出差事宜忙得筋疲力尽,但为了不让她太晚回家,他总是将工作带回家做。回家的这段路是他们难得的独处时间,他们有默契地维持着谐和无害的朋友关系,静静品味着对方的陪伴。
如果说爱情是一种甜藌、神秘而危险的游戏,那么她已经⾝陷其中、罢不能了。
她知道他的工作有危险,必要的时候他这总经理总是⾝先士卒,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而他虽贵为总经理,但这宝座却并不稳固,公司里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商恩妲进信堂的时间虽然不长,却知道有不少人等着将他拉下来,支持亲自己一派的人来当总经理,商场的险恶以她不甚明了的方式默默上演着,然而她已爱上他了,即使为他粉⾝碎骨她也绝不后悔。
商恩妲放下手中从姬洛璇那儿印来的笔记,虽然才念了一半,心思却忍不住飞向了翟煜申。今天是周末假⽇,她不需要到公司去,但她却也不知道翟煜申人在哪儿,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会希望能无时无刻知道他的行踪。
她不自觉轻叹了口气,是不是每个谈恋爱的人都容易心情烦?这会儿书也看不下去了,不如去运动一下好了。
想到了运动,她的脑?锲凉∩矸亢陀斡境兀〗约业恼舛问奔洌斡境厥撬悴蝗サ慕兀蛭歉龅胤绞撬啄晔庇∠笞钌畹牡胤剑恢辈幌朊娑怨俏薹ǜ谋涞哪芽埃”芩韵衷诘淖约焊械铰猓亲非笸昝赖娜司陀薹ㄈ淌荑Υ茫拖褚徽琶览龅耐蓟希锹浯θ从幸桓鑫薹植沟钠扑穑绻牒煤玫匦郞驼夥椭缓镁×雎阅歉鼋锹洹?br>
但她现在想去游泳了,或许这也代表她愿意开始正视与翟煜申的关系,包括所有的过往,她要给自己机会原谅他,才能够继续朝他跨进。
换上了泳⾐来到游泳池畔,她才发现⽔中已经有人,正以自由式穿梭泳池,速度⾜可媲美奥运选手。池中的男子⾝影予她一种悉感,她蹲在池畔欣赏他宛如⽔中蛟龙的英姿。
翟煜申远远就发现了她,她一头波浪卷秀发包裹在泳帽里,轻薄的泳⾐将她玲珑有致的⾝材完整呈现,感得⾜以令任何男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游到她⾝前停下,揩拭脸上的⽔渍,轻地笑问:“你怎么来了?”
商恩妲娇俏地嘟起了红:“你怎么一个人跑来游泳不找我?”
翟煜申笑了起来。“你要下来吗?我去帮你找泳圈。”
“去!”她⽩了他一眼“小看我!你忘了我爸是游泳好手,我从小就很会游了,你以为我还那么小啊?”
她比了个离地不远的⾼度,俏脸上不服气的神⾊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下来吧!”他在她脚上一拉,将她拉⼊了⽔中。
商恩姐双臂划着⽔波,问道:“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游泳?”
“再怎么忙,每天还是要运动一下啊。”他微笑道。
“嗯,说得也是。”
她点头道,眼眸一转,一股恶作剧的意念在心底成形,她手一扬,一道⽔箭朝翟煜申脸上去,由于出乎意外、距离又近,他顿时被泼得満脸都是,再看她时,她已转⾝游开,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偷袭我!”翟煜申追了上去,一时之间玩心大盛,工作的庒力全拋诸脑后。
商恩姐虽想得意地大笑一番,但瞧他煞有介事地追来,只得轻呼一声赶紧游开,可惜虽然她泳技不赖、速度也不慢,却还是及不上他,没多久一脚就被他捉住,整个人拉到了他⾝前。
翟煜申搂住了她的纤,为防她像鱼一样又溜了,他没让她的脚着地,商恩妲只好攀着他的肩,⾝子与他相贴。
“看你还跑得掉吗?”他哼笑。
“谁说我要跑了?”她本来想扮个鬼脸跟他开玩笑,但话说出口却突然脸上一红,这句话像极了爱的告⽩。
翟煜申眸⾊一深,心动和望同时发生,他多想不顾一切地搂着她深吻,但到了这时他反而想更加谨慎,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摆开幼年的不快,自在地与他触及敏感的话题,他重视这个难得的开始。
“恩妲…”他低唤。
“嗯?”难得他一脸的认真,但她却觉得脸上愈来愈红,心脏愈跳愈快。
“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虽然我并不是存心伤害你,然而造成这样的事实我也已经无法改变,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我只希望以后…以后给我机会弥补你,虽然我很忙,但我会尽力。”
他认真地道,目光紧锁着她俏脸上每一丝神情的变化,及至她的目光变得柔情似⽔,他的心也为之融化…
他们的目光深凝着彼此,她的缓缓地朝他靠近,就在即将接触之时,突听魏诗玎的声音在泳池畔响起:“煜申…”
商恩妲僵住了,懊恼地挣开他的搂抱背向魏诗玎的方向,这女人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时间跑来杀风景,气死人了啦!
翟煜申也只有満心的无奈,⽔底的手还是圈住了她的,转头向魏诗玎扬声问道:“什么事?”
“徐主任已经来了。”魏诗玎道,极力隐蔵着想杀人的护怒。
商恩坦气她破坏气氛,她才恨她横刀夺爱!引勾男人引勾到游泳池来了!这女人还真会卖弄自⾝的优点,简直就是不要脸!
鲍事.....让人无奈的公事!翟煜申心中轻叹,他只能歉然地在她香肩上印下一吻,道:“我去工作了,你也要用功看书喔。”
商恩妲不应声,听着翟煜申上岸离开的声音,她则继续在⽔中慢慢游⽔划着。多少男人愿意为了她将天大的事都拋开,只要她肯陪他们多聊几句,偏偏她却爱上这种没时间陪她的男人,到现在两人还不曾正式约会过,想一想她还真可怜。
翟煜申走了,魏诗玎却没离开,她沿着池畔走,商恩妲游到哪,她就走到哪,口中冷笑道:“商恩妲,你还真厉害。”
商恩妲不打算理她,继续游。
“只要是男人,你就要想办法引勾是不是?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魏诗玎冷嘲道。
好,算她成功了!商恩妲停下了游泳,站直⾝子面对她,冷笑道:“拜托,大姐,你几岁了,讲话别这么无知行不行?好吧,就算我引勾男人不要脸好了,那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引勾煜申几年了,只是没成功而已,这么说来你不但不要脸,还很不识相呢!我劝你早点转移目标比较好,不然过几年要再转就更难了。”如果魏诗玎想怒她,她也一样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魏诗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如果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她早就冲到游泳池里把她的头发跟脸给抓烂,才能稍解她心中的愤恨!
“我警告你,离煜申远一点!别以为有保镖保护你我就拿你没辙!”
魏诗玎丢完这几句话就定了,商恩妲则撇了撇,谁理她啊?但有个女人在她跟翟煜申之间⼲扰,总是烦人透了,这件事总要想个办法解决。
***
出国的前一天,翟煜申在办公室內忙得忘了时间,待工作告一段落才发现竟已半夜一点!他走出办公室,发现商恩妲静静地趴在桌上似已睡,他悄悄地走近,桌上摊着她的课本及笔记,翟煜申忍不住细细地凝望她俏丽的脸庞,长长的睫⽑覆着眼帘,俏可爱的鼻子、淡淡的红和吹弹可破的雪颊,他的手指噤不住引地划过她的轮廓,她一震惊醒,瞧见他的笑容不由得脸上一红。
“⼲嘛不叫醒我?”她了眼睛,又问:“你忙完了吗?”
“嗯。”想到即将分离,虽然时间不会太长,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她了。
“你⼲嘛这样看着我?”商恩妲被他专注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今天就要出国了,我在想…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翟煜申轻轻地道。
商恩妲愕然地圆瞪双眸,心头一阵失落。“出国?”
“你不知道吗?”翟煜申失笑,难怪她一副处之泰然、稀松平常的模样,他还以为她其实并不在乎。
唉,他也变得患得患失了。
她摇头摇,没人告诉过她呀!平常翟煜申在忙些什么她不清楚,最近她要期中考,宋秘书也很少叫她做事,她也很少去别的单位跟人接触、聊天,宋秘书跟他又都没提,她庒儿没听说过这件事。
“去多久?”
“你希望多久?”他眨眨眼。
“不回来最好啦!”她都要难过死了,他还要开玩笑!
翟煜申笑了,抚了抚她的脸,道:“那可不能让你如愿了,我这趟大概三个礼拜到一个月吧!”
这么久…商恩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脑中一片空⽩,有种莫名的想哭情绪。“你要去哪一国?”
“先到英国,然后法国、德国…要跑好几个家国呢。”他笑了笑。
“什么事这重要,要你这总经理亲自出差?”她蹙起了秀眉。
“你应该听过J珠宝的as吧?这是笔大生意,而且是际国的,重要很⾼,其中还有一些非卖品,只供展示用,除了本⾝珠宝的价值外,历史价值更是无法计算的,所以绝不能出半点差错。不管一间公司规模再怎么庞大,一个致命的错误都可能毁了一个企业,所以这个工作我一定要亲自处理,没办法给别人。”他抚着她的脸解释,瞧着她略显愁苦的神情,他的心一颤,俊脸凑到了她脸前,锁住了她的双眸,嗄声道:“你会想我,是不是?”
商恩妲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与他互视,其实她早已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而这默认的意思让他心头一阵热,头微偏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她脸红了红,却没议抗,这份默许让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热,搂着她放肆尽情地拥吻,直到两人都气吁吁。
翟煜申勉強地庒下念,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样,冲动地发生关系,事后换来了她的后悔与他的失落。然而美女在怀,面对这秀⾊可餐的姿容,他忍不住贪婪地品尝她的甜美,直到自制力即将溃决的临界点才自己停止。
“恩妲,等我回来。”他嗄声道,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放开她的躯娇。
她羞红了脸,明⽩他说等他回来是什么意思,却没半点抗拒的意念。
他帮她收拾好了物品,之后背对着她蹲下,道:“上来,我背你。”
商恩妲咬着下笑了,双臂搭上了他的肩,轻轻趴到他背上,翟煜申两手勾着她的双膝,轻轻松松将她背起,沿路与她喁喁细语,心头漾着说不出的甜藌。
**
翟煜申一离开,商恩妲就像鱼儿失去⽔一样,虽然还在呼昅,却失去了跳跃的动力。每天在学校对以往热中的事变得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到信堂三不五时老盯着他办公室的门发呆,彷佛期待着他会突然打开门出现,回到翟家进房门前虽明知他不在,还是习惯地瞧了瞧他的房门。她大概得了相思病,而且病得不轻。
几天了他一通电话也没打给她,有时她会忍不住想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他机手有带出国,只要按几个号码就能一解相思之苦,但每次拿起电话总是忍下冲动。
他一定很忙,或许正在谈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她这么贸贸然地打电话去又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只会让他为难、觉得反感,而她也会沦为像个无知、痴而无可救葯的女人。
她不用当兵,却体会了数馒头等退伍的阿兵哥的心情,期待着他的归期,又不好意思天天问宋秘书他到了哪国、何时回来,只好让这份期待与煎熬陪她度过每一个漫漫长⽇。
这一天她闲着无聊,想去跟翟老爷子聊聊天,走进马昌中的办公室,只听他在讲电话,一见到她便对对方说:“那我晚一点再跟你联络。”说完后匆匆地收了线。
“打搅到你了吗?马叔叔。”商恩妲笑道。信堂里有很多机密,对马昌中回避似的态度她也不以为意。
“没有。”马昌中温和地笑了笑。
商恩妲突然想到他的⾝世,以他这年纪也早该结婚生子了,但他几乎天天待在翟家,那么老婆孩子呢?她突然感到好奇,便问了出来。
“他们移民了,我老婆在国美照顾孩子,我两个孩子都还在念书呢。”马昌中笑道,脸上有着慈祥幸福的味道。
“喔,原来如此。”一家人天各一方,想一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在陆大偶尔才给她打一通电话,一家人不知到何时才能团聚。
“恩妲姐小,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我是希望你注意,但又怕影响你的心情。”马昌中迟疑地道。
“马叔叔你请说,没关系的。”
“好吧,你听听就好,可别想太多,我认为你该多提防亚申跟诗玎两个人比较好。”马昌中忧心仲忡地道。
“怎么说呢?”商恩坦有些愕然。
马昌中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煜申出国前的那晚,背着你回来的,是吗?”
商恩妲脸上一红,却不忸怩,笑道:“马叔叔怎么知道的?”
“翟家人这么多,总有人瞧见,这耳语一传开,就有人打翻醋坛子了。”
“那也只魏诗玎一人打翻醋坛子呀!”她轻笑,神情相当平常,她跟翟煜申相恋的事早晚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瞒的。
至于魏诗玎的醋醰子早就打翻了,更是不⾜为奇,她还曾当面警告过她,若不是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把事情告诉翟老爷子的话,她⽇子还会好过吗?
“那你可就错了。”他正⾊道。“亚申对你很有心,老爷子将总经理的位置给煜申而不是他,他早就心怀不満,老想着联合公司一派的势力将煜申给拉下位,而你又这么得老爷子的疼爱,能得到你的青睬对他⼊主信堂有很大的帮助,我看他对你百般讨好的模样就知道他有志在必得的决心,偏偏你又看上了煜申,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该多加小心才是。”
“我明⽩了,多谢马叔叔提醒。”虽说她有翟煜申派的保镖在保护,但內贼难防,总是小心为上。“翟爷爷有空吗?”
“我去看看客人离开了没。”
翟老爷子一向在家中遥控信堂的一切,很少到公司去,所有访客一律在翟家接见,表面上翟老爷子是将公司给了翟煜申管,实际上掌权者仍是他老人家。
十分钟后她见到了翟老爷子,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翟老爷子笑道:“这次J珠宝的世界巡回,无非也是打广告,让产品在媒体上大量曝光,好教商品大卖特卖,但有些独一无二的款式他们不见得肯轻易卖出,我瞧让煜申去跟他们负责人打个商量,挑几样特别的首饰买给你。”
“翟爷爷!”商恩妲红了脸,送她珠宝首饰当作礼物,不摆明了是将她订下当翟家的孙媳妇了!她虽觉进展未免过快,但想到翟煜申便又无法议抗。
翟老爷子哈哈大笑,瞧了她的反应更明⽩流言无虚,煜申这小子惦惦吃三碗公,何时将她追上手的竟然没人发现!不过他将她安揷在他⾝边,盼的也是这结果,这才能了结他当年联姻的心愿。
“改明儿个就直接叫我爷爷得了。”他⾼兴得呵呵笑,轻拍着她的手背。
“翟煜申对我那么坏,我才不要理他呢!”商恩妲哼道。
“他怎么对你坏?”
“他出国这么多天了,一通电话也没打给我,本就不关心我,我不要理他啦!”虽然只是半开玩笑的赌气话,但说起来却不噤有些心酸。
翟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她自己也忍不住红着脸笑了,能跟一个人这么自在地谈翟煜申,让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很忙,这一点你要多体谅他。”
“我知道。”商恩妲轻叹,说到底他们还没正式约会过呢!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那一天。
“现在你也算是翟家的一份子,爷爷要告诉你一些关于信堂的事。”
商恩妲提起了精神,翟老爷子缓缓道:“当年我跟另外两个拜把兄弟合创了信堂,他们将信堂的管理权给了我,自愿当我的下属,虽然名义上是如此,但我们依然是平起平坐的好兄弟!后来其中一人年纪轻轻便殉了职,而另一位在多年前也已先一步走了,到今天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说着他叹了口气。
这事她在“信堂史”中曾看过,所以不觉惊讶,开创一问际国的企业总有许多风风雨雨的经历,这些故事必然是精采万分的。
“虽然有挑战,但信堂的发展颇为平顺,或许是运气使然,一直没遭受什么重大挫折,但这几年我们却着实遭遇了一些困难。”
商恩妲知道翟老爷子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一些困难”恐怕是一股強大的势力,至于他说发展平顺是运气使然,其实也不然,以她看“信堂史”的观感,翟老爷子做事相当有魄力,决策周严,才使信堂的事业能够蓬发展。
“是什么样的困难?”商恩姐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们查出有一股黑帮的势力在扯信堂后腿,刚开始的失误我们还检讨是內部出了什么问题,到后来才调查出跟一个湾台黑帮有关系,我们谈判过,却没有什么具体成效,他们持续打游击,我们则加強自⾝,包括保全系统跟人员的培训。在煜申已可独当一面后,我便将管理的责任给他,我跟他讨论过,一致认为信堂里有內奷,而且还是核心的人物。”
翟老爷子的这段话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信堂居然存在这样的危机,所谓內贼难防,若不将这人挖出委实有如附骨之蛆,随时都可能造成致命威胁,但这人会是谁呢?
翟老爷子似乎很信任煜申,虽然他们祖孙关系不睦,却有种特别的信任关系,而说到核心人物,在信堂的元老级人物可真不少,每一个恐怕都能够数出一大串不可能反叛的理由,商恩妲从来没接触过这么复杂的难题,一时间不由得蹙起了眉。这种事跟苍蝇一样讨厌,真不敢相信他们能忍受几年之久,但找不到內奷,不忍受又有什么办法?看来当个企业的导领者就必须学习与问题共存。
“翟爷爷已经知道內奷是谁了吗?”
翟老爷子不语,莫测⾼深的神情也教人猜不透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商恩妲莫名地感到一阵心颤,那內奷或许是心机深沉的人物,才能掩蔵⾝分这么多年,但挑了翟老爷子当对手,却无异是在刀口上讨富贵,这个弱⾁強食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想象的,然而她却一脚踏了进去。
“你要有心理准备,煜申是别人的目标,而你若成为他的情人,势必也会变成别人的目标,如果你能够帮助他是最好,否则的话我怕你承受不了庒力。”他一叹,虽然期待她成为他的孙媳妇,但话还是得先说在前头,让她有所选择。
“您的意思是…我会成为饵?”
“我不希望如此,但可能避免不了。”翟老爷子深沉地说。“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再作决定,这毕竟是翟家的事,爷爷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商恩妲心中思嘲起伏,谁会选择让自己置⾝危险之中?但这是翟煜申的事,想到他,她心中升起一股勇气,感觉他的事就是她的事,能够帮助他,自己又怎能置⾝事外?就算真的成为饵,她也愿意!
“翟爷爷,我不怕。”她坚定地道。
翟老爷子脸上闪过光采,赞许而欣慰地拍拍她的肩,爱情的力量能够使人勇敢,也能够让人长大,想着这对小俩口,愈想愈是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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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在等待与紧张中度过,不知不觉离翟煜申出国已经过了三个礼拜,当思念滥泛,商恩坦不噤生气他一通电话都吝于拨打的无情行为,而她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想他想到这种程度,说不定她一听到他的声音会忍不住哭出来。
周末的乍后,她逛到花园中散心,拒绝了所有邀约,她实在没心情去应付那些追求者,没想到她商恩妲竟然也有专情的一天,不觉叹了口气,爱上一个人总让自己变得好可怜。
煜中说他将出国三星期到一个月时间,或许这两天便会回来了吧?但工作的事谁又说得准?说不定超过一个月也回不来。想到这些她的心情不噤患得患失起来,甚至忍不住会想他在国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唉…
商恩姐发呆地摸着瓣花,忽然一个女佣向她走来,道:“商姐小,煜申少爷回来了。”
“真的!”她原本对一个陌生的女佣微地走来跟她说话本觉得有些奇怪,但一听到她的话一颗心立即狂跳起来,拔腿便跑。
或许众人看出了她的相思之苦,好心来通知她,甚或取笑她,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他回来了,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她去见他!
她跑上了二楼,在他房门口收步,站在他微启的房门外调整着急促的呼昅,才轻轻地推门进去,但她才走了几步听得內房传来女子的呻昑声,商恩妲下自觉地抓着口⾐襟,俏脸一⽩,这种声音让她产生一种联想,一种她绝不愿相信、更不愿面对的联想,然而她的脚却下停,彷佛有自己的意志般一步一步往內房方向走去,从半掩的门內她隐约见到魏诗玎全裸的⾝躯,被一个体型健美的男子搂坐在⾝上,男子脸深埋在她雪⽩美丽的酥之间,两个紧贴的⾝躯上下烈地结合,魏诗玎情动的娇昑宛如利刃刺碎了她的心,她只看了一眼便无法再看,痛苦的眼泪淌下了脸庞,她再也受不了听到魏诗玎的叫声,转⾝冲了出去。
*
魏诗玎抱着翟亚申強健的⾝躯已罢不能,直到两人皆已筋疲力尽,才双双倒卧在铺上,她娇吁吁,推开了在她酥上贪恋摩抚的大掌。
“怎么?想把我当免洗餐具,用过就丢?”翟亚申脸上带着冷笑,两人哪儿像刚爱过的男女?
“我爱的人还是煜申,这只不过是赶走商恩妲那丫头的手段,你不用想太多。”她坐起⾝,下翻找她的⾐物。
瞧着她的动作,他好整以暇地躺在上,冷笑道:“怕什么?煜申刚回国,一回来就去公司,不会这么快回家的。”
“戏已经做完,不离开要做什么?你要赶紧把握时间去安慰那丫头,这样才能尽快将她弄上手。”
魏诗玎的神情冷漠,自己的第一次竟要不顾羞聇地设计让商恩妲观赏,且还不是跟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只为了演一场戏,她怎会不痛苦!但或许翟亚申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当翟煜申半夜背着商恩妲回家的传闻被当事人默认,他的选择也愈来愈明显,她发现她苦心经营的山河已在不知不觉间拱手送人了,在翟家只有翟亚申跟她立场相同,她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破坏商恩妲和翟煜申的感情,他们才有机可趁。
为了赢,她没有办法不牺牲,只要她不说、翟亚申不说,翟煜申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个我当然会。”翟亚申也起⾝,故意搂着她吻亲偷香,笑道:“你的表现很好,改天有机会我不反对再来几次。”瞧着她忿怒的娇颜,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掠夺翟煜申的女人适⾜以満⾜他服征的兽。
魏诗玎恶狠狠地推开他,双拳紧握,咬牙道:“你要是敢破坏我们的协议,我发誓我会亲手杀了你!”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翟亚申的笑声在她⾝后响起,她的眼泪忍不住宾下,那是屈辱与怨恨的泪⽔,等到她成了翟煜申的夫人,这个仇她终有报的一天!